第41章 燒出了點東西
- 從伐廟斬神到超凡入圣
- 機智的光頭
- 2243字
- 2025-04-22 10:58:14
【柴薪已至】
添柴次數:二
神龕火光之中浮起這幾個大字。
噗嗤……
神龕之中莫驀地多了些東西。
不再只是單純地注火。
以前邵弦神龕里只有一團拳頭大小、黑乎乎如同燒焦木炭一樣的東西,但是現在多出了另外兩團,一黑一白。
黑的是虎妖骸骨,白的是蜘蛛骸骨。
這兩樣東西在邵弦斬下祂們頭顱的時候便悄然出現在了神龕之中,此為“添柴”。
…
神龕中的余火從原本的淡黃色轉為濃郁橙黃。
火舌快速侵蝕那新添入的柴薪,偶爾會發出刺耳爆裂聲,香火濃郁氤氳。
“焚香祀靈,上愿開陳。
使爾合形,與爾神仙。”
前言不搭后語的箴言浮現之后。
一黑一白兩團柴薪夯實了余火,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陰氣散去,邵弦周身覆蓋的余火光照漸濃,那種可控性再一次回歸。
最重要的是隨著增添的柴薪徹底焚燒透徹,有兩樣東西悄然出現在他腦海中。
虎妖燒出的是——《夜叉明王勁》。
白家娘娘燒出的是——《大衍真解》。
連帶著,一系列駁雜紛亂猶如走馬燈似的內容涌入記憶深處。
“護法夜叉”、“業火淬體”、“一百零八式明王拳”…
“大衍天卦”、“乾、坎、艮、震…”、“煉氣、筑基、拾露、采霞、熔爐”…
…
頓悟嗎。
不盡然。
因為這些東西就只是存進了邵弦腦海,在快速略過的情況下只倒騰了個一知半解。
他大概只能分辨出,《夜叉明王勁》是佛門武道煉體的典籍,而《大衍真解》則是道庭修行法門。
別的邵弦不知道,那一百零八式明王拳最是惹眼。
因為他這會兒是空有先天磐血加鐵骨體魄,但手頭一丁點兒武藝沒有,純純的糙漢一個。
最急需的就是搏殺武藝的加持。
而腦海中這兩份功法似乎都沒有太明顯的理解門檻,邵弦嘗試了一下,他只要凝神細讀那功法中的行文闡述,字里行間的真正含義很快就被他拆解消化。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神龕余火燒過之后的功法是端上桌的一份熟食,邵弦只要會用筷子,就能大快朵頤……
…
“這是燒出了一堆好東西啊……”
邵弦長吁一口氣。
現在他算是知道方才那股斬殺野神的強烈欲望來源。
那應該就是來自于神龕的指引。
伐廟是注火,斬殺野神是添柴,這才是神龕的正確使用方式。
邵弦低頭看了看手心上緩慢愈合的傷痕,若有所思。
原來篡奪了香火之后還得往里頭增添柴薪,而且看起來,為神龕添柴之后所得的獎勵好像更為豐厚,注火所得的只是“術”,而添柴所得的是“法”。
那是不是說……
邵弦轉頭看向旁邊足尖輕點池水懸浮在半空的翩翩赤衣。
“看我干嘛?”
察覺到邵弦那略顯怪異的目光,赤衣嘴角一挑,僅用一眼就看穿了邵弦心里的小九九。
“你在打姐姐的壞主意?”
“呃?沒沒沒。”
邵弦連忙快速搖頭:
“哪能啊,亂說亂說,我這是看你看入迷了?!?
…
剛才他腦海中真的冒出來一點點邪惡的想法,那就是……他對赤衣產生了一絲“薪動”
當然,也就那一瞬間而已,。
這喪心病狂的想法很快就被邵弦從腦海中撇開了。
“還以為你得了好處就立馬翻臉不認人的誒?!?
赤衣玉手輕搭著胸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野神一死,靜心池上的聚陰法陣便徹底潰散,鋒利如精鋼的蛛絲在池水中潰散化解。
不久之后靜心池畔就傳來一些痛苦迷茫的聲音,是先前像皮影戲那樣被滿掛在池邊的門閥子弟們蘇醒了過來。
邵弦順著虎妖脖頸的斷口往里頭看了看,發現這家伙雖然個頭不小但胃口倒也不算大,肚子里也沒裝多少血肉,除去吞吃之后又吐出來的水鬼河伯,應該也就只吃了一兩個門閥子弟。
此時,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晦暗的夜色開始被銀灰色澤取代。
邵弦不再搭理虎妖和蜘蛛的尸體,跳到李凌秋那艘二層樓船上,倒騰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筆墨宣紙,再轉頭回到池心亭上。
不空和尚全程念經給自己念了個滿頭大汗,這會兒正在擦著禿頭上的成片汗水,見到邵弦捏著筆墨跳上亭來有些不明所以:
“施主這是……”
他還沒來得及把話問完,邵弦就把宣紙平整鋪在地磚上,抓起毛筆放到嘴里吧唧幾下,隨后開始龍飛鳳舞地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
秦子彤、左闡、柳佂、寧山……
寫到第五個名字的時候邵弦的筆忽然卡住停了下來。
嗯——
壞了,所以秦叔叫什么名字?
算了那就先把秦子彤弄醒吧。
…
于是,邵弦在近戰法師不空面前展示了一把民間跳大神式的施咒術。
他按照名字區分把宣紙撕成幾小張,在地上放好,隨后就開始默念起了“奉請何神~奉請何神~”。
不多時,被池水包圍的池心亭上忽然出現幾只小蜘蛛,它們慢悠悠地各自爬到對應的名字上,隨后邵弦把紙張包好,各自放回到名字主人的衣裳內。
很快,秦子彤最先有了反應,原本失神的臉上開始露出痛苦神色并咳嗽出聲來。
“這是什么法門?”
不空和尚在旁邊都看愣了。
“什么什么法門?”這時候,睡了兩頓的蕭長沁再次醒了過來,他先是迷迷糊糊地接了不空和尚的話茬,而后發現亭子里躺了一地的武夫高手,他坐在原地呆愣了一陣子,隨后突然放聲尖叫:
“來人!有刺客!”
…
……
破曉時分。
靜心池那可老熱鬧了。
偌大一座丹州城,甭管排的上號的排不上號的,高低官員大魚小蝦全都到場了,池心亭遭襲的消息不脛而走,他們都是來檢查自家兒子還活沒活著的。
靜心池被州衙門、巡檢司、巡撫的直屬標營團團圍起,同一時間到場的還有駐扎在丹州城各大道觀的道庭中人,畢竟池水中有幾個不得了的東西,那玩意兒就算是死的,常人也不敢輕易靠近。
禹王世子十日之內接連遇刺。
甚至這第二撥北乾刺客里頭還有修行者,還有妖魔邪祟。
《與逆藩書》的含金量又更上了一層樓。
“妖魔?!”
禹王蕭秉大早上從被窩里被王府管家拽出來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人瞬間就嚇清醒了。
他曉得那封書傳到北乾得把自家那位血緣親戚氣個半死,卻想不到行刺會來得如此迅猛,更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北乾不惜借用妖魔的力量來取自己兒子的狗命。
“王爺,轎子已經備好了。”
“備個屁,把馬牽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