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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西方學界研究概況

一 西方學界對現實中知識分子問題研究概況

知識分子問題一直是西方學界研究的熱點,幾乎所有著名哲學家、思想家都有關于該論題的闡述。其中,古爾德納(A.W.Gouldner)的《新階級與知識分子的未來》(The Future of Intellectuals and the Rise of the New Class,1979)、約翰·凱里(John Carey)的《知識分子與大眾》(The intellectuals and the mass,2010)、保羅·約翰遜(Paul Johnson)的《知識分子》(Intellectuals,1999)、阿隆(R.Aron)的《知識分子的鴉片》(L’Opium des Intellectuels,2005)、蘭德(Ayn Rand)的《致新知識分子》(For the New Intellectual,2005)、弗蘭克·富里迪(Frank Furedi)的《知識分子都到哪兒去了?》(Where Have All the Intellectuals Gone,2005),以及葛蘭西(A.Gramsci)的《獄中札記》(The Prison Notebooks,2000)、福柯(Foucault)的《真理與權力》(Truth and Power,1980)等著作都從各個層面對知識分子展開了十分詳盡的論述。與此類似的著作我們還可以列舉出許許多多,可見,西方學界對知識分子問題是極其關注的。

鑒于本書研究的是新俄羅斯文學中的“現代知識分子”問題,因而我們不準備展開說明西方學界對知識分子的闡釋,而是更加關注其對俄羅斯文學中的知識分子的論述,尤其是針對當代著名作家代表作中的知識分子問題的闡釋。

二 西方學界對俄羅斯文學中知識分子問題研究概況

(一)西方學界對傳統俄羅斯文學中知識分子問題研究概況

奧爾金(Moissaye J.Olgin)博士的《俄羅斯文學導讀》[A Guide to Russian Literature(1820-1917),1920]和凱特麗奧娜·凱利(Catriona Kelly)的《俄國文學導論》(Russian Literature-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2001)都對俄國文學做了總體概括,對各個時期的著名作家做了簡略分析和概述。約瑟夫·弗蘭克(Joseph Frank)的《在宗教與理性之間——論俄羅斯文學與文化》(Between Religion and Rationality-essays in Russian Literature and Culture,2010)分析了《窮人》《死屋手記》《白癡》《群魔》等作品,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創作置于19世紀俄國文學的視域下進行了較為翔實的分析,并將其與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和岡察洛夫的《奧勃洛莫夫》等進行對比分析,著重突出了陀氏創作中的宗教性與俄羅斯文化和民族性格的關系,對陀氏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也略有涉及。這部作品對于我們理解陀氏經典作品中的知識分子形象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著名英國思想家以賽亞·柏林(Isaiah Berlin)的《俄國思想家》(Russian Thinkers,2001)無疑是一部研究俄國知識分子的重要著作。他將赫爾岑、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等大作家視為俄國知識分子的代表人物,通過對這些作家創作的剖析來闡釋作家的思想,進而綜論俄國“知識階層”的特性。誠然,該書并非專門針對文學中的知識分子形象展開研究,卻也不失為從新的視角理解俄羅斯文學作品中知識分子形象與作為知識分子的作家之間關系的參考資料。

(二)西方學界對新俄羅斯文學中“現代知識分子”研究概況

西方學界對新俄羅斯文學也比較關注,對后現代主義文學、后現實主義文學等流派,以及俄羅斯文學的未來走向等問題也予以了高度重視。

薩利·萊爾德(Sally Laird)的《來自俄羅斯文學的聲音——十位當代俄羅斯作家訪談》(Voices of Russian Literature:Interviews with Ten Contemporary Writers,1999)將彼得魯舍芙斯卡婭、馬卡寧、佩列文、托爾斯泰婭與波波夫、索羅金一道視為新俄羅斯文學的領軍人物,與他們進行了訪談。顯然,該書對上述作家的選擇證明了這些作家的創作已具有一定的世界聲譽,也為我們選擇他們的代表作品作為本書的研究材料提供了一定的依據。

利波維茨基(Lipovetsky)的《俄羅斯后現代主義小說:與混亂對話》(Russian Postmodernist Fiction:Dialogue with Chaos,1999)[15]、妮娜·科爾斯尼考芙(Nina Kolesnikoff)的《俄羅斯后現代主義小說的敘事策略》(Narrative Strategies of Russian Postmodern Prose,2003)和《俄羅斯后現代主義小說的虛構性格的構建本質》(The Constructed Nature of Fictional Characters in Russian Postmodernist Prose,2010)[16]、戈盧布科夫(Mikhail Goloubkov)的《21世紀初的俄羅斯文學和文化密碼》(Literature and Russian Cultural Code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21st Century,2013)[17]等研究成果都對俄羅斯后現代主義文學進行了總體概述,并對代表作家的代表作品中體現的創作風格和寫作策略進行了論述。

西方學界不僅關注俄羅斯當代文學發展態勢,對一些知名作家的代表作品也進行了分析和闡釋。

西方學界對馬卡寧創作中的人物研究:馬卡寧的《高加索俘虜》(The Prisoner of the Caucasus,1994)、《出入口》(Escape Hatch,1996)、《路漫漫》(The Long Road Ahead,1996)等作品早已被翻譯成英語、法語等多國語言版本。因此,西方學界對馬卡寧創作的研究已經初具規模。克里斯蒂安娜(Schuchart Christiane)的《弗拉基米爾·馬卡寧的〈地下人,或當代英雄〉中的互文性》(Intertextualit?t in Vladimir Makanins “Andegraund,ili Geroj na?ego vremeni”,2004)一文重點分析了《地下人,或當代英雄》中的互文現象。比利時根特大學的蒂姆·萬德斯汀(Tim Vandersteen)在《弗拉基米爾·馬卡寧長篇小說〈地下人,或當代英雄〉主題研究》(Het them van de nivellering in de roman “Andergraude,ili geroj nas?ego vermeni” van Vladimir Makanin,2006-2007)一文中對馬卡寧做了介紹,對其創作進行了梳理,對《地下人,或當代英雄》的主題進行了分析。英國埃克賽特大學學者薩利·道爾頓-布朗(Sally Dalton-Brown)在《無效的思想、暴力的后果:弗拉基米爾·馬卡寧的知識分子肖像》(Ineffectual Ideas,Violent Consequences:Vladimir Makanin’s Portrait of the Intelligentsia,1994)一文中對馬卡寧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前的作品中的知識分子形象進行了分析。頗為遺憾的是,該作品發表時《地下人,或當代英雄》尚未出版,然而我們認為該文章仍然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牛津大學史密斯(G.S.Smith)教授的《在白紙和白雪上:弗拉基米爾·馬卡寧的〈地下人,或當代英雄〉》(On the Page and on the Snow:Vladimir Makanin’s Andergraund,ili geroi nashego vremeni,2001)一文對該作品的結構、時空特征進行了分析,對《地下人,或當代英雄》中的對話、酗酒、性行為和身體暴力等內容進行了解析,并解析了主人公的性格特征。

西方學界對佩列文創作中的人物研究:佩列文的《夏伯陽與虛空》《“百事”一代》等作品在西方各國也都有了翻譯版本。西方學界對佩列文的創作給予了密切關注,其作品一經面世便有相應的評論發表。美國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基斯·里弗斯(Keith Livers)的《昆蟲的王國:在維克多·佩列文〈昆蟲的生活〉中尋找自我》(Bugs the Body Politic:The Search for Self in Viktor Pelevin’s The life of Insects,2002)分析了佩氏早期作品《昆蟲的生活》,稱其堪比卡夫卡的《變形記》;薩利·道爾頓-布朗的《尋找造物主:佩列文和〈T〉中的無能作家,以及文集〈給美麗女士的菠蘿汁〉》[Looking for the creator:Pelevin and the Impotent Writer in T(2009)and Ananasnaia voda dlia prekrasnoi gamy(2011),2014]分析了佩列文2009年和2010年出版的兩部新作《T》和文集《美女菠蘿汁》(Ананасная вода для прекрасной дамы)。雖然這些文章并未直接涉及我們要研究的作品,但是它們有助于我們厘清佩列文的創作歷程,從而能更全面、深入地理解佩氏的創作。

鮑里斯·諾登博斯(Boris Noordenbos)的《進入新時代?從文化-符號角度對維克多·佩列文的解讀》(Breaking Into a New Era?A Cultural-semiotic Reading of Viktor Pelevin,2008)一文選取了佩氏兩部重要作品《“百事”一代》(Generation “П”)和《號碼》(Чuсла)為研究材料,從文化視角對后蘇聯時代西方和俄羅斯的思想意識、文化和社會體制之間的沖突進行了解讀。妮娜·科爾斯尼考芙娜的《俄羅斯后現代主義文學中的梅尼普諷刺風格》(Menippean Satire in Russian Postmodern Prose,2008)一文以《夏伯陽與虛空》等三部當代著名作品為對象,對后現代主義與梅尼普諷刺體之間的關系展開了較為翔實的論述。漢斯·鞏特爾(Hans Günther)的《后蘇聯的虛空(弗拉基米爾·馬卡寧和維克多·佩列文)》[Post-Soviet Emptiness (Vladimir Makanin and Viktor Pelevin),2013]一文從社會學角度對《地下人,或當代英雄》、《“百事”一代》和《夏伯陽與虛空》三部作品進行分析,認為這些作品反映了20世紀90年代蘇聯解體后,在整體體制轉軌、經濟一落千丈的情況下,虛無的思想籠罩著整個社會,社會現實與幻想之間的界限也變得極其模糊。

西方學界對彼得魯舍芙斯卡婭創作中的人物研究:彼得魯舍芙斯卡婭被譽為“域內開花,域外香”的作家,她的作品雖然在國內經歷了先抑后揚的命運,在國外卻一亮相就被高度評價。歐美文藝評論界對彼得魯舍芙斯卡婭創作中的女性形象研究具備一定的基礎。美國學者約瑟芬·沃爾(Josephine Woll)在《迷宮中的彌諾陶洛斯[18]:彼得魯舍芙斯卡婭創作評論》(The Minotaur in the Maze:Remarks on Lyudmila Petrushevskaya,1993)中闡釋了彼氏筆下的人物及其創作基調,論述了讀者閱讀其作品的感受;著名美國評論家康納·多克(Connor Doak)的專著《奶奶追憶往昔:彼得魯舍芙斯卡婭〈深夜時分〉中的外祖母們和外孫們》(Babushka Writes Back:Grandmothers and Grandchildren in Lyudmila Petrushevskaya’s Time:Night,2011)論述了彼氏獨具一格的后現代創作手法,解析了《深夜時分》(Время ночь,1992)[19]中以安娜為代表的老年女性在生存空間被擠占殆盡的困境中自怨自艾的講述,控訴女性-知識分子在新的文化生態中走投無路的慘狀。

西方學界對托爾斯泰婭創作中的人物研究:托爾斯泰婭是一位為西方學界所熟知的當代俄羅斯作家。她曾在美國工作過一段時間,精通英語。她的作品大部分都被翻譯成英文、法文、德文等。匹茲堡大學的海倫娜·戈西羅(Helena Goscilo)在《表面文本的托爾斯泰婭之愛》(Tolstajan Love As Surface Text,1990)一文中對《索尼婭》《彼得斯》等早期作品中的愛情主題進行了較為細致的闡釋。另外,戈西羅教授在專著《達吉雅娜·托爾斯泰婭的爆炸性世界》(The Explosive World of Tatyana N.Tolstaya’s Fiction,1996)中系統地分析了《在金色的臺階上》(На золотом крыльце сидели,1987)等作品。琳妮·紐魯斯(Knowles Lynne)在論文《俄羅斯后現代主義小說的語言、文化和翻譯研究:以托爾斯泰婭的〈野貓精〉為例》(Linguistic and Cultural Aspects of the Russian Postmodern Novel and its Translation:Кысь by Tatyana Tolstaya,2007)中對托爾斯泰婭《野貓精》的英語譯本與法語譯本以及俄語文本進行了對比,并從語言學和文化角度分析了該作品,對其中的主題展開了闡釋。

綜上所述,西方學界對知識分子問題的研究具有持續且深入的特點,而對俄羅斯文學中的知識分子問題研究相對較為薄弱,針對新俄羅斯文學中的“現代知識分子”形象的研究也依然處在以個案研究為主的狀態。到目前為止,我們尚未發現對該問題的系統化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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