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平靜的日子
- 修仙,我在亂世厚積薄發
- 錦李也是鯉
- 2109字
- 2025-05-17 22:06:12
李二鳳如他所言。
第二天離開了華陰城。
他悄悄地走,正如他悄悄地來,不帶走一片落葉。
只是他回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朝廷下發法令。
重新優化了科舉制度,原本不準賤籍,商人子女參加。
如今也適當開放。
只要有學識,一律可以錄用。
…
而陸遠的生活,終于如他所奢望的一樣,平靜、寧和。
每日練功。
刀法、拳法、《養生經》,一樣不落。
美中不足的則是,參行里的人參,越來越貴。
他已經吃不起了。
飯桌之上,突然聽蔡香小聲回復:
“夫君,不但人參買不起,眼看年關只剩半月,街面上的米價也被抬得很高?!?
蔡香主管家里財務,每日賬目收支她也很頭疼。
“米價!”陸遠驚訝道,“太守不是下了死命令,不準糧商漲價嗎?”
“沒用,現在不是咱們城中的糧商想要漲價。”
“是四處打仗?!?
“河里有河盜,山里有山匪。”
“無人可以用?!?
「大哥」陸行嘆了口氣,李文仲幾次剿匪,皆是損兵折將,鎩羽而歸。
搞得城內人心惶惶。
“咱們家還有多少糧食?”陸遠問道。
陸家底蘊太低,他還是要為此事操心。
“我聽爹的話,前一陣買了小半年的糧食?!?
“勉強可以吃到年后。”蔡香說道。
“既然如此…”陸遠剛想說堅持一下,坐在陸父身旁的陸荷菁開口道:
“小遠,我可以讓爹送兩萬石糧食?!?
“我想應該夠咱們家吃個兩三年的?!?
“多…多少?”陸行震驚道,“兩萬石?你家有多少糧食?。俊?
陸荷菁搖搖頭:“不知道,爹說要是咱們家不夠,他能送來這么多?!?
陸遠想了想,他不想欠陸明修的人情。
況且兩萬石糧食實在太多,光是運送的車隊都足以排滿一條街,必會惹人眼紅。
“哇——”
突然,陸荷菁捂著嘴,連忙支起身子朝著外面跑去。
引得眾人一頭霧水。
“小娘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陸行好奇問道。
“我想不是…”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季氏搖搖頭,“按照我的經驗,小娘應該是懷了!”
懷了?
陸遠與蔡香面面相覷,不約而同望向陸父,后者卻是一臉從容:
“看什么看?”
“老子種了三個多月的種,懷一個不行?”
啊!
陸遠蹙眉看著陸父。
仔細算算。
陸荷菁嫁進陸家確實有三個多月小四個月,懷個孕確實正常。
只是…陸明修那老東西不是說過,自家姑娘的身子不好,無法生子嗎?
咋回事?
故意將優質品當降價品賣?
關鍵…
陸遠還可以肯定,陸荷菁進府之日身子絕對干凈,不存在鳩占鵲巢的私貨。
“你…你們…怎么這么看我?”
陸荷菁回來之后,見眾人盯著她,坐到陸父身邊變得有些緊張。
“小娘,你懷孕了?”蔡香問道。
“懷孕?”陸荷菁連忙搖頭,“不可能,我…我無法懷孕,興許只是最近累了吧。”
“誰告訴你無法懷孕的?”陸遠問道。
“是蕭家的人說的。”
“況且,我出嫁九年,不曾有過子嗣,這事做不得假。”陸荷菁如實說道。
“這…”陸遠看了眼陸父,又覺得不對勁,道:
“可否請小娘將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當然可以?!标懞奢紱]有扭捏,伸手放在桌上,讓陸遠把脈。
…
小半柱香后,眾人皆是一臉認真地盯著陸遠。陸父也變得緊張起來:“如何?”
陸遠眨了眨眼,淡淡說道:“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盤走珠,確實是喜脈。”
陸荷菁仍舊不愿相信自己懷孕,反駁道:“不可能,我絕不可能懷孕!”
蔡香勸道:“小娘,你就信小遠吧,他跟謝堂主學了許久,把個喜脈斷不會出錯?!?
陸父望向陸遠,他自是信任兒子的,只是這種事必須萬無一失,追問道:
“小遠啊,這事可馬虎不得,千萬不能有差錯。”
“這……”陸遠猜想陸荷菁是心有芥蒂,僅憑自己一人之言她定然不信,呵呵一笑,計上心來:
“稍后準備馬車,咱們去謝堂主那兒再確認一番?!?
陸父點點頭:“這主意好,就這么定了?!?
陸荷菁本不愿理會,卻不敢忤逆陸父,只得應下。
飯后,一大家子動身前往謝從醫處。
“哼,我當年懷囡囡時,也沒見你弟弟這般上心?!?
“還不是因我娘家窮么!”
季氏與陸行并未同行,只站在門邊目送四人離去。待馬車剛消失,她便埋怨了一句。
“胡說!”陸行眉頭一皺,不悅道:
“你懷囡囡時,小遠才多大?他成日除了砍樹便是砍樹,你能見著他幾面?”
季氏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仍強辯道:
“那又如何?你瞧他對小娘的態度,再瞧對我這大嫂的態度,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陸行強壓火氣,甩袖斥道:“無理取鬧!”說罷轉身入府,不想在于季氏糾纏。
誰知季氏不依不饒,獨自委屈落淚,沖他背影大喊:
“你們陸家吃穿不愁,卻不知我爹娘一家已斷糧數日!”
“難不成要眼睜睜看他們餓死?”
陸行腳步一頓,怒火驟起,撂下一句狠話:“若嫌陸家不好,你大可離去!”
“一紙和離書,我陸行還寫得動!”
季氏身子一抖,知是真惹惱了陸行,忙拭淚追上,哭腔哀哀:
“我身為長女,豈能看著爹娘和幼弟活活餓死?”
陸行不愿再糾纏:“前些日子你偷家中人參,父親早已知曉!”
“若非小遠說情,你還能留在陸家?若真覺陸家虧待了你——”
他頓了頓,冷聲道:“你便帶著那一兩銀子的嫁妝回去吧!”
季氏素知陸行脾性溫和,聽他這般絕情,臉上火辣辣地燒。
更不料他竟狠心要休妻,又哭罵起來:
“好個沒良心的陸行!我為你生下女兒,操持家務十余年,你竟這般待我?”
陸行長嘆:“非我逼你,是你逼我,逼我全家!”
“我弟弟,出生入死,才喚來這份家業,你不心疼我心疼,你不感恩我感恩。”
言至此,他忽覺釋然,想起父親教誨。
又念及蔡香與陸荷菁平日行事——哪個不是一心為夫家?
偏自家這婆娘吃里扒外,只顧娘家。遂寒聲道:
“明日我便請媒人物色新人——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