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張恪及時出現
- 明風八萬里:從穿越正統二年開始
- 努力的雪糕
- 2173字
- 2025-05-13 13:30:00
于謙也沒看過多少雜劇,對雜劇的唱詞也沒辦法完全聽清。
可是,他聽清的內容,已經足夠他明白是在講什么了。
雜劇里說徐恭為色負友,害死結義兄弟多年之后,被另一個結義兄弟復仇,這簡直是荒唐到沒邊的一個說法。
他不能不懷疑,這樣的劇目之所以在這樣的村野之地上演,是因為徐恭已經是在南京辦差的途中遇害了。
陳進這時說:“于公,這要不要管管?”
“管得了嗎?”
于謙反問陳進。
“快點走吧!”
于謙率先上馬,陳進、陳善恭、葉宗留這些人也只能是嘆氣。
葉宗留那個歲數的人還好上一點,陳善恭這樣的年輕人,心中甚至升起了一股淡淡的負罪感。
陳善恭也知道,他不應該去想,如果沒有他們師徒之前做成的事,徐恭大概率不會因為這樣的差遣遇害。
可是,他如何能不這樣想?
那也是一個人!
“賢弟你想什么呢啊?”陳進這時大力一拍肩膀,把陳善恭拉回了現實中。
“沒想什么!”陳善恭這時注意到于謙他們大都上馬了,自己也連忙上馬,跟在陳進的身后騎馬快速向前飛奔。
馬蹄聲響,卷起了滾滾煙塵中,逐漸遮蔽了于謙等人遠去的身影,卻遮不住于謙他們想要快速趕赴南京的心。
……
正午時分。
李鄂、袁彬、逯杲等人在街邊找了一個小面館吃飯,不過,他們這些人卻都沒有了閑談的心思了。
此時此刻,他們看起來好像是挺安全的。
可是,誰也不能肯定,不會突然之間出現某個人,把他們中某個人殺死。
誰讓不久之前,連徐恭那樣的人都在晚上被人刺殺了。
李鄂很快把他的那一份面吃完了。接著就進入了下一步的思考,現在這個時候,需要去問的人,就是那個身份特殊的小吏了。
他們離開李隆家前,李隆把那個叫馮玄的小吏的情況說清楚了。
那個小吏與南京吏部尚書有關系,兩個人是師生關系,還與魏國公徐顯宗有些遠親,他還是徐顯宗妻子的弟弟的妻舅。
不然的話,徐恭一聲令下,他是瘋了敢不去李隆家里配合問話。
這一點再考慮到,徐恭讓南京這片一個又一個官員到李家接受他的問話。
那也就基本上可以認為,刺殺徐恭的人,至少是知道了那個叫馮玄的小吏,會讓徐恭連夜出發。
可是,問題也就在這。
李鄂只要想找那個小吏,就一定要去刑部的監獄,見那些一路跟著徐恭一起南下的親信。
這是現在認為,徐恭手下有叛徒的李鄂想盡全力避免的事情。
李鄂想了很久,直到跟他同行的二十多人都把飯吃完,也沒有思考出最終決定。
他現在人手不算少,但是也絕對談不上有多么多。
“李公子!您怎么在這?”
張恪的聲音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對,張恪在,那就問一問張恪。
李鄂立即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張公子,你最好改改,對甲說話的同時對乙說話的毛病,太嚇人了啊!我家公子在那邊呢啊!”
李鄂用下巴指了下逯杲,張恪瞬間就有了恰當的應對。
“你這奴才太多嘴了!一點都不規矩,明顯是讓我李兄慣壞了!”
張恪說著望向逯杲。
“是吧李兄?”
逯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現在裝李鄂的樣子,讓張恪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至少此時此刻,饒是他張恪見多識廣,也在逯杲的身上,看到了與李鄂近乎于相同的氣場。
“我找我那產業的買主啊!”
張恪說著,示意小二遞了一張長凳過來。
他坐下繼續說:“倒是李公子你,現在應該很麻煩吧!就因為剛剛發生的那件讓人驚懼的事。”
李鄂發現,張恪此時臉上竟然還有著淡淡的笑意,讓他想起了一個老段子,說別人不開心的事情讓大家開心開心,分明沒有一絲一毫恐懼的樣子。
“你為什么不驚懼啊?”
“秋天殺死囚,殺誰對于看客,那不是個樂子啊!”
張恪臉上笑意更重。
“該愁的人可不是我,除非,公子你需要我幫你在這時候做些什么,小人我才會開始發愁呢!”
“那你是愿意幫忙了?”
逯杲笑著發問。
張恪再次望向李鄂。
“那是自然。現在正是公子你用得著小人我的地方。公子就是用棍子來打我,我也不會跑的。我正要在這個時候,讓公子覺得我這樣的人可堪一用。”
“公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您跟張公子還是換個地方談這事吧!”
李鄂主動迎向了張恪的目光。
“好啊!”
逯杲立刻答應。
……
最近的勾欄二樓雅間里。
樓下,一出《義氣圖》正在上演。
不過李鄂注意到,樓下的劇目演出,跟他了解的京劇演出情況類似,正經聽戲的觀眾不多,這里還是承擔為不同的人,提供一個溝通場所的作用為主。
雅間這里的情況也差不太多,他與張恪相對而坐,張恪正在囑咐小二,沒人吩咐不許過來,逯杲坐在看向下邊最方便的位置。
逯杲現在只要想看舞臺,正好可以看見舞臺的右側。
李鄂上一世就不喜歡這樣的位置。
可是這個位置,在這樣的時代、這樣的地點恰恰是方便談事情的雅間。
店小二離開后,張恪立刻就說:“公子,你可夠小心的,讓這位小哥裝成你,你再裝成他啊!”
李鄂笑了笑,沒有接著這個話頭說話,而是直截了當地說:“你對徐指揮遇害的事情查到多少消息了?”
“也不太多。我可以確定,徐指揮帶下來南下的人里,肯定有叛徒。”
李鄂也是這樣的想的,但是他還是笑著說:“那就不能是干出那件事的人,勾結了李守備府里的人,一起做了局,把徐指揮害死嗎?”
張恪嘆了一口氣。
“因為,徐指揮使帶著南下的錦衣衛里邊,有一個可以算是我的人。”
“你說什么?”
李鄂一聽到這個話,雖然身體上連動都沒有動哪怕是一下,但是,他的殺意瞬間奔涌向了張恪。
他不意外張恪有事情瞞著他。
他一直沒打算百分之百相信,張恪南下只是為了賣掉自己在應天的產業,讓自己繼續做買賣能有足夠的本錢。
可是,徐恭帶著南下的錦衣衛里邊,竟然有他的人,這件事太過聳人聽聞了。
“您別這樣!”
張恪雖然早有準備,但是也被李鄂這個表現有些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