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賤蹄子,膽子真是肥了,居然敢偷東西?!?
曲晴扯著丫鬟的耳朵,面目猙獰道。
“你偷也就算了,還偷到了我的頭上?!?
“二姨太,我再也不敢了?!?
丫鬟跪在地上,一再求饒。
要不是她實在被逼的走投無路,也不會去想著偷東西。
“今天辛好是被我撞見了,我要沒撞見,還不知道你要偷多少東西。”
“我沒有…”丫鬟哭著搖頭。
曲晴不依不饒:“都人臟據貨了,還說沒有?說,你到底偷了我,多少東西?”
“就這一次,二姨太我求你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江晚音剛入府,就聽到曲晴在訓斥下人。
她本想悄無聲息的,繞過前廳溜進去,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這不是三姨太嗎,這么早是去哪了?”
“三姨太,求求你,替我向二姨太求求情吧。”
丫鬟叫春桃,是曲晴的貼身侍女,江晚音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婉言說道:“
“還真是賤蹄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見到人就往上撲,人家根本就沒拿你當回事?!?
“打狗還要看主人,你要是不滿意,咱們就去督軍那里說,不要在這指桑罵槐。”秋月氣不過,上前理論。
卻被曲晴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臉上:“你是個什么東西,這里那有你說話的份?!?
秋月紅著臉,滿腹委屈的瞪著曲晴。
“你居然還敢瞪我,看我不撕了你?!?
說著曲晴抬起手,想要再次動手傷人。
府里上下,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督軍寵愛江晚音。
讓她去找督軍,這不是叫她自取其辱嗎。
“江晚音你別得意。”曲晴裝也不裝了,“你遲早也會有被督軍厭棄的那天?!?
“好啊,我等著?!?
“對不起三姨太,都是我的錯?!毙√易有∽煲黄玻捱筮蟮?。
“這不關你的事?!苯硪粜χ参?。
“可是…”
“好啦,別可是了,你不是還要去看你弟弟嗎,快去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這丫頭,年紀不大,也沒什么心眼,總是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江晚音有時看著她,總不由的會想起過去。
如果她母親沒有去世,那自己會不會也能是那個。
謝良玉站在不遠處,看著江晚音的一舉一動,頓時被吸引。
沒想到這女人,平時看著溫文儒雅,居然還有這么一面。
今天還真是叫他大開眼見。
不過那曲晴,最近確實有過了,看來他要好好。
——
“今日督軍突查倉庫。發現莫名少了整整三十把手槍,一頂重機槍?!绷诛L剛一說完,底下人便議論紛紛。
有的面露疑惑,有的神情緊張…
要說這軍火庫,是重兵把守的地方,誰有那么大的能耐。
竟在神不知鬼不覺下,偷盜三十把手槍,一臺重機槍。
這要是被發現,絕對是要軍法處置的。
會是那個不要命的。
“這軍火庫是重兵把守的地方,平時更是大門緊鎖,誰會有這么大的能耐?!?
“是啊,不說繞過巡邏兵,光是門口的守衛也不可能毫不知情?!?
*
“不好了督軍。”林聿推門而入,神情慌張。
新婚夜,江晚音是一個人睡的。
按理來說,謝良玉既然娶了她做姨太太,那就她就是
江晚音不吵不鬧的,獨自過了一夜。
——
翌日!
江晚音一早便起來了,做為姨太太進門第一天,自然是要給大房敬茶問安的。
清晨,太陽還沒出來,江晚音便早早的起床收拾。
按照禮儀,今天是她做為姨太太,是要給大夫人敬茶的。
江晚音雖出身鄉下,但有的禮數,她還是知道的。
“姐姐請喝茶?!?
江晚音雙膝跪地,恭敬的端起茶杯。
唐詩意接過茶,看了眼江晚音
“聽說督軍昨晚沒在你那過夜?!碧圃娨庵毖?。
江晚音沉默不語,是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什么。
唐詩意于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卻嫁給謝良玉,與她共侍一夫。
換作是誰,心里都不會好受。
唐詩意出聲安慰:“既然都嫁給督軍了,就應該知道,和尋常夫妻,應該多體諒督軍?!?
江晚音點了點頭。
唐詩意笑了笑,起身上前,溫柔道:“以后我們就一同伺候督軍,你也不用覺得有什么對不住我的,多一個人照顧督軍,我也能輕松點?!?
江晚音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唐詩意,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夫人?!?
“叫我姐姐吧,夫人聽著過于生疏了?!?
江晚音輕聲喚了一聲:“姐姐?!?
碼頭的確發生了爆炸,江晚音在翌日的早報上讀到了。
炸死了北城政府的特派員,此事關乎軍政府和總統府的糾葛,是大的政治事件。
一個不慎,會引發戰爭,盛長裕忙得沒時間來洞房可以理解。
謝良玉不僅新婚當晚沒來,而后幾天一直都不曾露面。
江晚音也沒當回事,畢竟嫁給謝良玉,是形勢所逼。
所以她巴不得,他一直不出現。
事與愿違。
謝良玉沒出現,倒是出現了一個,江晚音做夢都想不到的人。
“二姨太,有人找?!?
江晚音放下茶杯,疑惑道:“誰找我?”
“聽說是你老家的人。”丫鬟回。
老家的人?
江晚音心里泛起一陣嘀咕,她怎么不記得老家還有人。
“…你找我?”江晚音打量著面前的婦人,詢問道。
“晚音我可算找到你了?!?
婦人見到江晚音,頓時眼含淚水,激動落淚。
江晚音一頭霧水。
“請問你是?”江晚音疑惑道。
“晚音我是你姑姑?!眿D人拉著江晚音的手,顫栗著嗓音說道。
江晚音:“姑姑…”
她怎么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姑姑。
只是看這婦人,不像是演的。
江晚音不由得,陷入了疑惑。
眼見江晚音不相信,婦人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你不記得我也正常,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那會,你還不太會走,見到我就抱著我的腿,像只小貓一樣,掛在我身上甩都甩不掉?!?
“既然我小時候的事,你記得這么清楚,那你就應該知道,?!?
江晚音甩開婦人的手,冷笑一聲,“你要怎么證明,你就是我姑姑。”
“你不相信我?!?
江晚音后退一步,看著婦人。
她被從小養父賣掉,又經歷生死,怎么可能還會隨便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話。
“我有證據,我能證明?!?
婦人見江晚音是來真的,沉默片刻后,忽然想起有一個東西。
婦人拿過行李,從里面翻了會,找出一個荷包。
那原本是江晚音的媽媽在世時所送,如今倒是成了證明她身份最好的物證。
江晚音拿起荷包,仔細端詳。
只見荷包上秀著一對蝴蝶,江晚音仔細查看了針線,確定那就是她娘所做。
她娘有個習慣,每次秀蝴蝶時,總喜歡把尾巴處
“這確實是我娘秀的?!苯硪籼ы?,語氣平淡道:“不過就算是我姑娘秀的,我又怎么知道
婦人也露出了笑容。
“你真的是我姑姑?”
“你要還不信,你屁股上是不是有個疤。”
晚上江晚音剛安頓好方月如,回到房間,就覺察到四周的氣息不對勁。
***
“誰在哪?”
江晚音一邊故作鎮定,一邊順手拿起一旁的。
“二姨太,別出聲。”林風點亮燈。
“林風?”江晚音面露疑惑:“你怎么在這?”
“屬下也是聽命令行事。”林風走到一旁,讓開身后的謝良玉。
只見此刻的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督軍遭人暗算,身受重傷。”林風面色凝重道。
遭人暗算?
江晚音垂眸撇向一旁,只見男人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看來確實是受了很重的傷。
“身受重傷不應該找醫生嗎,怎么會來我這?”江晚音發出疑問。
“是督軍吩咐的?!?
林風抬頭,看了眼江晚音,繼續說道:“他說二姨太你是聰明人,應該會明白的?!?
江晚音蹙了蹙眉,表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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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音上前撇了眼沙發上的男人,對副官說道:“搭把手?!?
二人合力,扶起謝良玉,將人放在床上。
“去拿醫藥箱?!苯硪粢贿吔饪圩?,一邊說道。
林風被江晚音這系列動作,看的一愣一愣的:“…”
“還愣著干嘛?!苯硪艋剡^頭,白了林風一眼。
林風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是,二姨太。”
江晚音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謝良玉之所以昏迷,不是因為。
她迅速將所有衣服扣子解開,
林風拿個醫藥箱的功夫,回來時江晚音已經將謝良玉的衣物全部退去。
林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他還未成婚,這是他能看的?
江晚音熟練的打開醫藥箱,取出里面的手術刀,紗布,止痛藥等依次擺好。
一旁的林風,直接看傻了眼。
沒聽說這二姨太會治病啊。
江晚音拿起剪刀,剪開衣袖,兀的謝良玉突然睜開眼,一把扼住江晚音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