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晴抬眸,撇向謝良玉,雙手繞在他脖子后面,有意無意的拔弄他的頭發。
要說她也是在窯子里混過的人,自然能聽的出來。
這是在試探她。
不過,她早就想好了對應之策。
大不了,趁他對自己還沒有防備之前,撈上一筆遠走他鄉。
“沒什么,對了你不是還要去看花嗎,我吩咐手下陪你去。”
謝良玉摸上她的腰,嘴角微揚,借機轉移話題。
“不要,我就想督軍你陪我。”
“聽話。”
謝良玉勾唇,笑了笑。
“那好吧。”
曲晴撅著嘴,雖不情愿,還是怯興興的離開了。
——
這邊,自從那天,江晚音刻意避開林聿他們后,就被人綁了起來。
對方是誰,為什么要綁她,江晚音都無從可知。
“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江晚音眼睛被蒙,雙手被反綁。
幾次經歷生死,江晚音早就不害怕了。
只是她比較好奇,這次又是什么人抓的她,為什么抓她?
從被綁到現在,至少兩個時辰過去了,卻不見有任何人,想要傷害她的舉動。
江晚音大膽猜測,對方估計是不想要她性命。
不知過了多久,咯吱一聲,從遠到近的走步聲,讓江晚音身體不由的一顫。
“你們綁錯人了,我沒有錢。”
“沒有錢,把你賣進窯子,不就有錢了。”
男人邪魅一笑,走到江晚音面前,蹲下身子,仔細的瞧著這個被他們綁來的女人。
江晚音怔了一下。
面前的男人,聲音為什么會那么耳熟?
“我有病,會傳染的。”
“那無所謂,反正去逛窯子的,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下江晚音徹底傻眼了!
“怎么?不說話了?”
江晚音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戲耍了。
因為她大概猜出,綁架自己的,是什么人了。
如果說聲音她認錯了,那他身上的味道不會錯。
剛才男人靠近她時,她明顯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既然都被你們綁到這來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上次她雖不知,男人為何會放了她。
但她料想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傅雷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面前的女人會這樣說。
突然的沉默,讓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
因為被綁的太久了,江晚音不舒服的動了動手腕。
纖細白嫩的肌膚,在粗糙的麻繩磨合下,透著紅色。
傅雷拿起刀,手起刀落,替江晚音解了繩子。
“是你?”
江晚音拿點眼睛上的步,在看到面前的男人時,眼底還是透漏出震驚。
自己猜測的,和親眼所見,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是我。”
傅雷挑眉,微微一笑,走到桌子旁倒了水。
江晚音沒有接過水,抬眸疑惑的注視著這個男人。
傅雷撇撇嘴,將杯子放到一旁。
江晚音警惕的躲到一旁,顫栗著嗓音問。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傅雷勾唇一笑。
江晚音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蜷縮在角落,惹的傅雷心情大好。
江晚音懵了,她和面前的男人,無冤無仇的。
上次他就想殺了自己,這次又綁架她,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
“那你綁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是為錢,也不是尋仇,那是為了什么?
江晚音對面前的男人,越發的好奇。
畢竟這關系著自己的小命。
“如果我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你信嗎?”
江晚音聞言,僵在了原地。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信。”傅雷拍了拍手,起身:“我讓人準備了一些飯菜,吃點吧。“
江晚音猶豫了一會,徑直走到桌子旁,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很快一桌菜,就被她一掃而空。
吃飽喝足的她,忍不住打了個飽嗝,卻是逗笑了傅雷。
江晚音尷尬的擦了擦嘴,這才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男人還是叫花子。
這才三天不見,怎么突然變的如此有錢。
“說吧,你綁我來這,到底想干嘛?”
“如果我要是說,什么都不干,你信嗎?”傅雷勾唇,笑了笑。
江晚音嘴角抽搐!
這讓她怎么說?信?還是不信?
“我叫人帶你來這,只是想見見你,你別多想。”
傅雷出言,打消了江晚音疑慮。
也同時勾起了她的好奇!
“見我?”江晚音蹙眉:“如果我沒記錯,加上這一次,我們才見過兩次。還有我們…以前應該不認識吧?”
所以他說這話什么意思?
“忘記和你說了,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江晚音:“……”
她大膽猜測,他口中所謂的朋友,大概是個女的。
搞不好,還是他以前的相好之類的。
這也就能講的通,為什么上次他本來都要殺了她。
卻突然轉身放過了自己。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傅雷挑起眉梢,故作鎮定道。
像,實在是太像了。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她就是她。
“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帶我來這的,既然你沒有想要殺我,那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江晚音對別人的事,不感興趣!
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恢復自由。
“這個怕是不行!”傅雷不假思索的拒絕了,放她離開。
“為什么?”江晚音急了。
“你就好好留在這,想要什么,我都會叫人送來。”
傅雷臉色微沉,眼底透著一絲狠厲。
江晚音愣住了。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說變就變。
“據我所知,你現在不也無處可去,留在這至少不愁吃不愁喝!”
完了,傅雷又補充了一句。
可能他也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舉動,嚇到了面前的女人。
“我能說不嗎!”
自己現在就是,別人籠子里的鳥。
那里還能輪得到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