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鼎余燼
書名: 重生之我是曹魏大將軍曹爽作者名: 暴富的笨笨本章字數: 2835字更新時間: 2025-03-15 16:31:40
鄴城地宮的青銅鼎殘骸冒著青煙,曹爽的指尖撫過鼎身“非攻“銘文。砷毒黑斑已蔓延至耳后,每道斑紋都對應《墨子》中的殺道篇章。公輸墨的銅護腕突然在灰燼中震動,暗格彈出的絹帛浸透尸蕈汁液:“殺道未絕,墨魂長存。“
“大將軍!洛陽急報!“暗衛撞開石門,懷中《九章算術》殘頁沾著靺鞨貂油。度支尚書王淩在河內郡起兵,軍械庫中竟有鄴城獨有的水排鍛錘。曹爽咳出帶鋅粉的黑血,血珠墜地竟腐蝕出司馬師的面容——這位本應死于遼東的宿敵,此刻正在太行山熔煉青銅炮。
夏侯霸的虎豹騎冒雪馳援,馬蹄鐵上的止戰篆文在月光下泛著水銀光澤。途經新野祭壇時,戰馬突然驚嘶人立——雪地下埋著三百具機關殘骸,胸腔內的硝石心臟刻著曹真當年的軍徽。夏侯霸劈開凍土,祭壇基座露出人骨拼成的星圖:甲子丙寅的方位,插著半截司馬懿的鳩杖。
洛陽太學的講壇上,寒門學子王睿正在解《墨經》。當他畫出連弩機括圖時,脖頸突然青筋暴起,瞳孔擴散如墨——這正是公輸墨臨終前的癥狀。三百學子齊聲誦唱“兼愛非攻“,聲波震碎窗欞的瞬間,他們眼耳口鼻同時鉆出菌絲。
曹爽持劍沖入太學時,菌絲已爬上《熹平石經》。“仁“字缺口處,幼童指骨正生長出墨家殺道符文。他揮劍斬斷菌絲主脈,粘液噴濺處顯出新野地形圖——二十年前曹真與司馬懿歃血為盟的祭壇遺址,此刻正升起青銅狼煙。
暗衛掘開祭壇,地宮中三百架青銅機關人睜開血瞳。它們的胸腔并非硝石,而是跳動的人心——皆取自當年官渡戰死的袁軍。曹爽的劍鋒劈開主控機關,齒輪間卡著半枚虎符,符面刻著曹真與司馬懿并轡而行的浮雕。
“父親...“他踉蹌跪地,砷毒隨情緒波動直沖百會。恍惚間看見建安二十二年的雪夜,曹真與司馬懿共飲的銅樽里,沉淀著墨綠色的尸蕈孢子。
太學的菌絲如活物般爬上《熹平石經》,“仁“字缺口的幼童指骨突然生長出墨色血管。王睿的脖頸青筋暴起,喉間擠出非人的嘶吼:“兼愛...即殺...“他抬手畫出連弩機括圖的瞬間,指尖迸出鋅火,將《論語》竹簡點燃。三百學子齊聲誦經的聲浪中,窗欞的青銅格柵共振出殺伐之音。
曹爽揮劍斬斷主梁,墜落的橫木砸碎菌絲網絡。黏液噴濺處,他看見菌絲源頭竟是講壇下的青銅蟾蜍——這是司馬懿三年前獻給太學的“鎮邪瑞獸“。暗衛撬開蟾口,里面滾出浸泡尸蕈液的墨錠,每塊都刻著寒門學子的姓名。
“大將軍!祭壇方向!“李勝的驚呼中,新野祭壇的狼煙竟在空中凝成曹真筆跡:“速毀地宮樞機!“曹爽割破手掌按在石經上,砷毒之血腐蝕出暗格,內藏曹真與司馬懿的血書盟約——落款處蓋著墨家巨子印,印泥中混著熒惑星隕鐵粉。
黃河冰面炸開的裂縫中,公孫淵的遺孤正攀爬而出。這個十歲孩童手持改良連弩,箭鏃浸泡的尸蕈毒液泛著鋅火幽光。“大將軍弒父奪權,當誅!“他的童聲在河面回蕩,身后浮出司馬師私鑄的裝甲樓船。
曹爽的玄甲結滿冰霜,手中《墨攻遺冊》突然自燃。焦痕顯現的遼東地圖上,標注著曹真晚年秘密建造的船塢——那里停泊的樓船形制,竟與東吳襲擊濡須口的戰船完全相同。暗衛飛馬來報:夏侯霸的虎豹騎遭遇鋅甲重騎,敵軍旗幟繡著曹氏宗族的朱雀紋。
“好個一石三鳥。“曹爽折斷箭鏃,毒液腐蝕青銅劍格,“司馬師用我曹家的船,載著公孫家的恨,來毀我畢生基業。“他猛然扯開衣襟,胸前的砷毒斑紋已蔓延成九州地圖,鄴城位置正是司馬懿書房硯臺的朱雀方位。
子時的鄴臺地宮傳來爆響,當年鎮壓地火龍的青銅鼎突然浮空。鼎內鋅汞溶液凝成曹真虛影:“癡兒,墨家殺道才是真正的九品中正!“
公孫遺孤的連弩對準曹爽眉心,箭鏃映出他背后的裝甲樓船。“司馬將軍許我幽州九郡!“孩童的笑聲混著鋅火爆鳴,“就像你父當年許諾我祖父遼東一樣!“
曹爽的劍鋒插入冰層,裂縫中浮出半塊青銅兵符——正是官渡之戰時袁紹的遺物。他忽然明白:當年曹操焚毀的袁氏樓船圖紙,早被曹真秘密移交司馬懿。暗衛從冰窟拖出的尸體,穿著二十年前虎豹騎的制式皮甲,胸甲內襯繡著司馬師的表字。
“你父與我父...“曹爽咳出帶菌絲的毒血,“都不過是墨家殺道的傀儡!“他劈開冰面下的暗格,露出曹真親手繪制的遼東船塢圖。圖中樓船的龍骨結構,竟與銅雀臺地宮的青銅柱完全相同。公孫遺孤突然慘叫,手中的連弩零件正逆向組裝成墨家機關獸——這正是當年殺死其父的兇器。
熹平石經在鋅火中扭曲變形,曹爽持劍立于太學廢墟。三百寒門學子被菌絲操控著推進火堆,他們背誦的《墨經》在烈焰中重組為殺道檄文。王睿的殘軀突然爆開,飛出的尸蕈孢子在空中拼出新野祭壇的星圖。
“主公!不可!“李勝攔住曹爽點燃典籍的手。藏書閣深處,公輸墨臨終前暗藏的《止戰令》正被菌絲篡改。曹爽的劍鋒劃過自己手腕,砷毒之血澆在竹簡上,墨字遇血竟化作《詩經》殘句:“周雖舊邦,其命維新。“
鄴城方向升起狼煙,夏侯霸的虎豹騎在鋅火中死戰。他們盔甲上的止戰篆文正被尸蕈腐蝕,戰馬瞳孔逐漸被菌絲覆蓋。曹爽撕下《墨攻遺冊》最后一頁投入火堆,火焰凝成玄鳥直撲熒惑星——那顆血色星辰突然爆出強光,將戰場照得如同白晝。
火舌舔舐《墨經》的瞬間,竹簡中傳出公輸墨的遺聲:“主公...書中有...“曹爽的劍尖挑開燃燒的簡冊,焦痕顯現的竟是他幼年習字的筆跡。那年他因寫錯“仁“字被曹真責罰,司馬懿卻偷偷塞給他包著尸蕈蜜餞。
“焚書易,焚心難。“李勝拽住曹爽染血的手腕,“寒門學子還在灰燼中等您!“藏書閣的梁柱突然倒塌,露出夾墻內的青銅匣。匣中《止戰令》的帛書遇火不燃,反而顯出新野祭壇的星圖倒影——甲子丙寅的方位,插著曹真賜給司馬懿的短匕。
王睿的殘軀在火中爆開,飛濺的尸蕈孢子在曹爽手背扎根。他忍著劇痛割肉剜毒,腐肉墜地竟化作墨家殺道符文。當最后一片竹簡化為灰燼時,鄴城方向的狼煙突然轉為青白——這是鋅礦爆炸的訊號。
青銅鼎在熒惑星照耀下龜裂,曹爽與司馬師的最終對決在鼎內展開。鋅汞溶液漫過腰際時,曹爽看清鼎壁銘文的真相——這竟是墨子為阻白起所鑄的“止戰鼎“,三百年間所有戰爭殺伐都被熔鑄其中。
“你父曹真才是第一任墨家巨子!“司馬師的鋅甲在毒液中溶解,“九品中正,科舉取士,不過都是殺道的棋子!“曹爽的砷毒之血突然逆流,在鼎內繪出曹真傳授司馬懿機關術的壁畫。他終于明白:父親與司馬懿的盟誓,是為共同鎮壓墨家殺道。
當熒惑星墜入黃河的剎那,曹爽用公輸墨的銅護腕擊碎止戰鼎。熔化的青銅洪流吞沒戰場,將鋅甲、尸蕈與百年陰謀永封地底。幸存的寒門學子在灰燼中找到半焦的《九章算術》,扉頁上曹爽的絕筆仍在滲血:“科技本無垢,人心自成獄。“
司馬師的鋅甲在毒液中溶解,露出胸口的墨家刺青:“看到嗎?你父給我刻的巨子印記!“他狂笑著扯碎曹真手書,“九品中正本為篩選殺道容器!“
曹爽的砷毒之血在鼎壁繪出建安二十二年的雪夜:曹真將墨家巨子印交給司馬懿,兩人共飲的血酒中沉浮著尸蕈孢子。“癡兒...“曹真虛影從鋅汞蒸汽中顯現,“殺道需要光與暗兩位執棋人...“
熒惑星墜落的強光中,曹爽抱住司馬師撞向鼎壁。青銅銘文“非攻“二字突然迸裂,露出曹真隱藏的遺詔:“吾兒當為焚書者,亦為著書人。“當熔化的青銅洪流吞沒戰場時,他最后看見的,是少年司馬懿教自己篆刻“仁“字的那個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