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趙貞吉上任
- 大明:開局被抄家,我成了新太祖
- 這個武松不打虎
- 2022字
- 2025-05-08 22:51:55
“那也就是說,江南動亂完全就是鄭鉍昌一人的私心。”
杜如龍直視胡宗憲。
現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胡宗憲的口供,至于證據,他們會去補齊。
鄭鉍昌死了,江南的事情總要有個交代。
讓胡宗憲先下去,他們又提審了海瑞等一干逃亡臺州的浙江知縣。
每人說辭都有不同,但相同點都是鄭鉍昌在大肆排除異己。
孤證不立,加上浙江各知縣的證詞佐證,鄭鉍昌因一己之私,導致江南動亂的罪名也被定下。
荒唐的是,鄭鉍昌已經死了近半月,三司卻還是提審了“鄭鉍昌”。
最終判處鄭鉍昌斬立決,夷三族。
夷三族是重罪,他們還得上報內閣之后才能實行。
那鄭青青怎么辦?
從沈一石身上,沈秀總結出了一個重要的教訓,在大明哪怕你再有錢,沒有權,依舊是假把式。
浙江才剛遭災,朝廷就將注意打到了江南首富身上。
強如沈一石,在監正面前也只能伏低做小。
豐年之時,沈一石還能稱一句沈老爺,但若是災年,沈一石這樣的富商就是肥肉。
沈秀手中有錢,在沒有掌權之前,他必須表現出手中沒錢。
這就是為什么沈一石常以布衣示人。
沈秀必須保下鄭青青。
鄭鉍昌就是清楚的知道沈秀的痛點,那就是沈秀想要權。
看似他附庸景王,甚至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實質上,鄭系的關鍵人物一直藏在暗處。
鄭鉍昌是個老狐貍是個騎墻派,他兩頭下注。
沈秀想要鄭系幫他在朝堂上立足,那就要保護好鄭家人。
這是兩人的交易,同時這也是對沈秀上的枷鎖。
與鄭鉍昌頭顱一起送來的,還有一顆形似鄭青青的頭顱。
至于真的鄭青青,沈秀現在也不知道她跑到了哪里。
沈秀用鏡子的配方從她手中要到了鄭系官員的名單,現在鄭青青在哪里,沈秀也不清楚。
但鄭系的名單中,有一人讓沈秀感到意外,他沒想到這人居然也是鄭系。
不得不說,鄭鉍昌手中的好牌確實不少。
鄭系是沈秀走向大明朝堂的第一步。
有了沈一石的教訓,沈秀不會再一門心思的發展商業。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在嘉靖手中活下來。
嘉靖已經給了他最后的期限,他是要隨著三司進京的。
此番進入京城,沈秀有幾分生機,全看在他在這幾天的表現。
沈秀若只是一個商人,嘉靖不會怎樣他。
沈秀若只是一介書生,嘉靖也不會怎樣他。
可沈秀若是同時掌握了錢和權,那他就有取死之道。
前番浙江諸世族瓜分沈家資產時,便是沈秀在有意縱容。
沈秀若是要錢,看在梅堂的份上,嘉靖會容許沈秀去貪、去搶。
但他的底線是沈秀不能有自己的商業王國。
沈秀在表面上將自己的羽翼剪除,楊金水藏起來的那三百五十萬兩白銀,沈秀也已經交給了王安在。
雖然鄭鉍昌將南鎮撫司打殘,但王安在還是有自己的暗線。
三百五十萬兩白銀此時已經在前往京城的路上。
只有通過王安在的手,這錢才能到嘉靖手中。
嘉靖的仁壽宮可是已經很久沒有修繕了。
三司在來浙江之前,便已經和江南世族達成協議,考成一月,若是各家子弟考績優異者,可授知縣。
這是共贏,三司需要這些舉子來維護浙江的安穩。
江蘇巡撫趙貞吉奉旨接任浙江巡撫,今日便能到浙江。
已經抱病多日的沈秀也難得出現在眾人眼前。
浙江巡撫官印早就在三司來到浙江之時,沈秀便交還于巡撫衙門。
他只是一介舉子,讓他掌管浙江這么長時間,始終是有些兒戲。
索性的是浙江并沒有出現太大的亂子。
這也讓三司對沈秀贊嘆有加,不愧于江南的青年才俊。
沈秀是嘉靖欽點的人,他們自然不敢為難沈秀。
哪怕沈秀的“暫布政使司參議”三司也是小心翼翼的收回。
可以說沈秀現在是成也那句讖語,困也那句讖語。
若是梅堂沒辦法解決二龍不相見,沈秀必死無疑。
趙貞吉是新任浙江巡撫,哪怕是三司在他面前也要低一頭。
因此在接風宴上,鄭鉍昌居首位。
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沈秀怡然自得。
“諸位,浙江剛剛遭逢大亂,還望諸位鼎力相助,重鑄秩序,這一杯本官敬你們。”
席間,觥籌交錯,一眾官員仿佛好久未見的老友。
雖然名字都交不上來,但不妨礙他們熟絡。
海瑞也被邀請,他和沈秀一樣坐在角落之中。
沈秀是不想出風頭,而海瑞則是不被待見。
現在浙江誰還待見清流黨?
本來清流黨在浙江一共就只有五個知縣、三個知府。
江南大亂,沈秀也只救下了三兩只小貓。
加上現在大家幾乎都認為太子人選非景王莫屬,清流黨是鐵桿的裕王黨,海瑞他們僅僅只是被排擠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能讓他們來參加趙貞吉的接風宴,實質上還是因為趙貞吉也是清流黨。
趙貞吉此人極度的愛惜自己的羽毛,說淡泊名利是假的。
若是淡泊名利,他又怎會去拜徐階。
現在浙江的大勢已經很明朗,他自然是要迎合大勢。
什么嚴黨、景王黨、清流黨,他眼中有的只是帝黨。
與會的這些臣子不都是大明的臣子嗎?
但你要問他,為何特意將海瑞等人的位次挪到那么后,他會告訴你這些位置都是按照官職來排列的。
沒看見沈秀這一介舉子是坐在末座?
此次接風宴,浙江舉子都收到了邀請,沈秀坐在末座實不應該。
這就不得不說趙貞吉此人做事的方式了。
前番他曾在淳安糧荒受過沈秀的好處,也曾給沈秀遞過青石硯臺表示親近。
但那都是建立在他是江蘇巡撫的前提之上。
那時他和沈秀沒有直接的隸屬關系,沈家又是江南豪富,他巴結沈秀是自然的。
但現在他浙江巡撫,沈秀充其量只是他手底下一個不起眼的兵。
他要搓搓沈秀的銳氣。
一把好的兵刃,一定經過了千百次的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