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曹操是同學
熹平三年,洛陽太學的鐘聲敲破晨霧,我穿越成了曹操的同窗。初來乍到,我便被這古老學府的莊重肅穆震住,可還沒等我適應,便卷入了一場關乎命運的棋局。
那時,曹操和我常于太學的廡廊下研讀經史。一日,趁四下無人,我壓低聲音對他說:“孟德,這天下將亂,你我若想成事,需另辟蹊徑。”曹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恢復鎮定,“方相何出此言?”我展開一幅自制的九州輿圖,指著圖上的山川關隘道:“如今漢室衰微,士族坐大,若要打破這僵局,需有全新之法。”說罷,我向他詳述現代政黨制度的雛形,曹操聽得入神,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不久后,黨錮之禍愈演愈烈,太學里風聲鶴唳。我和曹操暗中聯絡志同道合之士,組建了一個秘密團體,以“興漢、利民、除弊”為宗旨,逐漸吸引了許多寒門子弟的加入。為了壯大勢力,我們還利用太學的人脈,與地方豪強建立聯系,獲取資金和物資支持。
中平元年,黃巾起義爆發。曹操被任命為騎都尉,出征潁川。臨行前,我將一本改良后的《孫子兵法》交給他,書中融入了現代軍事戰略思想,曹操鄭重接過,目光堅定:“方相,等我歸來,共圖大業。”
初平元年,洛陽城破的烽火映紅天際時,我攥著自制的等高線地圖,在殘垣斷壁間找到了曹操。這個未來的魏武帝此刻滿臉血污,戟尖還滴著叛軍的血。“孟德,”我將羊皮卷塞進他掌心,“要贏下這亂世,光靠刀劍不夠。”
他展開地圖,瞳孔猛地收縮——上面不僅標著洛陽周邊的隱秘糧道,更用朱砂圈出青州、徐州的鹽鐵產地。“方相,你究竟是人是鬼?”他聲音發顫,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后的霸業藍圖。
戰場上,曹操運用書中的戰術,屢立戰功。而我則留在后方,負責協調各方資源,為前線提供補給。我們通過信鴿傳遞消息,構建起了一套高效的情報系統。
隨著勢力的壯大,曹操開始有了更大的野心。他想迎天子以令諸侯,可此舉遭到了部分謀士的反對。關鍵時刻,我站出來力挺曹操,“孟德,此舉雖有風險,但卻是成就霸業的關鍵一步。如今天子蒙塵,我們迎他回許都,既能掌控朝政,又能贏得民心。”曹操沉思良久,最終采納了我的建議。
建安元年,當曹操將漢獻帝迎至許昌時,我早已帶著工部匠人疏通了潁水漕運。碼頭邊,滿載屯田新谷的船只往來如織,我指著堆積如山的糧囤對荀彧說:“文若先生可知‘物流’?從屯田到倉儲,再到前線,每個環節都需精密如齒輪咬合。”這位潁川士族領袖撫須沉思,最終默許了我推行的“漕運股份制”——商賈出資造船,朝廷以鹽引分紅,短短三年便讓許昌糧倉的存糧翻了十倍。
為了鞏固政權,我協助曹操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我們設立了“考績司”,對官員進行定期考核,選拔有能力的人才;將九品中正制改良成“雙軌察舉”,每月朔望,許昌城的市曹會豎起三丈高的“招賢榜”,既收錄士族推薦的世家子弟,也特設“奇技科”選拔寒門能工巧匠。當劉備帶著諸葛亮在新野練兵時,我們的匠作營已造出改良版的諸葛連弩,射程比原版多出三十步。還建立了“法曹”,制定完善的法律體系,維護社會秩序。
這些改革觸動了許多人的利益,一時間,反對之聲不絕于耳。甚至連曹操的一些親信也開始動搖。面對重重壓力,曹操有些猶豫,我拍著他的肩膀說:“孟德,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只要堅持下去,定能成就大業。”在我的鼓勵下,曹操堅定了決心,強力推行改革。
官渡之戰前夕,袁紹大軍壓境,曹操帳下人心惶惶。我深知這一戰的重要性,夜不能寐,反復研究地圖和情報。終于,我發現了袁紹軍的一個弱點——糧草囤積地烏巢防守薄弱。我將這個發現告訴曹操,并建議他奇襲烏巢。曹操大喜,親自率領精銳部隊,趁著夜色偷襲烏巢。這一戰,曹操大獲全勝,奠定了統一北方的基礎。
孫權在江東稱帝那日,我正與曹操在玄武池訓練水師。望著新式蒙沖艦破浪而行,曹操忽然將酒爵砸向甲板:“仲謀小兒竟敢僭越!”我卻笑著展開西域商人帶來的羊皮卷:“明公請看,鮮卑單于愿以千匹戰馬換三十臺龍骨水車。”三日后,鮮卑騎兵出現在夷陵道,孫權不得不分兵防御,蜀漢北伐的計劃也因此夭折。
最棘手的當屬司馬懿。當他在屯田賬簿上發現畝產翻倍的異常數據時,我親自登門拜訪。書房里,我將《齊民要術》批注本推到他面前,扉頁寫著“畝產倍增之法,不足為外人道”。他望著書中關于曲轅犁和占城稻的記載,良久才嘆道:“方大人這是要將天下變成精密運轉的機括啊。”
此后,曹操繼續南征北戰,勢力不斷擴大。而我則始終在他身邊,為他出謀劃策。赤壁之戰時,由于我提前提醒曹操防備火攻,曹操雖然沒有取得預期的勝利,但也沒有遭受重創。
建安二十五年,曹操臨終前緊緊攥著我的手:“方相,孤若稱帝,必遭天下人唾罵......”我從袖中取出早已擬好的禪讓詔書,上面赫然寫著“尊獻帝為太上皇,建元承運”。當曹丕捧著傳國玉璽跪在壇下時,我聽見洛陽城頭的鐘鼓與太學里的晨鐘重疊——原來二十年前那個在竹簡上畫齒輪的少年,真的轉動了歷史的巨輪。
如今我坐在丞相府批閱奏章,案頭擺著最新的戰報:鄧艾的奇襲軍已翻越陰平,東吳的戰船在長江遇伏。窗外,新修的馳道如蛛網般通向四方,滿載貨物的馬車川流不息。這天下,終于成了我與曹操在太學槐樹下勾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