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抄家拿錢
書名: 皇子,種田,明末工業指南作者名: 數理化生本章字數: 2286字更新時間: 2025-03-12 12:04:46
“夏蘭人呢?”朱慈炯問。
“在轎子里呢。那王霖不是個東西,硬把人綁起來塞轎子里的。”趙福海說道。
“可傷著她了?”
“沒有。”
“你快去把人救出來。”
“唯!”
趙福海跑去轎子那打開轎簾,就看到一個少女被五花大綁著坐在轎子里,正是夏蘭。
趙福海把她嘴里的布拔掉,又解開繩子讓到一邊,說:“王霖那廝已被我們整治了,你回家去罷!”
夏蘭一邊扯身上的繩子,問:“公子是什么人?為何救我?”
“我是誰,你無須知曉。路見不平罷了!”
夏蘭終于扯掉了繩子,走出轎子,行了個萬福禮:“多謝公子。”
趙福海揚了揚手:“快走罷,走罷!”
夏蘭看了眼地上躺著的王霖,面有憂色:“公子可知,這王家跟杭州府通判是姻親,恐怕……”
趙福海不以為意,說:“小小通判,不足為慮。你且放寬心,我們這次就把王家連根拔起,以后決不會再有人為難你了。”
見他這么說,夏蘭心知對方是大有來頭的,心中稍安。
趙福海再次催促她趕快回家,夏蘭點點頭,臨走前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馬車,但門簾擋著,看不清人。
馬車里,夏黛兒此刻同樣在隔著門簾縫隙看妹妹,邊看邊掉眼淚。
她恨不得立刻走出去跟家人相認,但她更知道這樣做的后果。
朱慈炯坐在一旁,任由夏黛兒哭泣發泄,哭了好,哭出來心里就不堵了。
等夏蘭走遠了,朱慈炯等人這才離開,王霖這廝也被一并帶走。
事情到這,當然還沒結束。
抓走王霖,為的是引出他那位司獄父親以及王家背后的那位通判,然后一網打盡。
這么做不止為出氣,更為了潛在的利益。
在浙江這樣富庶的地方做官,朱慈炯不信對方沒貪錢,抄了他們的家,去云南的盤纏不就有了嘛!
一行人離開孩兒巷,回驛館的路剛走一半,后邊突然追來了一群官差,領頭的是個穿盤領右衽青色袍服的官員。
那官員邊跑邊喊:“賊人休走!休走!”
聞聲,被左右押著的王霖扭頭大喊:“爹!我在這呢。你快來,把他們都抓了。我要他們死!砍了他們腦袋。”
看著遍體鱗傷的兒子,王修澤眼睛都紅了,口中大喊:“爾等毆打良善,當街略人,當真罪大惡極,還不束手就擒?”
朱慈炯撩起窗簾往后看了眼,輕哼一聲,對跟在車邊的張世勛說:“他爹來了,那就一塊抓了罷!罪名是濫用職權,襲擊朝廷命官。”
張世勛可是有官職在身的,而且不低,完全符合朝廷命官的定義。
“唯!”
張世勛點頭應了一聲。
當即拔刀出鞘,領著一眾護衛向那些官差走去。
看對方不但不怕,還迎面走來,王修澤臉色微變,立刻止步大喊:“我乃杭州府司獄王修澤,爾等要拒捕嗎?”
張世勛冷哼一聲,說:“你好大的膽子,可知我是誰?”
“……閣下是?”
“英國公之子,張世勛!奉陛下之命,跟隨云南巡撫吳兆元南下募兵。”
“啊!”王修澤大驚失色。
趁其失神,張世勛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刀架脖子上,輕易拿下。
隨后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王家父子被帶到驛館,一番拷打,果然供出了不少罪證,幾乎牽扯了半個杭州官場。
朱慈炯挑了幾個貪的最多的小官,連同那個通判,讓王修澤將其罪行寫成了口供,簽字畫押!
……
“公子,你這……手段未免太激烈了。”
回到驛館的吳兆元拿著幾份口供,只覺棘手。
他畢竟不是本地官員,在別人地盤擅自抓人,還牽扯這么多人,不合規矩,更是官場大忌!
朱慈炯輕哼一聲,說:“大明危在旦夕,哪里顧得上那許多。反正人已經抓了,口供也寫好了,你就交給黃鳴俊,讓他抓人抄家,抄得的錢財必須分我們一半。爛攤子讓他收拾,咱們須得盡快趕路。”
“這……,唉~”
吳兆元只得再次去了趟衙門。
他回來時已是傍晚,找到朱慈炯,匯報此行的結果。
“黃鳴俊答應抓人抄家,但會寫奏折向陛下陳明原委,此外,抄得的財物只分給我們一萬兩。”吳兆元說道。
朱慈炯皺眉:“為何只有一萬兩?只那王家的家產就至少這個數吧?他黃鳴俊要私吞?”
吳兆元無奈搖頭,“這么多人盯著,黃鳴俊哪里敢私吞。”
他湊到朱慈炯耳邊,低聲道:“那個通判是浙江右布政使的人,無故抓人,黃鳴俊總要安撫一下。”
朱慈炯說:“浙江右布政使是誰?”
吳兆元:“周浩年。”
朱慈炯:“你立刻給陛下書信一封,陳明前因后果。把這個周浩年的臟事也提一筆!”
吳兆元眼角抽了抽,為難道:“公子,此舉恐引起浙江官場震動,不可啊!”
朱慈炯瞥了他一眼:“有何不可?我才不管你們所謂的官場規矩。國家危難之際,少一條蛀蟲,大明就多一分生機。”
吳兆元臉色一苦,十分后悔跟朱慈炯說這么多。
這筆帳,浙江官員肯定要算在他吳兆元身上,這讓他以后怎么做人嘛!
……
兩天后,一萬兩銀子終于到手,拿出一部分發了軍餉,一部分采買物資,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南下之路。
他們的行進路線是從浙江入江西,再入廣東,接著進入廣西,最后到達云南。
沿途大量都是山地,行進極慢。
從八月初走到十月中旬,隊伍來到了贛州府興國縣境內。
這兩個月間,他們從杭州到贛州,竟沒見到一滴雨,目之所及,一片枯敗。
“我只知北方大旱,沒想到江西旱災也如此嚴重。唉~”
看著不遠處農田里挑水澆地的農夫,朱慈炯發出感嘆。
“不止旱災,夏天還鬧蝗災呢!這些年的天氣確實古怪。”一旁的夏黛兒說道。
朱慈炯:“要是有土豆紅薯就好了,那兩樣東西耐旱,產量還高。”
夏黛兒:“什么是土豆紅薯?”
朱慈炯:“是番邦來的莊稼。……也不知道廣州有沒有人種植。這次路過廣東,總得去找一找。”
歷史上,紅薯跟土豆都是在十六世紀末左右傳到大明的,也就是四五十年前。
傳播路徑是先到東南沿海,再慢慢擴展至內陸北方。
也是滿清好運,入住中原后正好趕上兩種作物開始大面積推廣,這才有了所謂的“紅薯盛世”。
此時已經是十月,天氣沒那么熱,一行人趕路總算快了起來,只半日就走了四五十里路。
直到中午,他們總算是舍得停下來歇息吃飯了。
等吃完午飯,收拾好鍋碗,已經是未時。
一行人正要出發,突然看到不遠處的田埂上,幾個漢子正提著鋤頭往南跑。
眾人頓時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