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自有考慮。”
摸摸腰間儲物袋,一顆拳頭大小的青色石球浮動在汲槐清面前。
隨后,汲槐清便是將石球抓到手中,朝祝念河做了一個有些得意的動作。
祝念河用余光瞥了一眼那青色石球,緊了緊抱在身前的胳膊,繼續看向那頭身形巨大的熊。
“嗷!”
鐵掌熊張開森森巨口,大吼一聲,眼中滿是興奮之色,便是向五大宗之人而來。
“咚咚咚……”
隨著一陣陣巨響,鐵掌熊那巨大的身形已經來到了峽谷的邊緣處。
此時,處于隊伍靠后位置的五大宗弟子,才終于較為清晰地一觀鐵掌熊的全貌。
見高三丈有余的巨熊向峽谷外走來,有些弟子,尤其是五大宗的新弟子,已經有不少不覺緊張起來。
他們之中,雖然實力都在煉氣期二層以上,但真正第一次遇見妖獸,尤其是實力堪比煉氣后期修士的一階高級妖獸,還是升起一絲難以抑制的恐懼。
然而,能夠提前預料到此事的各宗門筑基期修士,見到新弟子們如此的反應,也是只覺得有趣,并不準備去說些什么去平復新弟子們那種緊張中帶有恐懼的心緒。
在他們看來,這是對那些新弟子難得的一次磨練,更是看作對新弟子們第一次真正的磨練。
此時,不僅是原本就有著幾分戒備的祝念河,就連抱著幾分開玩笑態度的汲槐清都將精力分了幾分在新弟子身上。
顯然,他們在觀察新弟子面對壓力時的表現。
處于各自的職責,祝念河重點關注的,是勤務堂實力最強的弟子,也就是那位陸姓弟子。
而汲槐清重點關注的,除了巨刃堂的幾名弟子,還不時以余光去尋找祝喧喧的蹤跡。
站在游水宗核心弟子隊列中的祝喧喧,雖懼意無幾,但還是嚴陣以待,將手放到儲物袋之上。
此時,關注各宗門新弟子表現的,出了那些筑基期的師長之外,還有一位游水宗弟子,那便是樂峰疇。
見到眾人反應,尤其是新弟子們的反應,樂峰疇冷哼一聲,以一種十分自在的姿勢悠閑地站在原地。
那鐵掌熊在峽谷邊緣略一停步,很快就以更快地速度朝五大宗弟子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其所對準的方向,竟是五宗之中游水宗所在的方向。
雪山之行,五大宗參加弟子的人數上限有所限制,至于具體參加的弟子組成則是由各宗門自行決定。
游水宗派出了五名新弟子,分別是兩名核心弟子以及三名內門弟子。
由于新弟子較少,資質也不錯,游水宗的新弟子們除了一位內門弟子表現得有些緊張外,其他四名新弟子狀態倒是較為穩定。
然而,當幾乎各各大宗門的新弟子們都做好準備之時,那頭狂奔之中的鐵掌熊便是突然像是撞到什么,不能再進一步。
很多弟子由于知曉其中緣由,便是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那些如臨大敵的新弟子們。
有些往年參加過雪山之行的弟子們,甚至是指著一些新弟子,笑著說著什么。
很顯然,那頭鐵掌熊是遇到了一處陣法,正是由于那處陣法,阻住了那頭鐵掌熊的去路,使其寸步難行。
在短暫的調整之后,那頭鐵掌熊眼中燃起怒火,開始以它那巨大的鐵掌砸向陣法的護罩。
然而,那陣法的護罩穩固異常,鐵掌熊的砸擊雖然極為兇厲,但鐵掌打到護罩之上幾乎沒有什么波瀾。
如此一來,弄清楚情況的各宗新弟子以及老弟子都是緩過心緒,開始平靜地看向那頭困在禁制之外的鐵掌熊。
祝念河還是站在那里,沒有什么反應。
而不遠處的汲槐清,則是一反方才的態度,皺眉看向那鐵掌熊身后的峽谷之內。
他目光不移,似乎在等待著峽谷內變化的發生。
一刻鐘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鐵掌熊依舊不停地攻擊那處護罩,但其體力顯然已有不逮。
突然,那護罩的表面,出現一處金色光華。
那光華出現后的瞬間,頓時化作一道細長的金色光柱,直射向那頭鐵掌熊。
一瞬間,那金色光柱便是輕巧地穿過因體力不支而行動有些遲緩的鐵掌熊。
而后,那鐵掌熊便是轟然倒地,一動不動。
“各位道友,此次雪山之行,第一頭妖獸已經倒下,接下來,請各宗筑基期修士做好本職事項。”
人群之中,傳來一聲年輕女子的聲音。
各宗筑基期修士似乎很有默契,無人回應,但也沒有一人對方才年輕女子的話提出異議。
“不好……”
隨著那年輕女子的話語落下,游水宗的法陣中傳出一人低沉的聲音。
汲槐清口中喊罷,將手中的青色石球放出,石球頓時放出一陣耀眼的淡藍色光芒。
幾乎是同時,一道暗紅色的光芒便是自峽谷之中激射而出,徑直打在峽谷外的光罩之上。
“果然,還是來了。”
見此情景,祝念河淡淡說了一聲,便是自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黑色巨劍。
那柄黑色巨劍足有七尺有余,漸漸放出淡淡的金光,被祝念河輕松地扛在肩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快,五大宗門的法陣之中,便是被各色的光華所籠罩。
此等場面,即便進入五大宗門數年以上的弟子,也是極少見識。
一下子,場面開始真正緊張起來,就連那些參加過不止一次雪山之行的弟子都是臉色鐵青起來。
“巨刃堂弟子,聚集在我跟前,沒有命令,不得離開一步!”
“勤務堂弟子,聚在一處,不得隨意走動!”
……
游水宗之內,不僅是汲槐清以及祝念河,所有筑基期修士都是對附近弟子囑咐上幾句。
其他四宗,也是相似的情況。
一時間,幾乎是所有五大宗門,弟子們都是以分堂為單位,聚成一個個更小的方陣。
就在此時,第二道暗紅色光芒又激射而出,繼續打在光罩的同一位置。
光罩雖然還未出現較大的變化,但幾乎所有在場的筑基期修士的臉色都是或多或少地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