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罩的變化,那道暗紅光束的發出者,似乎有著二階實力。”
汲槐清再將靈力注入那顆石球,石球發出的淡藍色光華范圍頓時又擴大幾分,不僅將巨刃堂的弟子護起來,更是覆蓋了其他分堂的十數名弟子。
“二階中級以上,達到高級實力也是有可能的。”
肩上扛著巨劍,祝念河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
“嗷!”
又是一聲有些熟悉的吼叫,第二頭鐵掌熊踱著步走到峽谷邊緣。
這頭鐵掌熊體型的走出,并沒有引起五大宗門弟子的額外關注。
其體型比第一頭走出的鐵掌熊還要小上一些,看上去不足三丈高。
“是它嗎?”
汲槐清盯著那頭鐵掌熊,輕聲問道。
“不是。”
祝念河說罷,又一思忖,補充道:“這頭體型雖小,但也是二階中級實力。不過,那道暗紅色的光芒卻不是由它打出的。”
“這么說,后面還有更厲害的?”
汲槐清雖然有些驚訝,但他的習慣告訴他,越是此刻越要冷靜應對。
果然,第二頭鐵掌熊走到峽谷邊緣,便是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一步,更像是意識到了法陣的存在,沒有進行任何嘗試。
很快,峽谷中又走出了數頭鐵掌熊,皆是停在峽谷邊緣,悠閑地看向各宗方陣。
“掌門師兄,情況好像有些不妙。”
一位身穿淺色袍服的中年男子身后,另一位身穿同樣袍服的男子對其恭敬問道。
“我曉得,可有三階妖獸的痕跡?”
游水宗游掌門安然地站在整個游水宗隊伍之前,淡然問道。
“暫時沒有發現,不過這種情況,咱們來此的師兄弟應該都是首次遇到,之后會如何發展,確實不好說。”
沈堂主站在游掌門的斜后方,一五一十地將情況向游掌門匯報。
“長老們有沒有消息?”
“還有兩位長老坐鎮宗中,其他幾位長老都在閉關。”
嘆了口氣,游掌門自儲物袋中取出一道符箓,捂在手中,放到沈堂主手上,道:“張閣主可有消息?”
沈堂主接過那道符箓,先是將其揣到懷中,答道:“張閣主前幾日下了山,說是去尋一位懂法陣之人。”
說罷,沈堂主才將懷中的那道符箓堪堪顯出一角,只是一看,就不淡定起來,張開口,卻又被游掌門的話打斷。
“你幾個師兄弟里,你法力算是深厚的,這張符箓由你來用,可以發揮出最大的效用。”
“是。”
沈堂主聽罷,也不再猶豫,將符箓收入儲物袋中,堅定將事情應下。
“各位師兄弟,此次恐怕情況有變,若游某倒下,此處便由沈師弟代行掌門職責,沈堂主后,為石堂主,石堂主后……”
一聲聲傳音,將游掌門的安排傳入游水宗來此的各位筑基期修士耳中。
在傳音內容之中,游掌門便是將前來的筑基期修士一一做了安排,確保在此處的游水宗筑基期修士全滅之前,總有至少一名統領隊伍之人。
實際上,不僅是游水宗,其他四大宗門,也是做了相應的安排。
“轟!”
突然間,一道碗口粗細的暗紅色光柱又一次射向那道法陣之上的護罩。
顯然,這一次的攻擊較先前的兩次都是上升了不少的強度。
護罩被擊中后,也是出現了如風吹蠟燭般搖曳的光華。
“三階?”
位于隊伍上空的端莊女子見此,終于是有些不淡定起來,黛眉一緊,便是暗暗說道。
以方才那一擊的強度來說,至少是三階妖獸才有的實力。
根據尋常經驗,一階妖獸的實力與尋常煉氣期修士相當。
二階妖獸的實力則是與筑基初期以及筑基中期修士相當。
妖獸的實力達到三階時,便是可以與筑基后期修士互有勝負。
而因為往次雪山之行的經驗,淞國五大宗門莫說是結丹期長老,便是筑基期修士,也是沒有全部派出參加的。
多數的筑基期修士,跟隨前往雪山,只是為了為弟子們托底而已。
因為之前雪山附近出現的妖獸,絕大多數都在一階,即便出現二階妖獸,不僅實力多在一階初級,數量也極少。
總之,此時五大宗門前來的筑基期修士,多數都是筑基初期以及筑基中期修士,筑基后期的修士是寥寥無幾。
以游水宗來說,包括核心堂碧源堂燕堂主在內,一共來了五名筑基后期修士。
游水宗游掌門,以及沈堂主、石堂主等幾位游水宗分堂堂主,大都也是筑基中期修士。
“轟、轟、轟……”
隨著一連串轟隆聲發出,又有數道碗口粗細的暗紅色的光柱自峽谷之中激射而出。
到此時,五大宗門前來的所有筑基期修士,也是將情況弄清楚了。
那就是,在那處法陣之后,在那峽谷之中,至少存在著數頭三階以上的妖獸。
“淞界山,請各位掌門議事。”
不知何時,淞界山的掌門出現在整個五大宗門的隊伍之前。
五大宗門互不隸屬,此時出現了特殊情況,若是要有一個居中協調的宗門,也便是淞界山最為合適了。
一方面,淞界山離雪山最近,算是半個東道主。
另一方面,淞界山本就是淞國五大宗門之中,最先前往雪山行動的宗門。
僅僅幾息之后,其他四大宗門的掌門,便是都來到淞界山掌門的身旁。
五人倒算是較為熟識,相互拱手致意,便是聚在一起,開始商議起來。
因為幾人都有了各自的基本判斷,商議的時間倒是很快。
在那些暗紅色光柱的持續轟擊聲中,幾人很快便是返回了各自宗門所在的隊伍之中。
“欒飛凱!”
回到淞界山隊伍之中后,淞界山掌門立即喊出淞界山甲胄堂堂主欒飛凱的名字。
“掌門!”
欒飛凱此時幾乎身披全甲,僅有頭盔未戴,乘一件盾形飛行法器,迅速來到淞界山掌門附近上空,也不降落,只是拱手聽令。
“事發突然,五宗已然商定,由淞界山擔任主要防御任務,此事就交于你了。”
“屬下領命。”
欒飛凱淡然應下,便是未作停留,乘盾形飛行法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