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朝殿聚勢嫌隙緩
- 穿書后,我靠空間逆襲成女帝
- 吃米線的云邊人
- 2599字
- 2025-05-06 19:00:04
五更鼓聲尚未散盡,洪雅指腹擦過渾天儀上凝結的霜花。
銅環轉動帶起的罡風掀開她袖中奏折,露出工部侍郎昨日密呈的鐵礦分布圖——那上面用朱砂圈出的三處礦脈,恰好與空間幻化的玉蓮花瓣重疊。
“陛下,該更衣了。“蘇如風捧著朝服進來時,正瞧見女帝指尖捏碎一枚冰晶。
空間漣漪在御案上蕩開,將戶部尚書昨夜私會的名單拓印在硯臺底。
卯時三刻的朝陽穿過垂拱殿琉璃瓦,在洪雅十二章紋袞服上投下細碎光斑。
她狀似無意地扶正腰間玉帶,藏在暗扣里的蠱蟲忽然震顫——李逸軒的玄色蟒袍轉過盤龍柱,袖口金線繡著的夔紋正對著御史大夫的位置。
“北疆鹽稅改制之事,諸卿可有異議?“洪雅將鹽引票據壓在兵部調令上,余光瞥見戶部尚書喉結滾動三次。
當蘇如風捧著盛滿青梅的銀盤經過三品官員席時,三粒果核精準落入工部侍郎的魚袋。
散朝鐘響時,檐角銅鈴忽然無風自動。
洪雅在邁過朱漆門檻的剎那反手扣住空間結界,將跟蹤的暗衛困在九曲回廊的鏡像里。
蘇如風捧來的茶盞升起裊裊霧氣,在窗欞上凝成“刑部、戶部“四字水痕。
“工部李侍郎的嫡子,昨日在賭坊押了西山馬場的地契。“洪雅轉動著指間玉扳指,空間靈力順著茶湯滲入地磚縫隙。
當戶部尚書最寵愛的外室抱著鎏金妝匣鉆進馬車時,車轅突然斷裂,三十張鹽引票據混著春宮圖散落在朱雀大街。
戌時的更鼓驚飛棲在宮墻的寒鴉,洪雅在御書房召見六位年輕官員。
空間幻化的沙盤懸浮在半空,塞北商道與江南漕運的模型正在重組。
當她說出“以鹽鐵換戰馬“時,兵部給事中突然跪下,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他父親正是二十年前因提議開放邊市被罷黜的老尚書。
“陛下請看。“蘇如風突然掀開波斯進貢的地毯,露出底下暗格里的《漕運新策》。
燭火躍動的陰影里,洪雅指尖點在揚州水驛的位置,空間靈力驟然爆發,將整張圖紙拓印在眾人官袍內襯。
子夜飄雪時,李逸軒的玉佩撞響檐下風鈴。
洪雅揮手屏退暗衛,任由他帶著北疆特有的松煙氣息逼近。
同心蠱在頸側發燙,她故意將染著朱砂的指尖按在他掌心:“御史臺今日參了你七本折子。“
“參臣私調禁軍的折子,陛下不是早就燒了么?“李逸軒突然扯開衣襟,心口處與洪雅蠱印相呼應的紅痕正在消退,“西戎人聯絡的所謂前朝遺老,昨夜被發現在秦淮河畫舫溺亡。“
洪雅腕間空間鐲突然發出蜂鳴。
她裝作踉蹌扶住梅樹,靈力悄然灌注根系。
當李逸軒伸手攙扶時,藏在樹洞里的密信被空間置換到蘇如風手中——那上面拓印著工部與戶部勾結的漕運賬目。
“陛下可知...“李逸軒的呼吸掃過她耳后碎發,袖中滑出的匕首卻挑開了她腰間玉帶,“臣在漠北找到的隕鐵,恰好能補全渾天儀缺失的星軌。“他刀尖輕挑,暗格里掉出的輿圖殘片正與空間幻化的玉蓮花瓣嚴絲合縫。
五更天的雪粒子敲打窗紙時,洪雅站在觀星臺轉動新鑄的渾天儀。
當紫微垣第三顆輔星的光芒折射到御書房梁柱時,她終于看清那卷被夜風吹開的輿圖殘卷——蜿蜒的墨跡勾勒出皇陵地宮輪廓,與空間內未雕完的玉蓮花瓣重疊成詭異的卦象。
東方既白,蘇如風捧著熱湯進來時,發現女帝的朱筆懸在《氏族志》某頁久久未落。
滴落的墨汁正巧暈開了“隴西王氏“的族徽,而那頁下方壓著的,正是工部侍郎昨夜暴斃的驗尸格目。
寅時的梆子剛敲過三聲,蘇如風發間的銀步搖突然發出細碎顫音。
她疾步跨過御書房門檻時,鞋底沾著的雪粒子正巧落在《氏族志》暈開的墨漬上——那灘烏色已悄然爬上“太原鄭氏“的族徽。
“陛下,鄭御史家的馬廄剛遭了雷火。“她將染著焦味的緙絲荷包放在案頭,里頭滾出半枚玄鐵虎符,“馬槽底下挖出這個時,鄭老夫人正巧在佛堂念《地藏經》。“
洪雅腕間的空間鐲突然沁出涼意,她指尖掃過荷包內襯,靈力拓印出三道深淺不一的抓痕。
昨日剛擢升的兵部給事中,指甲縫里也留著同樣的紋路——那年輕人今晨被發現溺斃在護城河時,手里還攥著半塊西戎樣式的火石。
“讓欽天監把渾天儀挪到太廟。“她突然掀開波斯地毯,空間靈力灌入暗格中的輿圖。
當塞北商道的墨線開始扭曲重組時,窗外忽有白隼俯沖而下,爪間系著的銀鈴鐺正與李逸軒腰間的夔龍佩成對。
李逸軒挾著風雪闖進來時,玄色大氅還滴著朱砂混冰的血水。
他隨手拋在案幾上的,是半截刻著王氏家紋的斷箭——箭簇上附著的黑霧正與空間內未雕完的玉蓮糾纏。
“隴西王氏的祭田里,挖出七具穿前朝官服的骸骨。“他指尖彈在同心蠱發燙的位置,看著洪雅案頭那疊染血的鹽引票據突然自燃,“有趣的是,其中兩具骸骨指節處,嵌著工部特制的青銅機括。“
蘇如風斟茶的手驀地一頓。
昨日溺亡的工部侍郎,正是二十年前負責修繕皇陵機關的主事。
茶湯騰起的熱氣里,空間幻化的塞北商道突然延伸出支線,蜿蜒著纏上隴西地界的山脈。
“傳旨給太仆寺,三日后冬狩。“洪雅突然碾碎茶盞,瓷片割破的指尖點在燃燒的鹽引上。
當灰燼凝成飛燕形狀時,空間靈力驟然暴漲,將整張北疆輿圖投射在梁柱之間,“把獵場圈到渭水北岸,讓金吾衛換上禮部的儀仗旗。“
李逸軒的蟒紋靴忽然踩住某條扭曲的商道暗影:“陛下不妨再添些彩頭,比如...前朝藏在渭山地宮的《天工開物》殘卷?“他袖中滑出的匕首突然割破掌心,血珠墜地時竟化開空間里凝固的玉蓮花紋。
五更天的雪越下越急,洪雅站在城樓看禁軍更換獵場旌旗。
當蘇如風捧著占星盤過來時,空間鐲突然發出蜂鳴——三只信鴿正撞進她提前布好的靈力網,爪筒里塞著的,分別是戶部尚書小妾的耳墜、兵部侍郎嫡子的牙牌,以及半張印著王氏家紋的鹽引。
“把這些送到御史臺值房。“她摘下發間玉簪劃破指尖,血珠滾過信箋時拓印出完整的漕運賬目,“記得讓掌院'偶然'發現,大理寺少卿書童的靴底沾著隴西特產的赭石粉。“
啟明星亮起的剎那,渾天儀突然在太廟發出轟鳴。
洪雅看著空間內重組完畢的玉蓮花瓣,指尖撫過最新綻放的那片——蜿蜒的紋路正與渭山地宮輪廓完美重合。
當李逸軒的腳步聲再次逼近時,她反手將拓印著王氏罪證的密折塞進他袖中。
“冬狩那日,陛下最好別穿十二章紋袞服。“他忽然捏碎腰間夔龍佩,玉屑紛飛間竟拼出半幅塞北布防圖,“臣在漠北獵到的白狐,皮毛正好夠做件箭袖勁裝。“
洪雅腕間的蠱印突然發燙,她轉身時發梢掃過李逸軒染血的箭囊。
空間靈力悄無聲息地裹住他藏在護腕里的密信——那上面西戎文字書寫的“渭水之約“,正與她昨日在鄭家馬廄灰燼中拼出的暗語首尾相接。
宮墻外傳來第一聲雞鳴時,六輛罩著黑布的囚車悄悄駛入詔獄偏門。
洪雅站在滴漏前轉動空間鐲,看著玉蓮花瓣吞沒最后一片陰影。
當蘇如風捧著冬狩名冊進來時,她突然將朱砂筆擲向隴西王氏的族徽——筆尖穿透宣紙的瞬間,整座皇城的銅鈴同時發出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