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靈異
- 我這不是劍靈是AI
- 我養(yǎng)的豬會修仙
- 3966字
- 2025-03-26 15:07:18
然而,命運像是在無情地捉弄他。當他走到樓梯盡頭,緩緩抬起頭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梁。
二樓,依舊是二樓!那扇綠色鐵門靜靜地立在那里,像是一個無聲的幽靈,又仿佛在無情地嘲笑著他的徒勞。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靈一的聲音里裹挾著慌亂與恐懼,顫抖得厲害。他的手指仿若鐵鉗一般,死死地攥住樓梯扶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泛出了駭人的白色。強烈的不安仿若洶涌澎湃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鬼打墻?”這個念頭恰似一道鋒利的閃電,剎那間劃過靈一的腦海。轉瞬之間,一股寒徹骨髓的涼意,從他的尾椎猛地躥升而起。他驚恐至極,雙腿發(fā)軟,再也不敢向下邁出哪怕一步,慌不擇路地轉身,撒開腿就朝著三樓病房狂奔而去。
“我得趕緊告訴芝芝,必須馬上離開這個邪門的地方!”
他心急如焚,步伐急促,幾乎是一步跨兩級臺階。眼看到了三樓,他卻突然心頭猛地一緊,像是預感到了什么危險,緩緩放緩腳步,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警惕地朝著三樓走廊張望。
當確定眼前看到的的確是三樓時,靈一心中那股詭異的感覺才稍稍褪去,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能有絲毫懈怠,今晚發(fā)生的所有事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比龢且黄兰牛察o得有些可怕。由于救助站預算有限,夜里并沒有值班護士。靈一躡手躡腳,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響,朝著李四的病房悄然走去。李四的病房是304,靈一伸手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怎么也推不動。他心中焦急,奮力又推了幾下,可門依舊紋絲不動。靈一心頭頓時涌起一陣煩躁,就在這時,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個滿臉皺紋、面容滄桑的老嫗推開了病房門。靈一滿心疑惑,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還沒等他開口詢問,老嫗卻率先發(fā)難。
“大晚上的不睡覺,敲我病房門干啥!別打擾病人休息。”
靈一滿臉困惑,連忙解釋道:“我是李四的陪護,剛剛出去有點事,現(xiàn)在回來了。老人家,您是什么時候來的呀?我之前怎么沒見過您呢!”
“什么李四?!崩蠇灻碱^緊緊皺成一個“川”字,滿臉不悅,“我們這間病房可沒有叫李四的人,你是不是走錯了?”
靈一只感覺心頭的不安愈發(fā)強烈,那股熟悉的詭異感覺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卻驚得頭皮發(fā)麻,頭頂上赫然寫著“204”幾個醒目的大字。
靈一頓覺汗毛倒豎,后背一陣發(fā)涼,仿佛有什么恐怖至極的東西正向他后背襲來。他也顧不上老嫗的阻攔,猛地用力,強行闖進病房,隨后“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你這混小子,誰讓你進來的!”老嫗怒不可遏,氣得滿臉通紅,作勢就要把靈一趕出去。
靈一一時不知該如何向老嫗解釋自己剛才那些詭異遭遇,但還是硬著頭皮,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老嫗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依舊不依不饒,非要把靈一趕出房門不可。病房里的其他人也被這吵鬧聲挨個驚醒,其中有人認出了靈一。
“這不是李老四家里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子嗎?居然還怕鬼,哈哈?!?
“你們有所不知啊,這小子跟李四今天可坑害了不少咱們的同胞,看現(xiàn)在這樣子,指定是那些冤魂來報復他了?!边@人把白天發(fā)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講述了一番,靈一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憤怒的眾人七手八腳地趕了出來。
就在踏出房門的剎那,那股仿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再度如潮水般襲來,靈一只覺脊背瞬間爬滿寒意。
“靈一,你在哪?”突然,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自樓梯處悠悠響起,那聲音婉轉清脆,正是芝芝的聲音。
靈一一聽,心中頓時一喜,在這充滿詭異與恐懼的氛圍里,這聲音此刻仿若天籟之音,瞬間驅散了他心頭的陰霾,迅速壓住了靈一心中翻涌的恐慌。他來不及多想,腳步急促,連忙向著樓梯方向奔去。
“靈一你在上面嗎?怎么還不下來。”芝芝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來了,來了!”靈一一邊大聲回應,一邊加快了腳步。眼看到了樓梯口,他卻一個不留神,被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瓶子狠狠絆倒。“哎喲”一聲,他整個人向前撲去,手掌擦過粗糙的地面,火辣辣地疼。他正要狼狽起身,樓下再次響起芝芝的聲音。
“靈一,你怎么還不下來?”這一次,芝芝的語氣里似乎多了幾分催促,讓靈一微微皺了皺眉。
“你別急嘛!”靈一無語地嘟囔著,心中暗自納悶,平時也沒見芝芝性格這么急躁啊。
“你快下來?!敝ブサ穆曇粲忠淮雾懫穑袷窃诿睿窒袷窃诖叽佟?
“來了!”靈一被喊得有些不耐煩了,加快腳步,恨不得立刻走到芝芝身邊,讓她別再這么催個不停。
“你怎么還沒下來!”芝芝的聲音愈發(fā)焦急,陡然帶上了一絲尖銳,在空蕩蕩的樓道里來回撞擊、回蕩。這突兀且詭異的變化,好似一道驚雷在靈一耳邊炸響,終于讓靈一修到一絲不對勁的意味。他的腳步驟然停下,鞋底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心臟也仿佛一只瘋狂敲打的戰(zhàn)鼓,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先前的不安,如洶涌的潮水般,再次將他淹沒。
“不對,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靈一心頭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可怕的念頭,冷汗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滾落。還未等他理清思緒,樓梯間再次響起芝芝的聲音。
“靈一,你到底下不下來!”那聲音陡然拔高,變得聲嘶力竭,仿佛裹挾著無盡的怨念,每一個字都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靈一渾身的寒毛瞬間根根倒豎,頭皮一陣發(fā)麻,寒意從腳底直躥上脊梁。他再也不敢多停留一秒,轉身拔腿就跑,腳步慌亂而急促,鞋底在地面上擦出凌亂的聲響,在這死寂的空間里格外刺耳。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也敏銳地察覺到靈一的異樣,緊接著傳來一聲尖銳的笑聲:“你不下來,就換我上來咯!”剎那間,靈一聽到走廊里響起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那聲音密集而沉重,仿佛有幾十人同時在上樓,聲勢浩大,震得他的心都跟著顫抖起來。
“我靠!”靈一只覺呼吸急促,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他把心一橫,牙一咬,不顧一切地再次用力敲響204的房門?!案轮ā币宦暎T緩緩打開,還是那個滿神色不善的老嫗。老嫗剛要張嘴怒斥,靈一卻仿若未聞,雙眼通紅,猛地伸出雙手,再次將房門重重關上,背靠著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病房里的病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激怒,原本寂靜的空間里頓時響起一片怒罵聲?!案闶裁疵?!大晚上不讓人消停!”“這是發(fā)什么瘋呢!”各種憤怒的指責此起彼伏。靈一滿臉驚恐,眼睛瞪得如同銅鈴,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警惕,無論眾人如何叫罵,他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出去,雙腳死死地釘在門口,恐懼如洶涌的潮水,一次次沖刷著靈一最后的理智。
“你這小子,跟李四一樣不要臉不要皮,讓開!”老嫗氣得滿臉通紅,眼中燃燒著怒火,一邊惡狠狠地咒罵著,一邊伸出枯瘦如柴的手去撕扯靈一的胳膊。她的手指如同鷹爪一般,緊緊地抓住靈一的衣袖,用力地拉扯著。靈一也不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著老嫗的拉扯,但他的身體卻堅決地抵在門口,宛如一尊堅定不移的石像,任老嫗如何用力,也無法撼動他分毫。
“外面有不干不凈的東西,你們相信我!”靈一滿臉焦急,聲音因恐懼而止不住地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不干凈的東西嗎?”老嫗先是一愣,渾濁的眼珠轉了轉,隨后臉上突然綻開一抹看似和煦的笑容,可那笑意未達眼底,“瞧瞧這孩子,怕是真嚇糊涂了?!?
靈一身心俱疲,已然懶得再去解釋,滿心的恐懼和無奈交織,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破罐子破摔的決絕:“隨便你們信不信,反正今晚我是不會出去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老嫗那如同砂紙摩擦般嘶啞的聲音悠悠響起:“不出去好啊,不出去好......”那語調拖得長長的。
靈一頓覺莫名其妙,正想開口詢問,卻陡然察覺到病房里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原本還有些細碎嘈雜的病房,此刻竟變得鴉雀無聲,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慘白的燈光在死寂中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眾人的影子拉得歪扭而細長。獨留墻上的時鐘,以一種冰冷而機械的節(jié)奏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在這靜謐得近乎凝固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和刺耳,每一聲都重重地砸在靈一的心頭,好似催命的鼓點,一下又一下敲打著他緊繃的神經(jīng)。
靈一目光不自主掃向時鐘,剎那間,一股強烈的不安從腳底躥上頭頂,瞬間化為令人幾近昏厥的心悸。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此時,那座鐘的表盤毫無征兆地逆時針旋轉起來,帶動著時針和分針也逆向而行,指針扭曲變形,仿佛在痛苦地扭動。然而,更詭異的是,秒針卻好似被一股無形且強大的力量禁錮。隨著“滴答”聲一下又一下響起,秒針在原位拼命掙扎,纖細的針身劇烈抖動,像是被死死釘住卻仍在奮力掙脫束縛的困獸。它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攪動得扭曲,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以秒針為中心擴散開來,秒針的掙扎讓這靜止與轉動交織的畫面,透著一種荒誕又驚悚的感覺。
隨著表盤持續(xù)逆時針轉動,秒針雖看似在原位靜止不動,可在表盤的帶動下,卻一點點朝著“0點”靠近。每一聲“滴答”,都像是來自地獄的倒計時,表盤也隨之抖動一下,恰似一顆正在瘋狂跳動的邪惡心臟,每一次悸動都釋放出令人膽寒的氣息。那指針的逆向旋轉和表盤的抖動,相互呼應,讓整個時鐘散發(fā)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氛圍。
就在秒針終于指到“0點”的那一刻,時間和空間仿佛瞬間凝固。病房內(nèi)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涌來,讓人的血液都幾乎凍結。周圍的一切陷入了絕對的靜止,沒有一絲聲響,沒有一絲動靜,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定格在了這充滿恐懼的瞬間。
老嫗那滿是皺紋的臉上緩緩堆起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殘缺不全、泛黃發(fā)黑的牙齒。那笑容扭曲而陰森,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在獰笑,讓人不寒而栗。“既然不想走......”
“那就永遠留下吧!”室內(nèi)眾人異口同聲。
“靠!”靈一的心里防線終于崩潰,理智在恐懼的漩渦中被無情絞碎。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像是被點燃的火苗,燃燒著絕望與恐慌;求生的本能卻如困獸般在心底瘋狂嘶吼、掙扎,兩種力量瘋狂拉扯,幾乎要將他撕裂。沒時間猶豫了!他狠狠一咬牙,腮幫子高高鼓起,腿部肌肉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積蓄著最后的力量。緊接著,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蹬,整個人如脫韁的野馬,從窗臺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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