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門閉合的剎那，沈清歌聽見嬰兒啼哭。那哭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仿佛就在她耳畔。她低頭看向自己心口，蓮花印正在寸寸皸裂，露出底下跳動的金色凰紋。

“這是......“她撫過裂紋處，指尖觸到滾燙的血珠。血珠墜入虛空，凝成面水鏡。鏡中映出她抱著襁褓站在青銅門前，襁褓里是個眉眼酷似蕭煜的嬰孩。

“阿姐......“幼弟魂魄突然從鏡中鉆出，化作流光纏上她手腕，“你當真要生下這孽種？“

沈清歌揮袖打碎水鏡，碎片卻割破她指尖。血珠墜入虛空，激起千層漣漪。漣漪中浮現出無數個時空的沈清歌——有的抱著嬰孩慟哭，有的將襁褓投入青銅鼎，有的剜出嬰孩心臟煉蠱......

“這便是你重織命簿的代價。“蕭煜殘魂浮現在虛空，白發如雪，“每個時空的你都在孕育新的因果。“

沈清歌握緊半枚青銅鑰匙，忽然刺入自己小腹。劇痛中她看見十七歲的自己抱著少年蕭煜躍入冰湖，血色在湖面暈開，凝成她今生心口的蓮花印。

“原來如此......“她撫過蓮花印裂紋處，指尖觸到滾燙的血珠，“這印記是......“

話音未落，虛空突然撕裂。無數青銅鎖鏈從裂隙中伸出，將她拖向青銅門。蕭煜殘魂在血光中重聚，白發寸寸轉黑：“沈清歌，你賭輸了。“

青銅門轟然閉合的剎那，沈清歌看見十七歲的自己抱著少年蕭煜躍入冰湖。血色在湖面暈開，凝成她今生心口的蓮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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