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離開的時間不長，找到他難度不大。”

阿雅冷靜地分析道。

他們本來以為貝恩身后一定會有幕后主使，也猜到了可能是謎語人。

但沒想到謎語人的身后還另有其人，而且還是之前的熟人——小詹姆斯·戈登。

不過還好，局勢尚在掌握中，只要把小詹姆斯抓住，一切就都不成問題。

想到這里，阿雅跟李查德一同破開出口，來到地面上。

但周圍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并沒有小詹姆斯的蹤影。

“他去哪里了？”

李查德問道。

阿雅搖頭不知，二人都沒有太出色的偵查手段，小詹姆斯又消失得太突然，實在很難找到。

“只能試一下這招了。”

阿雅無奈地蹲到地上，閉上眼睛。

下一刻，幾只鳥飛到她的肩上，還有近十只大小不一的貓狗。

阿雅撫摸著它們柔順的毛發，輕輕說了幾句話，這些動物就紛紛散開。

“這是馴獸師途徑的一些運用方法，散開的這些動物都能作為我們的耳目，幫我們找人。”

“由于沒有對方的衣物或者貼身物品，沒辦法讓它們通過嗅覺搜查，不過我用這些動物能聽懂的語言描述了一下小詹姆斯的外貌和衣著，大概能找到一些線索。”

阿雅對李查德說道。

沒幾分鐘，她就收到了消息。

“在三點鐘方向，大概五公里的位置，李查德，一起追！”

趕路著急，李查德索性爆發斗氣，將阿雅扛在肩上，全力沖刺過去。

阿雅也讓悠米附身在李查德身上，給他提供身體增幅。

五公里的距離僅僅幾十秒就到了，兩人沖進一個昏暗的小巷子里。

“情報顯示，對方就在里面，謹慎一些，當心有陷阱。”

李查德拿出管脈彈射槍，保持斗氣，走在前面探路。

巷子很深，再加上此刻正是深夜，伸手不見五指，顯得有些嚇人。

李查德在前面走著，突然聽到沙沙的聲音，他精神緊繃地看過去，卻發現不過是強風吹動衣物的聲音。

“是我太緊張了。”

他松了口氣，正要接著向前時，前方一陣爆炸產生，四處飛的破片直擊李查德的臉。

他忙施展爆氣，險而又險地擋住爆炸。

而爆炸的火光，恰好成了這巷子里唯一的光源，讓李查德稍微看清楚前路。

他抬頭看過去，哪里還有什么小詹姆斯，整個巷子里只有幾具孩童的尸體，穿著跟小詹姆斯一樣的衣服，躺在周圍。

尸體上面還貼著一張紙條，上面畫著一些兒童涂鴉。

李查德正要接著追擊，卻接到了尼奧斯的電話，

“是李查德嗎？小詹姆斯目前動向不明，又藏在暗處，暫時不要盲目追擊。”

“正面對抗的話，憑借我們的武器和強化，短暫壓制一支小型軍隊也不是做不到。”

“但現在情況不同，敵人接管了貝恩的所有雇傭軍手下，又完美地藏匿起來，一旦被偷襲，可能會遭遇不測。”

“你之前是退役軍人沒錯吧，應該具有一部分野戰經驗，知道即使火力占據優勢，但情報差距太強的話，也很容易翻車。”

“因此，我給你們的唯一忠告就是，撤退。”

“偵查搜尋交給我即可，找到以后的正面戰斗再交給你們。”

人在警局的尼奧斯掛斷電話，咬斷一塊巧克力，盯著電腦屏幕不斷地搜查。

他駭入過哥譚的市監控系統，哥譚大部分地方的監控他都能調動，但即使這樣，也找不到小詹姆斯。

并且，對方自從奪走中子反應堆后，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尼奧斯找到過一些線索，但順著搜查過后，發現結果跟李查德遇到的一模一樣，都是小詹姆斯布置過的偽裝。

以小詹姆斯高調的行事風格，這種情況極為反常。

他越是隱藏自己，就越是說明之后會有極為恐怖的大動作。

“要是隊長在就好了，他是資深者，也許有些強化能派上用場。”

尼奧斯念叨起徐盛的名字，對方消失得非常突然，尼奧斯試著用電話蟲聯系過徐盛，但一直沒有撥通。

而此刻的徐盛，還在跟曼哈頓博士長談。

時間感知被模糊的徐盛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他只是悠哉悠哉地陪曼哈頓博士聊天。

順便套話。

以及被套話。

“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您既然擁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為何不直接出手除掉這些罪犯呢？”

“以博士您的能力，滅掉這些罪犯輕而易舉，甚至如果您愿意的話，成為全世界的皇帝也不是做不到。”

“你會花心思踩死一只螞蟻嗎？”

曼哈頓博士面無表情地說道。

徐盛語塞，但他也因此確認了曼哈頓博士的一些態度，知道后面行動只要把握好尺度，就不用擔心被毀滅。

“你的能力很奇怪，似乎跟靈魂本質有關系，但又并不完整。”

“還有另外一種微弱的力量與他同根同源，完全沒有沖突的跡象。”

“有趣。”

曼哈頓博士說著，輕輕一抬手，徐盛頓時感覺自己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了一樣。

幾乎一個念頭，徐盛的完現術和滅卻師能力就好像被剝奪一般，在半空中化為一個淡藍色的光球。

“別緊張，不會害你的。”

曼哈頓博士托著這個光球琢磨了一陣，開口說道，

“讓我研究一下，之后會還給你。”

徐盛沒辦法，畢竟受制于人，他只能在原地干看著。

而哥譚警局，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尼奧斯正吃下第二十五根巧克力，狠狠地咀嚼著。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尼奧斯應允后，戈登警長推門而入。

“是我，戈登。”

“有什么要求嗎，警長？”

“我想知道，小詹姆斯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戈登面色灰暗，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生活受挫，事業不順，可以接受在打擊犯罪的過程中見識過的，人間種種陰暗。

但他唯獨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一個警長的親生骨肉，變成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罪犯。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警長。野狼即使在圍欄中長大，也改變不了食人的習性。”

“如果您硬要一個解釋的話，我可以給您看一段錄像。”

“這是我前不久截取到的，也許能幫您解答一些疑惑，不過看之前還請做好心理準備。”

尼奧斯打開一段影像，放給了一旁的戈登警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