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叔叔，要玩殺人游戲嗎？”

“殺手叔叔，這是給你的見面禮。”

“如你所想，我是扎斯的同伙……”

“來一場生死決斗吧，警官先生。”

影像緩緩播放，把小詹姆斯那天在哥譚小學(xué)做的一切展露出來。

布置陷阱，丟下同學(xué)。

炸毀實驗室，引誘扎斯。

偽裝自己的死訊，丟下帶血的學(xué)生銘牌。

以及……最后挑撥扎斯與戈登二人生死決斗。

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狂，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很難想象他居然流著戈登的血。

戈登點起一根煙，靜靜地看完了影像的全部，一言不發(fā)。

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話，眼神堅定，只說了短短四個字，

“我知道了。”

尼奧斯微微一笑，正要關(guān)掉影像，繼續(xù)追查，卻聽到戈登警長又一次開口，

“我有辦法找到他，韋恩集團(tuán)的反應(yīng)堆我很了解，有一個關(guān)鍵技術(shù)是小詹姆斯沒有竊取的。”

“即使改造成了中子武器，如果沒有配套的鈀金穩(wěn)定器更換，里面的中子彈也會變成啞彈。”

“只要把所有的穩(wěn)定器放到一個地方，然后再公開，那小詹姆斯自然就會過來。”

尼奧斯咬斷一塊巧克力，點頭說道，

“嗯，那我派李查德去做。”

戈登卻沉聲開口阻止，

“不，如果可以的話，請把這個任務(wù)交給我。”

“我希望跟我的孩子……做個了斷！”

“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你們?yōu)殡y，作為補(bǔ)償，我會在之后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尼奧斯先生，讓我去吧，這是我最后的請求了。”

尼奧斯微微皺眉，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戈登，決定把誘餌的任務(wù)交給他。

戈登警長的友誼和全面配合，對他們后續(xù)改造哥譚市還是很有幫助的。

但作為保險，尼奧斯還是把隊里所有的主戰(zhàn)力都派出去暗中保護(hù)戈登。

畢竟是主線任務(wù)保護(hù)目標(biāo)，不能有半點閃失。

“對了，既然那天小詹姆斯沒死的話，那雪鈴兒她怎么樣了？”

“那是個可憐的小女孩。”

戈登突然開口問道。

尼奧斯沉默了，不確定要不要在這時候告訴戈登真相。

雪鈴兒是南炎洲隊派出的臥底。

戈登卻誤會了尼奧斯的表情，以為雪鈴兒已經(jīng)身死了。

他嘆了口氣，面色灰暗。

“也對，扎斯幾乎把那所小學(xué)的學(xué)生都?xì)⒏蓛袅耍俏覍Σ黄鹚！?

戈登正要轉(zhuǎn)身離去，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戈登先生，我在。”

雪鈴兒自從徐盛競選完市長后，就一直跟尼奧斯在一起。

作為隊伍里唯二的非主戰(zhàn)成員，雪鈴兒只能暫時待在后方。

畢竟之后沒有什么用到她的場合。

解除易容的她跟之前判若兩人，戈登竟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見雪鈴兒開口，戈登頓時愣住了，他朝面前這個陌生的小女孩看去。

盡管聲音、容貌都不一樣，但戈登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他的孩子，就是雪鈴兒。

“唉，也罷。”

戈登瞬間明白，雪鈴兒跟尼奧斯等人是一伙的，

“算了，活著就好。”

他本能地想過去抱住這個小女孩，但最終還是沒有這么做，而是聲音干澀地對尼奧斯說道，

“你們之后會離開哥譚嗎？”

尼奧斯咽下嘴里的巧克力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戈登苦笑一聲，

“我這些年的刑警也不是白當(dāng)?shù)模@點觀察力還是有的。”

他點上一根煙，但沒抽兩口，想到面前的雪鈴兒，又把煙掐滅了。

“還回來嗎？”

良久，戈登冷不丁地問道。

“可能吧，但大概率不會。”

“也對，你們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再回來的樣子。”

“鈴兒，如果你在這群人中待不下去了，可以來哥譚找我們。”

“別忘了芭芭拉的蘋果派。”

戈登并不知道所謂的主神空間。

他以為這群能力性格各異，來歷又很是神秘的人來自于國外，或者哪個神秘組織。

而雪鈴兒這個普通的女孩可能是被迫被卷入其中。

因此他最后還是有些擔(dān)心雪鈴兒可能融入不了這個隊伍。

雪鈴兒本來不準(zhǔn)備與戈登一家有太深的聯(lián)系，畢竟主神空間的輪回者跟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但在聽到“蘋果派”時，她還是忍不住撲了上去，一下子抱住戈登。

那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感受到的唯一的溫暖。

戈登笑著摸了摸雪鈴兒的頭，然后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他還有任務(wù)要做。

臨走前，戈登似乎聽到了一句微弱的“父親”。

于是他的臉上便多了幾滴淚水。

幾個小時后，哥譚的廣播再次響起，

“各位，我是詹姆斯·戈登。哥譚警局的警長。”

“首先我要向哥譚市民道歉，之前警方包圍韋恩大廈的行動，是被外人滲透所為。”

“這是我的失職，為此造成的所有損失和傷亡，我承擔(dān)全部責(zé)任。”

“其次，我不得不聲明一件事，我的兒子，小詹姆斯是滲透警方的關(guān)鍵人物，通過一些手段取得了一整只雇傭兵隊伍的控制權(quán)。”

“現(xiàn)在警方對他采取全面通緝，各位市民還請小心。”

“最后的這幾句話是說給這個逆子的。”

“小詹姆斯，我知道你在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的確有我的責(zé)任。”

“今天我無心說一些煽情的話，懺悔也好，感化也罷，這些都沒有意義。”

“我只會親手處決你！”

“你竊取的武器是不完整的，沒有最關(guān)鍵的鈀金穩(wěn)定器，它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啞彈。”

“至于穩(wěn)定器的下落，就在我的身上。”

“我會在韋恩大廈的頂樓等你。”

“就在那里，做個了斷吧。”

影像切斷，戈登出現(xiàn)在頂樓的天臺，一個人吹著風(fēng)。

暗處藏著李查德和霸王，二人架好槍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阿雅的悠米也隨時準(zhǔn)備好附身戈登。

一切就緒，只等小詹姆斯入場。

他來了。

胸口綁著一個奇怪的金屬片。

“很久不見，我親愛的父親。”

小詹姆斯吹著風(fēng)，笑意盈盈地看著戈登。

戈登冷聲打斷他，

“無需多言，今天我會親手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