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計劃暴露了。”

謎語人喃喃道，雖有些驚訝卻并不慌張。

他按下一個按鈕，瞬間引爆了下水道與暗門的連接處，整個入口被炸成巨大的豁口。

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隨之沖進來，與反應堆前的眾人對峙著。

偽裝成方臉大漢的戈登警長面色冷峻，身后是他的幾十名親信。

“束手就擒吧，你早就暴露了。”

“你是……戈登？”

“你沒死？”

謎語人難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對于這類藏在暗處，靠腦子犯罪的罪犯來說，一旦暴露在眾人眼前，基本就等于失敗了。

謎語人本來以為他對警局的滲透已經足夠小心了。

換成以前，即使是蝙蝠俠，也不會察覺到他的計劃。

貝恩的身份很簡單，雖然在國外兇名赫赫，但在哥譚市并沒有什么行動。

再加上強悍的武力值，正缺人手的警局沒有理由不接收他。

而貝恩擒賊先擒王的閃電行動，也找不出什么毛病，一般人就算對貝恩有所提防，也很難近身打贏他。

換在以前，即使是蝙蝠俠還活著的時候，謎語人這套方案也不會失敗。

但他輸就輸在碰上了不講道理的南炎洲隊。

提前知曉原著劇情的尼奧斯，早就對貝恩做好了標記，也事先安排了阿雅暗中策應。

而貝恩再怎么強，再被偷襲的情況下，也很容易被急凍射線槍初見殺。

因此，謎語人這一棋，滿盤皆輸。

好在貝恩已經趕過來了，與戈登正面對抗應該也沒問題。

“等等！不對勁！”

謎語人突然想到一點，頓時冷汗冒起，

“戈登沒死的話，那貝恩的行動怎么成功的？難道……”

火舌冒起，謎語人身后的貝恩扣動了扳機。

只不過，槍口并非對準戈登，而是謎語人本人。

阿雅緩緩解除了易容效果，對著剛剛反應過來的謎語人微笑。

一切都是尼奧斯的安排。

謎語人扭過頭，看著顯露面容的阿雅，眼里寫滿了不甘。

他捂住肚子，嘴角溢出鮮血，踉踉蹌蹌地向著阿雅走去。

但謎語人又有什么辦法呢？

毫無武力值的他在這種被前后夾擊的情況下，只能飲恨身亡。

阿雅收起槍械，遙遙跟戈登警長打了個招呼。

行動很完美，謎語人被尼奧斯算死了。

簡單的障眼法，但是利用好情報差和謎語人的心理，還是很容易取勝的。

“看來他們的目的在于這個中子反應堆。”

戈登看著面前的能源反應堆，說道，

“當初對韋恩集團的誣告我已經悄悄調查過了，布魯斯他并非是想要研究中子武器吧。”

提起老戰友布魯斯，戈登眼里閃過一絲懷念，

“布魯斯不過是想要可控的核聚變反應堆而已，作為清潔能源使用。除非有人對它進行大幅度改造，才有可能變成中子武器。”

“不過布魯斯絕對不會這么做。”

“誣陷布魯斯的，也是你們吧。”

戈登怒聲問向阿雅。

他知道布魯斯的身死和這群人脫不了關系。

“布魯斯的確是哥譚的英雄，至少我個人是這么認為的。”

阿雅嘆了口氣說道，

“但他擋了我們的路，哥譚要變革、要改造，就不能再有蝙蝠俠。”

“你也看到了，不是嗎？沒了蝙蝠俠的哥譚反而更好了。”

戈登沉默了，從理性來說，這群惡徒的確通過暴力手段讓哥譚煥然一新，他們做得沒錯。

但……感性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群殺了他好友的人送進監獄。

“恨我們嗎？這很正常，我們已經盡可能采取溫和手段了。只是哥譚這種混亂到骨子里的地方，想治好它，就得下狠藥。”

“尼奧斯的計劃不需要多么溫和，只需要足夠狠、足夠精準，足夠高效。”

阿雅緩緩走到戈登警長的身前，伸出雙手，

“恨我嗎？如果你真的想逮捕我的話，就請便吧。”

戈登深吸一口氣，把手移動到腰間。

那里是放著警用手銬的位置。

時間過了很久，大概有五分鐘吧，戈登還是沒有新的動作。

最后，戈登放下了手銬，長嘆一聲。

他終究是哥譚的警長。

“不愧是我的父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小詹姆斯·戈登鼓著掌緩緩走進來，身后是完全聽命于他的雇傭兵們。

戈登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個地方看到自己的孩子。

看到他本以為死于恐怖襲擊的孩子。

“你沒死？”

眼淚盈滿戈登的眼眶，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小詹姆斯了。

但小詹姆斯此刻的動作卻讓戈登不得不把他與這群雇傭兵聯系起來。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戈登握著槍的手不斷顫抖著。

“當然是想給哥譚來一出焰火表演啊，我那親愛的父親。”

小詹姆斯帶著兜帽，病態地笑著，

“只要稍加改造就能變成中子彈，這可是再適合不過的表演道具。對了，還有那邊的大姐姐。”

“你不會以為你藏得很好吧？能騙過那個穿綠西裝的沒品味的蠢貨，不代表就能騙過其他人。”

“這些雇傭兵——”

小詹姆斯伸手指向后面的士兵們，

“都是見錢眼開的家伙，更何況他們的老大還死在你們手上了，我只要隨便說幾句，就能策反他們。”

火舌噴吐，射向阿雅和戈登等人。

阿雅一時手足無措，只能喚出悠米暫時防身。

“李查德！快過來，計劃有變！”

悠米的確能夠擋住子彈，但并不具備太強的反攻能力，因此阿雅與小詹姆斯只能僵持在這里。

李查德本來在街區外面等待，接到阿雅的求救后就迅速趕了過去。

但……時間太短，完全不夠用。

小詹姆斯可不是特意過來跟這些人槍戰的，稍微占據火力優勢以后，他就打了個響指。

近十個煙霧彈炸起，阿雅的視野頓時被遮住。

等她終于能看清現場的時候，小詹姆斯和這群雇傭兵已經離開了。

帶著反應堆一起。

李查德趕到現場，卻只看到阿雅和戈登等人。

“敵人逃了。”

阿雅與李查德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