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世
- 寵妾滅妻?我轉身另嫁小叔子
- 硯邊鶴
- 2191字
- 2025-03-13 16:39:09
可不知,蘇晚棠就是要為難他,“要查要搜,宋管家何來為難之說?”
“這……”
“說到這,我倒要說上一說宋管家,你即知他會四處傷人,卻不及時止損,反而在事后深夜帶人浩浩蕩蕩的搜查。怎么,宋管家是在顯擺你的威風么?”
“不,不敢……”宋管家噗通麻溜地跪在地上。
“諒你也不敢,去搜吧。”倏而,她改變了主意,揮手隨他們去,可目光始終盯在宋管家的身上。
宋管家如芒刺背,“不了,少夫人平日里戒備森嚴定不會讓那瘋子鉆了空子闖進來。”
“我這就帶人離開。”宋管家連連彎腰點頭,帶著眾人訕訕撤離。
月華如水瀉在蘇晚棠身上,姣姣之女,亭亭玉立,氣焰凌人。
“宋管家慢走不送。”
他走后,宋祁安從屋里走出,步履強健有力,可若仔細觀察他抬腿邁腳的力道實則實中帶虛,內體虛弱。
他凝望著院門不語。
“聽到了嗎,他說你是瘋子。”
“原來你在宋家連個名都不配擁有。”她說地風輕云淡,為的就是激起宋祁安心中的怨恨,早早解決掉這幾個人,省的夜長夢多。
“我回去睡覺了。”她與他擦肩而過,感受到無盡的殺意,她仰頭會心一笑,嘴角揚起好看的弧。
宋祁安抬頭望月,白月開始變得猩紅……
翌日,蘇晚棠蹲在地上陪小孩子玩耍。
稚嫩的聲音不斷響起。
“我娘什么時候來接我?”
蘇晚棠眼底泛起柔光,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再帶你找你母親。”
“我叫宋元俊。”他低頭玩弄手中的竹蜻蜓,嘟著嘴,因為長時間沒有見到母親而不高興。
“你爹叫什么名字?”
小孩兒脫口而出,“宋沐辰。”
確認了是宋沐辰的孩子,她的眼神冷了下來。
四年,他藏得真天衣無縫,她只知他流連花叢,沒想到還開了花結果。
想到此,蘇晚棠坐在椅子上,深吸氣,閉目深思如何處理背叛她的人。
小孩子不明白原本高興的蘇晚棠,為什么突然間就不高興起來。當然,他沒有去問,仍悶著頭撥弄竹蜻蜓。
遭人惦記的芳華坐在梳妝臺上正對鏡精心打扮,精神倍爽,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正悄悄來臨。
等了半炷香,沒有等來芳華,反倒是張云蘿不請自來,她一臉諂媚,卻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神色緊張起來。
宋元俊看到張云蘿,立刻扔了手中的竹蜻蜓,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祖母!”
“你是誰家的孩子,竟這般無禮,胡亂叫人!”事情來得突然,她慌了神,掰開宋元俊的小手,暗暗觀察蘇晚棠不悅的表情,心一橫,將他推在地上。
宋元俊的雙手磕在在青石磚,嫩白的手掌變得通紅,他哇哇哭起來,“嗚嗚嗚,祖母是壞人……”
蘇晚棠平靜地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演戲,沒有勸阻沒有揭穿,反而給她找臺階下,“這小孩兒是我撿來的。看著挺小,沒想到竟這么知規矩懂禮數,知道敬您一聲祖母。”
張云蘿抬頭神色復雜,但更多的是暗喜蘇晚棠沒有發現宋元俊的身世,暗暗長舒一口氣,順著她的話道:“這孩子長的如此白凈,嘴又這么甜,想必是哪家的孩子走丟了,你把他帶到府里來,他的父母定是著急。”
蘇晚棠的笑意愈發地溫柔,“我見到他時,他正站在路邊哭喊著找娘親,我見天色漸晚,四下無人,便將他帶到府中,稍時就把他送到衙門,看看是誰家的孩子。”
一旁正逗小孩兒玩的張云蘿登時傻眼,想也不想阻止道:“不能送官府!”
送去衙門那些個官吏定會精細盤問,到時候宋沐辰的聲名可真就全毀了。
蘇晚棠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露出馬腳的張云蘿,端起手邊的茶盞輕抿,然而落在張云蘿身上的目光始終未挪開。
后知后覺的張云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百般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孩子還小送去官府會嚇到他……不如暫且讓他待在府里,等他父母來尋。”
“好,就暫且留在我身邊吧。”
“這怎么使得,你未看養過孩子,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吧。”
蘇晚棠笑而不語,身后的蘇姑姑抬步,也不管張云蘿愿不愿意,一手掏出拇指大的,包裹著的糖,一手攬過宋元俊,“夫人最近身體不佳,還是以身體為緊,這種事還是讓我這個老婆子來吧。”
張云蘿陡然手中一空,心生不妙的同時又燃燒起一團火,一個老賤婢也敢在她面前耍威風,最讓人氣的是宋元俊一絲反抗都沒有,抓著蘇姑姑的衣角不放。
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寶貝疙瘩被人哄走,什么都做不了。
不過轉念一想,蘇晚棠既不知道他的身份又待他十分友好,若是趁此機會讓他在府里安頓下來,過些時日再尋個由頭認到蘇晚棠的名下,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宋家的繼承人,旁人也不會說半個不字,豈不兩全其美。
思至此,張云蘿氣消了一半,“還是兒媳婦想得周到,我那也沒有好吃的好玩的,在我那里怕是要哭鬧不休,就暫且讓他待在你這里吧。”
按照往常,張云蘿是不會平白無故的找她,今日她交談幾句后便一聲不吭,這不是她做事的風格。
“還沒問母親找我有何事?”
張云蘿袖下的雙手揉動著,她本是來商量宋宅執掌中饋的事,卻碰上宋元俊這茬事,給忘了。倘若此時再提起,不免會引起蘇晚棠的懷疑。
索性裝起好心來:“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昨夜我聽宋管家說你這幾日失眠,我過來看看可有大礙。”
蘇晚棠笑意不及眼底,“不礙事,我有請過大夫,都是些小毛病,吃上幾副藥就行。”
“那便好,那便好。”
嘴上說平安的話,心底早就咒死了蘇晚棠耽誤她一家老小團聚。
殊不知蘇晚棠也在暗中盤算著怎么悄無聲息地除掉她。
許是宋祁安對張云蘿的恨意太過濃烈,她不自覺地撇頭看向墻角的花圃。
花圃中種滿了月季,深紅色的花朵擠出藩籬如烈火般肆意綻放
澆花的男人彎著腰背對著她,但不難看出他身形頎長,滿頭的墨發用一根木簪全部束起,雖穿著破舊的棉麻衣,卻也掩蓋不住散發的書氣。
張云蘿對著那背影出神,她竟覺得那背影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里見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