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這本書撲街了，賺不到錢。

好消息：愚蠢的作者菌決定繼續愚蠢下去，開始放飛自我，寫自己最想寫的東西，不去關注賺錢，不去關注數據，不去關注市場。去踏馬的，老娘寫這本書就圖自己開心！

諸君，坐穩扶好，讓我們，起飛！~

正文：

“公公請留步。”

“這是兄弟們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若非公公秉公辦事，咱們這些兄弟別說沾油水了，即便偶爾私藏點財貨，也得交上去打點關系。”

清晨。

又忙活了一整夜的李若璉雙眼通紅卻精神奕奕，送別王承恩的時候順手塞了張價值千兩的銀票過去。

“喲，一千兩吶！指揮使大人出手闊綽，這可是您兩年的俸祿。”

王承恩打開手電筒仔細瞧了瞧，打趣一句又塞了回去：“銀子咱可不敢要，指揮使真有心結交咱家，不如專心替皇爺辦差，再把皇爺要的三個人找出來。”

給皇爺辦差誰敢收銀子？

瘋了吧？

每次出宮監督抄家的時候，皇爺都會交給咱一份明明白白的清單，上面整整齊齊地列著被抄家官員的所有重要財產和藏匿之地。

這些事，皇爺是如何得知的？

不敢想吶，不敢想！

當然，這種事關皇家機密的事情他也不敢外傳，只能義正言辭地拒絕銀票。

“公公誤會了不是？”李若璉急忙推回銀票解釋：“這些銀子都是錦衣衛兄弟們湊的，咱老李窮得叮當響，可拿不出如此多的銀子。”

“指揮使，直接說事吧！”

王承恩不敢收錢，只得再次推回，索性聊入正題。

這幾日兩人一起聯手抄家。

經過幾日觀察，他感覺新任指揮使李若璉是個耿直的漢子，值得交往，沒必要暗搓搓地搞點見不得人的手段。

“嘿嘿。”李若璉尷尬地收起銀票諂笑：“勞公公打聽打聽，陛下給的銀子都賞給力士、士卒，那些總旗、百戶都沒得賞，到底是有何深意？”

錦衣衛指揮使不好當。

雖然眼下借著查抄閹黨的機會可以抖抖威風，倘若真遇到權貴人物，眼下的錦衣衛還真不夠看。

更何況千戶、監事、鎮扶使等位置空缺，很多兄弟雙眼通紅地盯著，卻始終得不到封賞的消息。

干起活來已經沒那么如臂指使了。

“就這點事兒？”王承恩輕笑。

李若璉連連點頭：“就這點事，沒別的事。”

“讓兄弟們安心，皇爺賞力士、士卒銀子，是怕你們這些當官的私吞，讓真正干活的人吃虧。缺額很大，皇爺遲遲不給封賞其實就是在等你上報呢。這是皇爺留給你的人情，你跟個傻子似的不知道上報是怎么個事啊？真不會當官！”

人事即權利！

初次掌權的李若璉還不知道該如何應用手里的權力，王承恩只能開口提點一二。

蠢是蠢了點，但，跟這種人結交讓人省心。

不用擔心被算計。

“還要上報？”

李若璉對王承恩的提點恍若未聞，糾結起要上報這件事。

王承恩急忙開口打斷：“廢話，你不寫奏章上報皇爺，那些被提拔的千戶、百戶、鎮扶使、監事怎么聽你的話？真是根木頭！”

“謝公公提點。”

李若璉恍然大悟，急忙拱手行禮。

“你就這么謝咱家？”

“公公的意思？”

“好歹請咱吃頓飯，喝頓酒。讓你手下被提拔的千戶、百戶都知道，你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為了提拔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然后對你感激涕零啊？”

“好像是這么回事。”

“憨貨！真不知道皇爺喜歡你什么，就這么著，下午把折子送到司禮監，咱家幫你遞上去。”

“謝公公指點，晚上請您喝酒。”

“今晚免了，改日。”

“公公什么時候方便，兄弟們什么時候候著。”

“這還差不多，記得把要提拔的千戶、百戶都找過來，咱家替你敲打敲打。”

“……”

傻人有傻福！

轉身上車離開的王承恩只能羨慕李若璉的運氣：皇爺火眼金睛，真會選人。

找了這么個憨貨來當錦衣衛指揮使，就不用擔心再勾結內廷了。

魏忠賢始終是大患。

皇爺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會留此賊一命。

唉，皇爺的是讓義父去操心罷，咱守好銀子才是正事。

趕至內庫交割賬本。

張嫣精神振奮地親自蹲守內庫清點入庫金銀，華麗的四輪馬車就停在旁邊，她沒舍得還回去。

主要是坐著真舒服。

一點都不顛簸，跟坐在云朵上似的，感覺整個人都是飄的。

“唉，那個誰！”

交割完賬本，她又喊住王承恩委托帶話：“替哀家轉告圣上一聲，哀家今日要出宮篩選鋪面，四輪馬車還得用一日，改日再還回去。”

旋即，揮手打發了王承恩，自己乘車返回慈寧宮換了太監裝扮出宮親自考察鋪面。

偌大的京城，僅一個鋪面可不夠。

皇家金行，不止要體面，還要龐大的規模效應，多開鋪面才是正事。

沒想到，她的車駕來到玄武門時竟遇到四輛裝扮極為樸素的四輪馬車，第三輛車內赫然坐著皇帝和周皇后。

只是，這兩口子都是平民裝扮。

“拜見圣上。”

“拜見皇嫂。”

三人行過禮相視一笑：嘿，原來大家都想偷跑出宮啊！

“咳！”

朱由檢輕咳一聲，做出邀請姿態：“既然皇嫂也要出宮，不如一起出行，免得跟許多侍衛，平白礙眼。”

嫂子也不想想，京城的普通富貴人家誰敢用金色馬車出行？

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普通才是王道。

其實，如果不是考慮到培養司機過于艱難的問題，他更想直接采購一批純電車用于平時出行。

四輪馬車只是不得已的取舍。

車夫都是現成的，不用培訓直接使用，省事，省力。

倒是方正化正在訓練的新軍該籌備一批卡車，專門培養司機用來運輸軍火和物資。

熱武器好用。

但，彈藥補給是個難題。

目前還沒建起產業鏈，所有彈藥補充多得他用積分兌換，神煩。

是時候找個工業類的人才了。

“我跟皇嫂去坐另一輛馬車，圣上獨自乘車罷！”

周青黛笑顏如花地抱著張嫣的胳膊上了最后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