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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燕國的覆滅與突厥的消亡

  • 文明的興衰演化
  • 虛世創(chuàng)客
  • 5563字
  • 2025-03-17 21:43:21

秦皇歷1167年夏,在南齊河北路招討使張警和北方蠻族的南北夾擊之下,北方的燕國只能逐步收縮防線,他們先后放棄了黃河以南的軍事部署,緊接著又將遼河平原的兵力也撤了回來,他們這一撤軍直接使得蠻族的兵力壓到了長城沿線。這在間接上使得他們丟失了對于北方草原的掌控權,在失去了頭頂上的壓制之后,一個多部落的聯(lián)盟制中央開始出現(xiàn)在了北方草原上,這個部落制的聯(lián)盟勢力被游牧人取名為盟。

常年的戰(zhàn)爭使得契丹的損失同樣很大,損失了北方草場之后,這對契丹的影響更大。為了盡快恢復騎兵的軍事規(guī)模,養(yǎng)育與更多的戰(zhàn)馬,燕皇發(fā)布了一項重要改革的命令:圈地牧馬令!即從即日起,任何契丹貴族都可以無條件的在北方平原的土地上劃分自己的牧場范圍,而被納入牧場范圍的土地禁止進行耕作。這項命令的實施直接引爆了契丹游牧民族與地方豪族的根本性沖突,即對于土地生產控制權的沖突。你死我活的政治斗爭從此被開啟,雙方的裂痕越來越大,游牧民族和本地的豪族玩政治這就注定了會把他們推向毀滅的深淵。

任何精于算計的地方氏族都不可能會采取明面上的武力對抗,所以他們選擇的是再一次背叛,他們將一些機密的技術、工匠、甚至是糧食、鹽和金屬物資通過走私的方式提供給草原,草原的部落聯(lián)盟實力迅速擴大化。

而與此巧合的是,在南齊朝堂。此時偷稅逃稅的規(guī)模日益擴大,海貿從以前的1萬萬2000萬貫稅收縮減至不足4000萬,而在鹽鐵糧稅等方面也日漸縮水嚴重,財政短缺的程度一年比一年嚴重。在這種背景之下,新上任的丞相秦快在皇帝的支持下,發(fā)布了一條令所有氏族財閥深惡痛絕的命令,那就是重啟之前被廢除的告奢令。

秦皇歷1172年春,北方的游牧部落聯(lián)盟的其中一支在北地方氏族的帶領下,悄悄越過了長城南下,他們甚至在地方當?shù)厝说囊I下,一直走到了燕京才被契丹人發(fā)現(xiàn)。同年秋,燕京陷落,耶律氏皇族被屠盡,契丹部族被全國通緝十多年后全滅。(對于任何的氏族財閥來說,能夠威脅到他們根本的東西全部都得被毀滅。)

秦皇歷1173年春,北方蠻族也被盟部落的人趕回了叢林當中。而在這一年的夏天,南齊的河北招討使張警因為舊傷復發(fā),病亡于軍帳之中。臨死之前他推薦副將丘山飛接替自己的職務,而此時的朝堂正忙于大亂斗之中,根本無暇顧及北方的事情,于是就順手通過了這項任命。

秦皇歷1175年,盟部落的人在徹底驅逐完蠻族之后,開始發(fā)動南征,他們越過了黃河,和南齊的兵馬在中原展開大戰(zhàn)。消息傳到南方朝堂上之時,支持秦快的人又多了一批,原因也很簡單,北方的大戰(zhàn)需要糧草,需要錢!而中央朝廷沒有錢,但是只要把告奢令推行下去就會有錢。在軍方和政府的強壓之下,地方的門閥士族只能捏著鼻子繳稅,但是偷稅漏稅慣了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會那么老實,他們偷偷開始轉移財貨,不僅僅是轉移財貨,甚至是轉移工廠,遷移手下的工匠。大量的人口趁著夜色登上了船只,他們在旅齊送落腳,在獅城落腳,在越國落腳,甚至有的人搬到了大食。大量的資本,技術人口,生產設施的外流使得表面繁榮的大齊實際上在慢慢的被掏空。將工廠搬遷了的資本們將面臨另一個問題,就是可用的人力資源的不足。但是他們很快找到了辦法,通過大食、突厥購買白種奴隸人口。而這些門閥士族在實際的生產中發(fā)現(xiàn),購買來的奴隸并不好用!他們需要有人看著,只要沒人看著,一定會偷懶!當?shù)氐谋O(jiān)工們都稱這種現(xiàn)象為磨洋工。于是這些門閥就想出了一個主意,你們?yōu)槲夜ぷ?5年,只要到達指定的生產目標,15年后我釋放你們!如果你們干的好,那么在臨走前我給干的最好的10%的人一筆數(shù)量可觀的資金。(參考現(xiàn)在的美國,那你稅收收到這種地步,大量的資本家就不在你這兒玩兒了,我把工廠遷到其他地方去。大齊的這種情況更加嚴重,至少在美國金融系統(tǒng)還留在原地,在南齊國連交易中心都給你搬到旅齊去。而且國內還禁奴,到了國外想怎么弄怎么弄。)

秦皇歷1181年時,南齊皇帝趙甚駕崩他的兒子趙奇繼位。在產業(yè)外流長達6年之后,秦快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此時忙著給先皇趙甚籌備大行事宜,正是需要大量物資的時候,于是便約見地方大族族長,可是一連好幾個家族來的都是管家,這就讓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于是差人去一查,這就查出了問題的所在。這些大族的工廠搬遷一空,就連他們的主支也不見了蹤影,根據(jù)本地的分支所言,這些族長們除了每年祭祖會回來一趟,其他時間通通找不到人。此時的秦快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在海上貿易的過程中,早就搞清楚了周邊的情況,他們見到形勢不對,溜溜球了。

給皇帝辦喪事這件事情,對于朝廷的財政來說本來就是個十分大的負擔。大秦人講究視死如生,先祖去世以后,許多他喜愛的東西都要備上一份隨他一起埋入墓葬。這里面除了書,畫、文玩、還有他們生前的用品、甚至是長期陪著和伺候他們的人。對于一個皇帝而言,這些東西的用量之大可以想象。現(xiàn)在皇帝喪葬要錢,朝廷又沒有這個錢,于是他便把主意打到了給北方丘山飛的軍費上。于是他就上書給皇帝,這個賬不能再打下去了,國家財政已經見底了,現(xiàn)在給先皇辦喪事的錢都沒了。

新皇一琢磨,是這么個理。他覺得戰(zhàn)事等兩年再打也不遲,但是老爹再不下葬就要臭了,到時候要背個不孝的罵名。于是撤兵的圣旨和金牌一封一封的往北邊發(fā),可問題是現(xiàn)在北方軍隊已經和盟部落打成一團了,你說不打就不打就是丘山飛同意,那盟部落的人也不能同意呀!所以這圣旨發(fā)的沒有任何作用,雙方在戰(zhàn)場上已經攪成一片了,這個時候讓撤兵?那你還不如告訴他,讓他投降來的更快一些。

丘山飛只能回復朝堂:「這場仗不決出個勝負來,根本停不了!」他的壓力現(xiàn)在也異常的大,現(xiàn)在全國5/7的人馬都在他手里。這一仗要是打輸了,整個國家要直接原地升天了。他的回復引起了新皇的憤怒:“怎么我爹在的時候他的命令你就聽?現(xiàn)在他駕崩了,就欺負我剛剛掌權,敢抗旨了是吧?”但是他遠在南京,拿丘山飛沒有任何辦法。

秦皇歷1183年春,南齊北方的戰(zhàn)事終于結束了,丘山飛成功將北方的盟部落趕回了黃河以北。于是他開始了他的第一次回京述職,在通明殿他見到了皇帝,新皇問起了他北方戰(zhàn)事。他以為皇帝對戰(zhàn)事很感興趣;然后就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個時辰,完全沒有顧及皇帝的臉色。到了太陽西斜的時候;皇帝莫不著聲的說了一句:「這就是你抗旨的理由?并且連抗18封?」說完之后也就讓他下去了,搞得丘山飛很摸不著頭腦。

七天之后丘山飛需要回到北方軍營坐鎮(zhèn),皇帝將秦快叫到了皇宮,賜給了他一壺酒,然后讓他帶著酒去替自己送丘山飛一程。在山亭送別時,秦快提及皇帝送了一壺酒給他,丘山飛沒有絲毫懷疑,一飲而盡,然后上馬出征。結果沒走出多遠,就因中毒滾下馬來,不久后朝廷就開始細數(shù)他的罪狀。

丘山飛死了,但秦快的事情還遠沒有結束,朝堂有了錢,但地方上生產物資的工廠卻沒了,冰瓷、白絹、印書坊、酒、紙這些東西都需要從海外運回,但是遷出去的工廠還沒有安頓好,此時根本不可能有產量。而從民間收集的數(shù)量和質量根本就不能夠供皇家使用,在這種背景之下,江寧織造府這個官辦的生產制造集團就在朝廷的策劃下開始組建。

而在不久之后逃出國的財閥集團終于開始自食惡果了,當初他們自認為出了國就會海闊天空,可他們沒想到好景過了才兩年,土著人發(fā)現(xiàn)這些物資在本地開始生產,他們就摒棄了過去辛苦采集香料、胡椒、丁香、天然的金銀礦產去交換貨物的方式,而是改成了暗中搶劫,他們緊盯著這些作坊出貨的商隊,然后以部落為單位進行搶劫。

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財閥世家只好找到地的土王,希望由土王派出軍隊對那些盜匪進行剿滅。但是土王以開拔軍隊需要開拔費為由向他們索要賄賂,財閥們沒有辦法,只能拿出一些錢給土王上供;一開始土王還會派出一些軍隊,然后拿出一些人頭作為交代。可是不管怎么說,那些被搶的貨物都拿不回來了!(遠離擁有秩序的文明,而自身又缺乏武力的悲哀開始出現(xiàn)了!)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當?shù)氐闹伟矃s越來越混亂,到后來土王甚至也開始收錢不干活,甚至他們把主意還打到了這些財閥身上。到最終這些財閥世家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他們只能將所有的商隊都召回用來保護工廠的安全,到最后只能坐吃山空。

而工廠之內本身就不是團結一片的,隨著食物、生活物資的逐漸缺乏;白皮奴隸也產生了暴動。在一片混亂當中,許多工廠被打砸搶燒,當?shù)氐耐寥俗罱K瓜分了工廠內的一切成品,而有一些奴隸工人則趁此時機偷盜技術書籍。一名來自西方易特林琉璃廠的洗沙工趁機殺死了琉璃廠的大匠師,從他身上翻走了他的手稿和書籍。而在煉鐵廠中,一名爐渣工趁機翻進了泥水匠師的書房,偷走了一本自動風箱的建造書籍。紡紗廠丟失的提花機維修圖,水力紡織機制造圖等等,這次事件造成了許多技術書籍的外流。(蘊含蒸汽機原理的早期自動鼓風設備。早期煉鐵廠采用水力雙向風箱,這使得煉鐵廠的選址被嚴格限制在落差較大的水邊,后來有匠師發(fā)現(xiàn),在煉鐵爐進行熱爐時,被切斷供水的水力轉輪會發(fā)生倒轉現(xiàn)象,他就疑惑是什么樣的力量會讓水輪擺動?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他們發(fā)現(xiàn)是火爐內部的升溫導致風箱的活塞向外運動推動了連桿。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想要擺脫水利落差對于煉鐵高爐的限制,于是開始一代一代的改進推動風箱活塞向外運動的辦法,一直很不理想,直到有匠師在看到金屬在淬火時冒起的白煙突然有了靈感。在早期他們將兩個銅鍋扣在一起,然后用鉛錫將它們焊起來,頂部有兩個管子,一個陶管將附近山上水池的水導入銅鍋,另一個將熱氣導向風箱,通過將銅鍋燒熱,然后再利用閥門向其中注入涼水,涼水遇熱迅速汽化沿著銅管進入風箱,推動風箱內的活塞運動帶動轉軸旋轉,而轉軸每旋轉一周,到達高位之后通過一個自動連帶裝置拉開閥門,閥門被拉開水就被再次注入銅鍋往復循環(huán)這個過程,直到他能夠不停的運動,然后再將轉軸連接另一個風箱,如此一來就實現(xiàn)了風箱的自動運轉,后來他們將這個銅鍋直接建在了高爐的爐壁內,這樣一來,他們只需要在附近修建一個水池,保證水塔中有水封箱就能一直運轉下去,直到高爐內冷卻下來,這種運作方式使得煉鐵爐的建設擺脫了河流落差對他的影響。因為其超大的體型,在早期只能用于煉鐵廠!)

秦皇歷1185年秋,盟族再度發(fā)動了南侵,南齊的北方軍隊此時群龍無首,一敗涂地!丘山飛死了,朝堂上忙著給前任皇帝辦喪事,大家把這事兒都整忘了,直到北方再次開戰(zhàn),打過了淮河才發(fā)覺這一情況!秦相爺再度臨危受命,越過大江前往北方指揮戰(zhàn)事。從來沒打過仗的他哪里會干這個活,但有指揮比沒指揮強的多。磕磕碰碰打到了1186年春天,我們的秦相爺終究沒能逃過被盟族俘虜?shù)拿\。一開始他怎么求爺爺告奶奶都沒有用,但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北方草原傳來的消息,回湖人聯(lián)合東突厥打進西部草原了。被火燒了屁股的盟族大汗急著回北方應戰(zhàn),于是乎就把他給放了急著和談,然后北上應戰(zhàn)!

秦相爺就這樣陰差陽錯撿回一條命,連帶著一起返回南京朝堂的還有一封國書。這封國書仿照了和之前契丹的國書,不過要的東西更多了些。每年要鐵錠5萬擔(3000噸)、絹布40萬匹、鹽1萬擔、茶葉4000擔、糧食50萬擔。打了敗仗的齊國有什么辦法,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好在此時江寧織造府已經重建完成了,已經可以開工生產了。

秦皇歷1187年冬,北方西部草原的決戰(zhàn)結束了,憑借南方強大的造血能力,盟族獲得了這次戰(zhàn)爭的勝利,西涼被滅國,東突厥被趕到了漠北地區(qū)!1189年秋,盟族再次發(fā)動了西進復仇戰(zhàn)略,和東突厥大戰(zhàn)一場,這一次成功將他們趕到了西域魯番盆地西。

秦皇歷1191年秋,東突厥不甘心失敗卷土重來,與盟族再次展開了大戰(zhàn),被惹惱了的盟族開始全力西進。秦皇歷1195年,東突厥被趕到了伊利走廊;秦皇歷1197年秋,雙方再次大戰(zhàn)于喀什湖邊,東突厥再次敗退。雙方都是草原騎兵,盟族有來自于南器的大量鐵料供應,還有繼承自契丹的轉輪式投石車、以及重甲騎兵。在重甲騎兵的基礎上,盟族采用鐵索連環(huán)的方式成立了鐵浮屠。之后的戰(zhàn)斗就如同趕羊一般簡單,1200年,東突厥沿著河岸撤往中東克孜勒地區(qū),盟族的騎兵一路追了過去。秦皇歷1201年雙方再次大戰(zhàn)一場,東突厥不出意料的又輸了,他們只能撤往咸海北岸。秉承著追殺到底的信念,盟族可汗猛的可怕。秦皇歷1203年秋,雙方大戰(zhàn)于咸海北岸,這一次大戰(zhàn)盟族沒有贏,東突厥也沒有輸,但是悲催的是咸海北岸西部缺乏淡水,缺水的突厥和高寒聯(lián)軍再次西撤。

盟族的大汗第二天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敵人沒了,空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營地。他招呼自己的勇士接著追,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滅了他們!他們越過了大巴爾沙漠,抵達了阿克圖高原地區(qū)。而此時的東突厥已經和西突厥在阿特勞地區(qū)匯合了,東突厥給許久未見的兄弟帶來了個驚喜,而這位大兄弟正迷失在歐羅巴的狂歡當中。

秦皇歷1209年冬,正在狂歡的西突厥突然挨了一個大逼斗,突襲了里海北岸的阿特勞,緊接著就向阿斯特汗地區(qū)開始進軍。(這是個美麗的誤會東西,突厥都是匈奴人的后裔!偉大盟族的大汗根本就分不清他們具體有些什么樣的區(qū)別?)這里已經是西突厥的西部邊境了,秦皇歷1211年阿斯特汗陷落,此時大汗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打錯了人,因為這里已經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白皮膚的奴隸。但是打都已經打了,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了,此時后勤線路過長已經成為讓大汗頭痛的問題。此時有聰明人向大汗提出了好主意,也別讓南齊進貢鐵錠了,這大老遠的運過來挺麻煩的,干脆問他們要一批工匠,讓他們在這邊本地進行生產。于是乎一封向南齊要500名鐵匠的國書,歷經兩個多月,跨過了漫長的亞洲大陸到達了南京(杭州)。

經過半年多時間的搜羅,南齊湊齊了500名鐵匠給北方送過去,在這種情況下,匯合北方湊齊的300人一共800人,在盟族騎兵的護送下,開始了前往西方的路。經歷了半年時間的漫長遷徙之后,他們被安全送抵了阿斯特汗地區(qū)開始為大汗的戰(zhàn)爭建立軍械生產廠。此時東西突厥的殘余勢力,已經準備最后決定性的一戰(zhàn)了,秦皇歷1214年秋雙方在利斯塔地區(qū)展開最后決戰(zhàn),這場戰(zhàn)爭打了兩年,東、西突厥全軍覆沒,綿延了1200年的匈奴勢力徹底退出歷史的舞臺。第一次盟族西征,整整打了24年,這一次戰(zhàn)爭結束之后,大汗將他的兒子窩闊臺留在了這里,這里成為了窩闊臺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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