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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齊經濟陷阱中的錯誤決策

  • 文明的興衰演化
  • 虛世創客
  • 5450字
  • 2025-03-16 19:36:11

秦皇歷1142年6月初,大齊由于國家經濟的不景氣,砍掉了與燕國的戰馬交易,而這在國與國之間的交流中無疑是個示弱的信號。燕國曾經提出的戰馬交易,實質上是對中原的一種示弱,戰馬在這個時代屬于極其重要的戰略軍事物資,對于任何國家而言戰略物資是不會輕易出售的類型。對于一個草原民族而言,你連購買戰馬的能力都沒有了,那么就只能證明你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程度,昔日強大的軍事成為了拖累,需要削弱一定軍事實力為自己續命。(我們走到現在是吃了很多虧才意識到這一點的。所以在現在我們虛弱了只會會越加瘋狂的造武器,然后拼了命的往外賣!)

十二月初四,燕國再一次派遣軍隊逼近黃河沿岸,他們開始了對自己猜想的試探!初八,燕國的騎兵越過了劃界線,他們開始在黃河哨所附近游走。黃河上的哨所發現了這些騎兵,他們沒敢上前驅趕,反而點燃了烽火!

收到烽火信號的汴京朝堂此時已經炸開了鍋,距離上一場戰爭已經過去6年多了。那些老兵雖然還在,但是他們的主帥卻沒了,能夠協調后勤裝備的那些人也沒了,而以前那些犀利的裝備除了火炮之外,損壞的損壞,生銹的生銹。

一直到十二月十一,游走在黃河沿線的燕國騎兵沒有遭到驅趕。這讓燕國前線的將領愈加肯定了來自朝堂的判斷,于是他們開始在黃河哨所面前挑釁,進一步確認對方的容忍程度如何。他們先是用弓箭騷擾哨所的窗戶,見到對方沒有反擊,他們又用火把點燃了田里的麥垛,這種騷擾一直持續到十五。沒有見到齊軍主力出動的燕軍大舉進軍,直接越過了黃河沿線,這是大舉進攻的信號。

十八日,汴京被圍。汴京城內此時有禁軍十萬,四門守軍八萬總共18萬兵馬,而參與圍城的燕軍只有十萬不到。對方只封鎖城門,但卻不攻城,圍而不戰!

在圍城2日之后,才有朝堂官員站在城樓上向燕軍喊話:“貴軍為何越過黃河?圍困汴京,是要與我大齊開戰乎?”

「貴國突然取消了今年的戰馬交易,吾皇命我前來查探情況,我只好帶兵馬前來問一問,貴國是要背盟開戰嗎?」燕軍將領端木磊騎在戰馬上,在距離城墻二里開外的位置利用傳訊兵傳訊。(自從上次被射殺在城門外的那個倒霉蛋出現以后,燕軍將領就有意的避開城墻!)

前來問話的只是個小官,面對這個問題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匆匆忙忙跑回朝堂。

“果然是為了交易而來的,畢竟是兩國盟約,我就說突然停掉不太好!”李延邦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開口說道。此時他已經是丞相府的右承了,人稱一句李相公。

「這如何是好?要開戰嗎?」朝堂上一片慌亂。

「開戰?拿什么開戰?這個制度要再改下去,明年發俸祿都是個問題!一年的稅收不如一年!」民部的官員們已經埋怨開了。

「開戰?拿什么開戰?你看那廂車破的,我都懷疑它還能不能動起來,」兵部的官員在埋怨民部的撥款越來越少,連修武器的錢都沒有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埋怨錢的問題?然后又把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王安旦。仿佛在說:爛攤子是你老人家折騰出來的,現在想想該怎么辦吧,給個主意呀!

“開戰是不能開戰的,今年秋收的漕糧現在還沒有完全運到,城里的糧食最多只能供應到明年2月份。軍隊疏于訓練已經五年之久了,這要打起來,此戰必敗無疑!看看能不能湊些錢出來,先將今年的交易糊弄過去!”王安旦又將皮球踢回給了民部尚書。

看到眾人的目光又看向自己,他連忙起身說道:“你們看我干啥?年俸剛給你們發下去,庫房里頭空的就剩那些秋糧了。我上哪兒去給你們找這10萬兩銀子,10萬匹布?就是把那些秋糧都倒騰賣了,那也不過才20來萬兩,這事兒要么看看能不能從外面商人那借點,要不就看陛下的內庫了!”

眾人用習慣性的將目光看向了皇帝,然后又意識到像是有些大不敬,趕緊低下了頭。

皇帝對著這群人也是有些無語了,國家府庫沒錢了,把主意打到朕的私庫來了!在權衡了一番之后,朝堂一片死寂之下,他開口了:“真是朕的好臣子啊!也罷,誰讓朕當的這個倒霉皇帝呢!今年交易的錢朕的私庫出了,不過那些戰馬也得一并歸私庫處理。”說完之后,他將目光看向了李延邦。好像在說:這事兒歸你愛卿你管吧?趕緊去辦吧!

三天之后,在李延邦的一番操作之下,燕齊雙方按照既定的條件完成了本年度的交易。齊國得到5000匹戰馬,說是戰馬,但其中有近乎一半是駑馬,此次的事件被人戲稱為城下之盟。

次年,燕國朝堂以北方雪災牲畜損失慘重為借口,提高馬匹的價格。只愿意給齊國提供4000匹馬,并且要求齊國提供的物資數量保持不變。如此無理的要求引得齊國朝堂不滿,在李延邦的斡旋下,皇帝咬牙應下。而在這一次交換回來的戰馬當中,有將近3000匹都是駑馬。「魂淡,一匹駑馬賣出了戰馬的價格,這是把朕當傻子糊弄嗎?」皇帝看著黃門郎遞上來的奏折,氣的把硯臺都摔了。在馬市上一匹最好的良馬價格也不超過120兩,而現在這些只能用來拉車的駑馬,竟然賣出了200兩的天價。

到了秦皇歷1144年,再度交易的時候,此時燕國已經看清楚了齊國的虛實,他們索性連裝都不裝了,直接提供了3000匹駑馬,負責交接的燕國官員更是說你愛要不要,你們的物資一厘不能少。此時的皇帝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因為這幾年用來交換的錢一直是來自皇家宮廷的內庫,一年平白多的近八十萬兩的支出已經讓他頂不住了。(這時候一匹絹的價格大概在六兩左右。)在這一年里,趙德昌在不停的督促兵部,詢問是否完成了戰爭事的準備工作。

秦皇歷1145年冬,雙方心照不宣的開戰了。這一年燕國皇帝耶律大丹御駕親征,齊國針鋒相對,趙德昌親自出馬,祭出了還是十幾年前的牛皮糖戰術,戰事之初,憑借本土優勢齊軍還能占到一些上風。可到了戰事的后期,在耶律大丹的刻意引導之下,雙方決戰的戰場擺到了巨野泊附近,令齊國的諸將誰也沒有想到這是個精心構建的陷阱,這個陷阱的位置還是在于不利于馬戰的湖泊區。燕軍包圍了齊軍的車廂營,撅斷了周邊所有能夠供車馬通行的路,玩起了圍而不戰的套路。

皇帝被圍于巨野泊,周圍忠于皇室的忠臣良將紛紛率兵前來救駕,但是卻中了燕軍的圍點打援,地方兵馬損失慘重,最終車廂營全軍覆沒,而皇帝卻在當地的一個貧寒的儒家士子帶領下逃出升天,陰差陽錯的來到了曲阜。(世上的事兒就是這么巧,不管你信不信,他就這么巧。一個貧寒的儒家世子能帶著養尊處優的皇帝從敵人的千軍萬馬逃出來,然后還精準的送到曲阜城,你信嗎?)曲阜孔氏慌忙接駕,在這一年里還是李延邦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數次出入于燕軍大營之間,勸退了燕國大軍,為齊國爭取來了和平。而作為代價,齊國任燕國為父國,每年提供歲幣20萬兩,捐布20萬匹,糧食40萬擔。

這個消息傳到南方,正在致力于教書育人,培養下一代的前國師沈夢溪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之后郁郁而終。臨死之前,他吩咐弟子的最后一件事是:還遺留在朝堂的墨家人員,有序撤往江南,已獲得的研究成果,典籍全部搬往川蜀。汴京在用的那些生產器械,如遇意外悉數銷毀。他的弟子沈文通聽完之后悉數照辦,沈夢溪師兄蘇簡正前來悼念,聽完他的要求之后十分痛心,他不愿意這么做,直到他看了沈夢溪遺留下來的信,信中寫道:汴京所留,實乃大秦千年以來幾十代人之心血。如非迫不得已,此事吾亦不愿為之,可如今朝廷之形勢;朝堂之上必定有數典忘祖之輩,吾等心血皆為軍國之利器也,若失于酋手,則為中原之大禍咦。巨子之位,文通天賦平平,實難當此大任;請師兄簡正力挽狂瀾于既倒,余之所言,務必一力推行之。——弟沈夢溪奉上。蘇簡正在看完這一封遺書之后,已經淚流滿面,在幫助收拾完師弟后事之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發文行書,然后將自己這些年研究所得悉數拓印圖譜,之后就是銷毀實物,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研究多年的水力天文臺計時臺。(這個人的原型是蘇頌)

秦皇歷1146年秋,消停了20多年的回湖人卷土重來,很顯然他們在中原也有自己的眼線,中原皇朝的衰落,他們看在眼中。他們的動作很快,同樣蓄謀已久。到次年春不過半年時間,金城、鳳凰城一線就全面失陷了,西北路就只剩下二線四城層在勉強支撐,朝廷得知消息之后,急忙再次從漢中調兵支援。

秦皇歷1147年秋,延州也被回湖人拿下,西北路千瘡百孔。1148年,朝堂實行驅虎吞狼之策,主動放棄河東路晉城,退守運城,引兩邊強敵來攻,此策奏效。西涼與燕國大戰于晉州,其后為爭奪上郡草場再次展開大戰,這場戰事延綿六年,打到雙方都打不動為止。

秦皇歷1155年意識到其中關竅的契丹人暴跳如雷,威脅著要教訓大齊。齊皇不甘心上次之敗,雙方再次引發沖突,大戰于汴京城下。不過此戰已經今非昔比,燕國已盤踞北地二十余年在一些有心之人的幫助下,他們打造出了屬于自己的攻城武器——配重式轉輪投石車。這種甚至要高過城樓的超重型投石車能夠將人頭大小的石頭拋出500-800步之遠。這種重型的工程建造物,面對火炮雖然射程不佳,精確度不足,未來的發展程度有限。但有兩個十分強悍的優點:成本低廉和堅固皮實。火炮需要命中3~5炮才能將它打塌,在這場戰爭中,燕國投入了將近200門投石車。汴京城上的床弩和火炮雙拳難敵四手,先是皇帝在城墻上作戰之時被擄走,太子趙吉臨危受命,隨后不久汴京被破城,皇室及宗室失陷,僅有皇室第九子趙甚在一眾家丁家仆的護送下偽裝成難民逃離京城。

而在這一場混亂中,城中發生了三場大火,一場位于欽天監,將其中的設備,還沒有來得及轉移的圖書一把火燒的精光;另一場是城北的琉璃窯,琉璃窯是被炸毀的,他們將城中遺留的所有火藥一股腦塞進了琉璃窯中,然后點燃了一場大火,隨著轟的一聲巨響,琉璃窯伴隨著周圍的一切都化作塵土。最后一場是隸屬于工部的軍械坊。軍械坊的大匠師公輸砲點完這把火之后,告訴一眾弟子說:“老夫我年老體弱,聲名在外;已經逃不出去了!你們還有希望逃出生天,逃出去以后你們要活下去,把我教給你們的東西學懂、吃透,將我們的技藝傳承下去!活著回到金陵之后,告訴墨家的同仁們,我們之中出了叛徒!已經被作廢的配重式轉輪投石車的圖紙肯定被泄露出去了,希望他們能夠及時揪出叛徒!”說完這些之后,他先將一眾哭哭啼啼的弟子們趕出書房的門,將門用門栓杠上;然后將早已準備好的燈油倒在一個一個的書架上,接著一把火點燃了書架,自焚于他平時工作的書房當中。

京城陷落的消息傳到了南方,全國上下一片哀嚎。蘇簡正在金陵獲知這個消息以后,一口逆血上涌,又被他強行咽了下去。他強打著精神為這件事情善后,當墨家出現叛徒的消息傳到他耳中之時,他開始肉眼可見的變得蒼老起來。

秦皇歷1157年,趙甚在南京(杭州)建立南齊,趙甚在汴京的經歷成了他一生的夢魘,他本能的害怕打仗,甚至害怕產生戰爭的任何風險。有無數的市井之徒,緊追他的這個特點,獲取榮華富貴。趙甚和他的南方政權偏居一隅,整日醉生夢死。而在他們醉生夢死的同時,

有一批有識之士聚在了一起。這其中領頭的就是趙甚當初家丁總管的兒子,一路護衛他南下張警。在南下之時,張警的父親在城外準備好了馬車,趙甚和家丁偽裝成一群乞丐出了城,在城外換完衣服上馬車之后,一路向南飛馳,途中碰上了檢查的契丹兵。囂張的契丹巡邏兵,直接用弓箭射擊駕車的老人。張警的父親就這樣被一箭射死,張警等人打退了契丹兵倉皇逃難。到了南方以后,這個北方漢子這一口氣實在咽不下,被登基后的趙甚提拔為禁軍統領之后,他三番四次請求北伐。

被煩的煩不勝煩的趙甚就任命他為河北路路招討使,將除了南方禁軍以外,全國5/7的兵力都交給了他。趙甚能夠在后方醉生夢死,這同樣也離不開他的功勞。

到了秦皇歷1162年,他的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馬,除了和契丹人有血海深仇的地方宗族勢力之外,從海外前來逃難的波斯人方那也加入了他的麾下。他為了報仇,從開封上游決了黃河大堤,使得黃河改道流向淮河,奪淮入海。北方成為一片澤國,原本的北方航運也徹底報廢。然而他的做法也確確實實打擊到了契丹人,使得契丹的騎兵徹底失去了作用,為南齊的建立立下了撅河之功。也使得契丹人在汴京大戰中繳獲的火炮以及他們自己建造的投石機失去了作用。(都是死沉死沉的東西,不用指望他們能夠在泥濘里用的了,在北方打不過了就決黃河傳統應該是從杜充開始的!為北方的兄弟們默哀。)

秦皇歷1164年,當燕國還在南方和張警在泥濘里打滾時;北方的北蠻一族超級羨慕契丹人的生活,開始了自己的效仿之路。他們開始在遼河平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打著打著燕國發現后院起火了,他們不想打了。于是就派出使臣想要求和,可此時北方完全被張警所控制,身負血海深仇的他一心打定主意要報仇,北方燕國派出的使臣根本到不了南京(杭州)。

秦皇歷1165年冬,蘇簡正于金陵去世。他去世之前,推薦弟子楚衍接任巨子之位。(在歷史上這也是個牛人,只是聲名不顯。在古代私自研究歷法是大罪,可是這個牛人當時作為一個算賬的賬房,他不僅干了,自己推算出了《宣明歷》《司晨星漏歷》還在當時的京城大肆宣揚,被當時的欽天監知道之后,官司打到皇帝那里,皇帝發現他算的更準一些;干脆就把他補到了欽天監里去,還提拔他當官了!有些外國的走狗,他就不懂得歷法和天文的關系,一本正經的胡謅,說什么中國人研究天文用來當神棍,弄什么祥瑞,災貨來忽悠皇帝!這些人根本就不懂中國的天文學,當一個星球的黃道面角度發生移位的時候,天上星辰所對應的位置也會發生改變,通過觀察這些位置的改變,我們的天文學家就可以知道黃道面的角度位移多大,黃道面的角度位移就意味著地軸傾斜度的偏轉,造成的后果就是赤道范圍的擴大和縮小,隨著赤道范圍的擴大,天氣會變得炎熱,旱災就由此而來。隨著赤道范圍的縮小,天氣會變得寒冷,冰河期就因此而來,對于一個致力于生產的農業民族來講,是至關重要的信息!而一個靠著燒殺搶掠維持生存的強盜群體當然不可能知道生產所需要的氣候條件這一關鍵要素!想要知道我國技術脈絡歷史的,可以去看一下史書的列傳·方技的部分,能在這里面留下記錄的都是我國各項技術的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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