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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煙波血案 雄黃之謎

陳一夢在渝州城找了一家普通客棧就住了進去,他來的稍晚一點,進店的時候并沒有多少食客在大堂了,陳一夢走進大堂的時候,有一個特殊的身影被他注意到,當然那個人影也注意到了他,一個火紅袍服男子年紀不大,十七八歲,比陳一夢稍大一兩歲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身材不臃腫,坐在那里有一個無形的霸氣環(huán)伺四周,男子整個人就像是一桿歷經沙場磨煉,飲血無數的寒鐵鋼槍,頭發(fā)束在腦后,坐在桌前要了一壇燒刀子,自斟自飲,看到陳一夢到來,盯著陳一夢看了一眼,陳一夢也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男子倒出一杯酒,敬了陳一夢一杯,一飲而盡,倒轉酒杯,一滴不剩!

陳一夢不在和他對視,隨便要了一間客房,小二對著陳一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客官隨我來!”小二帶著陳一夢緩緩上了樓,不知道為什么陳一夢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手中的劍也不由得握緊了幾分陳一夢腳步一級一級的踩在樓梯上,就在陳一夢走到最后一級臺階的時候,一道雄渾略帶玩味的聲音響起:“這位兄臺,過來飲一杯可好?”

陳一夢轉身對著男子說道:“小生不勝酒力,連日趕路舟車勞頓,人困馬乏,只便想早些歇了,萬望兄臺見諒!”

男子聽到這話也不在強求,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有接陳一夢的話自顧自的說道:“可惜了,可惜了這一壇殺氣濃郁的燒刀子!”燒刀子是民間最常見的酒,幾乎所有酒坊都會釀造,原料無非就是些大米,玉米,因為釀造工藝不高,產量多,價格便宜是最受江湖俠士喜愛的一種酒,但是由于釀造技藝不高所以酒中雜質較多,也就比較難以入口,入口的時候火辣辣的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插胃底,故而得名燒刀子。

陳一夢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客房,輕推房門陳一夢走進其中,小二帶上房門悄悄退走了。陳一夢打了一盆水簡單的擦拭洗漱了一下然后鋪開被褥,盤腿打坐,緩緩入定而去。

“陰陽無極功”乃是武當開山祖師太清真人所創(chuàng),說來也奇怪,太清真人原本只是一個落魄讀書子弟,,祖上原本是朝中權貴奈何家道中落一代不如一代,傳到太清真人的時候家里面能變賣的都是盡數變賣,祖宅也被典當,太清真人寒窗苦讀,天資聰穎可惜卻屢試不中,心中苦悶難以抒發(fā),遂了卻塵緣,剃度出家,成為少林寺一俗家弟子,偶然一日下山化緣途中途徑武當山,正是雨后初晴萬物竟發(fā),生機勃勃的場景令太清真人心中觸動,當下決心登臨武當主峰紫煙峰,太清真人在紫煙峰觀日出,賞云海,吸天地靈氣,集日月精華,心中百感涌動當即決定在武當山小住幾日誰知在機緣巧合之下太清真人結合近日以來觀天地日月星辰運行之規(guī)律,陰陽二氣之律動,將平生所學融會貫通,洋洋灑灑寫下了《陰陽無極錄》記錄了修行法門,道家絕學,此后太清真人再沒有回過少林寺,行走江湖,鋤強扶弱,懲惡除奸,一時間風頭無量,此后太清真人在武當山開宗立派,招收門徒,在武當山潛心修道不在過問江湖事事,至今傳到道涯掌門已經是第八代了,據說太清真人在自己一百歲大壽之日,步入武當山紫云洞,數年后的一個夜里狂風大作,月光明朗,照的整個武當山猶如白晝,忽有長嘯,聲震四野,一道人影破空而去,世人皆是以為太清真人羽化成仙而去!

陳一夢修煉陰陽無極功已經十個年頭,他五歲時被師傅撿回武當山,從那時候起就跟著師傅修道養(yǎng)性,陰陽無極功是所有武當弟子的修煉內功,分為四個境界:自然境、萬道境、歸一境、無為境。武當山剛剛入門的弟子多少是處在自然境,武當弟子內功修煉講究“以身化道,自然清心”,資質絕佳的弟子不出數年便可領悟第二層境界,武學修煉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大多數弟子都是修煉到自然境,陳一夢從小修煉到現在十個年頭也只是處在了“萬道境”而已,二代弟子七人中據說只有大師兄李青蕭和二師兄程星云兩人修行到了“歸一境”而“無為境”恐怕只有三位師尊修行到,畢竟三位師尊早已經不在江湖走動,出手次數寥寥無幾,自然無人知曉三位師尊修行到了那個境地,自然也有不少愣頭青想要試探武當的實力,只不過都被二師兄解決了,只有少數人看到過大師兄出手,在武當山上所有人都對大師兄很尊敬,因為二師兄對他很尊敬!二師兄天資絕佳被掌門稱為“天下青年劍道第一人”雖然這個名號在江湖上沒什么人看得起但是也沒人敢輕視,據說二師兄程星云十六歲初創(chuàng)“星云極光劍法”的時候一人獨對十二人,不落下風,這十二人均是當世劍道高手,不乏有成名多年的江湖高手。

陳一夢陰陽無極功自行運轉,柔和堅韌的內力流轉在四肢百骸,丹田氣海的真氣充盈,陳一夢雖然年少但是多年來經過內力淬煉的經脈肉體十分堅韌,陰陽無極功不愧是當世的絕頂內功之一,雖然剛猛比不上少林的“易筋經”,鋒銳比不上鐵槍門的“百戰(zhàn)鍛體訣”,圓柔比不上峨眉“皓月真經”但是勝在其堅韌不拔,生生不息,陰陽調和,剛柔并濟。

陳一夢緩緩從入定中醒來,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一股涼爽的夜風直直吹在陳一夢臉上,頓時睡意也消退了幾分,陳一夢依靠在窗沿上,月亮隱匿,星辰暗淡,陳一夢打開手掌,嘴中默念著什么,輕輕起了一卦,看完手中的卦象他眉頭緊皺——小兇!

陳一夢對于占卜星象之書也只是學了一點皮毛,這時間算出來也只說明是個小兇卦象而如何化解沒明確的指示,陳一夢靜靜吹著夜風,微涼的夜風,輕輕撫在少年的面龐,陳一夢用一支便宜的竹木發(fā)簪固定的頭發(fā)散落幾束,夜風撩撥發(fā)絲,想著小師妹,陳一夢不知幾時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隨著一陣清脆的鳥鳴,涼爽的夏風帶著淡淡濕氣,溫柔的叫醒了陳一夢,陳一夢揉揉眼睛,看來他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陳一夢簡單洗漱梳妝了一下,說是梳妝其實就是把略微散亂的頭發(fā)重新用發(fā)簪固定一下,陳一夢洗漱完畢背上包袱,不緊不慢的下樓,找小二隨便打點了些許干糧,到后面牽上馬匹,慢悠悠的向著南方繼續(xù)走去,渝州城面積極為廣闊,主要是“兩河兩街”構成渝州城的主要交通要道,兩河是“魏河”和“伏龍河”兩街是“東街”和“南街”陳一夢打算從南街出城,沿著城外的官道繼續(xù)向著江南道的地方去。

渝州城中水系充足,隨處可見的荷花和柳樹沿著街道分布,好不風月。自古江南之地,才華橫溢之人多如牛毛,煙花柳巷,遷客騷人多會于此,飲酒賦詩,不知道多少人流連忘返于著江南水鄉(xiāng)。陳一夢牽著馬匹在寬闊的街道上行走,各色人影從身邊略過,就像是一條條小魚,走進人生的大海,陳一夢走在街道上遠遠聽聞一陣吵鬧聲就在前方不遠處,陳一夢也懶得管閑事準備繞行離開,突然陳一夢感到后方有一股力氣襲來,陳一夢當即轉身,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身邊,正是東方月明,她身后還跟著十來個六扇門的捕快,各個都是繡春刀別在腰間,一身官家打扮,只不過今日的東方月明和昨天的不太一樣,身上穿了一套白色的飛魚服,令牌和窄刃繡春刀系在腰間,一臉笑嘻嘻的樣子,看著轉過身的陳一夢說道:“不愧是少年高手,出身名門,感知力就是非比尋常呀!”

陳一夢也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她,當即說道:“不會是看我要走了來送送我吧,捕快大人?”

東方月明也不管他的調侃說道:“自然不是,只不過前面出了點事情,需要我去解決,這不都帶著人呢,而且我想這事你會感興趣。要不要去看看?”

陳一夢不知道哪里來的想法和信任或許是處于她的見義勇為?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帶路!”東方月明笑了笑當即帶著陳一夢接著向前走去,兩人走了不到一百步,面前的行人已經圍了一個圈子,一旁還有不少六扇門的捕快,一個年輕的捕快見到東方月明來了立刻就跑了上來,這個捕快就是當日在茶攤中見到的那人,捕快跑上前來對著東方月明一拱手說道:“大姐頭,你終于來了。現場兄弟們已經控制住了!你快去看看吧,死者很奇怪。”捕快看到隨行的陳一夢向他點了點頭也略施了一禮,陳一夢雙手抱拳也算是打過招呼。

東方月明看著眼前的男子說道:“干的不錯,濤子,狼門沒白進呀!”說著就在濤子的帶領下向著人群走去,一邊的捕快順勢就疏散人群清理出了一條道路,陳一夢一看事發(fā)地是一處風月之地,名為“醉煙樓”,現在已經被捕快團團圍住,不許任何人進出,陳一夢和東方月明來到門口,陳一夢把馬交給邊上的一個六扇門捕快,捕快看他是隨東方月明一起來的便也不敢說什么,默默接下韁繩。

陳一夢和東方月明還有蔣濤三人走進煙波樓,煙波樓布置的極為花哨,很多的綾羅綢緞,濃烈的胭脂水粉混雜著美酒佳肴的味道,陳一夢五感過人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蔣濤在最前面為三人引路,陳一夢和東方月明兩人走在最后,大堂里面站了不少人,老鴇和歌伎還有一部分文人騷客,陳一夢三者不在大堂多耽擱徑直向著二樓走去,在陳一夢踏上臺階的時候,越發(fā)濃郁的血腥氣息直沖陳一夢鼻子。

陳一夢說道:“是死了人?”明顯他這句話是對著蔣濤說的,蔣濤回過頭了一臉驚訝說道:“不愧是大姐頭找來的人,少俠過人有兩把刷子,是死了一個歌伎,名字叫做水仙,十九歲,長得不錯,本地人氏據他們老鴇所說著個姑娘家里面死了父母無依無靠不得已委身青樓也算是尋個庇護,平日里面就是煙波樓里面撫琴吟詩的主,今天早上被人發(fā)現死在自己的房間里面了,門里的兄弟聽到消息就立馬過來了。封鎖現場就通知了大姐頭。”

東方月明打趣道:“哇,你屬狗的?這么遠都聞得到味道。”陳一夢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也不反駁說道:“你找我我就猜到今天應該需要我出手,當然,你不是讓我來當獵狗的吧?”

東方明月說道:“當然不是!”三人在說話間來到了二樓的最東邊的房間,房間不大,里面陳設簡單,一張梳妝桌一個屏風,屏風后面有一只大浴桶,最靠東邊的位置放了一張床,床邊滿是血漬,一個女子眼睛瞪大滿身血污,身上有許多細密的傷口,一旁的被褥也被鮮血浸濕,鮮血略微呈現出黑色,看來有一段時間了。屋子里面混雜和胭脂水粉味道和血腥味,三人走到尸體邊上,女子身體赤裸,下半身蓋著半截被子,陳一夢簡單的觀察了女子的身上,她身體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細密窄小的傷口,在她左邊頸脖動脈的位置有一道非常深而且窄的傷口,這一道是女子身上唯一致命的傷口,奇怪的是周圍沒有大范圍的血跡噴濺,如果被利器從左頸部一刀致命的話應該有大量的血液飛濺才對,可是女子身邊除了床榻和被子上面有血跡其他的地方都很干凈,女子臉色慘白,沒有什么血色,頭發(fā)散亂,半個身子都是在床鋪外面,陳一夢伸出手仔細檢查女尸的頭部發(fā)現沒有什么致命傷和打斗痕跡,女子的一對翠綠耳環(huán)也好好掛著,看來女子是被人突然襲擊死的,而且兇手貌似不為了求財。

東方月明看了看尸體,半晌對著陳一夢說道:“看出什么來了嗎?”

陳一夢淡淡說道:“從血跡干涸程度來看女子死于昨天晚上子時左右,渾身上下只有左側頸部的一道致命傷,臉色蒼白,瞳孔散大是失血過多而亡,而且應該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才會保持驚訝之狀但是對方出手極快,一擊斃命,兇手身手不錯,但是房屋整潔不雜亂也沒有翻找的痕跡她身上的首飾也都在不像是求財,反而像是尋仇。”

東方明月點了點頭看來陳一夢和她想的差不多,緊接著說道:“你就沒覺得有奇怪的地方嗎?”

“當然有,而且不止一個!”陳一夢隨意的在房中走動了幾步,慢慢挪步到窗前,對著東方明月說道。

“哦,說說看!”東方明月柳眉一挑。

“首先,如果是仇殺那么會是誰?她父母雙亡,委身青樓度日,誰和她有仇要殺一個歌伎?第二,房間太干凈了,整潔的很反常,她左側的致命傷那個位置,一刀下去不可能房間里面沒有血跡飛濺,甚至她身邊的墻面都沒血跡。第三,在她的房間里面還有一股淡淡的藥草味道,混雜著胭脂水粉的味道,不仔細注意就很容易忽略,她平日里面難道還有服用藥物的習慣?”

東方明月頓時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說道:“你如何知道她服用過藥物?濤子,把老鴇帶過來,我有話問她!”

“是,大姐頭!”濤子轉身大踏步下樓去了。

陳一夢攤了攤手說道:“不一定是她服用過藥物,我只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而已,而且你過來看這里!”陳一夢指著窗臺上面的一道劃痕。

東方明月快步走到陳一夢身邊發(fā)現在窗臺上有一道淺淺的痕跡,痕跡不深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因為煙波樓通體由新發(fā)的木材打造,房間都被刷過漆,這里一道劃痕帶起來一點點小木刺。陳一夢仔細看著這個痕跡腦子里面浮現出了另一個地方的痕跡。

這個抓痕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陳一夢腦子閃過和平鎮(zhèn)的那間神秘石室門口的大青石上似乎也是這樣的痕跡,但是那個痕跡比這個明顯的多!

不寬不大,略微像是齒狀,陳一夢上手輕輕劃過痕跡,仔細感受著痕跡的情況,造成這個痕跡的東西似乎很粗糙沒有那么鋒利,痕跡的邊緣坑坑洼洼的,由于痕跡很淺不仔細感受根本無法發(fā)現。

東方明月也伸手摸了摸那道痕跡,不多時她也感受到了什么,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大概有了個答案。兩人回到尸體身旁,仔細觀察尸體身上的傷痕,無論大小細密,包括左側頸部的致命傷邊緣都是不規(guī)則的齒狀,仿佛有些皮肉不見了,兩人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一個殺人技法——爪功!是的,就是爪功,只有爪功才會造成這樣的不規(guī)則的傷口,而且只有爪功才會在瞬間攻擊那么多次。

“大姐頭,人帶到了!”蔣濤快步回來復命。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年紀四十歲上下的婦人,婦人身材保持的很好,從臉蛋上能看出年輕時的樣貌,婦人來到房間中,看到死去的慘狀和濃郁的血腥氣味不由得一陣反胃,臉色也多了幾分蒼白,緩了一口氣說道:“奴家見過東方捕頭!我店中之人無故慘死還望東方捕頭早日將真兇抓拿歸案,還水仙一個安息。”

東方明月沒有回答她的話說道:“我問你幾句話,你要如實回答,若有半句虛言,六扇門大牢不講情面!知道嗎?”

“是,奴家知無不言。”婦人輕輕委身一鞠躬。

“她平日里人怎么樣?可有與人結仇?”東方明月坐到板凳上看著眼前的婦人。

婦人略加思索不緊不慢的緩緩說道:“水仙這丫頭是四年前我在街邊看她在街邊賣豆腐,一遍操持豆腐攤一邊照顧老母,就上去嘴碎問了幾句話,聊的頗為投機,她原本家中父親是十里八鄉(xiāng)的手藝人,平日里面會點吹拉彈唱的活計,她自小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不少手藝,原本看她年幼懂事想要勸她跟我回煙波樓雖不說大富大貴也算是一個簡單的活計,省的每日在街邊風餐露宿,她不肯,說是要在家孝順母親,不久她父母都故去了,我聽到消息給她捎了一封書信,廢了我不少口舌才把她請到煙波樓做個撫琴的花頭,平日里面水仙在我手底下的妹妹里面算是最恬靜祥和的,平日里面不爭不搶,也不引人注目,平日里面更是沒有什么仇家,也不知妹妹招了什么禍事,現在也隨父母去了。”說到最后婦人帶了些許幽怨哀婉之聲。

東方明月點了點頭:“她可有頑疾?需要時常用藥?”

“水仙身體一直很好,沒有什么疾病需要時常用藥。”婦人連忙回答。

東方明月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婦人可以離去,婦人道了個萬福,悄悄退下。

蔣濤湊到東方明月身邊說道:“大姐頭,有什么線索沒有?這娘們也不跟人結仇,別人殺他也不是為了求財是什么情況?”

東方明月沒有理他反而看向了一邊一言不發(fā),似乎是在思索什么的陳一夢,看陳一夢沒有動靜,她再次走到尸體身邊,死死的盯著床塌上的死人,她好像也問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她聳動鼻子,尋找味道的來源。

她俯下身去在床沿下找到了一塊米粒大小的棕黃色的類似于土塊一樣的東西,她輕輕拾起棕黃色土塊,放到鼻子邊上一股辛烈的氣味直沖鼻腔差點把東方明月眼淚熏出來。蔣濤也湊過身子過來,也聞到了味道:“哇,怎么回事?一個女孩子房間里面放雄黃,奇怪!女孩子陰柔之體放這樣的至陽至烈的藥材在房間里面干什么?對身體有害無益呀。”

聽到雄黃兩個字的陳一夢好像突然被電擊了一下,原本想不通的地方很多就想得通了,怪異的抓痕,至陽之物的雄黃,全身細密的傷口,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和平鎮(zhèn)的那間井中的石室,詭異的人傀之術。

東方明月把雄黃包進一塊錦帕,對著蔣濤說道:“濤子,全城哪里的雄黃最多?”

蔣濤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是萬藥坊吧,畢竟哪里是渝州城最大的藥房。”

東方明月看了陳一夢一眼說道:“看來我們該去這個萬藥坊走一趟了!”說完把現場的事情一股腦的丟給蔣濤,拉著陳一夢風風火火的下樓,向著萬藥坊趕去,一路上陳一夢沒說話,只是靜靜跟在東方月明身后,東方月明看著陳一夢一臉陰沉的表情說道:“喂喂喂,陳少俠,不至于吧,才死個人而已,你不要告訴我你怕死人啊?”

陳一夢看著她猶豫了一兩分鐘說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況了!這說來話長,先去找雄黃的來源吧,這個東西挺重要的,雖然我不知道它為什么會對水仙姑娘下手。”

東方月明聽著陳一夢這話瞬間就明白眼前這個少年似乎知道些什么東西。心中不知道哪里來的信任點了點頭,兩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萬藥坊離煙波樓并不遠,只隔了三四條街道,陳一夢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了一幢木質的紅漆建筑,房頂有一個藥葫蘆樣子的木雕,門店上面一塊牌匾寫著“萬藥坊”,陳一夢兩人還沒有到店門口就能聞到一股藥味,店面不算很大,有七八個伙計正在店里忙來忙去,陳一夢兩人踏進店來一個伙計圍了上來說道:“兩位要點什么?我們萬藥坊可是這個渝州城最大的藥坊,什么藥都能買的到。”東方明月雖然身穿飛魚服但是伙計不知道是不是沒認出來,貼到陳一夢耳邊竊竊私語了兩句,眼光是不是在東方月明身上打轉,一邊的陳一夢聽得他的話,一時間臉上涌上一股熱氣,臉頰微微泛紅。

東方月明也不多廢話解下腰間令牌,放到伙計眼前說道:“找你們管事的!”

伙計定眼一看,頓時打了個哆嗦,嘴里也不廢話:“大人稍等,我家管家馬上就來!”說完伙計匆匆跑到后堂去了,不多時一個玄墨錦衣的中年大叔走了出來,來到東方月明面前抱拳說道:“聽聞大人來到,未及遠迎,大人恕罪,不知大人找小的有何貴干?”

東方月明直入主題說道:“最近你家有沒有買過雄黃?”

“有,但是量不多,大人有所不知,雄黃性屬溫陽,味道辛烈,可入藥,可泡酒,可做成香囊用途多樣,最近的季節(jié)蛇蟲鼠蟻多是活躍的時候有不少人也會買來防身,我們萬藥坊雖說是城中最大的藥房但是進貨也不多,大概有一兩斤吧。”男子淡淡的說道。

東方月明聽得他這話說道:“哦,那你知道這些雄黃賣給誰了嗎?”

“哈哈,當然記得,我們萬藥坊,每一次賣出一種藥草都會有記錄的時間。”說著讓身邊的伙計去柜臺找出了一本藍色封皮的書本,男子結果本子翻了翻,停留在一頁說道:“雄黃最近一次賣出去是在......是在,在五天前!”

“知道是誰買走的嗎?”陳一夢發(fā)問道。

男子抱拳說道:“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陳一夢點了點頭,東方月明也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屏退了男子,一轉身和陳一夢一塊出了藥坊,兩人站在門口,東方月明看著陳一夢說道:“陳少俠,你說我們應該從哪里查起來?”

陳一夢沉了沉氣說道:“不瞞你說,我現在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但是我有些事情不得不和你說。”

東方月明讀出了他話里面的嚴謹,臉上的嬉笑也收斂了幾分,陳一夢拉著他走到了一邊,兩個人又到了之前的那一間茶攤,兩人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就坐下來,要了一壺清茶,陳一夢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其實這樣的尸體我還見過另一具,或者說是好多這樣的尸體。”

這一句話說完東方月明幾乎跳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嚴肅,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狠厲,陳一夢沒有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接著說道:“我之前在和平鎮(zhèn)的一個井里面見過類似的情景,也有很濃烈的藥味比這里濃郁的多,而且也有雄黃的存在。據我猜想應該是同一組織的人所為。”

陳一夢接著說:“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傀’嗎?”

東方月明搖了搖頭說道:“什么東西?”

陳一夢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類似于人一樣的怪物,我想應該是人的尸體或者是活人通過某種特殊的方法加以特殊藥物練成的,可以通過煉制者施以某種秘術來驅動,平時應該需要飲用鮮血來維持肉體不腐不壞。”

“你是說這件事是這個‘人傀’干的?”東方月明喝了一大口茶,帶著疑問問道。

“有可能。”陳一夢點了點頭。

“雄黃也是煉藥的東西?”東方月明很好奇,因為陳一夢這樣的說辭確實是他聞所未聞的,如果確實有這樣的事情,可能還會接著發(fā)生。

“雄黃到底用來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還有個東西給你!你先看看。”陳一夢一邊說一邊把收到懷里的那本殘卷給她遞過去。

東方月明小心翼翼的接過殘卷,慢慢的翻看著上面的內容,臉色越來越凝重,看完過了一會,抬起頭對著陳一夢說道:“你可能要和我回一趟六扇門了,我知道有一個人可能有線索。”

東方月明說完話也不耽擱,收拾東西,丟下兩個銅板,帶著陳一夢就向著六扇門方向急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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