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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路見不平,六門初現

陳一夢沿著官道一直向著南方走去,不緊不慢,一路上吹風聽雨也別有一番趣味,陳一夢好在身體健碩,體力異于常人,一路上的平淡乏味也被他當做了一種修行,對于他來說武當山上的清苦平淡和在管道上風吹日曬沒有什么差別,陳一夢騎在馬上晃晃悠悠行進一片竹林小道,日光穿過層層竹葉在地面上留下一地婆娑樹影,風聲陣陣,林濤響徹不停,仿佛有那么一瞬間好像回到了武當山太極小筑。

穿過這片竹林再走不到五十里就是離江南道最近的城市,也是被稱為“江南道口”的渝州城,渝州城地處江南道西北方,離江南道不足百里,魏河和伏龍河兩條水系穿過渝州,為它帶來了便利的交通和富饒的土地,穿過渝州后直插江南道,最后從泉州入海口注入東海,陳一夢穿行在竹林中,突然聽到了一陣喊殺聲。

“殺光男人和家仆,那兩個小妞給老子留下!”一個極為粗獷的男聲從一邊的竹林中傳來,陳一夢耳朵聳動,明辨方位,當即腳下一夾馬腹,手中韁繩抽動,馳馬而去。

在陳一夢一邊不遠的竹林小道旁四五駕馬車被數十人團團圍住,來者均是山賊,手中的樸刀銅棍寒光霖霖,為首的一個獨眼男子說道:“留下里面馬車里的兩個小妞,其他人都剁了,兄弟們上!”

商隊這邊人數稀少,僅僅十人眾,為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練家子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此時此刻老頭臉上滿是驚恐但依然高聲說道:“這里臨近渝州城,爾等還敢干此傷人害命之事,不怕渝州城的衙門找上爾等的麻煩嗎?”雖然老頭說的中氣十足但是還是掩蓋不住眼中的驚恐和不安。

“難道真要亡我?!”老頭心中默念。

山賊為首的大漢冷哼了一聲,手中的斬馬刀在身前地面上劃出一道說道:“我們都干這行了還怕衙門!即使這般今日更不能走了你!兄弟們動手!”話音落下數十名山賊朝著商隊廝殺而去,商隊領頭的中年男人看著來勢洶洶的山賊對著手下的幾個家奴說道:“保持現在的隊伍把兩位小姐乘坐的馬車留在中央,不要自亂陣腳,小安,你手腳利索,你去解下一匹馬馬上到渝州城求援!”

中年男人拉過身邊一個年紀不大的小青年,對著他冷靜的說道。

小安點了點頭,使勁掐了一把打顫的大腿,跑到后面去了,中年男子把老頭護在身后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了一把樸刀,家奴們護衛著馬車和老頭不斷收縮著范圍。

山賊頭子手中刀一揮,手下的山賊如潮水般的沖了出去,家奴們只能奮力抵抗,中年男子也沖入戰圈,手中樸刀寒光閃閃,猶如毒蛇一般刁鉆毒辣,不多時四五個山賊就死在他手里,還有幾個山賊身上也是幾道刀傷,山賊頭子臉色凝重,想不到這隊伍還有個厲害的練家子,山賊頭子大踏步流星手中樸刀緊握,身形一閃高高躍起,一刀奮力向著中年男子批下,中年男子也是反應極快,一腳踢開撲上來的山賊,反手一欄,手中樸刀奮力迎了上去,火花四濺,中年男子頓時吃力,但是瞬息之間身子一抖卸掉了刀上的大力,中年男子一咬牙奮力一頂,頂開大刀一掌擊出打在山賊胸口,山賊頭子連退幾步,臉上一臉的驚訝,憤怒的說道:“兄弟們,殺光他們!”

“好一個練家子,我看你是不是能夠救得了這么多的人!”山賊狠狠的說道。

戰局一片混亂,小安趁機解下一匹馬匹,正準備悄悄溜走,山賊頭子眼光靈動,看到要溜走的小安,說道:“攔住他!”頓時三個山賊把小安攔了下來,小安身法靈活駕馭馬匹來回閃躲,使勁一磕馬腹馬匹高高躍起,沖出了包圍圈,小安回頭看了一眼戰局,三個山賊也不遲疑,立馬腳下生風的追了上去。

“駕!駕!”陳一夢騎馬向著戰圈趕去,正好和求援的小安迎面相撞,小安看著迎面而來的陳一夢大喊道:“壯士!壯士!請救救我家老爺和小姐!”

后面緊追的三個山賊其中一個拿出弓箭,拉弓搭箭,箭矢破空而來,正向著小安的背后,小安根本來不及躲避,陳一夢拍馬趕到,可是也來不及救下他,陳一夢潛運真元,真氣壓縮陳一夢手指一點,一道壓縮的真氣飛出,把箭矢從中間打成了兩截,陳一夢騎馬趕到小安身邊,拉緊韁繩,喝住馬匹,翻身下馬。

三個山賊把陳一夢圍住說道:“哪里來的臭蟲,管這閑事。”

三個山賊人狠話不多,向著陳一夢沖殺而去,陳一夢腳步靈動,步伐穩健正是武當派的輕功絕學“逍遙游”步法,陳一夢猶如幻影避開砍過來的樸刀,轉瞬之間三個毛賊就被陳一夢點住身體周身大穴,渾身痛癢癱倒在地無力攻擊,陳一夢看著身后的小安說道:“剛剛我聽到有喊殺聲,前方發生何事?”

小安喘了口氣向著陳一夢拱手說道:“多謝少俠相救,話不多說,我家商隊途經此地被賊人打劫,要害我家老爺小姐性命,望少俠隨我前去搭救一番!”

陳一夢也不多廢話,拉起小安翻身上馬,向著竹林前去,只留下三人在地上疼的打滾。

山賊頭目帶領三個山賊圍攻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是有點本領在四人圍攻下竟然還能堪堪應付,只不過原本的七八個家奴現在也只剩下一半不到,幾人將最后一輛馬車和老頭圍住,看著前面十來個山賊眼中盡是絕望。

中年男子擋住山賊砍來的一刀,分神回看之間山賊頭子一腳重重踢在男子胸口,男子倒飛出去吐出一口鮮血,硬是掙扎著起身,在另一邊,剩下的幾名家奴也被盡數殺死,老頭子看著逼近馬車的山賊竟然也不逃跑,老頭子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臉上一臉的悲戚神色說道:“女兒呀,爹爹對不起你。不過爹爹會拼死保護你周全。”

圍上來的山賊淫笑道:“哈哈,去死吧老頭,等你死了,你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我們會幫你好好照顧他們的,哈哈哈!死吧!”山賊手中的樸刀閃爍著駭人的寒光,劃破空氣,帶出令人骨骼發麻的刀鳴,老頭子早已經嚇得癱倒在馬車上,老頭子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千鈞一發之際,陳一夢拍馬趕到,一拍馬頭輕身提氣飛躍而出,手中指法連點,幾道真氣從指尖飛射而出,一道真氣直接把鋼刀從中打成兩截,斷裂的部分飛射而出,直接插到了其中一個山賊的小腹,一聲嗚呼當場倒地吐血而亡,陳一夢在空中連踏罡步,“逍遙游”身法施展到極致,人影閃動,幾乎瞬間到了老頭子面前,其余的幾個山賊已經被點住大穴無法動彈。

拼死抵抗的中年男子看著來人急切的說道:“壯士,壯士!求你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做牛做馬來生一定報答壯士!”說話求援間山賊頭子一刀砍在男子胸口,男子一聲哀嚎被一腳踹倒在地,山賊頭子怒道:“格老子的,今天是什么日子!這么多攔路的臭蟲。能動的兄弟們給老子上剁了他!”山賊頭子說完以后,頓時能動的山賊都抄起家伙向著陳一夢圍了上來,陳一夢站在馬車上扶起老頭,負手而立,看著面前的山賊說道:“離渝州城這么近也敢干這種事,不怕被抓到官府嗎?”

山賊看著眼前的少年說道:“小子,今天我要一刀一刀剮了你!”說完帶著人馬沖了上來,陳一夢避過砍上來的鋼刀,身子一側,一掌擊飛面前的幾人,幾個閃轉騰挪之間,半數的山賊都被放倒,陳一夢下手很有分寸,既不會殺了他們也不會讓他們再有力氣起身,陳一夢幾乎是瞬間欺身上前,山賊頭子,卯足了力氣一刀砍下,陳一夢手中有淡淡熒光閃爍,陳一夢指法靈動,瞬間夾住山賊頭子的刀,輕輕一使勁,鋼刀直接被陳一夢從中折斷,山賊頭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陳一夢夾著斷刀,手臂閃動,隨著山賊頭子一聲哀嚎,手中剩余的半截鋼刀“當啷”一聲掉落在地,陳一夢在瞬息之間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看著陳一夢這等身手,剩余的十來個山賊竟然敢在上前來,陳一夢一臉笑意的看著面前一片痛苦之色的山賊頭子說道:“嘿嘿,這次就當給你一點教訓,如若以后再敢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讓我碰到了決不輕饒!”

山賊頭子聽到此話,連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一定改過自新!”說完帶著人馬灰溜溜的跑了。

陳一夢轉身扶起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說道:“你沒事吧!”沒等到回答,男子直接暈了過去。陳一夢一邊說一邊觀察他身上的傷勢,除了胸前的一處刀傷,沒有什么致命傷,陳一夢跟三師姐學過醫術,手中連點封住了男子的幾個重要穴位,暫時把血止住。陳一夢扶著他走到馬車邊上,馬車里面探出一個小女孩,年紀不大,明眸皓齒,膚白似雪,一頭青絲盤起來用一個玉簪問問插住,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怯生生的說道:“爹爹,現在如何了?”

老頭子連忙安慰說道:“多謝這位壯士,女兒快下來拜謝壯士!”老頭子連忙撥開馬車門簾,領著兩個小女孩來到陳一夢身前,兩個女孩長的七分相似,長發及腰,膚白似雪,明眸皓齒,柳眉星目,長的極為俊俏,左邊的一人一身淡藍色袍服,較為年長,二十歲上下,右邊一人一身淺綠色素衣,看上去十六歲上下,兩人任由老者牽著手來到陳一夢面前,老頭連忙作揖說道:“多謝壯士相救,老夫楚天安,攜小女拜謝壯士救命之恩!”說著就要拉兩個女子一同下跪,陳一夢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他說道:“哎哎哎,您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快快請起!”

老頭子堅持要行大禮,陳一夢只好看著身邊流血的男子說道:“不要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了,先救他性命要緊。”看著身邊多處傷口血流不止的男子兩個女兒家顯然有些不適應,臉色有些許蒼白,但還是提振精神,年紀稍大的人說道:“交給我吧,我先給他簡單擦洗一下,一身血污包扎起來也不方便。”說過從陳一夢手里接過他,此時中年男子已經完全昏迷,雖說陳一夢封住他周身穴位但是之前已經流了不少血,陳一夢看出女子扶住他比較吃力,立刻又上前扶住他,想來女孩子久居深閨,看衣裝行頭雖說不上是官爵貴戚,但也比起一般平頭百姓好多了,起碼比陳一夢好多了,陳一夢一身粗布舊袍,雖比不上那些貴公子的華麗秀氣但好在干凈整潔,看上去也比較精神,陳一夢攙扶著男子和她一起來到馬車后面,小女兒已經鋪了幾塊布幔在地面上,陳一夢扶著男子盤腿坐下,從袖口里面翻出一個青瓷瓶,從中倒出一小顆血色的龍眼大小的丹藥,一股淡淡的藥香彌散開來,這股藥香充滿著一股活力,讓人聞到了就可以提振精神,陳一夢撬開男子的嘴,一把把丹藥塞到男子嘴里,陳一夢潛運真氣,掌心緊貼男子后背,一股股真氣進入男子體內替他化解藥力,半祝香的時間陳一夢緩緩站起身來。

一個少年沖過來對著陳一夢“撲通”一下跪下說道:“少俠,少俠!你一定要救救孫大哥啊!我求求你了!”陳一夢點睛一看來的人正是被他甩在身后的小安,陳一夢拉起他說道:“放心吧,吃了我的愈血丹保證他死不了,就是這段時間需要靜養,而且最好趕快找個郎中給他,他胸前的傷口我暫時是無能為力了。”陳一夢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楚天安走了過來說道:“多謝少俠出手相救!老夫感激不盡,看少俠身手不凡,氣宇軒昂,想必不是名師之后就是正派子弟,老可敢問少俠師承何派?在哪里修行?姓甚名誰?”

陳一夢眼睛滴溜溜一轉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老先生不用太過掛在心上,小可姓張,草字一個夢字。”

楚天安再次拱手說道:“多謝張夢少俠救命之恩!”

陳一夢也不好推辭,還了一禮,轉身正準備離開,楚天安叫住他:“少俠可是要去渝州城?”

陳一夢沒說話,一只手牽著馬匹,另一只手拿著長劍,抬起來在背后揮了揮,不緊不慢的向著渝州城走去。楚天安看著遠去的陳一夢喃喃自語道:“這位少俠武功卓絕,身手不凡,年紀看上去不大,想來是四大正派里面的武當,鐵槍門之人。”

一旁的小安說道:“老爺您如何得知呢?”

楚天安說道:“峨眉歷來只招收女弟子,他顯然不是,少林寺都是和尚,只剩下了武當和鐵槍,而武當以拳劍掌法三絕冠絕武林,先前這位少年多以掌法退敵,然這位少俠手中持劍,雖沒有得見武當劍法之鋒銳但是多以長劍伴身,想來多是武當弟子,而鐵槍門乃是天下第一槍法門派,自然不屑于用劍,所以這個少俠多是出身于武當。近幾年來武當在江湖走動頻繁,隱隱有成為武林第一大門派的趨勢呀。”

小安在一旁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太陽漸漸毒辣,雖說是五六月份但是江南地區水源密集,天氣也熱不到哪里去,陳一夢一路步行,也不著急趕路,漸漸的隨著人多起來,陳一夢也來到了渝州城外,高聳的城墻拔地而起,寬闊的護城河波光粼粼,一隊隊人馬有序的在門口檢查過往行人客商,城門口上有個巨大的牌匾雕龍畫鳳般的寫著“天下第一城”的字樣,陳一夢抬起頭看了看牌匾上面的字樣,跟隨著人群經過檢查,步入渝州城。

渝州城依托兩條水系而建,魏河和伏龍河一條在城東一條在城西,無數的小支流分散在整個渝州城。陳一夢牽著馬匹慢慢步入到街道上,找尋今晚住的地方,陳一夢走了許久也沒找到合適的,看到前方有一個茶攤,陳一夢牽著馬走了進去,把馬系在門口丟了一把邊上的草料給它,店里面只有三四成客人,一個老漢,老漢看見陳一夢進門立馬迎了上來,陳一夢拿出兩個銅板放在桌上,說道:“一碗苦茶,三個素包。”

老漢也不多言拿起桌上的兩個銅板,不多時三個散著熱氣的素包和一碗飄著茶葉渣子的苦茶端了上來,陳一夢端起苦茶喝了一口,一股濃烈的苦味伴隨著淡淡的回甘,直沖口腔,陳一夢正在吃包子的時候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青年女子也走了進來,身穿一襲黑金色素衣,手中一柄窄刃輕刀一頭烏黑長發被一把玉簪緊緊盤穩,女子腳下步伐充盈,神采奕奕,一看便是練家子,陳一夢抬頭向她看去的時候女子也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轉頭看了陳一夢一眼,向著陳一夢的方向輕輕點了點頭,也算是行了見面禮,陳一夢端起茶碗敬了她一下,女子尋座坐下,點了一壺清茶,兩個饅頭,自顧自的吃起來。

就在陳一夢思索這樣的女子該是何門何派的時候,一旁傳來了老漢的聲音:“兩位爺呀,你們欠了一月的茶錢沒結了,老漢我是小本買賣,實在是經不住兩位爺這么耗下去,望兩位爺看在我老漢做生意不容易的面子上,結幾天錢給我吧。”老漢哀求道。

兩個潑皮站了起來,一把推翻老漢大聲嚷嚷道:“你說什么?老東西!我王二在渝州城好歹也算一方人物,你說我欠你的茶錢,我呸!”說著一大口苦茶噴在了老漢臉上,另一個潑皮一把推翻了桌子說道:“老東西,你這茶里不干凈呀,這么多灰塵茶渣,想吃死我呀!賠錢!今天沒有一百兩銀子,我翻了你的鳥茶攤!”

老漢聽到潑皮的話整個人仿佛抽空了力氣一般癱軟在地上,哭喪這說道:“這什么世道,一百兩,就是賣了我這把老骨頭我也還不起呀!你們,你……”老漢還準備說什么的時候,王二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把老漢提溜了起來,丟在一邊,準備大搖大擺揚長而去,陳一夢仰頭喝光茶碗里面的苦茶正準備教訓這兩人一番,女子也在此時有所動作,站起身來冷冷的說了一句:“站住!”兩個潑皮怒罵道:“還有那個不長眼的找大爺不痛快!”

女子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兩人說道:“我!”

王二邊上的潑皮看著女子說道:“好俊俏的小娘子!叫住大爺干什么,莫不是想要和大爺成其好事不成?哈哈哈。”

“瞎了你的眼!”女子動作極快,只聽到“啪”一聲,潑皮嘴角鮮血直流,女子動作干凈利落手中刀柄重重頂在潑皮小腹,潑皮吃痛女子一腳就把潑皮踹飛出去,砸爛了一張桌子。

王二眼看來人身上不凡,也是動了真火,一把向著女子抱來,女子閃身躲過,一把抓住王二的左臂,一抬一拉,登時間就卸掉了王二的胳膊,女子銀牙緊咬,一使勁直接把王二甩了出去。

女子一聲冷哼,看著在地上哀嚎的兩人,從懷里摸出一塊金銅腰牌,尾巴上系著一塊漂亮的龍形玉墜,丟給兩人,王二伸出能動的右手接過,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如遭雷擊,整個人渾身發抖立馬跪倒在地也不管身邊的人,磕頭如搗蒜般求饒道:“小的知錯,小的知罪,不知名捕大人駕到,小的瞎了眼,求求大人饒命呀!”

陳一夢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就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當今皇帝正德帝據說為了轄制群臣,掌控民心設立監察史和東廠兩大機構,二者首腦皆是其心腹之人,一人負責監察百官,捕風捉影,另一人負責暗殺異己,殘害忠良,正德帝的胞弟尚德帝不忍忠良被害,無辜枉死,特設立六扇門,負責州縣治安,緝拿捕盜,公為朝廷,護衛忠良,六扇門由尚德帝義子東方天臨率領,下設六門:龍,虎,豹,狼,機,鼠六門,其中龍、虎兩門均是由大內高手和六扇門密探組成,武功高強深不可測;豹堂人數稀少專攻刑訊,無數情報都是從豹門發掘而出;狼門人數眾多,大多都是江湖弟子和門內捕快,負責天下衙門管轄和捉盜緝捕;機門集合天下能工巧匠為六扇門提供稀世神兵和日常用具,還負責六扇門內的建筑修建,隨便一人都是當世杰出工匠;最后便是鼠門,鼠門人丁稀少,每一個人都是輕功絕頂,隱匿江湖角落為六扇門打探情報,捕風捉影。

眼前的女子,身份不凡,手腳利落更關鍵的是這個女孩子丟出的令牌是金色的,掛著一個龍形玉墜,這顯然就是龍門的標志,而金色令牌代表眼前的女子是一名金牌神捕!六扇門捕快分為玄鐵,赤銅,沉銀,鎏金,神捕!五個級別,能夠到達神捕的也只有撩撩不過十數人,能夠在這個年紀達到鎏金捕快的人也不過百人之數,陳一夢不由得心中對這個女孩子多了幾分敬佩。

王二正在求饒的時候茶攤前面走過一隊人馬,帶頭的是一個年青人,身穿黑色飛魚服,鎏金色花紋遍布其上,青年身材健碩,一個銀色令牌掛在腰間,另一邊掛著一把繡春刀,男青年看著眼前的一幕看了看站著的女子和連連磕頭的王二兩人,頓時哭笑不得,對著身邊的幾人說了一句什么,帶著兩個親衛立刻就走了進來,剩余的人馬繼續巡邏。

青年快步跑到女子面前說道:“怎么了?大姐頭!什么不開眼的人敢惹你?”

女子沒有說話,搶過王二手中的令牌蹲到王二面前說道:“這次,看清楚了吧!帶走!”

最后一句顯然是對著青年說的,青年動作干練,帶著兩名親衛不消片刻把二人綁了個結實,押解走了。

女子看著離去的幾人,扶起一邊的老頭,說道:“大爺,這點銀子給你,在好好修繕一下!”女子從袖子里面摸出幾塊碎銀子,似乎是臉色無光,有點羞紅,丟給了老漢,說道:“再給我來壺茶!多謝!”老漢自然是感激不盡,連連拜謝,跑去沏茶了。

女子轉頭走到陳一夢對面說道:“干嘛不出手?”

陳一夢略帶笑意,心里暗道:剛剛我確實想要出手一二,沒想到這個女的能看出我的出手!隔了片刻陳一夢說道:“我看出你身手不凡,解決兩個潑皮自然是不在話下,更何況你還是六扇門的金牌名捕,我更不擔心了!”

女子把繡春刀放在桌面上,也不管陳一夢臉色,一把拿過桌上剩下的另一個素包,咬了一口,說道:“果然觀察力十足,那我也稍微說說你吧,第一你不是本地人!”

陳一夢哭笑不得,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第二,你手底下功夫不錯,你身形勻稱挺拔,右手虎口和掌心有明顯的老繭顯然是用劍的行家,但是你心不在焉,也不看中手中寶劍,我猜你還是個拳腳高手,再結合你身材勻稱我猜你掌法不錯,但是你兩手手指食指中指修長,我猜你的指法也不錯。”

陳一夢臉色淡然,任由她慢慢道來。“第三,你是武當弟子!你不是女的自然不是峨眉弟子,不是和尚也不是少林弟子,但是你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火氣息,想來武當山香火還不錯,加上你善用劍,拳腳功夫了得,所以我猜你應該是武當弟子不假吧!”女子吃完最后一口素包,嗦了嗦手指,笑著說。見到陳一夢沒有否認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陳一夢看著眼前人畜無害的女子拱了拱手:“未敢請教女俠芳名。在下陳一夢!”

“東方月明!六扇門捕快!”女子拱了拱手說道。

六扇門門主也姓東方,莫非……

“別多想,我就是一個小捕快而已,和門主大人沒什么關系!”東方明月似乎是看出陳一夢心中所想,一遍自顧自的說著,一邊把一塊繡春刀形狀的小令牌丟給陳一夢,陳一夢伸手接過。令牌做工精致,通體赤銅打造,入手有一股涼感摸上去很舒服,陳一夢問道:“這是什么?”

東方明月站起身來抱著刀向著茶攤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丟下一句:“以后想來六扇門找我喝酒,給門口的看這個令牌就行,沒人敢攔你!走了。”

陳一夢笑了笑,這算是一種招攬嗎?不過他明白,自己是一個武當小弟子,加入其他門派他可不敢背上偷藝的罪名,陳一夢喝完了苦茶也背上包袱走到茶攤口看著一邊吃草料的馬匹輕輕在它頭上摸了摸,又丟了一把草料到馬槽里,陳一夢手中把玩的令牌也不知道被他收到了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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