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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異議!辯護士魏穆林(巧巧篇)

說實話,對于兇手是誰,我心里并沒有底氣。兇手明顯就是沖著魏穆林去的,而魏穆林才第一天來學校,一整天都沒有惹過誰,為什么會被盯上呢?那么兇手就只能是秋元那邊的人了;按照山姐他們特別行動組的說法,今天也并沒有校外的人出入過學校,兇手只可能在在場的人中。

蔣楓——我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這名年輕的實習教師身上,她是保管鑰匙的人,對于鑰匙的失蹤沒有辦法自圓其說。如果她就是秋元的手下,或者是便裝后的秋元本人,我一旦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之后可能就沒有這么好的時機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硬著頭皮向山君指控了蔣楓,雖然魏穆林似乎和我持有不同意見,但他同樣認為可以先進行討論,在“蔣楓是兇手”這個前提條件下和我進行討論。

蔣楓跟著明朝走了進來。比起看上去有些膽怯的蔣楓,那個名叫明朝的探員似乎更加緊張,我都不明白他在擔憂什么。

“唐巧巧。”山君的神情很嚴肅,她望著我,“雖然你身份特殊,但是既然要指控兇手,想必你也已經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擔起責任了吧?這可不是過家家。”

“當然。”我點點頭說道。

“那么,就請你開始吧。”山君朝幾個探員點了點頭,那些探員立刻就站在了蔣楓身后,看上去隨時準備逮捕。

空氣似乎真的緊張了起來。我咬了咬嘴唇——雖然聽說研究所的執法程序比較特別,因為經手的案件比較特殊,他們一般都把精力放在審訊上,通過心理博弈和微表情的分析來處理嫌疑人,不會追求板上釘釘的證據——但在實際操作中,他們同樣也希望證據可以更充分一點,畢竟這也可以作為之后分析的依據。

“那我就直接說了。”我鼓起勇氣,認真地說道,“本案發生在剛才的九點三十分,但是作案的準備應該追溯到更往前的時間。”我走到門邊,繼續說道,“按照大家的證詞,兇手在作案過程中多次開關房間內的兩扇門,而兩扇門共同的鑰匙只有一把,目前我們知道的最后碰過這把鑰匙的人,就是你,對嗎,小蔣老師。”

“嗯,對······”蔣楓看上去忐忑不安,她只是小聲回答了一句。

“根據現場的證據,我認為兇手的作案過程是這樣的。”我看了一眼魏穆林,開始了推理,“首先,兇手用一根鋼琴線,一端拴上重物放在一塊冰上,另一端綁在電閘的開關上,等到計算的時間一到,冰塊融化到一定程度,重物就帶動鋼琴線,拉動開關,制造了停電。”

“嗯,可行的手法。”山君在手上畫了畫,點了點頭。“如果把冰塊藏在顏料室電閘下方的高柜子上,那么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到這個機關。”

“沒錯,正是這樣。”我說道,“這樣的機關,一般只有了解美術室和顏料室的人才能想出來。這樣一來,兇手就不可能是今天第一天入校的學生了。”

“不,我有異議。”沉默許久的魏穆林突然打斷了我——我竟然還有些期待他的反駁,畢竟捉拿秋元新臣這件事太過重大,如果抓錯了人讓真正的秋元跑了那可就糟糕了。從我們的調查開始,魏穆林就一直沒有說話,我還擔心他是不是留下了心理陰影——看來這笨蛋還沒有那么脆弱,甚至現在直接站到了我的對立面上!

“Coco,你的說法還是太牽強了吧?”魏穆林瞇起眼睛,扶著下巴思考道,“你是不是忘了,小蔣老師也是第一天上班?從現場來看,這明顯是一場有預謀的殺人。小蔣老師就算今天很早就拿到鑰匙,但要在一天時間內想到這些機關,且不說如何制作一塊能精確控制停電時間的冰塊,何況當時在顏料室的你們,也根本沒發現存在冰塊融化的痕跡啊!”

“哼,這一點也不難解釋!”我得意地笑了——看來魏穆林也不過如此,竟然提出這么簡單的質疑!“提問,小蔣老師,實習班主任可以在完全沒有培訓的情況下就這樣上崗嗎?”

“啊,這······”蔣楓被問得有些不知所措,臉色幾乎變得蒼白。

“還請您如實回答吧。”我說道,“就算是實習老師,也不能在上崗的時候完全不熟悉工作環境和工作內容吧?我想,您在暑假里,應該已經來過這所學校接受崗前培訓了吧?”見蔣楓不說話,我繼續說道,“您不承認也沒有關系,周晴老師也是新晉教師,她應該可以證明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吧?”

“對,確實。”蔣楓終于開口了。我盯著她的眼睛,努力想要看出點什么,但是她依舊是那副膽怯的模樣,“我在八月的時候就來過學校,進行過為期一周的······培訓。但是······”她突然堅定起來,“但是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美術室!真的!我沒有說謊!”

“確實如此。”魏穆林似乎是在幫蔣楓辯護——這讓我很詫異,我原以為魏穆林會客觀分析案情,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果斷就接手了蔣楓的說法,難道他有自己的懷疑對象?

“Coco。”魏穆林看著我,冷靜地說道,“你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小蔣老師當時就來過這里。況且,就算來過這里,當時的她也根本不能確定誰會在今天參加這場活動,不會想到策劃這場謀殺,更不可能為謀殺做準備,你的懷疑是不合理的。”

“并非不合理。”我搖搖頭,看向山君,“這就已經可以證明小蔣老師存在能夠策劃這場謀殺的‘可能性’,而‘可能性’并不需要實質的證據,這就是研究院的規則,對嗎,山姐?”

“雖然魏穆林的說法有道理,但是······按照規則,存在‘可能性’,就足夠讓研究院逮捕了。”山君說道,“畢竟我們經手的都是涉及異能的案子,‘可能性’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嘖。”魏穆林不甘地嘆了一口氣。

“另外,說道冰塊的痕跡。”我走進顏料室,不一會就從里面拿出顏料瓶和涮筆缸。“用這兩樣東西就可以輕易解決。”

“具體說說吧。”山君說道。

“如你所見,這兩樣東西當時都掉在地上。”我看向眾人,“各位不妨想想,為什么一開始我們都沒有見過這兩樣東西,案件發生之后就突然出現了?”

“你是說兇手······”魏穆林的眼睛突然瞪大,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兇手用這兩樣東西做了延時裝置?那不就是······”

“沒錯。”我笑著說道,“兇手在涮筆缸里注滿水,凍成冰塊之后,就把顏料瓶當成了重物系上了鋼琴線!顏料瓶放在涮筆缸的冰面上,涮筆缸放在高柜子上,這樣一來,就算冰化成了水,也不會流得到處都是。”

“你能證明這一點嗎?”山君的眼神里開始流露出了贊許的意思,她望著我,“能夠證明‘可能性’的話,在我們這邊也能算是大功一件啊。”

“當然可以。”我自信地說道,“大家不妨想一想,為什么死者身上有灑落的顏料?這些顏料又說明了什么?”

“說明顏料是在死者倒下之后才灑落的。”魏穆林也笑了,他想明白了。“原來如此!”

“是的。根據我們的證詞,沒有誰不小心碰過這些裝置,那么還能有誰能在黑暗里讓這些東西落到地上?”我說道,“是兇手。兇手為了銷毀證據,把裝著融化成的水的涮筆缸還有顏料瓶直接打翻在地上,偽造成我們受到驚嚇碰倒的假象,回收了鋼琴線。”

“竟然毫無破綻。”山君帶頭鼓起了掌,“唐巧巧,你果然有一套。”

“過獎。”我說道。

“且慢。”魏穆林第二次打斷我,不過他看上去似乎并不打算在這個手法上糾結,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就是小蔣老師干的吧?”

“當然,因為兇手的行動不僅僅是這些。”我就知道他會這么說,而我早有對策。“讓我鎖定兇手的依據,就是你自己的證詞啊,魏穆林!”

“我?”

“你曾經說過,拉閘的幾秒后,你身后的大門就立刻關上了吧?”我說道,“能夠做到這件事的,只有站在美術室東南角的小蔣老師哦!”

“你說什么?”

“你想想看嘛,大門在西側,門把手上有鋼琴線的痕跡——”我把藍牙切換成免提,然后看向了蔣楓,“蔣老師,請問當時魏穆林身后,你看見是誰關上了大門?”

“欸,我······”蔣楓吞吞吐吐,“我誰也沒看見,門······門是自己關上的······”

“那么同樣在美術室的管雄同學,你怎么看?”我對著手機大聲問道——我知道蘇柳柳在那邊,她會把我的問題轉述給那邊的人的。

“我和徐紫倩都沒有看到!”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管雄的聲音。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個了!”我斬釘截鐵地說道,“那就一定是房間內的某人用鋼琴線拉動門把手,遠程將門給關上的!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身在偏東側,能夠更好發力的小蔣老師了!”

“異議!”魏穆林拍案而起,“如果小蔣老師是兇手的話,她明明可以說她看見一個黑影什么的把門關上了!”

“她說不了!因為她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看到!這就是我先問她,后問管雄他們的原因,這么一來她就不敢撒謊!”我也反駁道。

“管雄他們位置在靠西側的墻邊,不一定能看清!”

“按你這么說,他們也不一定看不清!”我據理力爭,“這也是‘可能性’!”

“可惡啊!”魏穆林有點抓狂——這個家伙太理性了,如果像他這么謹慎還怎么推進,秋元可能在你猶豫的時候已經跑了!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熱血上頭了——畢竟以前我也是推理迷,和蘇柳柳一起看遍了市面上的推理小說——在偵探工作上,魏穆林被我甩了好幾條街呢!

“可是······可是······”蔣楓都快被氣哭了——我是感覺自己有點過分了,不過一想到蔣楓可能是秋元的偽裝,我不得不狠了狠心。

我看向魏穆林,他的神情有些復雜——他在苦思冥想——我也不希望小蔣老師是兇手,但是我所說的也并非不可能,甚至基本已經可以解釋所有的疑點了。

“不過,按照我們的想法,兇手本來是想殺魏穆林的吧?”就在我以為事情就要結束的時候,山君突然問道,“可是為什么最后兇手殺了謝坤呢?”

“估計是······認錯了?”我一時語塞——我好像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太黑,所以在魏穆林跑進去之后,就······認錯了?”

“是不是有點牽強?”山君皺了皺眉。

“啊這······”我也開始疑惑了,對啊,顏料室里面有那么多人,為什么兇手就敢下手呢?

“我倒是可以解釋。”關鍵時刻,魏穆林說話了。

“你這算是在幫我嗎?”我白了他一眼——絕對不是因為他在我尷尬的時候幫了我,而是他作為對手竟然突然倒戈!真是個笨蛋!

“別這么看著我,我只在乎真相。”魏穆林就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我的臉一下子紅了。“別心急,Coco。”他也看出我的焦慮了——我真的很害怕秋元逃走,怕他繼續傷害魏穆林或者是我的其他朋友——說真的,這是我經歷過最恐怖的一個晚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血腥的殺人現場,也從來沒有被一場噩夢如此折磨過——我已經做好了錯怪小蔣老師的心理準備來賭,我只是想快一點結束這一切。

“奶奶他們都沒那么容易解決的事情,我們又何必心急呢?”

魏穆林真的很溫柔。真的。我抬起頭,看著他,只見他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我們原本應該就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沒必要強迫自己。”他摸摸我的頭,輕聲說道,“接下來,交給我吧。”

“如果我年輕二十歲可能會感動。”山君竟然笑了,還帶上了這么一句吐槽。我一直以為她是那種很嚴肅,只會那種冷幽默的女人。

“說回正題。兇手可以通過‘特別’的方式找到下手的目標。”魏穆林正色起來說道。

“你難道是說······”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還記得蘇柳柳的第二聲尖叫吧?”魏穆林說道,“當時,米婷、蘇柳柳,甚至Coco你,都感覺有人在黑暗里摸了你們一把——具體摸在哪里,我想也不必細說了吧。”

我臉又紅了——明明已經跟山姐說過幾次了,但魏穆林說的時候我還是會覺得有點······可能是因為說的人是魏穆林吧。

“兇手只知道‘我’是個‘男生’。”魏穆林說道,“他一開始能夠攻擊到我,是因為停電瞬間他可以直到我的大致方位,想要找我并不難;但是我并沒有當場遇害,而是逃進了顏料室,關上了門——這樣一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知道我在顏料室的哪個角落,想要分清目標的‘男生’在哪里,就只有一個很冒犯的蠢方法。”

“靠性征來辨別······”山君瞇起眼睛,點了點頭。

“但是兇手沒有想到我就在進門的那個角落里,恐怕這就是‘燈下黑’吧。”魏穆林似乎是想講一個冷笑話,但一想到謝坤是因為自己被誤殺,他只能面無表情地說著。

“不過兇手在黑暗里是怎么知道你跑進了顏料室的?”山君問道。

“啊這······”這下輪到魏穆林語塞了,看來他也不是做偵探的料。

“對了!聲音!兇手聽見了魏穆林關門的聲音!”我突然想到了,立刻回答道。

“原來如此。”山君在筆記本上寫了寫,然后又問道,“可是這樣一來就又有一個問題出現了:兇手既然知道魏穆林進了顏料室,那么顏料室里就應該有‘兩個男生’才對,他又要怎么在短時間內分辨誰才是目標呢?”

“站在我們的角度當然不可能分得清——”魏穆林笑了,這一次,輪到他自信起來了,“如果我說,兇手根本不需要分辨呢?”

“你說什么?”

“我們的推理是建立在‘兇手就在我們幾個之中’的基礎上的。如果我們的這個大前提本身就是錯的呢?”

“這可能嗎?”山君的眼神里流露出懷疑的神情,她放下筆記本,仿佛在說,事到如今你告訴我我們的推理都是錯的?

“當然不全錯。”魏穆林這家伙······他最近是不是自信過頭了?我站在魏穆林身后,突然覺得他一下子帥了起來——難怪這家伙剛才一言不發,難怪這家伙從一開始就和我唱反調,原來他想主張······兇手是除我們以外的人?這可能嗎?

“Coco。”魏穆林輕聲問道,“能麻煩你說說,當時被冒犯的具體細節嗎?”

“欸?可是······”我有些為難——畢竟是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談被別人摸的事情······不對——一想到兇手可能就是秋元新臣,我還是一咬牙,站了出來。“當時那人手特別快,動作確實很麻利。從上手到關上門離開,我估計只有十幾秒時間。”

“這就對了。”魏穆林拉上了我的手,眼睛卻依舊堅定地看著山君,眼神里滿是自信,“如果兇手真知道房間里有兩個男生,他想在十幾秒里就分辨出來談何容易!何況,他還沒有找到另一個男生,也就是我——在這種情況下,他可能就這樣輕易動手嗎?”

“所以你就主張是你們以外的人?”山君皺著眉頭。

“至少不能是小蔣老師。”魏穆林得意地看著我。

好吧,是我高看這小子了——這家伙果然還是很在意我們之間的推理勝負!我氣鼓鼓地看著他,他竟然還吐了吐舌頭。

“那為什么不懷疑周晴?”山君問道。

“如果是她,她不會讓出鑰匙。”魏穆林搖搖頭,“兇手需要提前布置延時裝置。小蔣老師說她九點才打開美術室的門,兇手想在十分鐘之內偷走被小蔣老師碰巧放在桌上的鑰匙,殺害一個本不會出現在活動現場的人,這可能嗎?”

山君沒有反駁,她似乎也開始思考。

對啊,我們出現在活動現場完全是巧合,兇手到底是如何確定魏穆林一定會來的?我想到了米婷——但她也不像啊,如果她是兇手,她會殺錯人嗎?

“可是兇手不可能是其他人了。”山君搖搖頭,“我們的人一整天都在外面盯著,沒有其他人出入過學校。”

“那可不一定啊,山姐。”魏穆林又笑了,“我在早上可是看見周老師跟隔壁那位岳矩警官交流的場面啊!”

“嗯?那又如何?”山君疑惑地看著魏穆林。

“提問,那邊的岳矩探員,”魏穆林對著手機大聲問道,“請問您當時是面對學校還是背對學校的?”

“欸?是······是背對著······”電話那頭,傳來了那名憨厚的探員的聲音。

“那就很明顯了!”魏穆林大聲說道,“這句證詞就可以證明存在外人趁機偷偷溜進學校的‘可能性’了!”

“這算什么邏輯!”山君似乎有些生氣了,畢竟這涉及到手下的監管不力——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平靜。“不過我有異議。照你這么說,岳矩背對學校的同時,那名和他談話的周晴老師不就面對學校了嗎?有沒有外人溜進去,只要聽聽她的說法就好了!”山君也融入到用電話交流的行列中來,她湊過來,我似乎還聞到了她身上成熟女性的香味。“請周晴老師回答一下。”

“山警官。”對面是周晴的聲音,很平和,“我證明,我沒有看見有人這么做。”

“看到了吧?”山君得意地看著魏穆林——原來她也有小情緒的?她似乎真的很認真地在反駁魏穆林,跟一開始的模樣完全不同,看來她也是會護私的。

“這可當不了確切的證詞哦,山姐。”魏穆林笑道。

“你說什么?”

“周老師,您的面具幾乎覆蓋了您的整張面孔,您能保證您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而沒有任何死角嗎?”

“你難道是想說······”

電話那頭,周晴輕笑起來,她似乎有些意外。“沒想到你會這么問,魏穆林同學。”她回答道,“不過我可以保證。”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魏穆林乘勝追擊,看來,他早就已經預料到周晴會這么回答了,“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您說的話,您有興趣嗎?”

周晴沒有答話——看來,她也是聰明人,她知道魏穆林的底牌了。

我也知道了——魏穆林,你這家伙真是有一手啊!

“我想讓您取下面具給我們試一下。”魏穆林忍著笑意,打出了最后的王炸。“只要探員們親身試一下就馬上可以知道了,您那副面具,到底會不會對視野造成影響——這也直接決定了存不存在外人作案的‘可能性’!”

空氣死一般寂靜,每個人都摒住了呼吸——終于,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接著便是一聲嘆息。

“你真厲害,魏穆林同學。”周晴苦笑著說道,“你知道我是不會這么做的。看來,我不得不收回證言,承認我不能證明沒有外人進入過學校的‘可能性’了!”

“居然······”山君咬牙切齒——我第一次看見這位大美女這么生氣,“岳矩這家伙!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好啦!山姐!”魏穆林勝利了,他看向山君,說道,“現在已經證明兇手很可能就是校外人士了,按照研究院的規矩,既然已經基本洗清了在場人員的嫌疑,你們應該可以正式把目光放在其他方向了吧!”

山君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種結果——我也是。到最后,兇手竟然另有其人?我看了一眼魏穆林,他朝我點了點頭。

是啊,兇手如果是秋元勢力,他們會在殺了人之后就呆在現場讓我們抓嗎?是我一開始想簡單了,以為是游戲或者漫畫的推理劇情。

這是現實。秋元依舊在陰影中盯著我們,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不記得之后是怎么收場的了——夜已經深了,我早有困意,迷迷糊糊中,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魏穆林背著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聽見了漸遠的警笛聲。好像在最后,山君還問了什么問題,這件兇殺案似乎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不過也不關我們的事情了,我們只是普通的高中生,我們洗清了大家的嫌疑,也許,我還要找個時間跟小蔣老師道個歉?

我太累了——這幾天精神一直緊繃,噩夢還在糾纏著我。

我想起來,山君當時是這么問的。

“魏穆林。”她輕聲問道,似乎是在試探。“唉,就當是我私下的疑惑吧。話說,你今天一次性幫那么多人洗脫了嫌疑,你們明明今天才認識,你卻這么努力地去辯護——這是為什么?”

魏穆林的聲音很爽朗,他真的很有成就感——他一直沒有變,一直是一個笨蛋。“因為是朋友啊!”他笑道,“就算第一天認識,也算是朋友嘛!我只是舉手之勞,幫了他們,也幫了你們,不是嗎?還有Coco!她太緊張了,這樣也能分擔一點,不是嗎?”

我又快睡著了。路上有點顛簸,我能感受到魏穆林發梢的男生的氣味。好久都沒有這么安穩地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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