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白蛇傳》幻境
- 我靠詭異解鎖修仙世界
- 愛幻想的小說
- 4171字
- 2025-04-04 21:02:58
小雨淅瀝瀝,沈康重重摔在沈硯樓下的青石板上,泥水順著衣角往下淌,樓上沈硯靜靜的看著沈康這位貪得無厭的小叔。
讓自己侄子背助學貸款,然后給他湊一套筑基的寶藥,真是想得美。
沈硯眼神帶著幾分殺氣。
怒火自然遏制不住。
“哈哈,“沈康抹去嘴角血漬,剛才那道劍氣,沈硯沒打算要他命,法治社會,殺人畢竟是不行的。
天下的雨水順著眉骨流進沈康眼睛,他陰毒的眼神看向樓上,窗后的沈硯:“你們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后悔。”
可惜,小叔沒來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還是缺了一些味道。
不對,他已經三十多了,不算少年了。
小叔沈康就像一個喪家之犬一樣,在下面狺狺狂吠。現在正是上班時,小區里人不多,不過沈硯也沒打算慣著他。
只見沈硯指尖突然迸出寸許青芒,窗外的雨幕被割裂成碎片。他俯視著狼狽的小叔沈康,像在看一條喪家之犬:“小叔,活著不好嗎?走吧,這個親咱們兩家已經斷了。”
剛才小叔到他家,就顯得一副吃定他家的樣子,武力威脅,欺負老爹重感情。
煉氣十三層其實就是煉氣九層的深化,真實實力差不太多,有些功法在煉氣九層就能突破筑基。
差別并不大。
小叔被這一幕嚇到哆哆嗦嗦的跑出小區,和來時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沈硯不屑一顧的看著屁滾尿流的小叔,嘴角抽動。
好在父母沒事,把家里被小叔嘚瑟寒玉時破壞的擺設歸置整齊,沈建撓撓頭,拿出三張戲票,遞給沈硯:“你小姑給你的。”
沈硯接過來一看,是三張戲票,:“豁,小姑真大方,是三張靈寰劇社的戲票。”
剛才的事情嚴重影響老爸老媽的心情,沈硯只好用夸張的表情希望老爸老媽心情好些。
沈建摸摸頭,剛才小叔確實給他帶來不少沖擊,怎么說呢,他是一個看中親情的人。
不然也不會被小叔沈康吃的死死的,小時候,小叔沈康不是這樣的,他心里的難受可想而知。
沈建看著林秀芬還有些發紅的眼神:“我們,以后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看著小硯上學,攢點錢給他娶個媳婦。”
“以后就別無所求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沈建盡量輕快的開口說出這樣一席話,他是長子,上次為了一顆聚氣丹,已經把老宅給沈康了,也沒必要回去了。
以后就這樣吧,自己過自己的,林秀芬實際上很開心,自己丈夫總算是想通了,不過她看丈夫難受,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沈硯算是徹底拿到戲票,為了防止小叔沈康鬧事,沈建和林秀芬都去了工廠,本來請假打算陪兒子幾天。
現在也沒有這個想法,反正沈硯還能待半年。
沈硯望著手中三張暗金紋路的戲票,算是苦笑不得,三張戲票,小隊剛好有四個人。
小姑看來本來打算讓他們一家三口去的,結果落的這樣一個下場。
都怪小叔。
看看日期,是明天晚上的,靈寰劇社可不一般,仙域當打之年的最火戲班,據說是現今的第一戲班。
一出《九霄爭渡》,就打出了風采,而仙域的戲曲,是半歌半戲的那種。
算是一炮而紅,其中的青衣,澹臺鏡漪也成了仙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明星。
這票,可比那些筑基的寶藥都難搶,沈硯打開搶票平臺,發現全是售空。
他手上這三張還是一號包廂的戲票,小姑真是下血本了,下次見到小姑一定要好好謝謝小姑。
小姑沈玉,也是被沈康擠走的,還好嫁的不錯,小姑父對她特別好,二人一直也沒有要孩子。
帶著這些心情,沈硯打開手機,對著于冰凝發了一個在嗎?
于冰凝回復很快:“在。”
沈硯:“明天晚上有空嗎?”
于冰凝:“明天晚上打算修煉,有事?”
沈硯:“我有靈寰劇社的戲票,你要來看嗎?”
幾乎是秒回:“來,哪里見面?”
沈硯暗自感嘆靈寰劇社的魅力,發個消息:“明天下午,小菜館見。”
“好。”于冰凝幾乎沒有猶豫,果斷發了個好。
接下來就是楊鏡辭了,一起叫上算了,至于封云,一直聯系不上,沈硯嘗試聯系,沒用。
封云除了在學校手機是能用的,其他時候,都不太好使。
也是,畢竟全校第一,忙著修煉也正常。
而楊鏡辭此時正坐在自己的修煉室,閉著眼睛,身上紅色殺氣彌漫,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猛的一亮,特別關注提示聲響起。
她眼睛猛的睜開,眼神里一道紅芒閃過,眉頭緊皺,拿起手機,發現是沈硯的消息,有些不耐煩的發了一個:“有事?”
沈硯:“我有靈寰劇社戲票,明天晚上有空嗎?”
一種莫名的情緒擊中楊鏡辭,她臉色微紅,思索片刻:“去。”
沈硯松了一口氣,發了一個:“好,我們小菜館門前見。”
“嗯。”
……
第二天,暮色將沈硯的影子拉得細長,他第三次摸出手機確認時間時,街角轉來兩道熟悉的身影。
于冰凝的白色裙裾被晚風掀起漣漪,露出綴著珍珠的鞋尖。她走得很慢,像是踩著某種古老韻律,腰間鎏金琺瑯香囊隨步伐輕晃,散出雪松混著龍涎的冷香。
沈硯的喉結動了動——于冰凝很美,他一直都知道,不過很少見她打扮,今天還化了淡妝。
美的驚心動魄,怪不得學校那么多人都暗戀她,果然年少不能見到太驚艷的人。
“等很久了?“楊鏡辭的聲音像浸過冰水的絲帛。她隨手摘下墨鏡,露出眼尾那顆朱砂痣。黑色高領毛衣裹著天鵝頸。
“沒有等很久。走吧,我點好菜了,七點才開始檢票,我們吃點東西,再去。”沈硯看著她開口說道。
楊鏡辭今天的打扮也很漂亮,也化了淡妝,除了某些明顯缺點無法掩蓋,其他的都還好。
不是,看個戲,需要穿這么漂亮嗎?沈硯十分不理解。
小菜館的霓虹招牌在他們頭頂滋滋作響,油鍋里爆炒辣椒的聲響混著老板娘尖銳的吆喝。
于冰凝徑自落座,玉鐲磕在油膩桌面上發出清響。
沈硯注意到她左手無名指戴著枚翡翠扳指,這個好像是儲物戒指,這個款式的,很舊了。
不過顯得她的手很好看。
“我確實來的有些晚。“楊鏡辭用紙巾仔細擦拭竹筷,腕間鉑金手鏈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光。她忽然抬眼輕笑:“你沒有叫上封云嗎?他也是我們一組的。“
沈硯無奈的笑笑:“打算叫上他來著,不過聯系不上。”好吧,沈硯犯下今天的第一個錯誤。
一旁的于冰凝嘴角微抽,看著沈硯犯下今天第一個錯誤,楊鏡辭一般出門不會打扮的。
她一般也不會。
雙方都沒有想到,沈硯竟然不是只叫了一個人,算是有些沉默。
只有沈硯還在大快朵頤,還招呼著于冰凝和楊鏡辭動筷。
此刻于冰凝正用銀簪挑開醉蟹的殼,蟹黃沾在她唇角,像抹錯位的胭脂。沈硯突然意識到,這兩位今日的盛裝,好像不只是為了看戲。
不過此時也只能表現的像個傻子,雖然他不知道,他這種行為在面前二人眼里,已經打下了作死的標簽。
吃過飯后,三人的氣氛才緩和了好多,打了個車。
臨海劇院此時外圍入口已經人山人海。
大排長龍的隊伍。
于冰凝和楊鏡辭都傻眼了,于冰凝嘴角抽動,楊鏡辭目瞪口呆:“這要排多久啊?”
沈硯拿出三張暗金色門票:“我們是包廂,不用排隊,走旁邊的特別通道。”
楊鏡辭:……
于冰凝眼神帶著喜色,貌似只有她是真的為了聽戲而來的,想比于一旁眾多人的通道,特別通道就沒幾個人。
沈硯檢過票之后,沈硯帶著她們直接走上三樓包廂。
三號包廂的鎏金門無聲滑開,海風裹著咸腥味劈面而來——這本該是離海三公里的內陸。
今晚有五場戲,時間很快,修仙世界,黑夜白天本就不重要,少有城市晚上能全部熄燈休息的。
不多時,青衣澹臺鏡漪上場。
“他們改戲了嗎。”楊鏡辭有些不懂,但好歹感覺是有些不同的。
于冰凝就了解很多了,她看著臺上人,開口:“原定《鐘馗嫁妹》是第一出,現在唱的是......“
“《白蛇傳》。”于冰凝看著這戲,開口說道:“澹臺青衣最拿手的戲。“
沈硯看著這戲,倒是感覺沒什么好的,反倒是楊鏡辭和于冰凝看的不亦樂乎。
話都不想說了。
不知不覺,沈硯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一處無人問津的地方,這是一座破廟。
《白蛇傳》的戲曲猶在耳邊響起。
戲曲入幻。
下一刻。
破廟殘破的戲臺突然亮起幽藍磷火,澹臺青衣廣袖翻飛,繡著白蟒紋的衣袂掃過四周。
場景突變。
沈硯站在西湖橋上。
面前正是一個白衣女子,此女清麗嫵媚的面容,看的沈硯心下震驚。
“公子,這傘你且拿去。“白衣女子眉眼含情,青竹傘骨上凝著細密水珠。沈硯握住藥箱的手微微發顫,這聲音也酥麻入骨。
沈硯額角滲出冷汗,斷橋殘雪正在侵蝕五感。他能清晰聞到白衣女子發間茉莉香,甚至感受到她呼出的熱氣拂過耳畔。
這不對勁,自己是誰,從哪里來,又去往何處,為何丹田仍像灌了鉛?
丹田,丹田是什么?
我叫許仙,家住臨安,開了一家藥店,是個看病的郎中。
對,就是這樣,沈硯站在橋上,拜別白衣女子,轉身朝著橋后走去。
“許公子好狠的心。“澹臺青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戲聲依舊。
沈硯卻聽不到戲聲,經過無數次糾葛,最終和哪位白衣女子成親。
那女子叫白素貞。
青城山人士。
日子就這么過了下去,自己看病救人,夫人在家織布,日子和和美美。
三年后,夫人懷孕了,生下一個孩子,起名叫許仕林,而那位妻妹小青,來的也越來越頻繁。
沈硯本想和白素貞把日子一直過下去,不料,有一天來了個和尚,名叫法海。
他說自己娘子是妖,說什么自己和佛祖有緣,沈硯自然不信,可是一文弱書生。
怎么敵的過這大胖和尚。
再次醒來。
眼前已是一場大戰。
“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化作金色梵文懸在當空,大雄寶殿的金頂在暴雨中明滅不定。百丈青蟒嘶鳴著撞向結界,鱗片與佛光相觸迸出萬千火星,卻始終破不開那圈漣漪般的金光。
“白素貞!“法海袈裟獵獵,手中紫金缽倒懸如淵,站在沈硯身前。
“千年修行不易,莫要為了個許仙墮了妖道!“
白衣女子立在蟒首,廣袖翻飛似雪浪驚濤。沈硯這才看清她腹部隆起,素白裙裾染著斑駁血痕。青蟒突然發出凄厲長嘯,他順著蛇尾望去——佛光凝成的鎖鏈正一寸寸勒入青鱗,血雨混著江水潑在殘破的臺階上。
這是和自己過了三年的娘子,還有那條青蛇,就是自己妻妹。
哈哈,這大胖和尚說的是對的,娘子是妖。
娘子是千年蛇妖。
哈哈哈哈,
沈硯像失心瘋了一樣大笑。
“法海!“白素貞忽然噴出口金血,青蟒隨之重重砸進江面,“你封我夫君,鎮我姐妹,今日便是拼卻千年道行——“
這聲音震醒了沈硯,是啊,這是我的娘子,他是妖又怎么樣?
她從沒害過自己。
沈硯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這是姐夫送他防身的,不過他一文弱書生,從來沒用過。
法海也沒有搜查過。
為了娘子,沈硯心里暗暗打氣,他緩緩來到法海身后。
“許施主醒了?看看,這就是和你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好娘——”
法海的話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著沈硯,一把匕首已經刺入他后心。
沈硯此時面容如佛如魔,狠狠轉動匕首,法海面容痛苦不堪,渾身顫抖,發出一聲慘叫。
隨著他一聲慘叫,金色結界如蛛網般龜裂,青蟒趁機掙脫桎梏。
結界破裂,無力阻擋洪水。
山高的海浪向著金山寺襲來,迎面而來的就是沈硯和倒地的法海,白色身影動了胎氣,跪伏在巨蟒頭上,看著巨浪襲向沈硯,疾呼一聲。
“相公。”
沈硯還沒喊出那一聲“娘子”就被巨浪淹沒。
眼前一黑。
戲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