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薄紗灑在綠洲，穿過稀疏的樹梢，在沙地上勾勒出一片斑駁的光影，泉水泛著冷輝，像一面破碎的鏡子映著天空。風(fēng)沙的嗚咽漸弱，只剩幾縷微風(fēng)拂過樹葉，帶起沙沙的低語，像一場惡夢后的喘息。艾瑞斯靠著一棵歪樹坐下，手中的短劍插在身旁，古戒在指間微微發(fā)燙，低語像風(fēng)吹過耳廓：“艾瑞斯……向前……”他低頭看了看戒指，心跳漸穩(wěn)，胳膊上的新傷已愈合成淺淺的粉痕，像一場奇跡留下的痕跡。

瑟琳坐在泉水邊，匕首插在沙地，冷得像冰的眼神盯著水面，斗篷裹緊瘦小的身軀，低聲道：“得弄清楚，這力量是啥。”

新卡爾（傭兵卡爾）站在綠洲邊緣，闊劍插在地上，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守護(hù)的墻，低聲道：“歇好了就走，烏爾不遠(yuǎn)。”

老卡爾（原卡爾）靠著樹干，破斗篷裹在身上，沙啞的聲音低得像嘆息：“綠洲不安全，別松。”

瑪莎坐在艾瑞斯身旁，柴刀扔在一邊，肩膀上的傷口疼得她皺眉，低聲嘀咕：“總算能喘口氣，可我還是信不過那家伙。”

塔維被綁在樹下，雙手緊縛，低頭喘著氣，灰白的胡子被沙粒染黃，低聲道：“別殺我，我說了實話！”

“實話？”瑪莎哼了一聲，低聲道，“你背叛我們，還敢說實話？”

“沒得選。”塔維低聲道，“烏爾比黑影狠，我不交人，商隊就沒了。”

艾瑞斯低聲道：“瑟琳，這戒指……它自愈了我的傷，跟你爹有關(guān)？”

瑟琳冷冷地說：“可能。他瘋了，可他帶了戒指回來，手上有傷，自愈了。我以為是幻覺，可你……”

“可我啥？”艾瑞斯皺眉，低聲道。

“你沒瘋。”瑟琳低聲道，眼神鎖在古戒上，“它覺醒了，力量比我爹那時候強(qiáng)。”

新卡爾走過來，低聲道：“啥力量？”

“自愈。”瑟琳低聲道，“昨晚他傷成那樣，血止了，傷口沒了。”

“沒了？”瑪莎低聲道，湊過來看艾瑞斯的胳膊，“真沒了！你這小子，命真硬。”

“硬啥。”艾瑞斯低笑了一下，“疼死了，可它救了我。”

老卡爾沙啞地說：“鑰匙。它是鑰匙，能開禁地，也能控東西。這力量，是禁地的。”

“控啥？”新卡爾低聲道。

“禁地之心。”瑟琳低聲道，“我爹想毀它，可能用了戒指，可他瘋了。”

艾瑞斯低聲道：“那我也能毀它？”

“可能。”瑟琳低聲道，“可得弄清楚，它為啥救你。”

“救我？”艾瑞斯皺眉，低聲道，“它不是要我毀晶石？”

“毀是毀。”瑟琳冷冷地說，“可它選了你，不讓你死。跟我爹不一樣。”

瑪莎低聲道：“你們瘋了，非得去禁地。我不干！”

“沒人逼你。”新卡爾低聲道，“我在外邊守，跟你一起。”

瑪莎愣住，眼神復(fù)雜地盯著他，低聲道：“你干啥非得幫他們？”

“因為我欠。”新卡爾低聲道，目光落在泉水上，“我丟過戒指，害死了兄弟。我得還。”

老桑從商隊殘部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塊干糧，遞給瑪莎，低聲道：“吃點吧，看你餓得慌。”

瑪莎接過，低聲道：“謝了。你咋沒跑？”

“跑啥。”老桑低聲道，笑了一聲，“塔維錯了，我沒跟他干。我跑商這么多年，講點義氣。”

“義氣？”瑪莎低聲道，咬了一口干糧，“你這人還行。”

新卡爾低聲道：“綠洲能歇，咱們得定個計劃。”

“啥計劃？”老卡爾沙啞地說。

“去禁地。”新卡爾低聲道，“毀晶石，停黑影。”

“禁地？”塔維低聲道，“你們瘋了，烏爾盯著你們，他要戒指！”

瑟琳冷冷地說：“他要就來拿。我得弄清楚，我爹為啥瘋了。”

“弄清楚啥？”塔維低聲道，“他瘋了，死了，你還管他干啥？”

“因為他是我爹。”瑟琳低聲道，眼神冷得像刀，“他瘋了，我得知道為啥。”

艾瑞斯低聲道：“塔維，你說烏爾比黑影狠，他啥來頭？”

塔維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不知道。他三年前來了，帶著黑影，冷得像冰，沒人知道他從哪兒來。可他要戒指，要禁地的東西。”

“啥東西？”新卡爾低聲道。

“禁地之心。”塔維低聲道，“瘋子說過，能毀一切，也能救一切。烏爾要救啥，我不知道。”

老卡爾沙啞地說：“塵光之心。我見過瘋子試過，毀不了。”

“毀不了？”艾瑞斯低聲道，“那我咋毀？”

“戒指。”瑟琳低聲道，“它覺醒了，能控晶石，也能毀它。”

晨光漸亮，綠洲的樹影搖曳，泉水泛著冷輝，像一抹短暫的安寧。艾瑞斯低聲道：“我得毀了它，停了這一切。”

瑪莎低聲道：“你毀你的，我守我的。可別死了。”

“不會。”艾瑞斯低聲道，眼神亮得像火，“我得活下去。”

新卡爾低聲道：“我守著，你們歇。”

他走到綠洲邊緣，闊劍握在手里，目光掃過荒原。瑪莎跟過去，低聲道：“我?guī)湍恪！?

“幫啥。”新卡爾低聲道，“你歇著。”

“歇啥。”瑪莎低聲道，“你這人還行，我守著你。”

老卡爾走到泉水邊，低頭看著水面，低聲道：“這地方不對。”

“不對？”瑟琳皺眉，低聲道，“啥意思？”

“人。”老卡爾沙啞地說，“綠洲有人住，可沒見人。”

艾瑞斯低聲道：“有人？”

他站起身，走到樹后，果然發(fā)現(xiàn)幾塊破布和干糧殘渣，像有人匆忙離開。他低聲道：“真有人。”

瑟琳冷冷地說：“他們知道禁地。”

“咋知道？”瑪莎低聲道。

“傳說。”塔維低聲道，“綠洲的人，世代傳禁地的故事，說那兒有寶藏，也有人瘋了回來。”

新卡爾低聲道：“他們跑了，可能知道烏爾。”

“烏爾？”艾瑞斯皺眉，低聲道，“他在這兒？”

“可能。”塔維低聲道，“他盯著你們，綠洲不安全。”

風(fēng)沙吹過，遠(yuǎn)處傳來一聲低沉的咆哮，像野獸在晨光中低吼。新卡爾低聲道：“來了！”

瑟琳冷冷地說：“黑影？”

“對。”老卡爾沙啞地說，“戒指的氣息。”

黑影沖出風(fēng)沙，紅光如血，爪子揮出一道道寒光。艾瑞斯咬牙，短劍舉到胸前，低聲道：“打！”

紅光從古戒溢出，撞上爪子，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鏗鏘，他被震得后退幾步。瑟琳的匕首刺向黑影的腿，發(fā)出一聲悶響。新卡爾的闊劍砍中黑影的肩，發(fā)出一聲撕裂聲。瑪莎揮起柴刀，砍向黑影的背，發(fā)出一聲悶響。

綠洲的寧靜被打破，隱藏的秘密像一團(tuán)陰影，緩緩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