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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家丑

杜建設(shè)一看,來者不善啊,狠狠的啐了一口,道:“怎么的,我自己老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關(guān)你屁事?”

戴眼鏡的小伙兒瞬間就被激怒了,抬手抓住了杜建設(shè)的脖領(lǐng),攥得死死的。

杜建設(shè)毫無防備,險些沒喘上氣來,幸虧金英出手拉住了戴眼鏡的小伙,他才緩上來一口氣,膝蓋一抬,狠狠的墊到了對方的要害部位。

倆人就此動起手來,戴眼鏡的小伙兒比較文弱,也不是個打過架的人,沒幾下就被杜建設(shè)接連幾次打翻在地,嘴角淌血。

金英起初還拉架,但明顯偏袒戴眼鏡的小伙兒,后來圍觀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她哭哭啼啼的跑回了屋。

老金頭和金彪隨后出來了,杜建設(shè)以為是幫忙的,沒有立即動手,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但他也沒走,挑釁的望著戴眼鏡的小伙。

戴眼鏡的小伙似乎是覺得有人撐腰了,掄起拳頭撲向了杜建設(shè)。

杜建設(shè)沒還手,躲開了。

“你他媽誰呀,跑這兒撒野?”杜建設(shè)一邊躲閃,一邊試圖弄清楚對方的身份,他很好奇,這位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么看起來和金英很熟悉的樣子,要說是親戚,怎么在婚禮上沒見過呢?

戴眼鏡的小伙兒沒言聲,卻一直打著杜建設(shè)的主意。

他自知不是杜建設(shè)的對手,所以圍著杜建設(shè)打轉(zhuǎn),沒再急于動手。

老金頭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發(fā)了話:“要打滾遠點兒,別弄臟了我家的門!”

杜建設(shè)一聽這話頭,心里有底兒了,戴眼鏡的小伙肯定不是老金家的親戚,至少老金家不會幫著他。

他這一分神,讓戴眼鏡的小伙兒抓到了機會,冷不丁的被對方從背后勒住了脖子,直接放倒在地。

戴眼鏡的小伙騎跨到杜建設(shè)身上,輪拳就打。

他雖然占了便宜,可卻沒得到好處,因為對手過于強大,號稱打遍全村沒對手。

杜建設(shè)躺在地上,伸手抓住了戴眼鏡的小伙的脖領(lǐng)子,隨后猛地起身,用頭狠狠的撞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下撞得可夠狠,直接把戴眼鏡的小伙的鼻子撞出血了,眼鏡片也碎了一個。

杜建設(shè)翻身把他掀到了地上,一頓老拳,全都招呼到了對方的臉上,瞬間,戴眼鏡的小伙臉就腫了,鮮血橫流,染透了衣領(lǐng)。

杜建設(shè)下手雖然狠,但這會兒還是有點兒理智的,見對方?jīng)]了反抗能力,啐了一口,站起身來,吆喝:“孫子,有種起來再打!”

戴眼鏡的小伙廢了好大力氣才爬起來,不敢再靠前,慢慢退到了臺階底下,但是很明顯,他還不服氣。

要不是杜秋梅及時趕到,估計戴眼鏡的小伙兒還能再打,只是杜建設(shè)有點兒懵,不知道從哪兒冒出這么個不要命的祖宗來。

杜秋梅眨巴著大眼睛,似乎聽出了一點兒不對勁,特別是那個擁抱,這可是不太好的信號啊。她雖然有些不好的猜測,但卻沒直說,“行了,你老實在家呆著吧,別再惹事了,英子的事兒,等吃完飯我和你姐夫去幫你們說和說和,今天這事兒都怪你姐夫,要不是他虎了吧唧的給金龍一鐵鍬,也不至于鬧得這么僵。”

劉大民吧嗒吧嗒抽煙,也不反駁,咧嘴跟著笑。

“去去去,做飯去!”杜秋梅擺手道。

劉大民叼著煙卷進屋去忙活了,杜連山搖著搖椅犯嘀咕,“哪兒冒出個愣頭青,難不成是老金頭找來幫忙打架的?”

“爸,你瞎琢磨的啥,誰找人打架能找個廢物?”杜建設(shè)反駁道。

“得了,你們別瞎猜了,我看吶,可能是老金家的親戚,我瞧著面熟,指不定還來過呢!”杜秋梅急忙打圓場道,她不想把這個話題往深入了聊,否則怕聊出事兒來,戴眼鏡的小伙兒她根本沒見過,這么說,只不過是為了讓杜建設(shè)安心。

果然,杜建設(shè)似乎沒那么憂心忡忡了,扔了煙頭,狠狠的碾滅,念叨道:“大姐夫行不行啊,快餓死我了!”

說到餓,杜秋梅的肚子也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起身去廚房催促。

劉大民帶著圍裙,忙活的滿頭大汗,已經(jīng)炒了三個菜。別看他長相粗糙,可干起活來,有模有樣,什么事兒都干得挺好,雖然沒專門學(xué)過廚子,可炒菜的水平卻不低,逢年過節(jié)家里的酒席都是他掌勺,熟悉的親朋,偶爾有事兒,也喜歡叫他去給掌勺,這也是杜連山想去大女兒家養(yǎng)老的原因之一。

大伙都餓了,加上菜吵得香,沒一會兒功夫就風(fēng)卷殘云的吃光了。劉大民忙活著拾掇碗筷的功夫,李翠玲唉聲嘆氣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她挑著眉梢看了看杜建設(shè),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大嫂,有話你就說,憋在肚子里不怕憋壞了?”杜秋梅快人快語的說道。

劉大民抬手輕輕拍了拍杜秋梅,然后笑著沖李翠玲道:“嫂子,吃了沒?”

“吃過了,”李翠玲心不在焉的答道,抬頭又盯著杜建設(shè),“建設(shè)啊,知道你揍的那個小伙兒是誰嗎?”

杜建設(shè)沒言聲,兩眼卻雪亮的盯著李翠玲。

“這小子可不簡單,聽說是高干子弟,城里的。”李翠玲的動作很夸張,語調(diào)也是抑揚頓挫,“幸虧你沒下死手,否則……嘖嘖!”

“大嫂,行了吧,你那只耳朵聽的,什么高干子弟?我看也就是個書生,沒準還沒畢業(yè)呢。”杜秋梅插言道。

“你看,我的話還不信嗎,我都打聽明白了,這小子叫高興旺,大學(xué)生,還留過洋呢,剛從國外回來,人家是城里的,據(jù)說父母都是當官的,那斯斯文文的樣兒,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沒聽說老金家還有當官的親戚吧?”杜連山在一旁詫異道。

“什么親戚,”李翠玲嗤了一聲,“那是金英的……”

“管他是誰呢,”杜秋梅急忙打斷了李翠玲的話,“是他先惹的建設(shè),到哪兒咱也有理。”

李翠玲一跺腳,“什么呀,我還沒說完呢。”

“你甭說那些沒用的了。”杜秋梅站起身來,拉著李翠玲就往屋外拽,“回去吧大嫂,燕紅她們還在家呢,別在這兒閑聊了。”

杜秋梅一邊說一邊給李翠玲使眼色,李翠玲多滑啊,她什么都明白,可她這趟來,擺明了是要把高興旺的底兒揭給杜建設(shè)的,哪能輕易走,“哎,秋梅,你別拉我啊,我還有要緊的話沒……”

她話沒說完呢,劉大民在一旁拿起個豆包,一把堵她嘴上了,“大嫂,你嘗嘗我包的豆包好吃不?”

李翠玲哼哼呀呀的說了什么,誰也沒聽見,等她拿開豆包,杜秋梅已經(jīng)把她拖到了門外。

“大嫂,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為啥?我得讓建設(shè)知道,金英不是什么好東西!”

杜秋梅氣得鼓鼓的,抱著膀子,沒好氣道:“你是嫌事兒小吧?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別瞎說,鬧出人命來,到時候沒你啥好處。”

李翠玲聞聽,不高興了,心道:呸,我就是嫌事兒小,可勁鬧,離婚了才好呢。

她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巴不得杜建設(shè)和金英離婚,他們離婚了,就沒人跟她爭老爺子的家產(chǎn)了。

“秋梅,我跟你說,紙里包不住火,你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住一世?我可跟你說,金英和高興旺早就好了,是高興旺家里不同意,把他打發(fā)出國了,金英等了兩年也沒等到人,以為人家不要她了呢,所以才嫁給了咱家建設(shè),你以為她為啥不要房子,為啥彩禮也沒要幾個?”

“得得得,我的親嫂子,你有啥話爛肚子里行不?這些八卦,沒人愛聽。”

李翠玲被杜秋梅一路推到了院外,依然不死心,翹著腳咋呼:“那是因為她是個二手貨,二手貨!”

“啥,你說啥?”

不知道什么時候,杜連山追到了門口,傻了一般愣在當場,身子晃了幾下,差點兒栽倒。

“爸……”杜秋梅急忙回身扶住老爺子,“爸,你別聽大嫂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李翠玲一陣兒冷笑,抱著膀子,叉著腳,得意道:“爸,您老吃的鹽比我走過的路都多,您仔細琢磨琢磨,老金家那眼光多高啊,咋舍得把寶貝閨女嫁到咱們家?就算金英瞎了眼,那老金頭和老金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怎么會同意彩禮只要三千塊錢?”

“李翠玲!”杜秋梅急了,大吼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哎呦,怎么的,還想瞞著?”李翠玲越說越來勁,“現(xiàn)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你以為瞞得住?就建設(shè)還蒙在鼓里,穿了破鞋還當寶兒了!”

“滾,你給我滾!”杜連山手捂著胸口,出氣多進氣少,隱約的覺得,哪兒都是黑的。

“好好好,我滾,我這就滾,不過,爸,我可跟你說,建設(shè)這婚吶,必須得離,不然,老杜家的臉都丟盡了!”

“離……”杜連山一口氣沒倒騰上來,癱倒在杜秋梅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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