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隱婚?
- 二婚不昏,繼承者的女人
- 赫連初見
- 2615字
- 2015-02-10 00:01:37
“她是不是有話要說。”梁業棠提醒賀承淵,后者面無表情地微微擰眉,許久,才跨前一步,順勢坐在床沿上,稍稍俯下身。
本能地察覺到男性氣息的靠近,林海藍伸出手臂,牢牢地抱住了賀承淵的脖子,親吻著他的薄唇,委屈地開口:“你是我的老公,為什么要讓別的女人叫你老公……老公,老公……”
她在賀承淵耳邊低聲呼喚著,帶著無限的柔情和愛意。
什么?老公?承淵居然玩隱婚?梁業棠詫異地剛想說話,賀承淵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出去!”
梁業棠對“嫂子”好奇地抓心撓肺,無奈形勢顯示現在顯然不是他追問好友的時候,只能訕訕地摸摸鼻子,提著醫藥箱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僵硬的俯身動作讓林海藍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被動,哽咽了一下,眼睛仍閉著,淚水卻一滴接著一滴從眼角滾落,她緊緊纏住男人的身體,傷感地低語:“嫁給你是我最大的愿望,我想陪你一起終老,說好一輩子保護我,少一分一秒我都不答應……”
賀承淵墨色的瞳仁中閃現一絲探究的復雜幽光。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月華和星光,燈光下的女人,臉色是虛弱的蒼白,然而因為高燒,臉龐已經染上了極為不正常的紅暈。
憔悴、柔弱,但眉目間卻露出幾分不服輸的倔強。
“一輩子沒有很久……”
“下輩子,你再去找別的女人……”
“這輩子,只陪著我好不好?”
賀承淵想到她昏沉睡去前迷迷糊糊著說的這幾句話,目光忽然變得深沉。
電話鈴聲這時響了起來,林海藍像是不堪鈴聲的騷擾嚶嚀著動了一下,賀承淵擰了擰眉,接起電話。
“呃,我打電話來就想提醒你一下,雖然大家都說發燒的時候那個什么男的會覺得熱乎乎的很舒服,但是你千萬要把持住,別這樣對大嫂啊!”
梁業棠語調輕快地說著,絲毫聽不出任何擔心,反而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調侃冷面好友的把柄好好捉弄一番。
“梁業棠。”賀承淵冷冷地蹦出三個字,那邊立馬識相地沒聲音了,一會兒后,卻又聽見好友低沉的嗓音,“她的燒退不下去,你再過來一趟。”
“我在醫院值班不能擅離職守的啊達令,我不是留了退燒的針劑在你那兒嘛,打針這種小事你自己搞定啦,小時候就學會了。”
賀承淵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側頭望住林海藍的眼神淡定,“打什么地方?”
“廢話,當然是P……”梁業棠差點把那粗魯的兩個字脫口而出,連忙換了個說辭,“就大嫂那張漂亮臉蛋,自然是打在她美麗的……你真的要我說哪個詞?咳,要是你實在為難,把她送到醫院來,我給她打。”
還沒等梁業棠在那邊曖昧地笑完,賀承淵冷硬地哼了聲,扣上了電話。
熟練地配好藥水,將針筒里的空氣推盡,賀承淵坐到床邊,林海藍微微側身躺著的動作正好方便了打針,他掀開被子,自然地把手放在林海藍的裙擺上,仿佛這么做是理所當然的事。
“唔……”林海藍燒得恍然,昏昏沉沉地覺得腿上一涼,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被子,卻不小心摸到幾根不屬于女人的手指。
“你……干什么?”林海藍嚇了一跳,可腦中一團混亂,她茫然地思索著,嘴角忽然露出甜美的笑意來,“嗯……老公……”
五年零九個多月,她終于等到了嗎?他以后是不是再也不會有其他女人了?他們終于要成為名符其實的夫妻了……
賀承淵的手掌被牢牢地握緊,抱住,下意識地皺眉要收,卻見她半閉著眼,側過臉輕輕磨蹭著枕頭,臉上浮現了幾縷不甘和悲哀的神色。
“我難道比不上你外面那些女人嗎?你不想要我嗎?要我好不好……”
冷峻的男人冷冷地蹦出幾個字:“你在生病,需要打針!”
林海藍茫然地盯著空中的某個點看了一會兒,像在傾盡全部理智分析這句話,然后輕輕瑟縮了下,“不要,我不打好不好,我怕疼,老公,求求你……”
賀承淵拿著針筒的手驀地一緊,幾乎將針筒捏爆。
看著她神智昏沉地喃喃低語,他的臉色陰沉下來。
男人都不容許女人在自己面前卻還把自己當成別的人,而這個女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
見遲遲沒有回應,林海藍頓時不悅起來,索性兩只手一起伸過來搶劫似得搶回他的手重新抱住,男人的手指像帶著電流,了電得她渾身發麻。
空氣里像是有燥熱的氣息在縈繞,林海藍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突突直跳,她的心里有個愛的人,但為什么總是感覺空空的,像平白塌陷了一塊,而現在……心口那塊空曠荒蕪的地方想要有人狠狠地填滿。
“你在生病!”賀承淵陰鷙地提醒她。
“我沒有!”林海藍不開心地蹙眉,倔強地瞪著他,帶著幾分埋怨的眼色,水汪汪的迷蒙雙眸卻如盛著一汪春水,她蠻不講理地撅起嘴,“不信你親親我。”
這根本和生病毫無關系。
然而,最后一個字還未完全落下,賀承淵就堵住了她的小嘴。
林海藍被嚇到了!
他就像一頭兇狠獵食的雄獅,抓住了未經世事的小斑鹿,便毫不留情地將她壓制住,不讓她從手掌心里逃脫,然后狠狠地征服她。
林海藍幾乎喘不過氣來,腦中一片恍惚空白,仿佛周身所有的氧氣都被猛獸吸光了,讓她產生缺氧的暈眩感。
賀承淵的手大而有力,那力道像鋼筋水泥鑄就的承重,帶著能讓人從里到外都滾燙起來的溫度。
接著,賀承淵驀地停住了,抬手在林海藍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手掌心明顯感覺到滾燙高溫讓他黑眸漸深,隨即站起身,深呼吸兩三次,略微急促的呼吸才漸漸緩和下來。
那高溫并不是來自他,而是這個女人……
已經是快燒著的觸感。
電話再次響起,梁業棠笑嘻嘻的聲音想起,“扎完針了嗎?……咦?我怎么聽見大嫂在……咳,小聲哼哼,賀承淵,你不是真的野獸化了吧?”
賀承淵扣了電話!
“唔……”很不滿意他的突然離去,林海藍出聲抗議,不舒服地在上面滾來滾去,臉被高燒燒地通紅一片。
即便身體反應再如何脫離控制,賀承淵深如雕刻的冷峻面容上也找不到哪怕一絲失態。他緊抿薄唇重新拿起床頭柜上的針筒,把林海藍推翻身去,用酒精揉擦了兩下,就一針扎了下去。
“啊!”林海藍驀地感到一陣酸痛,想掙扎卻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按住了,冷酷地推動針管。
針劑一點點注入肌肉,林海藍蒙在枕頭里不舒服地低泣著,在那根細細的針猛地抽離身體時,她像被惹毛的小動物狠狠地踢了一腳床邊的男人。
賀承淵明顯一怔,很顯然,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被他照顧后敢抬腳踹他!
更何況,是一分鐘前迫不及待得向他獻身的女人。
不久,針劑慢慢起了作用,病人終于安穩下來,保持著側身的姿勢很快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清晨的露珠在落地窗上凝成細小的亮光,厚厚的窗簾遮擋了早晨的陽光,讓房間里的人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林海藍睜開眼,稍一愣神后很快看出這不是她自己的房間,她揉著仍有些鈍重的太陽穴坐起來,入目處是氣質頗為硬朗的臥室風格,黑白灰占據了全部的色彩搭配,黑白漸變的地毯簡單而大氣,透著主人內斂卻不失氣勢的魄力。
林海藍下床,拉開窗簾,金色的陽光投射進來紛紛撲灑在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順勢閉起眼好好回憶了一番,最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