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亂闖
- 二婚不昏,繼承者的女人
- 赫連初見
- 2638字
- 2015-02-10 00:01:37
是她看到了偶遇兩次的冷峻男人。
如果她記得沒錯,那份客人資料上記錄的名字是。賀承淵。
林海藍不自在地看了眼寬闊的大床,這明顯是疏遠男性的臥室風(fēng)格,難道昨晚她睡在這里?
這個猜測令她覺得別扭地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里,懊惱地敲敲自己不爭氣的腦袋,她找著浴室的方向很快走了過去。
如果高錦恒知道她昨晚睡在了別的男人的房間里,他是暴跳如雷還是無視了之?林海藍的心口一陣刺痛,悲哀又自嘲地笑了笑,推開浴室的門。
“無語……”賀承淵大手抹去臉上的水流,擰眉望住冒冒失失闖進來的女人,肌肉輕微抽搐了一下。
林海藍瞪著視野中渾身淋濕的男人,嚇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只是想洗個臉……對不起對不起……”
林海藍面紅如血低著頭結(jié)結(jié)巴巴不停解釋,驚慌得幾乎要掉下眼淚,手忙腳亂往外退。
她著急忙慌得像偷窺到老虎洗澡的兔子,濕滑的地面更像是和她作對,腳底一滑,她整個人猛地往前撲倒。
男性本能讓賀承淵下意識伸出一條手臂接住了狼狽的女人。
林海藍驚叫一聲,條件反射抱住伸過來的救命稻草,來不及細想,兩天手臂已緊緊抱住賀承淵的肩膀。
曖昧氣息瞬間在浴室煙花般炸開。
賀承淵眸中的異色一閃即逝,垂下眼瞼平靜地朝下看了眼。
林海藍不知所措地抬頭望向緊貼著,毫無縫隙的男人,一張極富男人味的面龐,五官線條如刀鐫刻,濃眉深目,高鼻薄唇,神情冷漠淡然,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往下滴水,水珠順著他古銅色的肌膚一路往下,到她的視線不敢望及之處。
“可以出去了嗎?”語氣是詢問的,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氣魄。
賀承淵目光幽深,臉上波瀾不驚,絲毫不為此時的異樣場面而感到尷尬,見她不動彈,又挑眉問,“還是要留在這里和我一起?”
因為他的眼神極為冷厲,林海藍沒感到羞辱和猥褻之味,只覺得尷尬糾結(jié)到欲哭無淚,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拔腿落荒而逃。
賀承淵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轉(zhuǎn)身繼續(xù)沐浴,只是將水溫轉(zhuǎn)涼,變冷,在冷水中沖刷的時間久過平日。
從浴室出來,余光瞟到客廳里一道窈窕的身影正站在桌邊專心致志地擺弄眼前的醫(yī)用工具箱,賀承淵的眉頭用力皺了起來,冷冽出聲道:“你為什么還在!”
寧靜的氛圍中他的突然出聲讓林海藍手上輕微一抖,表情尷尬地掀起眼瞼對上賀承淵幽黑的眸子,“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賀承淵的目光閃現(xiàn)凜冽,就在林海藍被這無形的壓力壓得快要奪門而逃的時候,卻聽見他清冷地說:“過來吧!”
林海藍錯愕地望向轉(zhuǎn)身走向大床的賀承淵,一時忘記了說話。
她還以為自己一定會被他冷漠地趕出去,偷偷瞄了賀承淵幾眼,林海藍悄悄拍拍染上飛霞的臉,挺直脊背走了過去。
“針灸能很好地減輕疼痛,不過有些人第一次做完針灸可能會酸痛一段時間,不要擔心,幾天就會好?!?
林海藍全神貫注地捏著細細的針灸針緩慢而準確地扎入各個穴位,眼簾下垂著,眸子專注,黑如鴉翅的長睫偶爾會微微顫動一下。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林海藍不由地掀眸看向閉著眼的男人,輪廓立體的俊臉沉靜卻疏離,透著生人勿進的冷感。
他面對她時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冷,她做了什么?得罪過他?
賀承淵這時忽然張開眼睛,正好對上林海藍正在觀察他的視線,異樣的深邃目光讓被抓包的林海藍莫名地心慌意亂。
“誰告訴你我是第一次針灸?”
林海藍手上的動作一頓,困惑地歪了下。
不是第一次?不是說他車禍后腿部疼痛才選擇去他們養(yǎng)生館預(yù)訂理療的嗎?他……不是新客人嗎?
恰在此時,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疑問。
聽到異常熟悉的鈴聲,林海藍詫異地看向床頭,她的白色手機正早床頭柜上了振動。
“你的手機,接吧?!辟R承淵的視線短暫地在林海藍和手機之間移動了下,他的嗓音如紅酒醇厚,忽略那淡淡的冷,像帶著電流般充滿磁性。
林海藍抱歉地點頭,接起,那頭傳來的聲音帶著絲焦急,竟然是何姨,她壓低了聲音說:“少奶奶,你怎么沒有回家啊,不好了,你快回來……”
“何姨?”林海藍捂著電話離開臥房,眉頭輕輕皺起,“怎么了?是不是家里發(fā)生什么事了?是錦恒嗎?還是媽?”
“無語……”何姨那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突兀地掛斷了電話。
林海藍心悸不安地重撥回去,卻是忙音,她咬了咬嘴唇勉強冷靜了些,撥了高錦恒的手機,也沒有人接。
她有些慌了,想也沒想跑回賀承淵的臥室,卻見賀承淵已從床上起來,狹長的黑眸凝成一股直直的視線盯著她。
“有急事,你可以先回去。”
林海藍驚訝于他的大度,識趣地接受了他的好意,道謝之后匆匆忙忙地就離開了。
賀承淵站在窗邊,低垂黑眸看著女人快步跑出他的房子,烏黑順直的長發(fā)在背后隨微風(fēng)輕揚,她抬手攏起一束發(fā)絲別在耳后,白皙的手指襯得長發(fā)如墨幽黑,纏繞人心。
不太滿意這章,可能會修改。還在手機碼字中,我太偉大了,求寬帶嚶嚶。
林海藍心急如焚地攔了出租車往家趕,一路上心緒不寧,如坐針氈。
如果不是十分要緊的事,何姨不會火急火燎地特意打電話給她的。
“親家母,我們講講道理嘛,我女兒是你家的兒媳婦兒,我來問親家拿幾十萬塊花花怎么了?哎?別推人啊你,哎哎哎,你們仗著人多是不是?”
還沒從出租車上下來,林海藍就透過車玻璃遠遠地看到她的“生父”正在高家大宅前大喊大叫,高家打理花圃的兩個男傭人把他架著往外趕。
她的心猛地沉到谷底……
林華強眼尖瞥見女兒的身影從出租車上下來,一把掙脫開兩個男傭人的手,迎上她的面就道:“爸爸要三十萬塊,你現(xiàn)在就拿給我!”
說著還不停碎碎念發(fā)牢騷:“什么破親家,還富翁呢,要個幾十萬還小氣得要死,操的,老子白養(yǎng)個女兒便宜送人!”
“你從來沒有養(yǎng)過我,和……媽媽。”林海藍身側(cè)的手緊緊抓著包,挺著脊背冷著臉看著眼前的男人,“我也沒有三十萬給你,你走吧!”
她邁開腳步錯過林華強的身,身體忍不住地顫抖,但她還是強撐著,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跟著發(fā)顫,“媽媽說過她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給你,我的記憶里也沒有你,請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和高家人面前!”
“媽的,老子是你爸,你不拿錢養(yǎng)我我去告你!”林華強氣急敗壞地爆粗口,漲得臉紅脖子粗,直著嗓子叫罵。
林海藍閉了閉眼,再睜開目光中除了冰冷,也添了幾分悲哀。
眼看高家跑出來的傭人又多了兩個,林華強膚色極不健康的臉上露出一些畏懼,但還是不依不撓地抓住林海藍的手臂,命令她:“小娜跑出去好幾天沒回家了,她可是你親妹妹,你給我仔細找找,你當姐姐的別死沒良心就自己享福,也給她找個有錢的嫁掉知道沒?”
“只要你不再騷擾高家,海娜我會去找!”林海藍頭也沒回,硬邦邦地道。
“哼!”林華強重重地哼了一聲,罵罵咧咧地走了。
聽著身后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林海藍仰起頭吸了吸鼻子,不讓眼眶里的液體掉下來,
爸爸?
她自嘲地揚起嘴角,所有人都有的或者都有過的最親密的那個親人,她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