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來你知道
- 二婚不昏,繼承者的女人
- 赫連初見
- 2606字
- 2015-02-10 00:01:37
“你真的要辭職啊,我之前還以為你開玩笑的呢。你找到新工作了?比高氏的待遇還好嗎?”
林海藍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深呼吸一下,笑道:“剛交了簡歷,不過是我喜歡的工作,所以我想全力以赴看看。”
“總裁,上次和高氏談的那個合作案他們已經送了詳細的文件過來,需要您親自過目……”
“另外,這是司機剛才交給我的,說是在您車上發現的。”
電梯門緩緩升至頂層層,電梯門打開的同時,里面走出來兩個氣質非凡的正裝男人,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看上去極為修長挺拔,臉龐輪廓棱角分明,立體而深刻的五官仿佛天神雕琢,無不透著冷峻和威嚴。
賀承淵低頭看著卓樊手里的白色手機,手機并沒有設置密碼,桌面簡單而且整潔,壁紙是一張像素模糊的照片,隱約看得出是個年輕女人,輪廓美好,面容溫柔。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卓樊見他接起電話,眉角輕輕一跳,但并沒有多嘴。
“林海藍,三個月之內你還是高家的少奶奶,你最好謹記自己的身份,別做出讓我們高家蒙羞的事!否則,我會讓你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什么代價?”賀承淵極為低沉冷感的聲音中不帶絲毫攻擊性,但卓樊很明顯聽出了其中的寒意。
另一邊沉默了半響,傳來一聲冷冽的質問:“你是誰?”
賀承淵單方面按下結束通話,望著卓樊,平靜的面容卻讓人愈加不安。
“高氏送過來的文件……”
話音剛落,卓樊就忙把手上的文件遞了過去,同時盡責地提醒他道:“對了,總裁,會所那邊打電話過來說,今天晚上七點是每周一次的理療時間,和平時一樣,他們會讓森弟過來。”
與此同時,林海藍剛從公司回到家中。
才進門她就察覺到家里的氣氛有些異樣,她忍著頭部的疼痛皺眉尋找何姨的身影。
“你還住在高家?”一道尖銳的女聲打破了過于安靜的氛圍。
林海藍循聲望去,柔和地叫了聲:“媽,您從國外回來了。”
“別叫我媽!”甄巧玲厭惡地呵斥,對于這個奪走她丈夫心的第三者的女兒,后來還被丈夫強嫁給自己兒子的女人,身為高家夫人的她,除了鄙夷只有厭惡。
林海藍不舒服地閉了閉眼,她是醫科生,深知現在的自己需要休息和藥物,不然發燒會越來越嚴重……
“對不起,我不太舒服,想先上樓休息下。”林海藍只覺得太陽突突直跳,頭也越來越暈眩了,背后那些譏諷惡毒的字眼在她的腦中竄來竄去,令她難過得很想吐。
“你什么態度?真把自己當成這里的主人了,不要給臉不要臉,和你那下作的媽一個德行,我家錦恒娶了你,真是要毀他一輩子!”
林海藍的心臟刺痛得受不了,她轉身慢慢走下樓梯,已經沒有精力再多說什么,“媽,我想起還有點事要辦,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她握緊因為用力而泛起青白顏色的手指,快步離開高家。
誰知道在大門口,昏昏沉沉地竟毫無知覺一頭撞進某個人的懷里。
“你怎么在家里?”高錦恒的聲音冷得可怕,有力的雙手牢牢地扣住林海藍的雙肩,語氣漠然卻充滿了迫人的壓力。
林海藍秀眉緊蹙,沒有抬頭看他,“嗯”了聲,似回答又像身體不適的輕哼。
高錦恒的臉色卻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眸底的奚落中帶著難以形容的郁火,“你的手機在誰那里?你又要去找他!”
林海藍頭痛欲裂,她慢慢掀起眼瞼,烏黑的雙眸帶著潮濕的霧氣,他每晚在外面找不同的女人尋歡作樂,換伴找三,她這個做妻子的無權過問,他卻可以因為她一晚的夜不歸宿而步步緊逼,追問到底。
憑什么可以這樣?是不是被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放開我!”林海藍用力推開他,努力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清晰些,然后微笑著淡淡地說,“我從來沒問過你找什么女人在哪里干什么,難道剩下的三個月,你要為我守身如玉了嗎?”
你不能為我守身如玉就沒有權利管我……所以……你也沒有資格問我。
林海藍忽略心底的澀然,看到高錦恒啞口無言地站在原地,臉色冷冽得像冬日的寒冰,結婚以來第一次扳回一城讓她甜美地笑了起來,一步步地和高錦恒擦身而過。
林海藍坐車趕到清源中醫理療養生館的時候,館長金悅正趕著外出。
“海藍?對,姚火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你替她。”她說著就往外走,“我女兒在學校摔傷了,我趕著去醫院,客人資料你在我電腦上看,聽說車禍后腿部隱痛不適合出門,所以要請人上門,哎,你自己查,我得走了……”
林海藍按下顯示屏開關,很快就發現電腦上已經將客戶資料打開了,她仔細確認了一遍,車禍、腿部、地址是……
把地址記錄下來,林海藍站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剛剛來的路上她昏沉地睡了一會兒,錯過了藥店,現在情況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但是客人那邊她不得不去……
咬唇忍耐著,她慢慢走去洗手間,用涼水潑了潑臉,又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氣喝下去,直到感覺恢復了一些氣力,才匆忙趕往客人的住所。
看著門內的男人,林海藍覺得頭更暈了。
又是他……
連續救她兩次的男人!
下午才剛剛見面,沒想到晚上的理療對象竟然是他!她只是偶爾一兩次替姚火頂班,怎么會這么巧。
賀承淵目光深邃地鎖住林海藍緋紅的臉,冷靜的黑眸中閃現少有的波動,他的理療一向由負責,她到有本事私自把替換下去。
“我……”林海藍只開口說了一個字,強烈的暈眩感和不適讓她的臉色猛地白了一下,又變紅,接著腦中一片空白,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身體軟軟地往前倒去。
預料中的暈倒在地并沒有發生,在她全身虛軟地倒下去時,賀承淵伸臂扶住了她的腰。
林海藍恍恍惚惚地覺得自己正漂浮在半空中,四面八方一片晦暗,她跌跌撞撞地朝著某個點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想要擺脫周身的陰暗束縛。
“她是誰?”悅耳的聲線是獨屬于稚嫩少年的。
“她叫海藍,是爸爸好朋友的女兒,以后就是我們高家的孩子,你做哥哥的要好好愛護妹妹知道嗎?”
少年帶著點倨傲一步步靠近床邊,伸手覆蓋在她額頭上,忽然低下頭含笑叫她:“小海藍……”
七歲那年,交通事故奪去了她的媽媽,她大病一場,醒來已經身在高家,從再一次睜眼開始,她看見的就是對著她微笑,親昵地喊她小海藍的高錦恒,從此,便是十七年的愛戀。
“昨天淋雨發了高燒沒完全康復,又燒起來了,等燒退了就好。”梁業棠收拾好醫藥箱,邪氣地朝賀承淵飄了個兒曖昧的眼神,“我看她臉色這么憔悴,你不至于玩強迫那招吧?”
賀承淵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狹長的眸中沉靜得毫無波瀾,但和這樣的眼神對視一眼,還不如直接被痛扁來得痛快,至少沒有一種仿佛心臟被人一把握住幾乎要被捏爆的錯覺。
梁業棠多少年都適應不了好友身上那股子內斂卻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悍,投降地舉了下手,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林海藍不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微微側過身,眼角的一滴淚驀地順著她秀氣的鼻梁滾落。
“無語……”她意識不清地緩緩將雙眸睜開一些,霧氣朦朧的視野里是個高大的身影,錦恒,在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