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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棋社

相府的正廳內(nèi),此刻一片忙碌景象,地上整齊地擺放著侯府送來的一箱箱聘禮,相府管家?guī)е鴰讉€手腳麻利且心思縝密的仆人,正逐箱仔細(xì)清點(diǎn)。

管家輕輕打開一只檀木箱子,箱蓋開啟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沉香氣息飄散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套精美的羊脂玉茶具,那玉質(zhì)溫潤細(xì)膩,宛如羊脂凝膏,在廳內(nèi)燭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暈,茶壺上雕刻精致的云紋圖案,壺嘴與壺把的線條流暢自然,仿佛一氣呵成,茶杯則薄如蟬翼,杯壁上淺淺地刻著幾枝梅花,栩栩如生,仿佛能聞到梅花的暗香。

管家小心翼翼地將茶具一一取出,口中念念有詞,身旁的仆人趕忙記錄在冊子上:“羊脂玉茶具一套,質(zhì)地精良,工藝精湛。”

隨后,仆人又抬出幾口沉甸甸的箱子,打開一看,竟是一箱箱金銀珠寶,金錠在燭光下閃耀著耀眼的金光,銀錠則散發(fā)著清冷的光澤,各種寶石更是璀璨奪目,紅寶石如燃燒的火焰,藍(lán)寶石似深邃的海洋,祖母綠像靜謐的森林。

接著,又打開一個朱漆描金的箱子,里面滿是色彩絢麗的綾羅綢緞,一匹匹錦緞如同一層層華美的云霞,堆疊在一起,有織著龍鳳呈祥圖案的大紅錦緞,那龍與鳳的繡工極為精細(xì),龍鱗與鳳羽仿佛都在微微顫動,散發(fā)著威嚴(yán)與高貴的氣息,還有繡著繁花盛景的湖藍(lán)色綢緞,花朵嬌艷欲滴,枝葉繁茂翠綠。

管家輕輕撫摸著綢緞,感受著細(xì)膩的觸感,道:“綾羅綢緞若干,花色繁多,品質(zhì)上乘。”

再看另一個箱子,里面裝滿了各種珍稀藥材,人參的根須完整而粗壯,猶如人形,散發(fā)著濃郁的藥香,靈芝的菌蓋碩大,色澤鮮亮,仿佛蘊(yùn)含著無盡的生機(jī),還有鹿茸麝香等名貴藥材,每一樣都被精心包裹著。

管家仔細(xì)查看后,對仆人吩咐:“名貴藥材一批,皆為珍品。”

清點(diǎn)整理好清單后,管家迅速向***匯報。

祁安洛坐在一旁,聽著管家的匯報,緊抿著唇,手中絞著帕子,死盯著管家,想不通明明侯府與相府是死敵為何會給那么多聘禮,再者,祁凝在外的名聲本就不好,又憑什么得到這些?難道只是因為是陛下賜婚嗎?

管家匯報完便退了下去,將聘禮登記入庫。

***將手輕輕搭在祁安洛的手背上,安慰道:“不必?fù)?dān)心,洛兒,母親為你尋的婚事定會是最好的,那丫頭什么也比不上你,你才是相府的嫡小姐。”

“母親,她明明什么都不如女兒,為什么陛下要給她賜婚?雖然那世子也不是個值得托付之人,可這門婚事是陛下親賜,女兒往后再怎么高嫁,也始終矮她一頭。”祁安洛有些憤然的說道。

她明明什么都做到了最好,怎么皇帝看中了那個廢物都沒看到她?難道是因為才名遠(yuǎn)揚(yáng)的人太多,而臭名昭著的只有祁凝一個嗎?還是因為祁凝和蘇馳本就般配?

***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于是許她去庫房挑些自己喜歡的綢緞做幾身衣服,祁安洛挑中了侯府聘禮中的那些綢緞,只因那些東西是給祁凝的。

另一個院中的祁凝正跟教養(yǎng)嬤嬤學(xué)習(xí)女工,嬤嬤教得仔細(xì),祁凝也聽得認(rèn)真,真正上手時一針一線又都顯得匆忙和草率。

“小姐,老奴知道今日侯府來提親,但提親之事自有老爺夫人處理,小姐不要分神多思,還是要把心思多放在這女工上才好。”教養(yǎng)嬤嬤不滿的說道。

祁凝卻是眉梢一挑,她可不是在想提親的事,若不是嬤嬤提起,她倒是忘了侯府今日來提親,繡得不好不過是因為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罷了。

“嬤嬤還是再教一遍吧,本小姐資質(zhì)愚鈍。”

教養(yǎng)嬤嬤放慢了速度,見祁凝仍是一副認(rèn)真模樣,也不多說什么,待祁凝上手刺繡時,又是剛剛那樣,第一針就錯了。

“小姐,這梅花的花瓣要用平針細(xì)細(xì)繡來,針腳要均勻,切不可心急。”說著,嬤嬤便示范起來,手中的銀針在錦緞上穿梭自如,不一會兒,一片栩栩如生的花瓣便在她手下成形。

“嬤嬤真厲害。”祁凝夸贊道。

“小姐,今日就先繡這個吧。”教養(yǎng)嬤嬤說完便行了一禮,“時辰到了,老奴告退。”

教養(yǎng)嬤嬤走后,祁凝便將手中的針線和一方繡架擱置一旁,伸了個懶腰,將流兒叫了進(jìn)來,問道:“今日午膳可有什么新鮮玩意兒?”

流兒搖頭道:“沒有。”又說,“李嬤嬤說小姐昨日才吐過,這兩日飲食應(yīng)素淡些,便給小姐熬了米湯。”

祁凝有苦說不出,但也不想吃苦,只是比起那苦澀的湯藥,她更樂意吃這寡淡的米湯。

李嬤嬤總是憂心她的身體,勝過其他。

蘇馳并沒有同侯府眾人一起回去,而是帶著清風(fēng)來到了棋社,今日這大喜事,自是要與好友分享。

棋社執(zhí)事迎了上來,福身見禮作揖道:“恭賀世子大喜,今日提親圓滿,既成眷屬,自此侯府將添新喜,庭院生春。”又接著道:“今日梵先生不在。”

“無妨,本世子改日再來。”蘇馳倒是不在意,喜事何時分享都是喜事,自是不著急,不過是不能早日共享這份喜悅罷了。

蘇馳說完,清風(fēng)便給了棋社執(zhí)事一個紅封,棋社執(zhí)事接過后又說了些吉祥話。

“蘇世子,既是來了,何不切磋一二?”

一道聲音傳來,蘇馳向著來人看去,原是一同飲茶吃酒的好友,尚書府的二公子姜靖恒。

“幸得君邀,那今日便領(lǐng)教一二。”蘇馳說著便朝著姜靖恒的方向走去,清風(fēng)緊隨其后。

很快,一棋新開,蘇馳執(zhí)黑子,而姜靖恒執(zhí)白子。

棋盤之上,硝煙漸起。

蘇馳神色輕松,率先落子,棋局伊始,便布下看似銅墻鐵壁般的防御之陣。

姜靖恒微微挑眉,不慌不忙,手中白子輕輕落下,似一把利刃直插其陣眼,此乃“擒賊擒王”之策。

蘇馳握著棋子,思索良久,才緩緩應(yīng)了一子。

姜靖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落子如飛,黑子如靈動的蛟龍,在棋盤上縱橫捭闔,所到之處,白棋防線土崩瓦解,可謂“勢如破竹”。

蘇馳招架不住,每落一子都顯得艱難,仿佛在苦苦支撐搖搖欲墜的城池,猶如“困獸猶斗”。

而姜靖恒更氣定神閑,黑子攻勢愈發(fā)凌厲,如洶涌澎湃的潮水般連綿不絕,恰似“排山倒海”。

縱橫交錯間,姜靖恒的黑子逐漸形成合圍之勢,將蘇馳的大片白棋困于其中,使其“插翅難逃”。

蘇馳神色不再似開局那般輕松,而是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執(zhí)著白子妄圖掙扎突圍,可每一次的反擊都被姜靖恒化解。

姜靖恒的黑子如泰山壓頂,一步步緊逼,白棋已無還手之力,最終只能“兵敗如山倒”。

蘇馳望著滿盤皆輸?shù)钠寰郑瑹o奈地嘆了口氣,拱手認(rèn)輸后又恢復(fù)了剛剛那副輕松模樣,開口夸贊道:“姜兄當(dāng)真是厲害,不愧是高手。”

清風(fēng)見自家世子又輸了棋,已經(jīng)見怪不怪,畢竟蘇馳喜歡下棋,卻不是個高手,十有九輸,棋藝高超的看不上他,棋藝一般的也看不上他,只因蘇馳下棋不過腦子全憑心情。

姜靖恒看著蘇馳的模樣,不禁問道:“蘇世子緣何下棋多年卻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當(dāng)真是令人不解。”

就算是五歲孩童學(xué)上兩年也不該是這個水平,下棋完全亂七八糟,攻防不定,攻不成,防也不成,平白叫人殺個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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