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海棠未眠時,攻略重生反派計劃
- 清一悅知
- 2566字
- 2025-02-18 18:19:55
豫州山賊之事處理之后,我隨慕遲回到秦王府上。
系統靈靈一突然冒出【解鎖原著關鍵劇情:秋獵】
此時,我跪坐在營帳角落研墨,青石硯臺里漾開一圈圈墨紋。
帳外呼嘯的北風卷著沙礫拍打氈布,案幾前慕遲批閱軍報的朱筆忽然頓住。
燭火將他眉骨投下濃重陰影,那日慶功宴上他奪我酒盞的力道仿佛還殘留在腕間,指腹薄繭擦過皮膚的觸感揮之不去。
“豫州傅家莊送來的密信。”我將蠟封完好的信箋推過去,指尖在羊皮地圖某處輕點。
墨香混著他身上清冽的檀香鉆入鼻腔,我下意識往袖口藏了藏被試管燙傷的手指——昨夜調配火藥時不慎留下的痕跡。
“三日后秋獵,太子要在圍場東南角的望楓坡...”
話未說完,帳外突然傳來南宮錦清越的聲音。我猛地縮回手,指甲險些刮破地圖上的北疆防線。
慕遲朱筆未停,狼毫在宣紙上暈開一朵墨梅:“南宮將軍有心了。”
玄鐵護甲碰撞聲漸近的剎那,我整個人被扯進檀香懷抱。
帳簾掀動帶起的冷風里,他貼著我的耳垂低笑:“莫一姑娘這手倒是比雪貂還涼。”
溫熱的吐息拂過頸側,我后腰抵在案幾邊沿的玉鎮紙上,硌得生疼。
“殿下莫不是被慶功宴上的葡萄釀熏昏了頭?”我反手將墨汁抹在他玄色袖口,腕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
這串現代帶過來的潘多拉手鏈早被我拆得只剩鈴鐺,此刻卻在燭火下泛著詭異藍光——系統提示江之景正在附近。
靈靈一突然在識海里尖叫:【宿主快看窗外!】帳外飄進半片殷紅海棠,正落在展開的密信上。
我瞳孔驟縮,這是原著中沈依依死時漫天飄落的海棠雨前兆。
慕遲突然捂住心口,筆尖在宣紙劃出猙獰墨痕。我扶住他瞬間瞥見后頸暗紅的傀儡符,那蜿蜒如毒蛇的紋路讓我想起實驗室培養皿里的變異真菌——江之景的傀儡符果然已經開始侵蝕。
“殿下!“南宮錦去而復返,佩劍寒光直刺我咽喉。
劍鋒離喉間三寸時,慕遲徒手握住劍刃,血珠順著玄色箭袖滾落,在羊皮地圖上洇出暗色圖騰。
“南宮將軍要動我的人?”他眼底猩紅未褪,聲音卻冷得像塞北的雪。
我趁機摸向腰間荷包,里面藏著用薄荷葉包裹的硝酸甘油片——這是我在太醫院順來的硝石提煉的。
系統靈靈一所說這對傀儡咒有效,迅速將藥片塞入他口中,嘴角的冰涼逗的我手一顫,他眼中的掙扎剎那軟了下來。
秋獵當日,我躲在灌木叢中調試弓弩瞄準鏡。
太子正將藥粉撒進鎏金酒壺,陽光穿過琉璃瓶身,折射出朱砂與鶴頂紅混合特有的虹彩。
原著第六世他就是用這杯毒酒嫁禍慕遲弒君,此刻我卻盯著他腰間新掛的羊脂玉佩——那是傅家莊大當家的信物,邊緣刻著微不可察的海棠紋樣。
“莫姑娘好手段。”慕子修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時,我正往箭囊塞自制的黑火藥包。
他今日穿著月白騎裝,手里把玩的海棠枝淌著露水,“前日你讓顧知秋扮作獵戶送來的賬冊,今早父皇已經看到了。“
我轉身要逃,被他用海棠枝勾住發帶。
發絲散落的瞬間,藏在衣領里的藍牙耳機滑出半截——幸好古人只當是奇巧首飾。
“為什么躲我?那日在地牢...”他突然悶哼一聲,手中花枝寸寸斷裂。
我看著他瞳孔泛起詭異的金芒,知道江之景又在修正劇情。
突然濃霧中傳來黑熊咆哮,我順著靈靈一的指示往西北方狂奔。
本該出現在御駕前的猛獸卻直撲慕遲,混亂中南宮錦策馬飛馳而來,紅衣翻卷如烈焰。
然而她袖中寒光閃爍的分明是淬毒袖箭,箭鏃上幽藍的熒光像極了實驗室的氯化鋇溶液。
“慕遲低頭!”我將火藥包砸向南宮錦馬匹,爆炸掀起的氣浪中滾進慕遲懷中。
硝煙里傳來太子怒吼:“慕子修你瘋了?!”抬眼望去,燕王長劍貫穿太子右肩,眼中金芒與血色交織,劍穗上掛著的U盤形玉佩正在滴血——那是我上個月按照零零一指示遺落在傅家莊廢墟的現代物件。
慕遲突然將我推開,長劍出鞘的寒光映出江之景雪白長發,我感覺胸口劇痛,低頭看見劍尖透出緋色衣料。
系統警報炸響的瞬間,腕間銀鈴瘋狂震動,眼前景象如老式電視機雪花般閃爍。
【江之景強行讀檔!宿主請注意!劇情人物會出現記憶丟失!】
再睜眼時,我正攥著改良弓弩躲在樹冠里。
晨霧沾濕的防毒面紗下,慕遲玄色騎裝上的螭紋玉帶泛著冷光——那玉帶扣夾層里藏著太子通敵的SD卡,是我用樹脂仿制的古董樣式。
“系統提示:原劇情南宮錦將在東北方落崖處相救。”靈靈一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
我調整紅外瞄準鏡,看著三里外南宮錦的桃花馬正往陷阱區疾馳,她發間金步搖纏著的海棠絹花在熱成像儀里呈現不祥的深紅色。
慕遲的箭突然轉向,雕翎箭破空射穿我頭頂枝椏。
野雉應聲墜落時,我懷中的轟天雷不慎滑落,正砸在他馬鞍前的青石上。
“莫姑娘好興致。”他仰頭時喉結上的舊傷疤微微抽動,那道形似化學分子式的疤痕讓我想起原文設定——這是原著沈依依第三世用發簪留下的記號。“秋獵帶..轟天雷?”
我訕笑著垂下弩箭,腕間銀鈴卻被樹枝勾住,面紗飄落的剎那,慕遲瞳孔驟縮。
他認出這是上一世沈依依墜崖時戴過的鈴鐺,卻不知內芯早已被我改裝成微型定位器。
號角聲忽起,太子親衛的蒼鷹掠過天際,慕遲突然策馬貼近樹干,伸手將我拽落馬背,溫熱的檀香撲面而來。
他指尖擦過我鎖骨處的海棠印記——那是我穿書時自帶的印痕,此刻正在皮下泛著幽藍微光。
“你究竟...”他未盡的話語被崖邊驚呼打斷。
零零一突然在我腦海中瘋狂提示【宿主,慕遲已丟失你備用身份莫一記憶!】
我反手扣動弩機,淬著東莨菪堿的短箭正中撲向慕遲的惡狼。
慕遲卻仿佛早有預料,回身一箭射斷懸在南宮錦頭頂的朽木。斷裂處露出的鋼絲在陽光下閃爍——那是我昨夜布置的現代登山索。
午宴時分,我跪坐在慕遲身后布菜,趁機將試毒銀針換成pH試紙。太子舉著金樽過來時,袖口龍涎香混著氰化物特有的苦杏仁味。
我摸向荷包里的硫代硫酸鈉膠囊,卻被慕遲攥住手腕。他仰頭飲盡鴆酒,喉結滾動時在我掌心快速寫下——“將計就計。”
半刻鐘后他假意毒發,我配合著哭喊宣太醫,趁機用鑷子將太子藏在指甲蓋里的毒粉抹回他酒盞。
皇帝震怒令搜身時,我“不慎”打翻慕遲的箭囊。染著北狄狼圖騰的密信飄落,上面的熒光墨水印記正是用驗鈔筆才能顯現的現代把戲。
然而太子隨手丟了個替罪羊,這件事便草草了之。
果然依靠楊皇后的皇帝是做不了主的,心情不爽。
夜宴篝火燃起時,我躲在馬廄給傷口注射解毒血清。白日被蒼鷹抓傷的手臂滲出藍血——江之景的蓖麻毒素開始發作。
忽然有人拋來青瓷瓶,慕遲倚著草料堆冷笑:“德妃的解毒丹,抵你今日救命之恩。”
我咽下藥丸正欲道謝,他卻用劍鞘挑起我下巴。
遠處傳來南宮錦舞劍的喝彩聲,他眼底映著跳躍的火光:“兩年前沈依依也說過,解毒要配佁糖。”
心猛地漏了一拍,兩年前便是我穿書的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