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看她喜歡，也沒攔著。

休假的時候，和左邊鄰居家三口一起外出，采了一趟蘑菇。

楊謙自己沒覺得采蘑菇多有意思，見到了就機械式的撿進筐里。

倒是和孫浩一起在附近逮了幾只兔子。

妞妞真是高興壞了，尤其還有兩只小的，可可愛愛的。

她蘑菇都不想采了，就看著那兩只小兔子。

為此，孫浩還撿了些粗樹枝，回去好做個籠子。

野雞，兩個人是不敢動的。開槍怕嚇到孕婦和奶娃娃，單憑手抓？那是不可能的。

等大大小小六個人從山里回去，就被院里的人圍觀了。

沒辦法，除了之前見的蘑菇，又添了肉。

小孩子見到活著的小兔子，更是圍著妞妞問東問西的。

妞妞有爸媽在身邊，也不怕。很是驕傲：“我爸爸給我抓的。你們也可以讓你們爸爸去抓。”

言外之意，不給。

這次是讓大人、孩子都動了心。

當場就組隊，要下午一起去。

幾個人交代了大家感興趣的問題，才從一群人中擠出來。

走到自己門口，才知道有個小士兵在等著。

一問才知道，專程送豆腐的。

采購發現市場上出現了一種口感不錯的豆腐，買了些試吃。只有他們兩家家里沒人，只能等。

豆腐一接過來，小士兵一口水都不喝，就回去復命了。

姜婉盯著那豆腐，感覺可能是回旋鏢。

進屋一嘗，果然。是她和楊謙從空間里放出去的黃豆做的。

姜婉笑問：“蔥燒豆腐？”

楊謙看了看豆腐的塊頭兒，說：“一塊就夠炒一盤了。另一塊收起來吧。我去院子里剝一下兔子，你想中午吃，還是晚上再吃？”

姜婉邊去洗手，邊道：“中午吧。不然放在那兒血淋淋的，還惦記換水。”

不好收進空間，萬一鄰居過來沒看見問呢？

小孩子的好奇心作用，有的時候比偵探都神奇。

洗過手，從空間里拿出一個蘋果，邊吃邊去院里看楊謙收拾兔子。

楊謙有些皺眉，問：“會不會聞了不舒服？”

再堅持堅持，可能姜婉就能免于孕吐。所以，他一向很在意、小心。

姜婉蹲得遠了些，才說：“我吃著蘋果，臉周邊都是蘋果的味道。”

楊謙這才繼續手上的動作。

姜婉看著，問：“《水滸傳》里是不是都這么剝饅頭餡兒的？”

楊謙看了她一眼：“你也不怕把自己說得吃不下去？”

姜婉沒停，還問：“你說什么人才能把七百多個人物，寫得那么鮮活，有個性的？武松，武十回，同樣的事，和自己相關的就喊打喊殺，和自己不相關就視而不見。魯達呢，卻是路見不平就出手。李逵呢，就是宋江十兩銀子買的鐵牛。”

還沒等姜婉嘮叨完。

右邊的女鄰居探頭插話：“有時間多背誦語錄。自己沒文化，也別帶壞別人。”

姜婉尋聲看過去，就問：“我一個農村的，字都認不全，懂啥是實事求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上次聽你說你是老師？要不每周末我都去你家補補課？”

督促別人進步，別人沒條件，你要不要提供一下？不能只指出問題，不給創造條件吧？落實不了的話，那提出的問題就不是好問題。

曹艾芳轉身就走了。她憑什么犧牲個人時間。

姜婉見她就這么走了，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不能問？”

撩撥都撩撥了，這么就走了，著實可惜。她還想把大院的阿姨、嫂子都叫過去，一起周末學習呢。可惜了。

楊謙：“兔子收拾好了，我們進屋。”

隔墻有耳，始終如此。

姜婉跟著進去，楊謙才道：“以后我們在屋子里聊天，右邊鄰居事兒太多，不是好相處的。”

不是怕她，只是不想為了不值得的事，浪費時間。

有空兒琢磨琢磨菜色，不香嗎？

姜婉點頭，繼續跟著，看他在廚房做飯。

蔥燒豆腐的精髓就在于豆腐，要動手掰成均勻的塊，再下鍋油煎得兩面金黃。最后才是和大蔥一起翻炒。

姜婉看他掰得有模有樣，不得不感嘆英雄都會控制力度了，豆腐竟然都沒捏碎，難得。

著實是鍛煉出來了。可見已經充分認識到了，廚房里不只是刀的剁、砍、劈、切。

小心翼翼掰豆腐的時候，整個人都跟著平和了。

看著他翻炒豆腐，想起之前他做番茄炒蛋，都差不多。

只是那次吃飯的時候，她說西紅柿炒熟了食用，對上了年紀的男性前列腺功能有益。

她家餐桌上從此就沒有這道菜了。

她是沒啥意見的，反正女人吃生番茄更好。

吃飯的時候，姜婉指著蔥燒豆腐，問：“部隊的食堂，真的要換嗎？”

楊謙解釋：“不是換，食堂的豆腐也不是常有。這次采購，具體的還不清楚。”

姜婉感嘆：“黑市的能量還是蠻大的，這才多久，就發展到眼前了。還是加工過的，價格不定漲多少呢。最主要的是，你們采購了，外邊的量就少了。都像你們這么大的消耗量，說不定幾家，就消耗完了。散戶還是沒分得多少。”

時間久了，豈不成了有單位就吃得上，沒單位就吃不著了嗎？

楊謙：“量大，當然要首選消耗大的單位出手。都靠十斤八斤的買，那得多少人力？”

怎么破，他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只能說，吃了一種，就冷落了另一種。終歸會釋放出吃不下的。

他和姜婉設想，雖然沒按預期達到，但是也會有些效果。相對是換了其他的。總歸是鍋里的東西多了。

吃了飯，兩人晾曬了蘑菇。順便還從空間里偷渡一些出來，一起放在外邊晾曬成干蘑菇。

隔壁妞妞蹲在木框的小兔籠子邊，和小兔子聊了一下午。

時不時還能聽見張麗喊一句：“別再拔菜了，家里人還要吃的。”

又喊：“青柿子兔子怎么吃？你別給吃中毒。”

過一會，又喊：“那是韭菜，又不是草，你不許再往菜園子里去了。”

又過了一會，姜婉家門口出現了一個小腦袋。

姜婉捅了捅楊謙：“你看，是不是有個小賊？”

楊謙抬頭看了門口一眼，笑著起身，把家門給“小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