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邀請
- 從伐山破廟開始橫壓萬道
- 過海折紅
- 2812字
- 2025-02-14 22:20:58
陳淵從雷火寶箓中得知,煉凡即為煉去凡胎之意。
其中又分為煉體與鑄魂。
煉體是錘煉體魄,而鑄魂則是在靈臺中的凝鑄神魂。
現在只不過是走出了第一步。
他不由的想到前世見人打坐練功,只覺得枯燥無比。
可現在卻截然相反,體會到氣血一點點變強橫,這種過程令人著迷。
“但提升修煉進度消耗過大,眼下這點香火砸進去......恐怕也是毫無收獲!”
他腦中不斷衡量,最終心下一橫。
“繼續使用香火加持法劍!”
【繼續加持30點香火,可將其煉為本命靈兵】
【本命靈兵:同性命交聯,威力遠超平常兵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本命靈兵?
陳淵稍有遲疑,這法劍雖在廟中供奉多年,他卻不清楚來歷。
可眼下不是猶豫的時候。
“這坎沒過去,一切算計都是白搭!”
現在要拼盡一切提升實力,他眉眼一凝,“煉為本命靈兵!”
下一刻,道箓震顫,綻出一道金芒,直射香案上的法劍。
法劍上有流螢閃爍,似乎發生了玄妙變化,劍身上紋路舒展,似藤蔓一般。
陳淵心中震動,自己和法劍之間似乎有了莫名的聯系。
他握著手中長劍,靜靜感受,隱約能聽到原本的死物有了脈搏。
面板上浮現提示。
【劍名赤心,無名工匠瀝血之作,日夜錘煉,方出上品】
“赤心赤心,難道意為赤子之心?”
陳淵自語,突然覺得心血來潮。
他眉頭一挑,執劍劈出,只聽“嗡”的一聲,劍鳴驟響。
院中有火氣乍現,頓時塵煙四起,陳淵定睛一看,地面已被灼的焦黑,一道兩三尺長的口子極其醒目。
他心中一驚,沒料到有這樣的威力!
“雷火寶箓中說,煉凡就是煉去凡胎,氣血之盛宛如火炬,滴滴血液重似鉛石......”
看著地面上駭人的痕跡,不禁在心中暗道:
“若是對陣之時催動全身氣血,這威力恐怕還會更大!”
“可我不懂劍法,只會胡劈亂砍......”
之前他仗著武器鋒銳,倒是逞了幾番威風。
可這個世界遠比想的危險,遇到高手,這番王八拳無疑落了下乘。
陳淵搓捻下巴,鼻中卻嗅到一股刺鼻氣味,原來在烈陽下,那攤膿水已經化成青煙。
只留下一張皮子,其上有著黃黑相間的條紋,瞧著非人非虎,極為怪異。
盯著這張皮子,他眼中精光一閃。
他此前竟忘了一件大事!
這還要說到大齊朝初代帝師——韓靖。
韓帝師少時尋山求道,而待到學成歸來,妖禍已然大起。
面對親友幾近死絕,他立誓要報血海深仇。
他本為南鄉人,卻一路向西挺劍而出,深入妖蜮,陣斬大妖全身而退,從此天下聞名。
他在任時,海晏河清,人人都說是太平盛世。
到了現在,其頒布的律法大多雖被廢除,但殺妖受賞的條令仍存于世。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殺妖受賞,說不得便能得來一本劍譜功法。”
“我之前沒想到這點,看來這倀鬼皮子還有大用!”
時不我待,想清楚后他也沒多等,徑直走向院角堆放的杉木,一陣斧劈刀刻。
不多時,陳淵打量著手中的青灰色劍鞘,造型古樸,又用黑布裹纏,顯的極不起眼。
“條件有限,只能暫時委屈你了?!?
他端詳著手中長劍,呢喃自語。
隨后收劍入鞘,大步邁出家門。
現在還不到正午。
黃陵村離縣城不遠,不過三十里路,趕緊動身,估計傍晚前就可以趕回來。
路上隨處可見白骨暴露于丘野,行徑處罕有人煙。
饒是陳淵經歷了險境,仍有些心驚肉跳。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遠處一座堅城終于入眼。
城樓上掛著牌匾,上書“義永”二字。
到底是縣城,隨處可見販夫走卒。
陳淵腳步穩重,面上波瀾不驚,一張斑斕皮子被卷起來掛在身后,引得不少人側目觀望。
走到監天司,門口銅獅怒目,十分威嚴。
他在府衙前駐足,遠遠看見差役們神色不耐,驅趕著四周的百姓。
“統統滾遠點,你們這些賤皮子可別沖撞了大人!”
“嘿,我說你這老東西,耳朵聾了嗎?”
幾個差役兇神惡煞,沖一位白發老人吆五喝六。
老人神色惶恐,不住的點頭,慌張的拾起自己編的席子和竹簍。
可也許是年紀大了,扁擔搭在肩頭,卻怎么也挑不起來。
瞧著幾個差爺面色陰沉,老人無助的露出討好笑容。
為首的皂衣差役冷笑一聲,張開手掌就要揮向那老人,仿佛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下一刻,一道身影晃過。
皂衣差役只覺得手腕處傳來巨力,定眼一看,一只粗拙手掌鉗住了自己,令他死死不能動彈。
“這位官爺,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出手的正是陳淵。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本不想多管,但還是沒能忍住。
“什么癟犢子玩意兒,你算老幾啊,老子......”
沒等他說完,陳淵手掌輕輕發力。
“咔嚓!”
隨著一道細微的骨裂聲,皂衣差役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見狀,旁邊那幾個差役反應過來,目露兇光,拔出腰間長刀就圍了過來。
“娘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見到亮出兵刃,看熱鬧的人群頓時作鳥獸散。
陳淵心中一沉,回頭一看,見老人躊躇不安,于是催促其盡快離去。
他緊按劍鞘,如果這些人要拔刀砍殺,那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見血了。
民不與官斗,哪個朝代擅殺官差都是大罪!
氣氛愈發凝重,就當那差役要發作之時。
“還不住手!”
一道聲音悶雷般響起,震得幾人心神凜然,尤其是那幾名差役,聽到這聲音俱是面色大變。
街道上有馬車疾馳而來,揚起塵灰。
車中下來一個中年男子,氣勢內斂,穿著青色官袍,儀態威嚴。
正是監天司武房主事,沈霄漢。
沈霄漢眉眼淡漠,看不出喜樂。
他畢竟混跡官場多年,只掃了一眼便將事情知曉了大概。
那幾個差役見狀更是噤若寒蟬。
“一幫沒規沒矩的混賬東西,這是要翻天?”
“滾去把大齊律法抄誦十遍。”
為首的皂衣差役有些不甘心,咬牙說道:“沈大人,我父不日就要回來,你看......”
抄錄律法事小,丟了面子事大!
可見沈霄漢眼神冷冽,卻不敢再多言一句,只能畏首畏尾的離開,可手腕疼痛讓他雙目憤恨。
路過陳淵身邊時,他清楚看到那雙三角眼中滿是怨毒。
沈主事瞥了一眼陳淵,目光在他背后多停留了片刻,示意他跟上來。
陳淵神色沒有太大變化,提著倀鬼皮子,大步邁過門檻。
.......
“你說這倀鬼是為你所殺?”
見眼前少年點頭稱是,沈主事面有異色,但很快恢復如常。
他冷哼一聲,臉上布滿冰霜,目光幽深,看著陳淵徐徐開口。
“陳淵,黃陵村廟祝,可名冊記載,那真君廟早斷了傳承,你又從何方習得這斬殺妖魔的本事?”
見少年沒有說話,語氣稍微緩和。
“但這倀鬼畢竟惡貫滿盈,就算不是為你所殺,那也是為民除害,你只需將事情交代清楚,監天司自有嘉獎?!?
見此,陳淵也知道該有所表示了,站直身體,沉聲道:
“大人明鑒,斬殺倀鬼一事毫無隱瞞!”
“我自幼蒙祖父教導,平素又謹小慎微,待人謙和,也許是被這倀鬼逼到絕處,激起宿慧,這才得祖上垂青,臨危傳我斬妖法門?!?
與此同時,腰間長劍配合的嗡嗡作響,這讓沈主事略顯錯愕。
這小子竟沒說假話!
細細思索后,他輕輕點頭,也許對方有所隱瞞,但并不妨事。
這少年自言謹小慎微,可行事也不缺雷霆手段。
他可看出這倀鬼是被一劍梟首,狠辣非常。
沈霄漢心中有所盤算,見陳淵神色鎮靜,又讓他高看兩分。
此前不怪他多疑,當今世道,修行功法被把控在朝廷和世家手中。
那幫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自不必說,就是想要加入朝廷修習法門,也必須有所門路。
似陳淵這般的家傳,除非樹大根深,否則在頻頻妖禍下,早就斷絕了個七七八八。
可陳淵年不過雙十,卻有了殺妖的本事。
這是個難得的人才,他說什么都不愿放過。
斟酌片刻,終于開口:
“既然如此,你這本事窩在那村里也是埋沒......”
“可想過為朝廷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