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陸之懷邀請柳舒月一起去吃晚飯。
「舒舒,你還在為我媽媽的唐突而心里不舒服嗎?對不起,給你造成麻煩了,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你連讓我跟你吃飯的機會都不給我了嗎?」
陸之懷低著頭看著柳舒月,眼里滿是受傷的神色。
「沒有。」
柳舒月看著陸之懷的樣子,扣了扣包包帶子。
「連朋友都沒法做了嗎?」
「不是的。」
「那就好,我們去吃飯吧。」
陸之懷拿過柳舒月手里的包。
楊老師拿著書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朝柳舒月曖昧一笑。
「柳老師和陸老師一起下班嗎?」
陸之懷大大方方承認。
「對,我們去吃飯,楊老師一起嗎?」
楊老師連忙擺了擺手,拿著包出門。
「下次吧,這次我就不湊熱鬧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那我們也走吧。」
陸之懷也對柳舒月說道。
柳舒月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碰上許多認識柳舒月的老師,柳舒月都笑著打了招呼。
「柳老師明天見。」
「張老師明天見。」
……
「看來舒舒在這里人緣還不錯,以后靠舒舒關照我了。」
陸之懷笑瞇瞇的看著柳舒月。
「好,以后你跟著我,保證你三天餓九頓。」
柳舒月開了個玩笑。
「好,那麻煩舒舒了,難得能三天餓九頓呢。」
陸之懷深深的看著柳舒月,認真而專注,曖昧的氛圍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柳舒月輕咳了一聲,不自在的別過頭。
「快去吃飯吧,我餓了。」
「好。」
陸之懷揉了揉柳舒月的頭,語氣里帶著寵溺。
吃完飯,陸之懷把柳舒月送回家。
「那我走了,明天見,舒舒。」
陸之懷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回到家,柳舒月看了一會電視,洗完漱,照例準備給齊寒楊發晚安短信,卻沒想到對面先發來了信息。
「晚安,周一見。」
柳舒月有些欣喜,在床上滾了一圈,才回他。
「齊寒楊,晚安,周一見。」
「(心心)」
齊寒楊看著柳舒月發來的消息,嘴角勾了勾,伸出手,點擊屏幕,收藏了柳舒月的晚安消息。
小聲重復了一句。
「晚安,明天見。」
放下手機,想起池敬之的叮囑,拿出藥,又拿起床頭柜上的水,就著水吃了藥。
周六是個陰雨天,柳舒月起床就收到了沈嘉逸的信息,點開語音,慵懶的聲音從聲筒里傳來。
「你好慢,我已經托人加急給你辦護照了,下周一就可以去取,機票我給你買的下周五晚上七點的,我想在周六就見到你。」
柳舒月有些無奈,回了他一句語音。
「少爺,你好煩,不加急我周六也可以見到你,不知道你在急什么。」
遠在國外的沈嘉逸坐在一個廢棄倉庫里,在屏幕上刪刪打打,臉上帶著笑,而旁邊的氛圍不如他這樣悠閑,三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鼻青臉腫的被幾個大漢壓著跪在地上。
三個人分別叫邁克,杰森和布朗。
是總部的高管,私下里跟m國的地下黑勢力有牽扯,到哪里都會有三分面子,而邁克是他們三個人小團體的核心人物。
此刻他們十分后悔。
因為Baldwin是從Z國來的高管,常常跟他們三個的意見背道而馳,很不可控,他們決定給Baldwin一點教訓。
他們本以為這個叫Baldwin的男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外派員工,所以才肆意欺凌。
沒想到Baldwin那么快就查到是他們。
「好了,不說了,我要忙了。」
沈嘉逸發完這句話,就把手機揣進兜里,雙手揣兜悠悠的走到三個男人面前。
抬腳猛的踹向中間跪著的邁克身上,男人被踹倒在地,锃亮的皮鞋踩在邁克的臉上,沈嘉逸俯身看著他,又掃了眼旁邊兩人。
「你們不會以為我不敢報復你們吧?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這的人管不了你們,好啊,我親自來。」
沈嘉逸以為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同事之間居然會做這么惡劣的事。
「你敢這么對我,你死定了。」
邁克惡狠狠的用英文對著沈嘉逸放狠話。
「哦?是嗎?那來試試看誰先死吧,好不好?」
沈嘉逸面上帶笑,腳上用力碾在邁克的臉上,邁克受不住的慘叫了一聲,沈嘉逸抬起腳,腳在頭邊慢慢的找合適的位置,隨時準備踢上去。
邁克死死的瞪著沈嘉逸,一臉驚恐,然后被嚇暈了過去。
一股腥臊味傳來。
杰森和布朗被嚇尿了,哆哆嗦嗦的說。
「放過我們吧,Baldwin,你不能這樣對我們,你這是在犯罪。」
沈嘉逸冷笑一聲,坐回了凳子上,冷聲吩咐。
「打到剩一口氣為止,再把他們跟我無意間發現的寶貝關在一起。」
一個大漢牽著一條體型巨大的狗走了進來,三個外國人看到,瞬間嚇得后退一步,但有人按著他們,又把他們按回去了。
很快有人抬著一個巨大的籠子抬了進來。
一個戴墨鏡的年輕男人不知從哪里拿出一雙嶄新的皮鞋,半蹲著默默替沈嘉逸將臟了的皮鞋換了下來。
若柳舒月此時見到,一定會很震驚,這還是他認識的溫柔逗趣的的沈嘉逸嗎。
「定個離我住的地方最近最好的酒店,舒舒要來了。」
沈嘉逸淡聲吩咐。
「二少爺,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很生氣,說你被這些小啰嘍欺負到頭上,實在是丟他的臉,問你要不要他出手幫你。」
墨鏡男人看著沈嘉逸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說。
沈嘉逸是京城沈家第二子,沈家是軍區數一數二的大家族,3歲開始學習各種格斗,七歲被扔進部隊練習,12歲跟著老爺子上了戰場,17歲跟老爺子鬧掰離開京城,至此再也沒有聯系過。
雖然已經很久沒跟他聯系了,但那些狠辣手段依舊讓他心有余悸。
「隨便他,他想解決他就解決。」
沈嘉逸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不在意的說,像是又想到了什么。
「哦,對了,你回趟國,去我大哥那里拿幾張我會用到的卡,舒舒來,必須吃這里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