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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娃娃有大靠山?

另一邊,距離青石鎮兩千米左右的驛站處,陸羽夜和兩位武師正焦急地望著青石鎮的方向,剛才那些此起彼伏的轟鳴聲著實嚇人,那龐大的真氣波動甚至都傳到了驛站中來。

陸羽夜現在非常緊張,雖然她已經幫哥哥暗中鼓勁了好多次,可是依然有十分不安的感覺。

武自元和張德也好不到哪去,他們現在是被陸與淵的兩顆開元丹給套住了。

護著陸羽夜?他倆這點實力是真不夠看,可承了人小仙家兩次大恩,這若是不還清,就算以后真能修仙,今日之事也會成為他們的心魔,到時候要是把惡念陰鬼給召出來,那是想死都難了。

拿著丹藥跑?呵呵,姑且不論小仙家是否有手段找到他們,就算沒有,那理由如上,陰鬼這種東西實在是太恐怖了,尤其是從欲念中誕生的陰鬼,那是一類比一類危險。

因而現在他倆也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小仙家能順利逃出來倒是無所謂,但如果他沒有逃出來,這小姑娘看樣子是不準備跑的,難道打暈帶走再從長計議?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當懸天的熾焰巨刃點燃頭頂上的浮云時,他們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

“上,上仙饒命啊!”

..

幾分鐘后,陸苧詡給兩人捆成兩個粽子丟在驛站客房里,然后望向房間內縮在床頭的小姑娘,笑瞇瞇地問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陸羽夜不言,只是一味的握緊小拳頭,眼神中雖然有著濃濃的恐懼,可并無退縮之意。

見狀,陸苧詡佯裝無奈地攤攤手,說道:“哎,你也不用這么警惕,算起來你該叫我姐姐呢。”

“誒?”陸羽夜的表情突然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警惕,顫抖著說道:“誰,誰是你姐姐!羽夜只有一個哥哥!”

陸苧詡嘴角一抽,這小姑娘的理解能力師承何方啊?不過倒是知道名字了。

“哦~原來你叫陸羽夜啊,是哥哥給你取的嗎?”

陸羽夜神色大驚!她是怎么知道的?!

陸苧詡翹著二郎腿,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妹妹,溫柔地說道:“我說過了,你該叫我姐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苧詡,是陸與淵的族姐,所以我不會殺你的,明白了嗎?”

陸羽夜的眼睛頓時瞪得像個玻璃泡,似乎是放下了一點戒備心,但很快又縮成一團,顫聲說道:“我..我要見哥哥。”

“好呀,姐姐就是來接你去見哥哥的,所以你要乖乖聽話哦。”

陸苧詡的眉眼彎成了一輪小月牙,她輕點下頜,嫵媚的嗓音中似乎帶著一點魔力,竟讓陸羽夜的視野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在一聲聲輕呼中,陸羽夜偏下小腦袋,就這么睡著了。

看著這個如瓷娃娃一樣乖巧可愛的小女孩,陸苧詡那張美艷的俏臉上卻是勾起一抹陰沉的笑容,她將手指勾勒在紅唇上,舔舐著指尖,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小賤人。”

接著,陸苧詡秀指一勾,將陸羽夜裝入一團靈氣中帶走,隨后來到了武自元二人所在的屋子,看著瑟瑟發抖的二人,她對著二人伸出手來。

兩人頓時愣住,陸苧詡翻著白眼嘆了口氣,又勾了勾手,武自元立刻明白了,對陸苧詡說道:“上,上仙!小仙家所贈開元丹在我二人的行囊中!”

陸苧詡看向放在桌子上的兩個破舊包裹,手指再抬,便將那兩枚開元丹取了出來,但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不爽的表情:“嘖,小弟的東西,讓你們這些卑劣的凡人碰了,真是晦氣。”

之后,陸苧詡將丹藥收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屑于殺他們,直接帶著陸羽夜轉身走出驛站,以真氣御勁,凌空踏步,離開了此地。

在她離開后,武自元和張德立刻癱倒在地,胸膛間劇烈起伏,手臂止不住地顫抖著,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們的額間流下,兩人都感到筋疲力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恍惚,顯然還沒從陸苧詡帶給他們的恐怖壓力中清醒過來。

幾分鐘后,兩人總算感受到一絲存活的真實,張德神色低落,看著天花板喃喃低語道:“師父..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武自元喘著大氣,眼神一橫,咬牙切齒道:“走!去川牧鎮!必須要救出小仙家!”

張德登時驚恐起身,連連搖頭:“師父!我們只是區區凡人,怎么跟那些神仙斗啊!”

武自元冷哼一聲,低著眉眼說道:“誰說是我們去斗了...天元門的那位上仙現在可就在川牧鎮...習武之人不重道義就是等著天雷轟頂,今兒個就是拿命去求,也得把上仙求過來!”

張德怔愣住,不再說話了。

..

回到青石鎮后,陸苧詡一步不停,帶著陸羽夜來到位于小鎮西側的唐家大院。

唐放嚴格來說并不能算是青石鎮本地人,其祖上跟隨石流國的巡天軍征伐至此,那時的青石鎮地域是元州邊境,還是一片荒蕪,巡天軍便在此駐扎,慢慢地建設起如今的青石鎮,唐放的祖先也留下來成為此地的達貴。

巡天軍中大部分領袖都是修仙之士,所以常常目睹修士飛天遁地的唐家先祖也漸漸升起了想要修道的心,但因為沒有天資,此事便作罷,可先祖臨終前的那一念卻在唐家后人中一直延續下來。

漸漸的,欲念生禍,為求仙道,唐家窮盡一切手段、錢財、關系,卻始終沒能邁出那一步,直到唐放這一代,他們于巽州之北的遺跡中終于找到一門能助凡人直通大道的秘法。

那法門名為《生生蠱心》,極其邪性,要以百余條生命的生機為引締造蠱胎,再以血親之魂修筑丹田棧橋,連接七竅兩脈,從而邁上通天大道。

如果沒有陸與淵的話,唐放已經無限接近成功了,但代價卻不是他們來承受的,戚家財主頤養天命,奉行人性,行的是大善之道,卻遭唐家毒手,滿門命數皆斃,只得在九泉之下冤嚎吶喊,養出那等殘虐的鬼胎。

“所以,你知道邪修在修仙界是路邊的老鼠嗎?”

陸苧詡躺在太師椅上,看著大堂外跪著的唐家眾人,連帶家丁仆役共計四十七口,連帶看門的三條黑狗都沒放過——狗在房檐上掛著的。

唐放雖然渾身顫抖著,但嘴卻沒軟下來,他瞪著陸苧詡,壯膽一般大喊道:“什么邪修!你這女娃娃!別以為是修士就了不得!我唐家祖上跟仙界相識頗多!今朝又與國師相好,你膽敢污蔑我唐家!找死!”

陸苧詡眉頭一挑,對唐放的威脅絲毫不在意,而是看向身邊的另一位官員,問道:“督察大人,他認識誰?”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本就是為了找陸與淵才來這石流國掛了個供奉的職位,眼下卻遇到這等蠢貨,她是真想看看還能有什么好戲。

官員身著青綠色官袍,名褚伍欽,是天生的權臣,不過二十七歲的年紀便成為了石流國體制中最為獨特的監天閣督察御史,雖然只是從四品大員,但實權卻與宰相無異,他不參與國朝大事,只行于各州,代行皇權。

不過面對陸苧詡的時候,這位大官可不敢多擺威風,畢竟陸苧詡可是為了找人把元州境內規模尚可的天元門都差點滅了的狠人。

況且真正讓他忌憚的也不是陸苧詡本人,褚伍欽本身也是一位修士,雖然比陸苧詡稍弱,但也是一位凝丹二轉初入境的高手,但她背后的勢力,中州五大古族之一的陸家,可不是他區區一個凝丹修士能惹得起的。

褚伍欽聞言,微微一笑,和聲說道:“陸小姐客氣,你我舊友倒不必做此俗套的稱謂。至于唐放所言..呵呵,戚家慘案非一日可成,下官可不敢多加妄言。”

“嘖。”陸苧詡翻了個白眼,這狐貍,平時逮人跟捉耗子似的,現在就開始到處扔鍋盆,擺明了這事兒他不參與。

怕國師?他怕個屁的國師,這瞇瞇眼才把國師的兩個小兒子送進監天閣查處。

不過就算不是國師主謀,也跟他有關系,雖然陸苧詡不在意這些凡人的死活,但這事兒涉及到陸與淵了,她就得動手管管了。

堂外的唐放見兩人在堂中竊竊私語,心中是又懼又恨,或許是那邪性的心法影響了他的神智,也或許是天性如此,他竟站起身,不顧周圍族人詫異而驚恐的神色,對著陸苧詡和褚伍欽怒斥道:“呔!你們兩個小輩!縛我族人,毀我清譽,居然還敢無視老夫,實在狂妄!等老夫奏明朝中,你們都得死!”

聞言,陸苧詡和褚伍欽都愣住了,兩人對視一眼,陸苧詡有些詫異地指著唐放對褚伍欽問道:“你們這兒的國師都喜歡收這種沒腦子的當狗?”

褚伍欽尷尬地笑了笑,轉過頭看向唐放,露出陰冷的表情,心中暗自咒罵著,那老東西在朝中就喜歡收容鷹犬,石流國境內幾乎都是他的眼線,平時都是能人輩出,怎么今兒個就來了這么個蠢貨?咒罵他事小,可要是把陸苧詡惹怒了,整個石流國都得遭殃!

但唐放顯然已經失了神智,邪修之所以人人喊打,就是因為這喪心病狂的陰鬼蝕心!

此刻,見兩人仍然一副不在意的神色,陸苧詡還繼續羞辱他,唐放心中那對修士的渴望和妒忌,終究在邪功的催動下生出妒火的陰鬼!

他雙目赤紅,周身隱隱泛起黑氣,顯然是被邪功反噬了心智。他踉蹌起身,不顧族人驚恐后退,指著堂內二人嘶吼道:“還敢辱罵!大膽!老夫現在就殺了你們!”

這一下,陸苧詡和褚伍欽展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神色,前者像是被氣笑了,搖著頭站起身,準備動手。后者神色凝重,眼珠子瘋狂轉動,似乎在思考眼下情況的解決之策。而唐家的族人都蜷縮在墻角,幾個膽小的已然尿了褲子——他們從未見過家主這般瘋魔模樣!

陸苧詡走上前,指尖一縷火紅的真氣正在游走,將被唐放激起的塵埃切成兩半。她歪頭打量唐放,像是屠夫在砧板前掂量一塊腐肉,她不語,只是微笑踏前。

但褚伍欽官袍下的后背已經生出些許冷汗,不過他面兒上卻笑得春風和煦:“陸小姐,上面的人總是顧及不全,這瘋狗偶爾也是要放出來咬咬野兔的,還請您不要多想。”

“哦?你是說,這些凡人是野兔,還是,我是?”

陸苧詡微微一笑,妖艷嫵媚,卻讓褚伍欽心中一沉!陸苧詡大笑一聲,手腕上的玉鐲突生光亮!巨大的劍刃登時出現在她的手中!

而堂外的唐放也突然掙脫鐵索!他的胸口迅速鼓脹!赫然浮現出一張猙獰的鬼臉!黑霧自他體內噴涌而出,逐漸化為三頭六臂的惡鬼,大院的梁柱都被他的鬼血腐蝕得吱呀作響!

見狀,褚伍欽眉眼一沉,這唐放已經沒救了,但他的部下可不能死在這里,于是立即下令讓眾人撤出,陸苧詡倒是也給他面子,一劍斬下將唐放的半個鬼相打得潰散,劍氣開路,給這些凡人士兵讓出一條生路。

待得堂中之人盡數撤離后,陸苧詡饒有興致地看著再度凝聚鬼相的唐放,手中劍身突然泛出漆黑的鱗紋:“拿活人孕鬼胎、養鬼嬰?這可不是他小小的唐家能做得到的事情。我說褚伍欽,你們這兒的國師,有點會玩啊?”

褚伍欽的神色變得有些陰沉,此事若是傳出去,周遭郡縣必會生亂,于是輕聲說道:“陸小姐此言差矣,我朝向來奉行仁治,治下百姓無不贊嘆皇恩浩蕩,但再熾熱的陽光下也會陡生陰影,此等小賊可不敢與國事掛鉤。”

陸苧詡發出一聲冷笑,不再與這玩舌弄唇之輩多掰扯,又不能打死他,那說不過就閉嘴好了。

在他們斗嘴的間隙中,化為陰鬼的唐放突然暴起,三頭六臂同時生出黑紅的火焰,那是陰魂的妒火所煉就的鬼火!

“嗯?燒血?還是人爐?”

見狀,陸苧詡一愣,終于收起了戲謔的表情,這可是邪修的法門,也就是說,唐放至少已經半只腳步入鬼嬰的層次了,倒是勉強夠格與凝丹境修士抗衡!

看著他的模樣,陸苧詡嘆了口氣,小聲說道:“這一趟算是來對了,否則小弟恐怕要死在這,啊,雖然他算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嘖,卑賤的凡人,真會給我找麻煩。”

陸苧詡抬了抬手,一股熾熱的真氣瞬間涌動在巨劍之上!

但意外突生,就在她準備動手斬殺這半成品鬼嬰時,堂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道稚嫩的驚呼聲!

“咦?這是哪里?誒?鬼..鬼啊!哥哥!哥哥救我!”

陸苧詡瞬間瞪大了雙眼,該死!這丫頭怎么就醒了?那可是能把筑基修士都迷暈幾日的丹藥!可眼下容不得她多想了,陰鬼在外,她必須馬上行動!于是毫不猶豫地一步踏出!

但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些,慘厲的鬼相在瞧見陸羽夜的瞬間就撐開六臂,以包夾之勢向她殺去!

陸苧詡眉眼一凝,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十二道金光突然從陰鬼腳下生出!眨眼間穿透鬼相,將它的三頭六臂全部鎖住!陰鬼頓時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嘯!嚇得陸羽夜小臉煞白!但立刻就被陸苧詡給帶回到堂中。

陸苧詡放下陸羽夜后,神色也恢復了平靜,轉頭看向褚伍欽,輕笑道:“啊,對了,我都忘了,褚大人也是修士啊,謝啦~”

褚伍欽輕吐一口氣,對陸苧詡微微躬身道:“陸小姐客氣,這本就是我國之災,怎敢讓陸小姐費心?”

說罷,褚伍欽再度揮手,十二道金光又透過鬼相直指唐家眾人而去!眨眼間斬殺了唐家一眾親族家丁!而后對院外眾將高聲喝道:“唐放勾結邪修證據確鑿,本官代君上誅其氏族,以證君威!”

“御史大人明察!”院外立刻響起了監天閣眾將士的回應。

陸苧詡見狀只覺得這些玩弄權術的人很可笑,搖了搖頭,不再多言,這十二金光是巽州境內專門針對陰鬼的大宗上隅門的不傳秘法,收拾一頭尚未成形的鬼嬰再簡單不過了。

但事情并沒有結束,誰知道石流國朝中那幕后黑手有沒有探查到小弟的秘密?若是真被察覺了,她可就得干點人神共棄的事情了。

當然,最好是能針對性打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使她從不怕這等小麻煩。

不過眼下的重點是這個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小丫頭,陸苧詡皺緊了眉頭,突然對自己一貫的懈怠有了點厭惡,她也是個天才,但向來崇尚隨心所欲,否則也不至于在這凝丹境停留這么長時間。

現在問題來了,她可沒有小弟的萬衍心經,沒法跨越境界和功法的限制去學習道家的通靈眼,也就無法察看陸羽夜的神魂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可是散神丹,就是筑基境的修士也得被迷上兩天,你這丫頭一介凡人,居然能這么快醒過來?”

陸苧詡死死地盯著陸羽夜,直覺告訴她,這丫頭身上也有秘密,但她看不明白。

這么想來,陸與淵到底是從哪把這丫頭帶出來的?

陸苧詡奉家族的命令南下尋找陸與淵,卻在元州最南丟了陸與淵的蹤跡,若不是她早年心血來潮在石流國掛了個供奉的職位,一時半會兒還不清楚陸與淵來到了青石鎮,更別說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妹妹了。

“呵,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陸苧詡冷眼看著陸羽夜,對這個讓陸與淵在意的小丫頭,她可是恨不得當場殺了她,眼下為了顧及陸與淵不好動手,可缺胳膊少腿就怪不得她了..

陸苧詡運轉丹田氣海,熾熱真氣頃刻繚繞在她的指尖,隨后于空中比劃,一道狀貌詭異的咒印便迅速浮現!

將陰鬼封禁起來的褚伍欽剛走回堂中,便撞見這一幕,不由得有些乍舌,冥魂術?!

這女人真是個瘋子,居然對這小女童動用這等陰險至極的狠招!這一招下去,縱使這小姑娘有幸存活,神智也得崩潰大半。

不過他并不打算多管閑事,這小姑娘是陸苧詡親手抓回來的,他可不想惹是生非,一個小丫頭而已..

.唉,他在心中輕嘆一聲,便轉過頭,眼不見心不煩。

陸苧詡察覺到他的動作,心中暗道這狐貍倒是識趣,便笑瞇瞇地走向陸羽夜,柔聲說道:“妹妹乖,剛剛那陰鬼不是一般貨色,姐姐擔心你被鬼氣侵蝕,現在要幫你做個檢查。”

陸羽夜聞言神色躲閃,想要后退,但背后已經是墻壁,她便腦袋一縮,躲到椅子下面,這一下倒是有些可愛,讓陸苧詡都忍不住想要揉捏她的小圓臉。

可一碼歸一碼,她可不會因此對這丫頭有半點改觀,便佯裝小心地蹲下,伸手漸漸靠近陸羽夜的小腦袋。

陸羽夜驚恐地看著那只逐漸靠近的纖手,卻只感到心中一片慌亂,可退無可退,她只能咬著牙閉上眼睛,在心里不斷默念著自己的名字,不斷地呼喊著哥哥!

陸苧詡邪魅一笑,眼神突然變得無比狠辣!瞬間抓住陸羽夜的腦袋,施展起冥魂術!

但下一秒,陸羽夜手腕上的金鎖突然生出一股洶涌的黑氣!額間也扭曲出一顆猙獰的豎眼!

陸苧詡神色一凝!只感覺后背傳來一陣冰冷的寒氣!周圍的景色也突然改變!她瞳孔猛縮,想要收手,卻怎么也無法動彈!

這時,她的身后緩緩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那聲音有些漫不經心,卻讓她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嚯嚯,雖然老夫料定這孩子會被盯上,可沒想到居然這么快,怎么,那個小娃娃呢?沒護好她?”

陸苧詡渾身一抖!這一刻,她明顯感覺自己的神魂在催促她趕緊逃命!那蒼老聲音中蘊含的陰冷氣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若是以陸家作為對比,她只感覺這聲音的主人可以輕易推平陸家所在的蒼梧山!

一念至此,就算是生來狂放的陸苧詡也感受到了生死時刻的畏懼感,她顫巍巍地說道:“前..前輩..”

“誒!”但蒼老的聲音立刻打斷了她,并笑呵呵地說道:“前輩就算了,老夫可沒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后輩,你就叫老夫..六老頭兒就好。”

陸苧詡的腦海中瞬間過濾自己所擁有的所有資料,但并未找到一個叫做六老頭的絕世高手,那么就很明顯了,隱世高人!

想必陸與淵正是進入到了這位大能者所在的隱世之地,并從中帶出了這個該死的丫頭!

“..六前輩,晚輩絕無惡意,還請您明察..”

“哦?無惡意?真的嗎?嚯嚯,那倒是老夫看走眼了,老夫本以為你與那能修成人間拜的世間大惡相差無異呢,那么,既然你與小男娃是血親,我這孫女可是被那小男娃認作義妹,能不能請你幫老夫也多照料一些呢?”

陸苧詡心頭一顫,孫女?若真是如此,陸羽夜很可能是繼承了這位大能者的衣缽,只是尚且年幼,那等天資還未完全顯露..嗯,這么一想,還是自家小弟聰慧,不過五歲時就已經修成煉氣四轉了。

“自..自然,六前輩請放心,以后羽夜就是我的親妹妹,我陸家必然將她奉為掌上明珠,無人膽敢冒犯!”

不過陸苧詡的表態并未讓六老頭兒滿意,但也沒明確反對,只是說道:“呵呵,世家大族就是這毛病,總是習慣仗勢欺人,奉若至寶就算了。你不去傷害她就行了,他們的路,終究需要他們自己去走,就好比..你們也沒辦法從與淵這娃娃的身上取得那等仙法不是?那畢竟啊,是屬于他的仙緣,你們又待如何?可別被陰鬼吃了神,落得個萬劫不復的境況喲~”

此話一出,陸苧詡的瞳孔瞬間收縮到極致!她猛然抬頭,望向四周!此時空蕩蕩的大堂內已是一片陰森!褚伍欽和陸羽夜都消失不見了!

她顫抖著,對著空氣大聲喊道:“您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會知道!”

但老者似乎不打算再多做停留,那蒼老的聲音自虛空中飄來,且漸漸遠去..

“嚯嚯嚯,與淵這小娃娃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他錯估了老夫所有,不過你放心,老夫還不至于來欺負你們這些小娃子,至于這大陸上的算計,那與老夫無關,你等自行其是就好,只是老夫要提醒你們一句,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啊!哈哈哈哈哈!”

當最后一道笑聲落下后,大堂之內驟然恢復正常,后方的褚伍欽一臉詫異地盯著她,小心問道:“陸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驚慌?”

陸苧詡被這聲音喚回心神,這才發現自己正拿著巨劍站在堂中,周圍的家具全都被她砍成了殘渣碎片,而陸羽夜正躲在褚伍欽的身后,滿臉驚恐!

陸苧詡見狀,接連喘了幾口大氣,而后看向褚伍欽:“你救的她?”

褚伍欽聞言雙眼微瞇,搖了搖頭:“非也,這孩童是在你毀壞大堂前突然出現在我身后的,下官也很好奇是怎么回事。”

聽到這話,陸苧詡收斂心神,將巨劍放回手鐲中,低下眉眼,有些后怕地小聲呢喃道:“不..不,沒什么..沒什么,你把這孩子送到我弟弟那,我要回族中一趟,至于這鎮中慘案..隨你處置吧,不過我還是要提一句,不準傷害我弟弟...”

說罷,陸苧詡像是失神一般走出大堂,飛身離開了青石鎮。

在她走后不過幾秒鐘,剛剛轉身準備看向受驚的小羽夜,耳朵里又傳入一道真氣凝音:“還有這小丫頭,也不準傷著!”

褚伍欽沉眉,望向腳邊的陸羽夜,臉上顯出深深的思索,幾分鐘后,他喚來衛隊,一部分負責處理院中尸骸,另一部分則是前往獄中將周二馬等衙役放出來。

至于陸與淵,他帶著陸羽夜親自前去了。

另一邊,一位身著白袍的中年修士正帶著幾乎要累斷氣的一老一少在沙垣江畔向著青石鎮的方向御氣奔襲!

“你所言為真?那孩童當真獨自斬殺了一顆鬼胎?”

“大人,小人所言萬不敢有假!那位小仙家是全鎮的恩人!”

“好!若能收得這孩童,我天元門復興指日可待!到那時..哼!什么中州陸家!北疆蠱門!全都要匍匐在我天元門的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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