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四洲四地(4k)
- 西游:長生從拜師鎮元子開始
- 貳月拾一
- 4020字
- 2025-03-12 20:07:51
李修安拜謝老君,但老君卻搖頭道:“這劍身的神鐵是有了,但還缺些輔件。”
聽到這話,李修安一愣,心想:“這莫非是老君想考驗我?”
于是李修安再拜,而后誠心問道:“不知是缺哪幾樣輔件,還請老君明示。”
太上老君道:“細細說來,一需不朽神木制劍鞘,二需千年天蠶絲編劍穗,三要異彩赤瑕嵌劍身,四取萬年玉髓配劍格。”
李修安心想果然是考驗,但老君說的這四樣東西他皆不曾聽聞,于是又請教道:“敢問老君,這四樣東西現在何處?青陽愿去取來配這七星劍。”
老君道:“只怕有些棘手。”
李修安道:“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哪怕是龍潭虎穴,青陽亦情愿去試一試,闖一闖。”
太上老君微微頷首,贊賞道:“好,不愧是鎮元兄的愛徒,南海觀音菩薩贊賞的年輕后輩,有膽量有魄力!”
“老君過獎了,還請老君明示這四樣東西現處何處?”
老君撫須娓娓道來:“東勝神洲不朽峰存神木,西牛賀洲那依城有天蠶,南瞻部洲寶石國藏赤瑕,北俱蘆洲苦寒山孕玉髓。”
李修安聽的仔細,記在了心中,同時心想:“這一下子跨了四洲四地,想來必是考驗了。”
既是老君考驗,李修安怎能退縮,不過好在最近修行有所突破,身子又輕松了不少,故在御風術與騰云術加持下,一天行個十萬里以上亦不成問題。
想到此,李修安對著老君再拜了一次,道:“多謝老君明示,青陽這便前去此四洲四地,收齊這四樣東西。”
老君卻是搖頭:“不急,待我詳細告知于你此四地具體位置,另外俗話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且讓我那徒兒暫時把武器借你一用。”
李修安道:“不瞞老君,在下還有一桿長槍乃那是那雙叉嶺中熊山君的武器,倒也湊合能用。”
老君點頭:“既如此,我送你一符,此符名為避死求生符,你帶在身上,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
說著老君從袖中取出一張金符道:“你且收下吧。”
李修安遂接過符,再次言謝。
而后李修安又向師父請示。
鎮元子亦點頭:“既如此,徒兒去吧,我信老君,此劍倘若能成,不失為上品仙器。”
李修安心中有了打算,出了兜率宮,離開天宮,徑直往那東勝神州方向而去。
待李修安離去后,鎮元子對老君道:“看來老君亦是對小徒有些不信任,故設了四個考驗,也罷,俗話說玉瓷之石,金剛試之,如此也好。”
老君卻是搖頭,笑道:“鎮元兄誤會了,吾并非不相信你這徒兒,相反吾與菩薩看法一樣,鎮元兄收了個好徒弟。”
“只不過鎮元兄的徒兒雖各方面不錯,卻缺少一些重要歷練,我觀你這徒兒雖有大仁大義,暗下卻少了一股兇勁,此乃大戰經驗不足也。”
“另外,你這徒兒雖然得了道,但我聽你所說未能斬斷塵心,確是有些可惜,此番歷練經歷,令他初識這四洲之地,未來或許能助他找出那未斷的塵心亦未可知。”
鎮元子聽了,思索一番,而后點頭道:“老君說的在理,我這徒兒雖剛剛下山歷練過一番,雖有修身卻并無修劫,如此說來歷練著實有些不夠,是貧道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貧道慚愧!”
老君笑道:“鎮元兄言重了,吾不僅僅是為你這徒兒考慮,其實也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兒,此番青陽賢侄前去那火焰山只怕有些波折,不過鎮元兄放心,你徒兒絕無生命危險。”
鎮元子點頭:“不管怎么說,在此多謝老君了!”
......
李修安往東勝神洲而去。
一路尋來,李修安發現這東勝神洲靈氣濃郁,靈山靈島無數,受天地靈氣滋養,奇珍異獸亦是不計其數。
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大名鼎鼎的花果山便在此洲。
但李修安此番前來并非游山玩水,按照老君說法,花果山向北三千里有一座山名為不朽山。
李修安距離此山主峰尚有百里,便已眉頭緊蹙。
此地附近與他預想中的可謂是天差地別,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是,這周遭百里靈氣極度稀薄,一片凋零的景象。
那不朽山主峰更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整個山峰竟是寸草不生,大量巖石破裂裸露在外。
這哪里是什么不朽峰,此情此景,更像是腐朽峰。
由此,這方圓百里之地與東勝神洲其他地方尤為格格不入。
李修安剛降落到不朽峰主峰,四顧一番,心里卻想著這等地方哪里去尋什么不朽神木。
然就在這時,山頭忽的震動,猶如千年不遇的大地動。
忽地轟地一聲,山峰巖石崩塌,從巖石地上鉆出一棵千年古樹。
那老樹虬枝如蟒皮似焦炭,樹瘤處忽開血目:“來者何人?膽敢擅闖本座的地盤!”
李修安打量著對方道:“我就說此地為何如此,原來是你這妖邪在此作亂!”
樹妖聽了,大怒道:“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野道士,不過也好,本王已經好久沒有吸收新的養分,今日就用你的血肉滋養本座這千年不朽身。”
言罷,那老樹的無數枝條蔓藤忽的暴漲,霎時遮天蔽日。
那些枝條蔓藤猶如一條條蟒蛇,眨眼間死死纏住了李修安的身軀。
見此,老樹得意的哼了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自送上門的美味,不過,本王倒要謝謝你,畢竟本王已經好久沒有嘗過血肉的滋味了。”
言語間,樹妖迫不及待的控制著數不清的枝條藤枝,那些個枝條藤枝這一刻化身成了一把把利器,刺進了被死死纏住的身體,企圖吸食血肉。
然而樹妖卻是嘶了一聲:“咦?這味道怎么不對?”
他松開這具軀體時,駭然的發現這具軀體竟變成了一顆枯木。
也就在這時,它全身猛地一顫,一股劇痛來自心房。
原來李修安使了個變化脫身術,用一棵枯木化成了他的樣子,而他本人變成了一只蟭蟟蟲兒,鉆進樹妖的腹中。
在大樹的肚子里,李修安看到這五臟六腑煞氣纏繞不散,也終于明白這棵古樹應該是被什么東西污染了。
這東勝神洲受天地靈氣滋養的原因,其棲居的生靈即便成精成妖,按理來說不應如此。
事實上,李修安此前不知道的是,這樹妖來歷大有說法。
數百年前,天庭遣雷部眾神誅滅了藏身在此地的蛟魔,那蛟魔身亡時帶著無盡的憤怒和怨恨,他身上流淌的血液恰好澆淌于此,被一古樹的根脈吸收,由此,數百年后,這棵古樹生了靈智,成了此地的大妖。
因受那蛟魔血液的影響,古樹成妖自有靈智后,變得暴戾無比,為了繼續壯大自身,大肆吸收新的養份,由此吸干了這方圓百里的生靈精元。
此事現已被天庭知曉,玉帝正打算派人除掉此妖。
樹妖臉上極度痛苦,整個身子劇烈收縮,口中吐血連連,竟開始求饒。
李修安不理,取出長槍繼續在它五臟六腑亂戳亂刺。
樹妖悲呼一聲,忽的轟然倒地,眨眼間顯出了本形,化為一顆死樹。
李修安使了個手段,稍微煉化了此樹,得到一截精木,又吹了個風咒,那些個瘴氣瞬間吹散而去。
見此,李修安這才繼續趕往下一個地方:西牛賀洲,那依城。
遠遠從空中俯瞰,此城規模不大,不說與東都長安相比,就連開封城的一半大小都沒有。
李修安尚未進城,就感覺到了很不對勁。
這城小是沒錯,但李修安竟一點人氣生氣都沒感覺到。
等李修安悄然進了城,看到眼前場景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這竟然是座空城或者說是座死城,這城中街道兩排掛滿了密密麻麻的繭筒,滿城街道尸骸遍野。
氣氛是如此的詭異,此等慘狀,李修安生平第一次見,內心亦是一寒。
他直接化成一陣風,沿著街頭往城中深處飛出,越靠近城內部,那尸骸可謂是堆積如小山,詭異修長的繭筒更是掛滿了城中每一個角落。
李修安直接潛入了這都城的皇宮,果然這皇宮便是這蠶妖的大本巢。
在那皇宮后院深處,李修安發現了正在吐絲的大白蠶,于是隨手捋了一團絲,正要離去時,嘶嘶沙沙的聲音從李修安的背后傳來。
竟是一只三丈多長的蠶妖從那宮院順墻爬了下來。
李修安看了眼,在他眼中這哪還是蠶,簡直堪比一只白色大蟒蛇。
那蠶妖嘴里發出嘶嘶嘶的聲音,而后對著李修安吐出一道道白絲,那絲凝練如布,閃爍著銀光。
李修安不敢大意,又是化風飛將而出。
待出了這后院,李修安又放了一把大火,吹了幾個風咒,加大火勢,同時使了個禁術,把皇宮的大門堵死。
那大火燒身的蠶妖不斷發出嘶鳴,李修安注意到成千上萬的蠶蟲破繭而出,像一群群大號的蛆蟲一般,潮水般朝皇宮涌來。
李修安見那皇宮被大火已燒了差不多,又一次化風逃離了這里。
數個時辰后,李修安來到了這南瞻部洲的寶石國。
此國亦是個小國,這里倒是沒有什么妖孽作怪,但卻一點都不太平。
李修安來的時候,這城外激戰正酣,兩方人馬正拼的你死我活,依舊是尸山血海,尸體推擠如山。
李修安順手救下幾個受了重傷的人,從他們口中得知,這里戰亂已經持續好幾年了。
原本這里倒是和平寧靜,人人安居樂業。
自從城內挖到出了血色寶石,原本名不見傳的山成了寶石山,此國亦改名成了寶石國。
這引起了周遭鄰國的覬覦,于是相繼發動了戰爭,但此地不管被誰占領,總有他人覬覦這里的寶石,以致于征伐不斷,終致這里成了人間地獄、生靈涂炭之地。
李修安暗嘆了口氣,遂來到寶石山。
李修安細細觀察了一番,這寶石山的西側已然被挖了差不多了,寶石幾乎已被挖光殆盡,但戰爭延續下來的仇恨怒火卻越燒越旺。
李修安又飛到了這城深處的禁地,那禁地高坡矗立著一座蛇形雕像,這蛇的眼睛很特別,放著異樣的光芒,竟是兩顆特殊的血色寶石組成。
那寶石釋放的光芒令人恍惚,仿佛能勾起的人們心中最深處的欲望和仇恨。
“原來如此。”
李修安遂使了個雷法劈毀了這座石像,帶走了那兩顆寶石。
城外正在廝殺的兩方人馬皆被這驚天霹靂震的膽戰心驚,不自覺停了下來。
取走寶石后,李修安又來到了北俱蘆洲的苦寒山。
與前面三大洲不同的是,這北俱蘆洲多為蠻荒之地。
氣候或酷烈或嚴寒,生靈粗獷,混沌無序,蠻荒未開,此地多猛獸兇獸。
那玉髓旁有一巨型獅子把守此地,與前面三洲之地相比,這里反而沒那么棘手。
這巨獅雖兇猛殘暴,卻無靈智,李修安稍微使了點手段,那獅子便被降服,李修安亦順利取得玉髓。
如此四寶皆齊,路上李修安返回時回想著自己見到的四洲情況。
東勝神洲,靈氣充沛,先天靈性生物眾多,大多數生靈未受世俗污染,倒也符合如來口中的敬天禮地,心爽氣平。
南瞻部洲,紅塵業障,欲望橫流,征伐不斷,亦符合那貪淫樂禍,多殺多爭的說法。
北俱蘆洲,蠻荒未開,混沌無序,如來說其雖好殺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無多作踐,似乎也沒毛病。
但這給李修安印象最深的西牛賀洲,如來說其不貪不殺,養氣潛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李修安反倒有些迷惑了。
且這那依國如若與后面的獅駝比,其實還是小巫見大巫了,難道說這些國啊什么的全城上下其實是有罪孽在身,故受此懲罰?
亦或者說這里是修行磨難,佛法普渡的試煉場?
李修安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或許對于他來說永遠也找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