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使團東行起波瀾「加」
- 大唐李瑁:請陛下殯天
- 逆轉乾坤的猴子
- 2029字
- 2025-02-17 18:00:00
大唐一下派出兩位皇子領銜與吐蕃接洽,且一位是儲君,一位是完全有能力競爭儲君的皇子,頓時引起了熱議。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有說上次螢火群龜李隆基還記得,始終耿耿于懷想要另立太子的,有說李亨優柔寡斷圣人很不滿,想借機考驗一下壽王,看看要不要換儲君的,有說李亨命格不好,他當了太子之后,邊境敗多勝少,為了國運,圣人不得不考慮壽王的。
總之一句話,想換太子。
這流言傳來傳去,自然傳到了李亨那。
太子集團普遍認為,這又是李林甫的一個奸計。
李林甫是真冤,他忙接待吐蕃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生怕出什么岔子,哪還有心思去玩什么陰招,但太子集團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這口黑鍋背到了他的身上。
因為除了他,再沒有人有動機有手段去陷害太子。
實際上,流言的傳出更多反映了潛在的輿論,李亨性格懦弱,常無主見,難以服眾,眾人擔憂一旦李亨登基,不是皇帝治國,而是他身邊的謀士治國,因此更傾向于行事果斷的李瑁。
這一民心所向被掩蓋在了派系斗爭之中,沒有幾個人能看到,除了少數的幾個有識之士。
比如郭子儀,比如李光弼,但當時他們還沒有到聲名鵲起的時候,且李瑁還是一個被無數耳目眼線盯著的無權皇子,因此雙方并無交集的可能。
這些流言自然也傳到了壽王宅里,李瑁正在為李憲披麻戴孝,這是李隆基唯一給他的補償,允他以私服服喪,報答李憲的養育之恩,但僅限于在自己的宅邸內。
李瑁一聽,就知道機會來了,立刻喚來了武慶。
李瑁道:“聽說吐蕃要派使團來長安,明面上朝拜,實則議和,當然是我們求和,定了我當接待副使,你讓那五兄弟準備一下,到時鴻臚寺開宴的時候就按計劃行事。”
武慶趕緊道:“大王放心,聽說吐蕃過來得要大半個月,這么多時間,足夠我們去找一只大龜了。”
李瑁奇怪道:“找龜干什么?”
武慶問道:“難道大王不是想再搞一次祥瑞?”
李瑁搖手:“不不,不搞這個。”
他的眼里閃過一抹冷厲的寒光:“這次我要殺人。”
武慶嚇得“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大王,且不說鴻臚寺警戒森嚴,不比得少陽院,那大相是什么身份,真殺了他,吐蕃必定不肯罷休,定然興起大戰,到時邊境不平,生靈涂炭,攪得政局更加混亂,波及長安,對您更加不利。”
他真搞不懂這個主子,突然之間性格大變、判若兩人不說,還整天琢磨搞各種破壞,比李林甫還要陰險狠辣。
要說他想上太子之位,也沒見他去討好皇帝,辦好差事。
要說他對儲君之位沒有想法,可所有的箭頭對準的都是太子李亨。
李瑁到底要干什么,連他這個身邊最親近的人也看不明白。
李瑁哭笑不得:“起來,起來。誰說要殺大相了?你放心,我心中有數,一不會破壞議和大事,二更不會引發戰亂,殘害大唐百姓。”
畢竟,這江山將來是自己的江山,這子民將來是自己的子民,李隆基不懂得愛護,作為后世的大好青年兼謀略專家,他比誰都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真理。
至此,天寶年間第一懸案在李瑁的策劃下,正式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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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使團出發后,走涼州,過涇州,一路迤邐往東,瀏覽了中原境內壯美的河山和肥沃的平原,這使得他們更加蠢蠢欲動,入侵中原的意愿變得尤其強烈。
行至咸陽的時候,便有大唐鴻臚寺派出的官員候著,安排入驛站休息,明日一早啟程前往長安。
一切看起來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沒人想到,吐蕃使團中已經起了異動。
起因便是大相兀論樣郭看到大唐原來是如此的富饒繁華,尤其是越近長安,人煙繁茂,車水馬龍,無數的奇珍異寶、絹帛瓷器,都晃花了他的眼睛。
此時,他已經有點后悔,當初急于求成,攛掇著贊普輕易答應了唐使的報價。
看來對于大唐而言,這點歲錢綽綽有余,再往上翻個幾倍都使得。
但條件已經談妥,不能貿然出爾反爾,除非事出有因。
老天沒給這因,那便自己造因。
想到此處,兀論樣郭坐不住了,立即派人叫來了蘇拉澤。
這蘇拉澤是他新近認的干兒子,本是吐蕃上任贊普之女與突厥小可汗私通生下的兒子,在突厥長大到十六歲后被驅逐,不得已投奔了母家。
由于身世卑賤的關系,棄隸縮贊只把他當一個小玩意兒,編入到了近衛隊中,作為貼身的奴仆。
沒想到蘇拉澤生性機敏,又善于逗樂,隨軍打仗時總能想出些奇怪的點子幫助獲勝,因此漸漸擢升為近衛隊的副隊長。
兀論樣郭看上了他的聰明伶俐,想著自己手下恰好缺乏一個腦子靈活的人,就將他認作干兒子,收作己用。
兀論樣郭屏退所有人,令人在門外望風,對蘇拉澤道:“我兒,一路行來,中原竟富饒至此,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如今想來,當初和談的價錢定得太低,現在不好翻臉,你可有什么法子?”
蘇拉澤早就料到了這著,笑道:“阿爸,若是要翻臉,得進長安之前翻。進了再翻,唐朝的人都愛面子,咬死了不肯松口,我們反而要不到好處,說不定還得做賠本生意。”
兀論樣郭為難道:“明天一早就要進長安了,這么短的時間,找什么由頭鬧事呢?而且,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總得找個合適的理由。”
蘇拉澤心中冷笑,擺明是不認賬,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還要什么合適的理由,無非是找個說得過去的由頭而已,面上卻不露分毫,依舊笑得溫和:“阿爸說的是,由頭我已經想好了。”于是附耳這般這般說了一通。
兀論樣郭面色變了幾變,猶疑道:“這樣行得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