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奉命查案
- 信鼎河山:從負(fù)罪含冤到平定天下
- 歐蘇放風(fēng)箏
- 2039字
- 2025-02-22 22:20:32
蕭無彥如約將彭信家眷一眾人等,遷到了磐京城中新的院落。毛啟元由于行動不便,需人看護(hù),被一直留置于蕭無彥的府中。
這幾天,從驛所中遷出的不止彭信等人。梁使等人也被安置到了新的館舍,并加配了禁軍在四周晝夜巡視。一切安排,如徐浩然所說。
懷德王在殿中當(dāng)著眾人,命彭信加入對刺殺案的調(diào)查,輔佐徐丞相。這一要求,彭信自然無法拒絕。然而自眾人退朝以后,除了磐京府司錄司曾例行向彭信詢問證言,他就被晾在了一邊,再沒有人來找過他。
“蕭將軍與丞相之間政見有分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間逼仄的側(cè)房中,劉順坐在彭信對面,擺弄著放在桌上的纏袋:“既然懷德王給了你調(diào)查此案的權(quán)力,你就要給出一個令大家滿意的結(jié)論,而不能任由徐丞相借題發(fā)揮?!?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需要蕭將軍的幫助。今天你要是不來,空有懷德王的任命,我怕是連這司錄司的后堂都進(jìn)不來。”
彭信并非不清楚這刺殺案的結(jié)論,對眾人去留安危的影響。他自然希望借此洗清蕭無彥的嫌疑。然而這兩天,他處處碰壁,想要拜見閉門不出的封家父子,被安榮法直接拒絕。想要查閱磐京府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亦被各級官僚拖延推辭。
劉順的到來,不光是蕭無彥給彭信派了一個助手,更是象征著他打開了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提供幫助。
不一刻,一名書吏抱著一摞紙張走進(jìn)了這個狹小的房間。他小心翼翼地將這疊文件展開在桌面上。
“目前關(guān)于梁使刺殺案的卷宗都在這里,你們只能在這看,不準(zhǔn)拿出去,天亮點卯之前,我就得把它們都放回去。”書吏說話的語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
劉順從纏袋中掏出幾張折疊的錢莊紙鈔,塞到書吏手中:“不要著急承兌,待過幾個月再去兌出。蕭將軍一諾千金,還會坑騙你?”他見書吏臉上還帶有遲疑,連忙補充道。
那書吏收了好處,卻也不退走。他尋個角落坐下,盯著二人翻閱卷宗,似是生怕文件遺失損壞。
彭信也懶得理會書吏的“監(jiān)視”,便在桌上將紙張逐一展開。
“……昨日飲茶之后略感疲憊,便早早歇息了。睡得安穩(wěn)踏實,無夢無驚,待被喚醒,才得知發(fā)生何事。被縛之時,并無感覺……
……雖然屋中散亂,包裹也被拆開,但一應(yīng)所攜之物,印信、公文、錢鈔、朝服等都在屋中找到,并未遺失……
……所言俱實,并無虛詐。梁翰林學(xué)士,封浩”
這是為封浩所記錄的證言,后面還有他自己的簽字畫押。
“……昨夜因與人邀約在花園賞花對詩,所以溜出房間。但于園中被對方呵斥毆打,待回屋之時,正好撞見刺客從封浩房間闖出,遂呼喊‘有刺客’。刺客只是將封江絆倒,并未傷其性命。封江覺得刺客身形熟悉,但并未看清其面貌……
……所言俱實,并無虛詐。封江”
封江的證詞之后,還有一段書錄官員的補充:“園內(nèi)與封江沖突爭執(zhí)者,系梁降將彭信?!?
“……因為對鄖的禮品都存在驛所倉庫,故安榮法與一行隨行護(hù)衛(wèi)都在庫房與館舍房間之間輪班巡視,事發(fā)之夜一如既往。并未有人看到可疑之人翻墻進(jìn)入館驛之內(nèi),或靠近封江房間。聽聞有人呼喊有刺客時,安榮法便帶一眾護(hù)衛(wèi)沖向封江的房間,然而并未攔截到此刻……
……所言俱實,并無虛詐。梁制使,安榮法”
彭信仔細(xì)閱讀著三人的證詞,卻總覺得其中措辭,不合常理。他突然醒悟,從身上掏出那天在自己房中撿到的“決一勝負(fù)”的字條,仔細(xì)比對上面的筆畫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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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除了證言,還有諸多現(xiàn)場實紀(jì),調(diào)查筆錄,溝通文書。待彭信統(tǒng)統(tǒng)閱讀,從司錄司出來,已是五更。
他打發(fā)劉順去了,自己回到居所,倒頭便睡,一覺醒來卻已是下午。睜開眼睛,卻見月娥正坐在床頭看著他。
她見彭信醒來,眼中笑意盈盈,伸手輕輕撫去他額前的碎發(fā),柔聲道:“你可算醒啦,忙了這么久,定是累壞了?!?
說著,她起身端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濃湯來:“我特意給你熬的,快嘗嘗,補補身子?!?
彭信坐起身,接過湯碗,鼻尖縈繞著暖烘烘的香氣。他輕抿一口,溫潤的滋味瞬間在舌尖散開。
“真好喝,月娥,辛苦你了。”
洪月娥默默看著他喝完,收走了碗筷。再次回到房間時,手中卻多了一張書帖。
她坐到彭信身邊,將書帖遞到彭信手中:“剛剛有人送了這帖到這里,要邀你今晚赴宴?!?
“對方可有說明是何人相請?。俊迸硇鸥械郊{悶,他已經(jīng)被人冷淡對待了好幾天,期間從未得到任何人的邀約。
“說是望海公相請,送信人還特別吩咐讓你一定要去?!?
所謂望海公,便是懷德王的次子,符修德。也就是那位要與梁國公主聯(lián)姻的人選。彭信皺起眉頭,他與此人未曾謀面,也無瓜葛。這種是非緊張之時,符修德為何要邀請他會面?
他打開拜帖,見上面寫著:
“彭信賢士如晤:
久仰賢名,傾慕殊深。聞君遠(yuǎn)道而來,一路勞頓,本公不勝掛念。
特于今晚設(shè)宴于風(fēng)月樓,為君洗塵。此地佳肴美釀,姿艷藝絕,誠望與君把酒言歡,暢抒胸臆。
屆時恭請君撥冗蒞臨,萬勿推卻?!?
不待彭信看完,這拜帖卻突然被從他手中抽了出去。待彭信轉(zhuǎn)頭,只見月娥一臉怨氣地瞪著他:
“這風(fēng)月樓是什么地方?”月娥緊緊攥著拜帖,眼眶微微泛紅,語氣里滿是委屈與嗔怒:“你這段時間忙刺殺案,我都沒怎么好好和你說上話,如今倒好,一醒來就有人邀你去這什么風(fēng)月樓,還是個身份尊貴的望海公。那地方聽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去處,還姿艷藝絕,去了還不知道要被怎樣勾了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