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心下一陣感嘆,這趙國的風(fēng)氣竟也開放到這種地步。
接下來,在誨人不倦的小二哥那里她倒是掌握了不少關(guān)于這個王朝的背景。
此時正是大趙建國第十九個年頭,趙高祖趙慶一在亂世之中諸侯紛亂之時,與柳丞相君臣同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最終厚積薄發(fā),凌厲出擊,短短三月里,破城殺將覆軍,趙統(tǒng)一。
她一下子抓住了故事的重點,殷切地,“那那位柳丞相呢?”
伙計聞言一愣,待反應(yīng)過來時,猛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嘶著聲訴求道,“姑奶奶啊,你瞧小的這張破嘴!您就當(dāng)小的什么都沒說。”
柳翩翩從袖袋里取出一錠金錠子“啪”地一聲砸到桌上,笑嘻嘻地瞅向他,“如何?”
小二哥將金錠子悄悄地攏在袖里,眉目間染上極為歡喜的顏色,悄悄湊上前來,“這事雖不可說,但姑娘非要一嘆究竟的話,不妨去看看那位吟娘,據(jù)說她和丞相府頗有些淵源。”
柳翩翩十分好奇,“哦?這有何淵源?”
小二哥極為自豪地拍拍胸脯,“想我們別鵲樓也是在三國之中享譽盛名,這一杯茶就比外面高雅上多少倍。那吟娘獨自一個女子竟然能在這里謀的一個長期的住所,又豈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得到的?”
柳翩翩送茶到唇邊的手一頓,“難道她和你家掌柜的是親戚?”
那小二哥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幽幽地說道,“我以為你會以為她還有錢?”
柳翩翩點點頭,“也是,不過她真的和你家掌柜的不是親戚么?要不她一個獨身的女子每天這樣拋頭露臉也不擔(dān)心遇到什么壞人?”
小二哥極為同情地看向她,“我說姑娘,看來你果然不是趙國人,這樣在公共場合演繹歌舞才藝的女子,是絕對沒有人去欺辱的,這還是以前丞相在迎娶蕓夫人之前,皇帝頒布的詔令。”
原來因為那位丞相夫人云心瑤的出身問題。看來那皇帝為了籠絡(luò)這個柳丞相竟然連趙國的民風(fēng)都修改了。
那小二哥繼續(xù)侃侃而談,“說起我們這樓里的大當(dāng)家,從我爺爺這輩就在這邊當(dāng)伙計,到我這輩都五六十年了,都沒有見到過這樓里的大當(dāng)家,可這樣了不得的人,也是沒有資格見到那大掌柜的。”
柳翩翩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么斬釘截鐵的打斷她的猜測,想了想終究又是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歪頭看他,“剛剛我問你的是什么著來?”
小二哥愣了下,就像泄氣的皮球,無力地聳聳肩,“我,好像忘了。”
袖子被人重重一扯,柳翩翩低頭看向罪魁禍?zhǔn)祝靶《寡浚阍趺戳耍俊?
小豆芽說,“姐姐,他剛剛和你說到吟娘并不是因為是掌柜的親戚,而是因為有錢才住在這兒。”
柳翩翩還沒弄明白,那小二哥猛地一巴掌又拍在了自己頭頂,“對對,對,就是,您瞧瞧這豬腦子。”
柳翩翩這次是反應(yīng)過來了,不過聽到這話臉色卻是刷地黑了。
那小二哥接著又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這吟娘如何如何地有錢,如何地慷慨,剛剛邁進店門就扔給她十兩的金子。
“那她哪來那么多的錢?”
小二哥尷尬的笑笑,“瞧我又說跑題了,重點就在這錢的來處上,我隔壁大媽的女兒的表姐的遠(yuǎn)方親戚,有一次去當(dāng)鋪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吟娘竟然在那當(dāng)了許多丞相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