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利弊權衡
- 我叫胡國華
- 乾隆.CS
- 3341字
- 2025-02-09 18:46:48
眾人望著那被煙塵徹底掩埋的甬道,一時間竟都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虎哥雙眼布滿血絲,手里的大刀無力地垂著,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老刀,你可不能就這么沒了啊!”
阿雪眉頭緊鎖,神色哀傷,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發丘印,像是在尋找一絲慰藉。秀才則癱坐在地上,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他嘴唇顫抖,想說些什么,卻又被哽在喉嚨里,只能發出幾聲嗚咽。
就在大家滿心悲戚,以為老刀真的兇多吉少時,那彌漫的煙塵之中,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咳嗽聲。眾人瞬間警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煙塵處,大氣都不敢出。
只見一個人影緩緩從煙塵里走了出來,身形有些踉蹌,滿身塵土,還帶著斑斑血跡。待那人影走近些,我們終于看清,正是老刀!
“老刀!”秀才激動得大喊一聲,連滾帶爬地朝著老刀奔了過去。老刀抬起手,虛弱地擺了擺,示意自己沒事。可他這一抬手,卻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微微皺眉。
“你可算活著出來了!”虎哥大步上前,用力拍了拍老刀的肩膀,眼眶泛紅,臉上卻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老刀微微點頭,聲音沙啞:“這甬道里機關雖多,卻還留了條暗渠,我順著爬了一段,才躲過了坍塌。”
阿雪連忙上前,從包里翻出一些傷藥,遞給老刀:“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眾人圍著老刀,臉上的欣喜還未完全褪去,可很快,一陣刺鼻的異味鉆進了鼻腔。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地方的空氣不對勁。
我說:“完了完了,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來之前就該帶兩只活雞活鴨探探路,這空氣里保不準有要命的玩意兒!”
陳寬在一旁滿不在乎地咧嘴一笑:“嘿,你說那,我帶了。”
我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忙追問:“在哪呢?”
陳寬撓撓頭,嘿嘿一笑:“路上餓了,吃了。”
這話一出,我差點沒被氣暈過去,虎哥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現在說這些有啥用,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兒才是正事!”
阿雪一直沒吭聲,她蹲下身,仔細查看老刀的傷口,手上動作麻利地幫他清理、上藥。老刀疼得直抽冷氣,卻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秀才還沉浸在老刀死里逃生的喜悅里,眼眶紅紅,拉著老刀的手:“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說著說著,聲音又哽咽了。
老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眾人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相互攙扶著,小心翼翼地順著甬道繼續前行。四周彌漫的詭異異味愈發濃烈,腳下的路也變得崎嶇難行,仿佛每一步都踩在隨時可能觸發機關的陷阱之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開朗,一座巨大的圓形墓室出現在眾人眼前。墓室的墻壁上刻滿了奇異的符號和圖案,在黯淡的燈光下散發著神秘的氣息。正中央擺放著一口巨大的棺材,棺身雕刻精美,一看便知棺中之人身份不凡。
“這……這應該不是主墓室吧?”我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四周,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秀才推了推眼鏡,走上前,圍著棺材繞了幾圈,若有所思道:“從這墓室的規格和陪葬品來看,這里面的人很可能是墓主的親人。”
虎哥一聽,立刻來了興致,挽起袖子就要去開棺:“管他是誰,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說不定里面有什么寶貝,能幫我們找到主墓室的線索呢!”
“等等!”我連忙伸手攔住他,“這棺材不知道在這里放了多久,誰知道打開會有什么危險?還是小心為妙。”
陳寬在一旁哈哈大笑:“怕什么!咱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被一口棺材嚇住?”說著,他從包里掏出炸藥,就要往棺材上放。
“你瘋了!”我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炸藥,“這墓室里空氣本就不對勁,再用炸藥,萬一引發什么連鎖反應,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商量來商量去,可棺材擺在那兒,終究是繞不過去的坎兒。一番激烈的討論后,大家還是達成了共識——這棺材,必須得開。
“可不能再由著陳寬胡來了,要是再用炸藥,這墓室塌了,咱們都得陪葬。”我一臉嚴肅,掃視著眾人。
“那依你說咋辦?”虎哥撓撓頭,一臉疑惑地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就用摸金校尉的法子,得合乎規矩,否則指不定會惹出什么大禍。”
一聽這話,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虎哥挽起袖子,摩拳擦掌,他那魁梧的身形往棺材前一站,頗有幾分威風:“行,我力氣大,開棺這事就交給我吧!”
陳寬在一旁眼珠子一轉,湊到我跟前,嬉皮笑臉地說:“嘿,你可別是嘴上說得好聽,連蠟燭都沒帶吧?”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我可不像你,關鍵時刻掉鏈子。”說著,我從包里掏出一根又大又粗的白色蠟燭,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不是吧,這么大的蠟燭?這不是作弊嘛!”陳寬一下子跳了起來,扯著嗓子嚷嚷道。
我懶得理他,拿著蠟燭,小心翼翼地朝著墓室的東南角走去。按照規矩,這摸金校尉開棺前,必須得在東南角點上蠟燭,倘若蠟燭熄滅,那就得把東西原樣放回,趕緊離開,否則必遭大禍。
眾人都屏氣斂息,緊張地盯著我手中的蠟燭,仿佛這小小的火苗,承載著大家的生死命運。墓室里安靜得可怕,只有我輕輕的腳步聲和陳寬時不時的嘟囔聲:“這么大蠟燭,不公平啊……”
待我好不容易把蠟燭穩穩地立在墻角,點燃燭芯,那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搖曳閃爍,眾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我在原地佇立許久,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搖曳的燭光,大氣都不敢出。見蠟燭穩穩燃燒,沒有絲毫異樣,我才微微點頭,向虎哥示意可以動手。
虎哥深吸一口氣,雙手扣住棺蓋邊緣,猛地發力。“嘎吱”一聲,那厚重的棺蓋竟被他硬生生地掀了起來,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眾人圍攏過去,往棺材里一瞧,都驚得瞪大了眼睛。只見棺材中躺著一位妙齡女子,面容絕美,十七八歲的模樣,身著華麗服飾,周身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陪葬品,珠寶玉器散發著幽光,在這昏暗的墓室中顯得格外奪目。
“乖乖,這墓主人的親人,生前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陳寬眼睛放光,一邊說著,一邊就想伸手去拿陪葬品。
可就在他的手剛伸出去的瞬間,變故突生。那女子的尸體像是突然接觸到空氣,迅速發生了變化,原本白皙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不過眨眼間,就變得面目全非。
“哎呀我去!”陳寬嚇得一哆嗦,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嘴里還嘟囔著,“要么說女人老得快呢,這也太快了。”
阿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陳寬卻渾然不覺,依舊在那自顧自地說著。此時,蠟燭的火苗依舊穩穩當當,沒有一絲晃動。
虎哥和陳寬哪還按捺得住,摩拳擦掌就要再次動手。就在他們的手即將觸碰到陪葬品的時候,那蠟燭的火苗毫無征兆地變了顏色,原本昏黃的火光,竟變成了詭異的幽綠色,在黑暗中閃爍跳躍,仿佛一只來自地獄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眾人。
就在那幽綠色的燭火搖曳不定之時,整個墓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地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眾人站立不穩,紛紛摔倒在地。還沒等我們緩過神來,墓室的前后兩端竟緩緩升起兩道厚重的石門。
石門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虎哥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瞪著那石門,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不耐:“這他娘的又是哪一出?”
眾人圍上前去,只見石門上刻著四個大字,一扇門上寫著“一生”,另一扇門上則是“一死”。那字跡蒼勁有力,仿佛是用刀斧生生鑿出來的,在這昏暗的墓室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這啥意思?”陳寬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大家。
阿雪眉頭緊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石門,眼神中透著一絲警覺。
我心里也有些發毛,轉頭看向秀才:“你學問高,說說看,這到底是啥意思?”
秀才推了推眼鏡,沉吟片刻后說道:“依我看,這恐怕是墓主給咱們設下的一道生死抉擇。‘一死’或許意味著繼續前進,深入古墓,探尋更多的秘密,但前路兇險,生死難料;而‘一生’,大概是讓我們拿了這棺材里的陪葬品,趕緊離開這里,保住性命。”
眾人聽了,都陷入了沉默。這選擇確實太難了,一邊是未知的寶藏和古墓的秘密,另一邊則是性命。
虎哥咬了咬牙,率先開口:“怕什么!咱們都走到這兒了,難道就這么回去?我選繼續前進!”
陳寬也在一旁附和:“對,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多可惜!說不定里面有更多的寶貝呢!”
我心里卻有些打鼓。這古墓里機關重重,誰知道繼續前進會遇到什么危險。可就這么放棄,又實在不甘心。
阿雪看了看大家,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凝重:“不管怎么選,大家都要想清楚,這一步邁出去,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老刀一直沒吭聲,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手握著那把黑刀,眼神堅定。我知道,他雖然不說話,但心里已經有了決斷。
一時間,墓室里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權衡著利弊。而那兩扇石門,就像兩個沉默的巨人,靜靜地等待著我們做出決定。無論我們選擇哪一條路,都將迎來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