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哄愛:白月光與朱砂痣
- 雪云霜
- 2123字
- 2025-01-26 10:47:39
無人應(yīng)答。
一根煙抽完,景若初反手將煙蒂摁在傅曜的鎖骨上。
“呃啊——”傅曜喉嚨里發(fā)出低聲的慘叫,他聞到了皮肉灼燒出一股淺淡的肉焦味。
“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傅曜從出生起就沒受到過這種屈辱,被傅家當作繼承人來培養(yǎng),從小眾星捧月,要月亮有月亮,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有過現(xiàn)在這樣的慘樣!
他發(fā)誓等傅家來救他出去了一定要這個女人好看!
敢這樣對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丟進傾城醉玩得生不如死!
任憑傅曜如何咆哮挑釁都無人搭理,少女一個眼神,景武立刻會意,把準備好的水和毛巾拿來上來。
景若初纖細白皙的手把玩著白色的毛巾:“有一種刑罰叫做水刑——只要把毛巾蓋在人的臉上,再把水慢慢的倒在毛巾上,會令人恐懼生不如死?!?
她展演一笑,眼底毫無笑意:“傅曜少爺,你想試一下嗎?”
“你!”傅曜驚懼,顫聲大喊:“你別過來!”
這種骯臟的事情自然不必她親自動手,立刻就有兩個保鏢接手,一個負責(zé)按住毛巾,一個負責(zé)往毛巾上澆水。
毛巾覆蓋住傅曜的整張臉,當視覺的感官被遮蓋,聽覺就格外的靈敏,他聽到水被水瓢舀起的聲音,再然后就是水澆在毛巾上浸濕隔絕空氣的窒息感。
內(nèi)心的恐懼被無限的放大,他大吼大叫水只會趁機鉆入他口中,毛巾之外則什么也聽不見。
四肢也只能小幅度掙扎,鐵鏈摩擦的聲音“滋啦”作響,連腦袋也被大力固定在一個方向,根本就動彈不得。
好在景若初并沒有讓他那么快就死掉的打算,等他掙扎變小快要斷氣時又被拉回了陽間,傅曜臉上的濕毛巾被移開,得到了短暫的呼吸時間。
傅曜劫后余生,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空氣,還未等他緩過勁來,濕毛巾又蓋在臉上,冰冷的水澆在毛巾上,窒息感接踵而來,然后又被拿開,呼吸,拿開,呼吸。
反復(fù)十幾次。
傅曜像一條幾乎缺水的魚一樣要死不活的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瞳孔渙散,意識不清。
景若初點了根煙,景武上前查看:“傷口感染了?!?
少女沒表示,她當然不會好心的給傅曜請醫(yī)生來給他醫(yī)治,如果她善良的話傅曜肯定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破爛的廢棄工廠里。
“喲呵,那么熱鬧呢?”工廠掉漆的大門被推開,外面的雨注因為風(fēng)而傾斜,大門一開全部飄了進來。
一個長得像狐貍精,白襯衫領(lǐng)口大開,放蕩不羈的男人走了進來。
景祀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傅曜,聳肩道:“看來我來的太晚了,好戲散場了?!?
景武白他一眼,這個長得像老鴇男媽媽的狐貍精真是礙眼。
景若初將還剩一半的煙摁在她專屬的鎖骨煙灰缸里,看向那個老鴇男媽媽:“等哥哥醒了你就去傾城醉應(yīng)聘,貼身保護著他?!?
以景若初對顧何悲的了解,就算是死過一次顧何悲也不可能放過這份高薪但是危險系數(shù)高的工作。
活著是需要錢的。
景祀臉上笑意一僵,滿臉不可置信:“你讓我去當鴨子?”
景武笑出了聲。
少女不置可否:“只有一個命令,就是保護好他?!比缓筮~步離開,景武連忙跟上。
剩景祀在原地風(fēng)中凌亂。
天蒙蒙亮,大雨停歇,景若初有點兒損傷的邁巴赫停在平江市級醫(yī)院住院部門口。
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顧川。
見到下車的人,顧川小跑上前,質(zhì)問道:“你把傅曜藏哪去了?!”
顧川沒能沖上來,景武就已經(jīng)大步跨出去將顧川攔下了,景若初頭也不回的走進住院部里。
“艸?!鳖櫞ò盗R一聲。
少女面容有些疲憊,她走到專屬貴賓電梯前,那里站著一個女人,見到景若初時有目標的迎上來,又是一個不速之客。
是這件事中唯一一位女主人公——溫螢。
她害怕傅家的報復(fù),所以一直待在醫(yī)院里不敢出去,從出事起守到現(xiàn)在,身上還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
“我叫溫螢。”她已經(jīng)不復(fù)以往的驕傲自信。
景若初后退一步:“倒是漏了你。”
溫螢可以說是這件事情上的始作俑者,如果沒有她,可能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溫螢?zāi)樕话?,傅曜的事情她已?jīng)聽顧川說過了,傅家可能沒能力向景若初尋仇,但是把怒火加在溫螢身上卻易如反掌。
她不敢出醫(yī)院的范圍內(nèi),生怕被傅家抓走報復(fù)。
看著眼前人畜無害的少女,很難想象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居然是如此的強大。
長了一張?zhí)焓鼓?,做的居然是閻王事?
“你是想好了死法來找我兌現(xiàn)的嗎?”景若初問。
不,她還不想死。
溫螢知道不能這樣回答,不然只會死的更慘,她還想活著,她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她要活下去。
“咚”的一聲,溫螢膝蓋著地,干脆利落的跪在景若初面前磕三個頭:“求你現(xiàn)在放過我,我還不能死!我要報仇,等我大仇得報,這條命都給你。”
少女睥睨她:“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我這人最是嫉惡如仇,現(xiàn)在能站在這里已經(jīng)算是我大發(fā)慈悲了?!?
她不想在顧何悲在的地方見血罷了,不然這個人早就已經(jīng)被她丟出去了。
溫螢聲音顫抖:“我、我有利用價值,我可以拿回溫家供你驅(qū)使。”
景若初笑了:“我身邊都是令我驅(qū)使的世家,溫家算是個什么東西?”
溫家在這個平江市不過是勉強排得上號。
溫螢沒有和她談判的籌碼,她的下場也會如傅曜一樣。
“叮。”電梯從三十層停在了一樓,電梯打開,里面空無一人。
景若初剛抬起腳,忽然一聲清脆的“嘀嗒”一聲,少女纖細手腕上一條銀鐲子掉在了溫螢面前。
那是一個書本款式的鏈子,書本很有厚度,似乎可以打開,被一條不粗不細的鏈子懸掛著,暗扣的扣子壞了才掉了下來。
書本扣子被摔壞,呈打開狀,一張照片毫無預(yù)兆的映入溫螢的眼睛里。
那是一張一寸相,相片很舊,有些泛黃,但是能看清照片主人的模樣。
溫螢還想仔細辨認,景若初臉色一變,飛快的撿起那條墜子,仔細檢查有沒有摔壞,確認沒事后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