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哄愛:白月光與朱砂痣
- 雪云霜
- 2068字
- 2025-01-26 10:46:01
處理了一天的瑣碎事情,顧川洗去一身疲憊,把自己陷在柔軟舒適的床里準備美美的睡一覺時,床頭柜的手機又響起了鈴聲。
顧川假裝沒有聽到,他像只沒有骨頭的魚癱在床上,奈何手機不僅響鈴還震動,震得床頭柜“嗡嗡”響,像把電鉆一樣在腦子里亂鉆。
內心煩躁一瞬,顧川咕嚕嚕滾過去接起:“你最好有什么大事!”
電話那邊說了些什么,顧川瞪大眼睛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什么!”
顧不上換衣服了,顧川裹著睡袍去地庫開車,來到傅曜的病房就只剩兩個保鏢臉上掛了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病床上床鋪凌亂,原本躺在上面昏迷不醒的傅曜已經不見了。
他才離開多久就出事了!
顧川抱頭在病房里轉了兩圈,怒吼:“人呢?”
眼睛腫了一只的保鏢答:“顧少你走了沒多久,就有一伙人闖進來帶走了傅少。”
顧川腦海里閃過景若初的身影,絕對的直覺告訴他絕對是她干的。
他立馬召集人馬去市級醫院搶人。
平江市市級醫院無菌重癥監護室里躺著顧何悲,他毫無生氣躺在病床上,身上連接著各種儀器,來探望的人只能站在外面隔著玻璃探望。
顧何悲所在的一整層樓都被包下,電梯入口和病房門口兩側都站滿了保鏢,還有不定時的巡邏,進來的醫生護士都要被檢查一遍。
顧川原本想把顧何悲控制住和景若初交換回傅曜,結果他和他的保鏢們連電梯都出不去就被攔下了。
他想硬闖,奈何對面實力強硬,一把把散發著寒意的槍支直直的對著他們,通體生寒。
“……不好意思走錯了,打擾了。”顧川訕笑離開。
電梯門打開又合上,電梯里的人一動不動。
保鏢問:“顧少,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按道理來說他已經通知了傅黎,以傅黎對傅曜的重視程度來說應該很快就會到醫院把傅曜保護起來才是。
但那么久過去了,傅黎那邊一點風聲也沒有,甚至守著傅曜的兩個保鏢從始至終也沒見到傅黎的出現。
這很不對勁。
顧川當機立斷:“去傅家。”
驅車來到傅家莊園,只見莊園的鐵門破敗的倒在旁邊,莊園的大門就用一根桿子擋著。
顧川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是怎么了?
門衛認識顧川,拉開那根桿子讓他把車開進去了。
傅家莊園燈火通明,所有的傭人都在拿著箱子收拾著東西,看起來似乎要搬家,傅黎坐在長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整個人仿佛老了好幾歲,挺了幾十年的背都佝僂了下去。
傅黎的太太披著外套坐在傅黎身邊掩面抽泣,傅攬也在客廳,他大喊著:“我不要出國!”
傅黎一向寵溺孩子,覺得以傅家的家世無論怎么樣都能護得住他,沒想到就是因為寵溺害了傅曜。
他只剩下傅攬這一個兒子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由他再任性了。
傅攬必須送出國。
“為什么突然就要我出國?!”傅攬不明白父親怎么突然就要送他出國!明明哥哥都不用去那么遠去讀書的!
而且他高二都沒讀完,他還不想走!要走也得過完高中!
傅黎閉口不言原因,目光空洞的抽著煙。
傅攬又去搖他媽:“媽你說句話啊!”
傅太太只知道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川來了好半晌都沒人注意到他,他只能出聲打擾:“傅叔,你們這是要搬家嗎?”
三人抬頭看他,才注意到還有個外人在,也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
傅攬跑過來拉他:“川哥!你快勸勸我爸媽不要把我送出國吧。”
“你要出國?不是……”顧川差點被帶偏了:“你的事等會再說,你哥要緊。”
他朝傅黎道:“傅曜他在醫院被人帶走了。”
傅黎聽完沒有半分驚訝,甚至連停頓都沒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內情,他將煙蒂摁在煙灰缸里,緩緩抬頭,臉上不復往日光彩,眼睛不知道是被煙熏還是哭過變得通紅:“你回去吧。”
顧川不解:“難道您不管傅曜了嗎?”
傅黎也想管,但是他管不起:“他動了不該動的人,我也無能為力。”
“……她到底什么來頭?”顧川問道,動了不該動的人——這人指的是顧何悲吧?而顧何悲是那個少女的人,所以才是動了不該動的人。
顧何悲的來歷他肯定清楚,那么那個神秘的少女到底是誰?居然連平江市的龍頭老大也拿她無可奈何?
傅黎又點了一根煙:“不能說,不能惹……我們也惹不起。”
傅攬聽的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么啊?我哥怎么了?她又是誰啊?我怎么什么都聽不明白?”
沒人給他解釋,傅太太把傅攬拉走了。
顧川還想再多問點,傅黎已經讓管家送客了。
站在傅家莊園外,不斷有傭人搬著箱子進進出出,顧川想到剛剛傅攬說的那句“出國”,再看看傅家如同搬家的趨勢。
看來傅家被逼得舍棄了一個兒子,又被逼的在平江市呆不下去要搬走,那個少女真的是越來越引人好奇了。
凌晨五點。
平江市郊外廢棄工廠。
廢棄工廠斷電,光照的來源于火把,一圈保鏢圍成一個圈,把廢棄木板搭建的床圍在中間。
每個人手上都舉著一個火把,搖曳的火光明明滅滅晃在床上傅曜蒼白的臉上。
“轟隆——”
一聲巨響,伴隨著劃破天光的閃電,淅淅瀝瀝下去了小雨,小雨隨風飄搖,不一會變成了中雨。
白裙少女曲著手,指尖泛著一點猩紅,白色的煙霧模糊了她的臉龐,她目光眺望著一個方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景武道:“小姐,他醒了。”
傅曜身上還穿著醫院的條紋院服,雖然他是個傷員,但是并沒有受到優待,四肢呈大字型被鐵鏈分別綁在木床的四個角上。
他剛醒來時腹部一陣傳來一陣劇痛,剛想坐起身就發現了不對勁,他猛的側頭,就看見一個白裙少女站在自己的面前吐著煙圈,看不清臉。
周圍全是舉著火把的保鏢。
“你是誰?”傅曜虛弱得連聲音都變得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