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用家里的煤球火小試了一下廚藝,發現還真不賴,幸虧沒把吃飯的本事忘掉,要不在這個年代還真不好混了。
廚師,高薪職業,廚師,永不失業。有了會做飯的本事,哪朝哪代都餓不死。
他今天專門坐了半個小時公交車去了趟鼎鼎大名的朝陽菜市場,主要目的是看看這個年代北京城的風土人情還有物價,順便買了一只雞,一斤肉,還買了點豆腐雞蛋,配著家里的白菜蘿卜炒了個三菜一湯。
現在豬肉一斤八毛五,雞一只兩塊錢,雞蛋也不便宜,在這個年代絕對算是高標準了。
吃完飯后,何雨柱又燒了一壺熱水,好好的洗了一回頭,家里就只有肥皂,洗完以后弄的頭發硬挺挺的,又憑借著記憶找出了柜子里的牙刷,實木牙刷確實比塑料的顯得高檔,就是毛不多還都呲了,經過了一番心里斗爭還是沒舍得這么糟蹋自己的嘴,用水漱了漱口就順手把牙刷扔進了簸箕里。
捯飭好自己以后,何雨柱站在了立柜的大鏡子前。
鏡子中立即映照出一個濃眉大眼,卻臉色蒼白的大漢子,一米八左右的大個子,一身軍綠色棉襖更襯出幾分英武,這是現在的流行穿搭。
要說傻柱不愧是廚子世家,在這困難年代吃的膀大腰圓,解開衣服,露出雄壯的胸膛,此刻胸膛上面是大片的淤青,這是前兩天醫生搶救時留下的,說不定還斷了幾根肋骨。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往胸口涂起了紅花油。
這具身體還保留著以往的一些習慣,比如炒菜時會手下意識的下鍋撈菜,見到許大茂會不由得手癢,何雨柱前世只是一個普通上班族,從普通社畜轉換到無產階級的光榮工人怎么不算是光榮的進步呢?
要盡快適應新身份!以后好好過日子。
“哥!”
何雨水推開門,看見自己的大哥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濕了眼眶,剛一進院子她就聽別人說自己的大哥差點被許大茂打死,可把她急壞了。
此刻看見大哥煞白的臉,更是大哭起來。
何雨水這些天都不在家,何雨柱早就把這個妹妹忘了。
何雨柱仔細打量著這個自己的妹妹,現在雨水正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臉蛋生的標志極了,比他矮大半個頭,在這個年代算高個子,穿著一身湖藍色長襖,只是身形稍顯瘦肖。
看見雨水為自己哭成這個樣子,他感覺心里暖暖的,這種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更何況在這里這還是自己的親妹妹,有血緣關系的親妹妹,自己的親人,感覺總是格外的親切。
但是在物理層面上,何雨柱跟自己的妹妹何雨水畢竟是不熟,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算起來還是第一次見面,傻柱平時和這個妹妹的交流也不是很多,畢竟男人嘛,很多男人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能混成不熟的程度,更別說自己的妹妹了。
所以何雨柱只能干笑兩聲,開口問道:“吃了嗎?”
“還沒,哥,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何雨水抹干凈眼淚,就要去做飯。
但一扭頭就看見了何雨柱的三菜一湯,現在只剩下了一堆雞骨頭和雞頭,連湯都喝光了,沒辦法,他已經好幾天沒正經吃飯了。
“雨水,你快坐下,我已經吃過了,哥今天專門買了兩只活雞,給你留了一只,哥馬上去殺雞,讓你嘗嘗哥的手藝。”何雨柱趕忙按著何雨水的肩膀把她送到了凳子上。
“哥去殺雞。”說罷就快速出了門。
出門一看,天已經大黑了,現在正是冬天,天黑的很早,菜市場是去不了了,現在去哪里買活雞啊!
心中默默思索著誰家養著雞,想了半天也沒什么頭緒,正打算去后院找聾老太太問問,剛進后院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正站在自己家后墻上尿尿。
仔細一看正是許大茂這個孫子。呵!這真是缺了大德了。
眼見許大茂這么不識趣,何雨柱當即被激發了本能,開始手癢,正要去揍他一頓,
突然想到,許大茂家里不是養著兩只下蛋的老母雞嗎?后來被四合院盜圣棒梗偷去一只,機緣巧合下讓傻柱背了黑鍋,因為這只雞,許大茂還訛人傻柱五塊錢。
要說傻柱也是,明明提前就知道一切到最后成了自己吃虧。
“許大茂,往我墻上尿尿是吧,你這泡尿可不便宜啊,今天四合院盜圣要換人了。”
不一會許大茂就往墻上擦了兩把手,然后就提起褲子往家走,剛走進家把門關上。
何雨柱看了看四下無人,小跑兩步直奔許大茂家的雞棚。
輕輕打開雞棚的門,里面正是兩只老母雞,本著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的做人原則,何雨柱快速伸手掐住了其中一只母雞的脖子,就將它從雞籠提了出來。
母雞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沒一會兒就斷了氣,臨走時何雨柱還不忘關上了雞籠。
另一只母雞扭頭看見同伴不在了,咯咯咯的大叫了幾聲,此時的何雨柱已經一溜小跑跑回了家開始收拾雞毛。
還在生悶氣的婁曉娥聽見雞叫就對著床上半躺著的許大茂說道:“去看看雞。”
“你看,我剛從外面回來,能有什么事,這雞估計是舍不得我吧。”許大茂翻了個身,并沒有當回事,五百塊錢都給出去了,把雞當寶貝。
…………
老母雞正適合爆炒,尤其是許大茂家的肥雞,讓婁曉娥喂的全是雞油,連油都省下了。
從殺雞到下鍋一共沒用了二十分鐘,新鮮的很。
也是雨水等著吃晚飯呢,沒時間燉老母雞湯,要不燉湯更好。
大半個小時后,簡易版的三菜一湯又被傻柱端上了桌子。
爆炒老母雞,大蔥攤雞蛋,雞油炒白菜,蘿卜湯。何雨柱還專門給雨水蒸了幾個大白饅頭。
直把很久沒開葷的何雨水香的滿嘴流油,贊不絕口。
……
“哥,我聽說你被許大茂打的半死,人還賠了你五百塊,我都以為你得四肢盡斷,五臟移位呢,沒想到你還能給我做飯,嘻嘻。”何雨水把兩只雞腿留到了最后,還非要分給何雨柱一只,此刻兄妹倆正在齊頭啃著雞腿。
這年頭,由于糧食不足,大家平時都是吃糠喝稀,糧食不夠的時候往往都是一點點糧食配上菜就能煮一鍋湯,不管男女老少每人都喝幾大碗,混個水飽,所以即使是瘦弱的何雨水也能吃整整一只雞。
“嘿,你哥我什么事兒都沒,那許大茂是誰,資本家的女婿,根本不差這點錢,你是不知道,今天他們兩口子答應的可痛快了,要按理說,你哥我這回在醫院住了兩天呢,至少得值一千塊,是我看在許大茂跟咱們是鄰居的份上才少要點。”其實何雨柱老后悔了,他也沒想到婁曉娥都不還價啊,早知道多要點了。
何雨水聽見他在醫院住了兩天,又開始抽泣,委屈巴巴地說道:“你住院怎么不找人告訴我啊,沒人照顧你怎么行。”
“哥不是怕你擔心嗎?吃完趕緊回房間睡覺吧。”
啃完雞腿,何雨柱順手就將老母雞的雞骨頭扔進了爐子里。
……
賈張氏一進門就拿起了自己的鞋墊
“乖乖,那婁曉娥不愧是資本家的閨女,五百塊說給就給,咱家要有五百塊,那可就什么都不用愁了。”賈張氏把針放在頭發上蹭了點油,繼續說道:“還有傻柱,他現在一下拿了五百塊,你說他一個光棍漢可該怎么花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咱家棒梗每天連飯都吃不飽。”
秦淮如正在忙活著晚飯,瞥了婆婆一眼說道:“行了,行了,人家就怎么花都跟您沒有關系,咱們就老老實實啃窩窩頭吧!”
“我剛才去上茅房,看見傻柱和雨水在家里吃雞呢,那雞可真香。”
賈張氏撇了撇嘴,用力拍了拍手里的鞋墊。繼續說道:
“我不是眼饞人家錢,我是這么想的,你說這傻柱他每個月工資這么高,這錢他也花不完,這次又白拿五百塊錢,你看明天我去找他借上一百,不,五十塊錢就行,讓咱們棒梗也吃點肉,你說咱們棒梗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吃窩窩頭怎么行,更何況以你的工資咱們每個月連窩窩頭也不能盡興吃,這怎么行。”
秦淮如輕嘆了口氣,有些厭煩的說道:“別做夢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心不在焉的回應著賈張氏,卻在心中暗暗道:你這是上的什么茅房,都上人家窗跟上了。
“得,我跟你說不著,你這個當娘的一點都不替孩子想一想。”
棒梗聽見吃雞,當即停下了寫作業的手,問道:“娘,我能去傻柱家吃雞嗎?”
秦淮如當即瞪了他一眼,將窩窩頭甩在飯桌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咱們人窮不能志短,還有,傻柱是你叫的嗎?”
“那咱院子的人都叫傻柱,我要是叫柱叔,多丟人啊!媽,我想吃雞。”
“都叫你也不能叫,收拾東西吃飯,今天改善伙食,窩窩頭管夠。”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