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娘深知此事事關重大,她沒有聲張,而是選擇了暗中收集證據,等待時機揭露小妾們的陰謀。她明白,此時的沖動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在自己的房間里,林六娘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卻滿是憂慮。窗外的陽光灑在庭院中,原本該是生機勃勃的景象,此刻在她眼中卻顯得有些暗淡無光。園中的花朵爭奇斗艷,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可她卻無心欣賞。“小月,這事兒咱們得從長計議。”林六娘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透著憂慮和謹慎,那聲音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這屋內緊張的氣氛,“稍有不慎,咱們就可能萬劫不復。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你可明白?”
小月一臉氣憤地回應:“夫人,那兩個惡毒的女人實在太過分了,咱們可不能輕易放過她們!我真想現在就去揭穿她們的嘴臉!”小月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雙手緊緊握拳,因為憤怒,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夫人,咱們受的委屈可太多了,不能再這么忍下去!每次看到她們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這心里就像被火灼燒一樣!我這心窩子里憋得慌啊!”
林六娘輕輕搖了搖頭,起身緩緩走到小月身邊,輕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咱們不能魯莽行事,得想個周全的法子。她們既然敢如此膽大妄為,背后說不定還有什么靠山。”她的目光堅定而冷靜,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那光芒在昏暗的房間里仿佛是唯一的希望,“你想,若我們貿然行動,打草驚蛇不說,萬一她們還有后手,咱們豈不是更被動?而且這府中的關系錯綜復雜,稍有差池,咱們就可能被反咬一口。那時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小月聽了,稍稍平復了些情緒,點了點頭:“夫人說得對,我會多留意府里的動靜。我就不信她們能一直藏得滴水不漏!”小月咬了咬嘴唇,眼中充滿了決心,“只要讓我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定要讓她們好看!我會像獵犬一樣,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是蛛絲馬跡,我也能給它揪出來!”
林六娘接著說:“還有,飲食和用藥方面,咱們要更加小心。你去悄悄找幾個信得過的丫鬟和婆子,讓她們幫著留意。記住,一定要找嘴巴嚴實、忠心耿耿的。”她的語氣嚴肅而認真,每一個字都說得格外清晰,“這事兒可容不得半點馬虎。稍有疏忽,可能就會給她們可乘之機。這關乎咱們的身家性命,半點也馬虎不得。”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辦。”小月應聲道,轉身就要往外走,她的腳步匆忙,顯示出內心的急切。
林六娘叫住她:“小月,千萬要小心,別被那兩個女人察覺了。”林六娘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走上前幫小月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發絲,“你若是有個什么閃失,我可怎么辦?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還指著你幫我度過這難關呢。”
小月回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林六娘:“夫人放心,我曉得輕重。”她的聲音堅定有力,給了林六娘一絲安慰,“我一定把事情辦好,不會讓您失望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闖得!”
為了不讓小妾們察覺自己的行動,林六娘表面上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花園中偶遇柳氏和蘇氏時,她還微笑著與她們寒暄。
“姐姐們這日可安好?”林六娘微笑著說道,眼神卻暗暗觀察著她們的表情。她的笑容看似親切,實則帶著幾分警惕。她手中輕輕擺弄著一方絲帕,那絲帕的一角繡著一朵精致的蘭花,隨風微微飄動,掩飾著內心的緊張。絲帕上繡著的精致花紋在陽光下微微閃爍,卻也無法掩蓋她此刻凝重的心情。
柳氏陰陽怪氣地回答:“喲,妹妹這身子還能出來走動,真是難得。我還以為妹妹要在房里安胎,不敢出來呢。”柳氏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嫉妒和怨恨,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柳氏身上穿著的綾羅綢緞格外鮮艷,那是新裁制的料子,顏色也選得極為艷麗,翠綠的裙擺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卻更襯托出她此刻刻薄的神情,“妹妹可得小心著點,別累著了自己和肚里的孩子。這要是有個什么閃失,老爺那邊可不好交代。”
林六娘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依舊保持著笑容:“姐姐說笑了,出來透透氣,對身子也好。這府中的美景,我也想多欣賞欣賞。”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暗藏著鋒芒,“倒是姐姐,今日怎么有閑情在此?莫不是在等什么人?還是說,在謀劃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蘇氏在一旁附和道:“妹妹可要小心著點,別磕著碰著了。要是有個什么閃失,我們可擔待不起呀。”蘇氏的笑容虛偽而做作,她的眼神卻不停地在林六娘身上打量,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破綻。蘇氏頭上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發出細碎的聲響,那翠綠色的寶石簪子在陽光下閃耀,那聲音在林六娘聽來卻顯得格外刺耳,“姐姐也是關心妹妹,這府中的路可不太平坦。妹妹這身子嬌貴,萬一有個好歹,我們姐妹也心疼不是?”
林六娘笑了笑:“多謝姐姐關心。姐姐們如此掛心我的身子,真是讓我感動。”她的話語雖然客氣,眼神卻冰冷如霜,“不過姐姐們也別太勞累了,畢竟這府中的事務繁多,我可擔心姐姐們的身子吃不消。別到時候累壞了身子,還落不得好。”
回到房間后,林六娘對小月說:“你看她們那副假惺惺的樣子,心里指不定在盤算什么壞主意呢。我看她們就是巴不得我出點什么事。”她坐到椅子上,輕輕嘆了口氣,身子微微后仰,顯得有些疲憊。那椅子上的雕花扶手在她的手下仿佛也失去了光彩,“每次與她們周旋,都覺得心力交瘁。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小月氣憤地說:“夫人,她們肯定沒安好心。那眼神,那語氣,分明就是在詛咒您!”小月一邊說著,一邊給林六娘倒了杯茶,茶水升騰起的熱氣模糊了她憤怒的面容。她的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差點把茶水灑出來,“我真想沖上去給她們幾個耳光,讓她們知道咱們不是好欺負的。夫人您就是太心善,才讓她們這般囂張。”
林六娘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我又何嘗不知,只是現在還不是和她們正面沖突的時候。”她的目光透過茶杯的水汽,顯得有些迷離。那水汽朦朧了她的雙眼,讓她的神情更加深邃,“咱們得忍,等到時機成熟,再給她們致命一擊。現在沖動行事,只會讓咱們陷入更艱難的境地。”
與此同時,林六娘加強了自身的保護。她吩咐身邊的丫鬟時刻不離左右,飲食和用藥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
一天,柳氏試圖接近林六娘的房間,被門口的丫鬟攔住。
“柳夫人,夫人正在休息,不便打擾。”丫鬟說道,她的語氣堅定,沒有絲毫退讓。她的眼神直直地看著柳氏,沒有一絲畏懼,雙手卻不自覺地緊了緊衣角,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柳氏臉色一沉:“我就進去看看,能有什么妨礙?說不定夫人需要我照顧呢。”柳氏提高了聲音,試圖以氣勢壓人,臉上的妝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精心描繪的眉梢此刻也豎了起來,那彎彎的柳葉眉此刻倒像是兩把利劍,“你這小丫頭,也敢攔我?”
丫鬟堅定地回答:“夫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柳夫人還是請回吧。”丫鬟微微低頭,但態度依然堅決,身子卻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的緊張,可一想到林六娘的吩咐,又鼓起了勇氣,“這是夫人的命令,奴婢不敢違抗。”
柳氏無奈,只能悻悻離去,邊走邊嘟囔:“哼,一個小丫鬟也敢攔我!”她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憤怒地擺動,帶起一陣微風,吹落了路旁的幾片花瓣。那花瓣飄落在地上,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了一絲悲涼,“等我抓到機會,有你們好看的!”
林六娘知道后,對丫鬟說道:“做得好,決不能讓她們有機可乘。你今天的表現很不錯,日后定有重賞。”林六娘拉著丫鬟的手,眼中滿是贊許,從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鐲,塞到丫鬟手中,“這是給你的獎勵,好好做事。只要忠心耿耿,我不會虧待你的。”
丫鬟行禮:“謝夫人,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只要能護夫人周全,奴婢什么都不怕。”丫鬟的臉上洋溢著感激和堅定,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夫人,“奴婢定當盡心盡力,絕不讓夫人失望。”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六娘和小月暗中收集著證據,小心翼翼地應對著柳氏和蘇氏的各種手段。
一天晚上,小月悄悄回到房間,神色緊張又興奮。
“夫人,我發現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小月壓低聲音說道。
林六娘心中一緊:“快說!”
小月喘了口氣:“我發現柳氏和外面的一個商人有秘密往來的信件,似乎在謀劃著什么對府中不利的事情。那信件藏得極深,若不是我無意間發現了柳氏房中的暗格,恐怕還找不到。信中的內容提及了財產轉移和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
林六娘眼神一亮:“太好了,這可是關鍵的證據。但我們還不能輕舉妄動,要再等等,找到更充分的證據,一次性將她們的陰謀揭露!”
就這樣,林六娘繼續小心翼翼地應對著,等待著時機揭露小妾們的陰謀,讓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