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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步前進

當我們忙著把我媽媽新公寓需要的東西打包時,這種壓力緩解似乎成了一種能量。“我只要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受不了。我已經在愛著你了,而我才剛剛見到你。”他開始把她的手舉到自己的唇邊。

基蒂瞪大了眼睛。她試圖猛地抽回手,但帕克能舉起250磅的重量,冰球射擊時速超過100英里。

“我不會那么做的。我剛清理過貓砂盆,還沒洗手。你會感染寄生蟲的!”她幾乎是喊了出來。

喬希咳嗽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笑聲。

“我們明天晚上需要你上冰場,而不是躺在急診室里被注滿青霉素。那樣的頭條新聞可不好。‘國家冰球聯(lián)盟球員因吞食貓糞住院,’”我補充道,希望他能得到暗示。

他明白了。他放開她的手,把手伸進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旅行裝手部消毒液。“謝謝你的提醒,還有那可怕的腦海中的畫面。”他在巨大的手掌中擠出一小堆消毒液,遞給基蒂,基蒂接過了消毒液。

“我在邁爾斯癡迷于數(shù)字和統(tǒng)計數(shù)據(jù)的那個球隊。”他向我和喬希示意。“這是奧斯汀。他打右翼,我打中鋒。你看冰球比賽嗎?你應該來看一場比賽。”

“我很少有時間看電視,”基蒂誠實地說。“但我爸爸是個狂熱的冰球愛好者。”

“現(xiàn)在正是開始的時候。現(xiàn)場比賽才是最好的。我完全可以給你弄到票。”帕克眨了眨眼,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讓基蒂感到不自在,而我想揍他一頓。

“哦,嗯,你真是太好了——”她的眼睛朝我這邊瞟了一眼,然后朝我的方向稍微邁了一步。

“我們能自拍一張嗎?在貓咪的Instagram世界里,你是個大人物。我在社交媒體上關注了你。”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喬希喃喃道。

帕克正忙著摟著基蒂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沒注意到別人的挖苦。“邁爾斯?”

“嗯?”很明顯我錯過了什么。

“在我們開始裝車之前,你要不要檢查一下,確保我們把所有東西都帶齊了?”她抬起頭,朝我眨了眨眼。

“哦,好啊。這個主意不錯。”

“我們可以開始搬這些東西嗎?”奧斯汀指著門廊上的箱子和家具。

“那太棒了。”

“我把這個箱子放在你的車蓋上,省得它不小心被放進卡車里。”凱蒂向臺階旁邊的那個箱子點頭示意。

“我來吧。”帕克的目光在我和凱蒂之間游移。

“那我再去食品儲藏室看一遍。”凱蒂主動提出。

“好的。我馬上就進去幫你。”

她踮起腳尖,把嘴唇貼在我的下巴邊緣。然后她張開嘴唇,輕輕地咬了一口。

我斜著眼角瞥了她一眼,她調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然后就消失在門后。

帕克看著她消失在拐角處,然后猛地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我踉蹌著后退半步,倒不是因為我沒料到他會這么做,而是因為他那玩鬧的一拳也真夠重的。“老兄,你在和貓咪馴獸師上床嗎?”他胯部向前猛推了幾下。

奧斯汀不是開玩笑地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混蛋,我們正站在一個居民區(qū)里,而你基本上就是我們團隊的一個活廣告。你不能在公共場合做猥褻的手勢。還有孩子在玩耍呢。”他歪了歪頭。

三扇門之外,一位女士正站在草坪上,而她的小孩正在車道上騎著三輪車轉圈。她很明顯在看著我們。我舉起一只手揮了揮,她也揮手回應。

我揉了揉后脖頸,努力克制自己的嘴唇不要翹向天空。“這里不是更衣室,帕克,你可能覺得自己跟所有認識的人聊聊自己也沒什么不妥,但我可不會到處跟別人講這種事。”

“這么說來,你確實在泡她。”他哂笑著,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點頭。

“你能不能有五分鐘的時間別表現(xiàn)得像個兄弟會成員?”喬希抱怨道。

“我們能把卡車裝滿嗎?”我指向門廊上的東西。“還有,你能不能別跟凱蒂調情,”我對帕克說,“你讓她不舒服了,而她人太好了,不好意思讓你難堪。如果你敢碰她,或是再說什么不恰當?shù)脑挘冶A糇崮愕臋嗬!蔽邑Q起一根手指,阻止他打斷我。“還有,我不會向你透露紐約隊的防守情況,因為上次我們和他們比賽的時候,就是在這一點上出了問題。”

他舉起雙手。“該死,對不起。我沒意識到你們倆是認真的。我不會再跟她調情了。只是別讓我對明天的比賽一無所知。我們最近打得很穩(wěn)。”

我把他們留在門廊上,去檢查凱蒂的情況。我在食品儲藏室找到了她,她正在裝另一個箱子。“嘿,帕克的事我很抱歉。”

她把一袋螺旋面放進箱子里。“他看起來好像還在上高中。他知道怎么用剃須刀嗎?”

我笑了。“他才18歲。除了耍嘴皮子,他什么都不會。”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告訴他別再跟人調情了。”我靠在門框上。“還有,如果你不想讓他發(fā)那些自拍,我也可以告訴他。”

“我不在乎自拍,除非你在乎。”她歪著頭,表情里滿是疑問。

“如果你沒問題的話,我也沒問題。”

她踮起腳尖,試圖夠到架子頂上的一個餅干盒。

我把它拿下來遞給她。“還有,如果你想看比賽,我可以幫你弄到票,沒問題。也許你想帶你妹妹什么的來看。如果她看曲棍球賽的話。不過別有壓力。”

她走近一步,一只手順著我的胸口向上摸。“我很想看看你是做什么的。”

“我的工作并不刺激。比賽才是所有精彩發(fā)生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同意這個說法,但不管怎樣,這都會很有趣。”她一只手繞過我脖子后面,把我的嘴拉到她的嘴上。

我沉浸在吻中,直到其中一個家伙來找我。“在我們再次獨處之前,先暫停一下吧。”

我們下午早些時候就把母親的東西搬進了新家。“一個萬圣節(jié)派對?”

海蒂坐在椅子上,一邊喝咖啡一邊上她的一門課,此時抬起頭,從課本上看向了我。

她向我示意。

我沒理她。

“是的。這是個化裝舞會。我猜必須要盛裝打扮。顯然,去年沒有盛裝的人都被潑了黏液。”

“潑黏液?”

“嗯,那不是真的黏液,而是霓虹泡沫。它會弄臟人的皮膚,直到他們洗澡為止。或者,綠色可能要過幾天才會褪色。我確信社交媒體上有關于此的圖片。我這個推銷做得不是很好,對吧?”

“但是,如果我穿上戲服,就不用擔心整個霓虹泡沫黏液的情況了嗎?”

“不用了。如果你穿了戲服就不用了。這是否意味著你有興趣來呢?”

“當然。我覺得聽起來很有趣。”而且我想看看邁爾斯和他的同事在一起的樣子。他的朋友喬希很好,雖然帕克精力充沛且自負,但奧斯汀卻腳踏實地。

“太好了。可以。那太棒了。我星期六晚上八點來接你。”

“我們應該協(xié)調我們的服裝嗎?”我問。

“嗯。也許吧。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你有什么建議嗎?”

海蒂開始在空中揮手。“讓我想想,我回頭再告訴你?或者你有想法嗎?”

“我不太確定,但去年喬希扮成高中生,因為他們覺得他不夠努力,就把他扔進了游泳池。沒錯,他只是穿上了舊的田徑褲和太小了的襯衫,還借了他侄女的幼兒園背包。所以......應該要比這好一些。”

這聽起來有點像是一場喧鬧的派對。“嗯。好吧。那么,讓我們考慮一下,想出一些點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可行的方案。”

我結束了通話,哈蒂興奮地拍手。“我知道你應該扮成什么了!”

“我不知道這個行不行。”

“你看起來很棒。現(xiàn)在別動,這樣我就可以畫完你的眼睛了。這是最難的部分。”

當我姐姐建議我萬圣節(jié)扮成貓女時,我立刻覺得這是個很棒的主意。我是說,還能有比這更完美的嗎?小貓,小貓語者,打扮成貓女。這似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而且顯然很完美。但那是在她把我套進一件密不透風、緊身的拉鏈連體衣之前。

“這里露太多了。”

“你是一個有胸部的女人。而且你是貓女。你需要露點胸。邁爾斯會喜歡這個的,”哈蒂向我保證。“你真是個尤物。”

“你見過那些冰球運動員的妻子嗎?她們看起來像模特。她們中有些人甚至就是模特。”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變得這么害羞。

“那些都是社交媒體上的帖子。他們把一切都修飾得很完美,讓他們看起來很漂亮。他們只是像你和我一樣的普通人。”

“你看起來也像個超模,”我抱怨道。

哈蒂繼續(xù)畫著眼線。“等邁爾斯見到你的時候。然后你就會忘記所有害羞的感覺。我保證。”

“我得聽你的,”我嘟囔著,然后繼續(xù)坐著不動,好讓哈蒂畫完我的眼妝。

當她涂到口紅部分時,我試圖把她推開。“哎喲!感覺就像你在我嘴唇上涂了辣椒粉!這是什么?”

“你能別動嗎?這是唇彩。你不用擔心重新涂,一旦它固定好了,但如果你繼續(xù)動,我就得重新開始了。”

我不再動了,讓她做她的事,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嘴唇遭受更多不必要的折磨。當我試圖咂嘴時,它們粘在了一起。“這是什么?某種膠水嗎?”

“不。就像我說的,這是唇彩。別合上嘴。我還沒弄完呢。”她用一些透明凝膠狀的東西在嘴唇上擦了擦。我希望它不像指甲的封層,否則這對我來說將是一個嚴重不舒服的夜晚。

幾分鐘和拔了幾根眉毛之后,她讓我自從坐在她電腦椅上以來第一次照鏡子。“看!你覺得怎么樣?”她雙手叉腰,笑得合不攏嘴,顯然對自己很滿意。

我不得不承認,我也同樣印象深刻。我噘起嘴唇。它們是鮮紅色的。它們看起來豐滿、嫵媚,讓人想要親吻。“我看起來像是加了濾鏡的自己。”

“你看起來就是化了妝的你,”哈蒂回答道。她把那管透明的唇彩遞給我。涂在我嘴唇上之后,它們感覺很好。像我的嘴唇,不像涂了指甲油的手指。

“我想在車里親熱之前不要去參加派對,”我沉思道。

“哦,你完全可以親熱。這就是唇彩的全部意義所在。你只需要記住定期重新涂上唇彩,那樣東西就會整晚都留在你的嘴唇上,即使是親熱的時候。”

“真的嗎?”

“超級真。它能撐過一個完整的口交。試著把它擦掉,”哈蒂說。

我用手指在嘴唇上擦了擦,低頭看了看。除了唇彩什么都沒有。顏色還在我嘴唇上。“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魔法。這就是你需要知道的全部。現(xiàn)在穿上鞋子,這樣邁爾斯來之前我可以拍幾張照片。他應該十五分鐘后來接你,但那家伙一提到你就沒有冷靜的時候,所以他可能會早到。”

我收拾好我的包,當然它是貓主題的。而且我確保我的貓耳朵發(fā)帶沒有歪,同時拉上靴子的拉鏈。它們有三英寸高的鞋跟,我不習慣穿這么高的,但是哈蒂說它們讓這套服裝更完美,穿平底鞋配閃亮的仿皮革連體衣會是一個糟糕的時尚聲明,會毀了這套服裝。當我的腿看起來好像永無止境時,真的很難反駁。

她給我擺好姿勢,拍了很多照片,然后立即通過隔空投送發(fā)給我。“你需要在你的小貓語者帳戶上發(fā)布這些。這套服裝太完美了。”

我咬著嘴唇,很感激唇彩能保持不變。“我不知道該不該發(fā)。這跟生意沒什么關系。”

“你是萬圣節(jié)的貓女。這怎么可能跟生意無關呢?”

“隊里的一個家伙,叫帕克·奧圖爾,我們在搬他媽媽的東西時他拍了一些照片,我想他可能把它們做成了一段視頻,或者他有一個負責社交媒體的人幫他做的。”“不管怎樣,他給我打了標簽,所以我把它貼在了我的卷軸上,因為他在上面加了一段巴姆斯的剪輯,但上面有一些評論說,要保持自己的風格,發(fā)布真實的內容。”

海蒂翻了個白眼。“總會有黑子,凱蒂。你不能讓他們決定你發(fā)布什么以及何時發(fā)布。”

“他們通常不會這樣評論我的帖子。”

“你的粉絲越來越多了。這只是一個帖子,而且是萬圣節(jié)。帶上弗朗西斯王子,我們會發(fā)一個關于你和你的助手的帖子,怎么樣?”

她拍了幾張照片和一段弗朗西斯王子做他最擅長的事情的短視頻,假裝他是我的圍巾,同時咬著我的耳朵。我?guī)еf圣節(jié)快樂的祝福發(fā)了那個帖子,然后下樓去等邁爾斯。

他早到了四分鐘。他穿著蝙蝠俠的衣服,顯然。這有點諷刺,考慮到我們的開始,當時我把他當成了一個討厭貓的混蛋。我笑著打量著他的服裝。軀干被做成格紋腹肌的樣子。他的笑容像雞蛋從油膩的盤子上滑落一樣消失了。“見鬼—”他沒有說完詛咒,因為他的目光從我肩膀上方抬起,他的聲音提高了兩個八度。“哦,你好,露西爾和海蒂。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媽媽和妹妹正躲在門框邊偷看。看他們的樣子,就像某部卡通喜劇短片中的角色,我妹妹的下巴擱在我媽媽的頭頂上。“真的嗎?你們能不能冷靜點?”

“我們需要一張照片!你們兩個在一起太完美了!”我媽媽沖進客廳,而海蒂從后兜里掏出手機。

“你不需要照片,”我告訴海蒂。

“我倒想要一些這方面的證據(jù),”邁爾斯回答道。

我揚起眉毛。

他聳起一個披著斗篷的肩膀。“你看起來很棒,我確實需要一個新的屏幕保護程序。”

我摟著他的腰,他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這感覺很像舞會。或者說我認為如果我去參加舞會會是什么感覺。”

“你沒去過舞會嗎?”邁爾斯問道。

“請不要再做鬼臉了,凱蒂,笑一個!”海蒂拍了幾張照片,然后我媽媽拿著寶麗來相機和手機出來了,自己又拍了很多照片。最后,我得以拿起錢包逃走。我很感激我媽媽和妹妹沒有站在門前的臺階上揮手,而是站在廚房里,假裝靠在柜臺上沏茶,而實際上他們是在看著我們離開。

“我需要更多地了解這件事。你沒去舞會嗎?為什么不去呢?”

“我逃課了。我和我的朋友凱特出去吃冰淇淋,然后在當?shù)氐呢埵杖菟e逛。舞會不是我的舞臺,也不是凱特的舞臺。”我回答了那個未問的問題,我知道這個問題即將到來。“有沒有一點錯失恐懼癥?當然。但我們在回家的路上順便去了一個晚會,想看看這場騷動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結果呢?你后悔做出這個決定了嗎?”

“不。一半的女孩要么在哭,要么在吐,而所有的男孩都喝得酩酊大醉。我們決定我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然后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我覺得這是故事的簡化版。”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這是縮寫版,但其余的部分并不重要,尷尬的部分也不需要播出時間。“你去過舞會嗎?”

“我去過。當時我?guī)е业呐笥选D翘焱砩希悄切┯挚抻滞碌呐⒅唬驗槲沂侵付ǖ乃緳C,所以我不得不看著我所有的朋友都喝醉了,然后在回家的路上祈禱沒有人會在車里嘔吐。”

“聽起來真是糟糕。”

邁爾斯聳聳肩。“這不是最理想的場景,但喬希在那里,在所有人都睡著后,我們去了他父母家的游泳池游泳,吃了他哥哥的毒品,這彌補了我早些時候處理的所有哭泣和嘔吐。”

“如果你逃課了,你就可以直接進入有趣的部分了。”

“我的故事就不會那么有趣,也不會那么懷舊了。”他揚起眉毛。“這個凱特是誰?你叫凱蒂,你有一個叫凱特的朋友,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人們多久叫你們一次凱蒂凱特?”邁爾斯問道。

我笑了。“人們總是這么叫我們。我們名字的重合是我們九年級戲劇課的破冰船。在那之后,我們在高中基本上就是彼此的延伸。”

“你們現(xiàn)在還是朋友嗎?”

“哦,是的。她擁有凱特的貓咖啡館。我在那里有一間辦公室,用來做文件和調度,作為交換,我?guī)椭鷦P特做她的社交媒體帖子。我需要記住這個周末要這么做。無論如何,咖啡館顧名思義:一個可以喝茶或咖啡時和貓呆在一起的咖啡館。它很受歡迎。”

“我們公園附近有一家狗狗咖啡館,我想附近可能也有一家貓咪咖啡館,但自從我只有威爾弗雷德后,我就沒怎么注意了。”邁爾斯輕敲方向盤。“如果有貓咖啡館我一點也不驚訝。狗狗零食烘焙店已經流行了一段時間,但貓咖啡館也開始受到人們的關注了。如果你能進去而且不會有爆炸的風險,我會邀請你一起去。”

“我只有一次那種反應,而且?guī)字芎笪疫€有更多的測試,因為我對貓的過敏程度還不至于讓我住院。”

“所以他們還沒弄清楚你對什么過敏嗎?”這讓我很緊張,因為這意味著這種情況可能再次發(fā)生。

“還沒有,不知道。在我們弄清楚之前,我?guī)еI上腺素筆。”

我輕敲嘴唇。“嗯。我想知道你對什么有反應。”

邁爾斯聳聳肩。“不知道。他們告訴我記錄我的飲食,看看是否與食物有關,但到目前為止,我得出的結論是我吃了很多鹽和醋薯片。還有很多薯條。”

我用手戳了戳他的腰。“看不出來。”

“總有一天會追上我的,我的兩塊腹肌會變成零塊。”

我笑了。“你至少有四塊腹肌。”

“不過今晚,我有整整八塊腹肌。”他拍了拍覆蓋在他軀干上的泡沫腹肌,然后轉向一個分區(qū)。

它位于城外的一個房地產開發(fā)區(qū)。這里的房子占地很大,與道路相隔甚遠,為他們裝飾萬圣節(jié)提供了足夠的空間。他們也確實進行了裝飾。“哦,哇,太棒了。這些房子真令人難以置信!”

我們從出生起就住在同一所房子里。這是一座古樸的兩層三居室房子,位于城外四十五分鐘車程的一個安靜社區(qū)——沒有交通堵塞的情況下。反正總是堵車。這對我們三個人來說很合適,但這是一個完全不同層次的房子。

這些房子的設計既美觀又令人驚嘆,它們有著長長的、蜿蜒的車道,鋪著互鎖的石頭,還有修剪整齊的草坪和花園,以及宏偉的前門。街上的每所房子都裝飾著萬圣節(jié)飾品。我的意思并不僅僅是指在草坪上插了幾個假的RIP墓碑,還有一個骷髏試圖從地里爬出來。

一個草坪上有一輛由骷髏馬拉著的馬車,車夫是一個穿著西裝、戴著高帽的骷髏。另一個是一群女巫站在一個不知何故從里面點亮的坩堝前,坩堝里發(fā)出可怕的綠色光芒,籠罩在女巫的臉上。

“隊里有很多人都住在這里,他們全力以赴過節(jié)。這里有很多有孩子的家庭,所以他們讓節(jié)日變得令人興奮。”

“我看得出來。”我只能想象這樣一個社區(qū)的集體收入會是多少。

不到一分鐘后,我們駛入了一個環(huán)形車道,車道上停滿了汽車。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這個也裝飾著節(jié)日飾品,但不是可怕、充滿恐怖的東西和骷髏,而是異想天開、可愛的。有一個女孩骷髏,頭發(fā)上系著蝴蝶結,遛著一只骷髏狗。友好的幽靈掛在樹上,可愛的蜘蛛網橫跨前廊。

當邁爾斯停好車跳出來時,我的神經開始緊張起來。他的斗篷在他繞過引擎蓋沖過來為我打開乘客門時,令人印象深刻地飄動著。當他伸出手來幫我時,他并沒有放開我的手。相反,他把我拉得更近了,我抬起下巴。

“我很確定我已經說過這個了,但你看起來太棒了。并不是說你總是不好看,因為你確實很好看。但我要說實話。十幾歲的時候,我對貓女有過嚴重的迷戀,就像我床邊墻上的海報那種迷戀一樣,所以這就像一個幻想成真了。”

“蝙蝠俠一直是我最喜歡的超級英雄。”我用手摸過他的泡沫胸肌。

“哦,真的嗎?”

“我喜歡他是一個想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的普通人,而且他是個十足的壞蛋。”邁爾斯戴著蝙蝠俠面具,所以只有他臉的下半部分可見。它吸引人的注意力到他強壯的下巴和豐滿、非常可愛的嘴唇上。

他的目光向下掃去。

“我真的很想吻你,但我不想弄壞你的口紅。”

“它不會掉的,所以你可以絕對地吻我,而我們倆都不會看起來像出錯的小丑。”

“真的嗎?”

“千真萬確。”我把嘴唇壓在手背上給他看。

“這是什么巫術?”他彎下腰,輕輕地吻了我的嘴唇,然后退回去,用拇指擦了擦嘴唇。除了光澤殘留物外,什么也沒擦掉。他又回來吻了一次,這次是用舌頭,但同樣沒有持續(xù)多久。他退后一步,檢查我的嘴部狀況,然后再一次親吻我。這一次,我最終被壓在了車的側面。他的大腿找到了進入我雙腿之間的路,所以我分開它們,一條腿環(huán)住他的腿,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我們在那里站了多久,互相摩擦,但我們分開的唯一原因是因為車道上的車燈閃了一下,告訴我們并不孤單。邁爾斯穿著彈力褲擺弄了幾下,他咕噥著說他很高興自己有斗篷可以遮住問題部位,還說我們或許可以短暫露面,然后回他家,繼續(xù)我們未完成的事。

我不反對這個計劃。比起大型聚會,我更喜歡小型親密聚會,聚會上大多數(shù)人我都認識。而且如果屋里有動物,我經常和四條腿的生物坐在一起,因為它們總是被我的談話技巧所吸引。

另一輛車停在邁爾斯后面,車燈熄滅。一個男人從前座下來,一個女人從乘客座位下來。她的頭發(fā)又長又黑,看起來就像剛從雜志頁面上走出來一樣。她顯然是穿著黃色大裙子的美女。這件衣服太精致了,讓我想起了蛋糕裝飾。這意味著那個魁梧的男人應該是亞當王子。他穿著西裝,長長的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

男人在我和邁爾斯之間看來看去,他的眉毛擠在一起,眼睛落到車牌上。他的眉毛揚了起來。“索恩?”

“嘿,比文。嗨,特蕾莎,你們倆看起來不錯。”他們走近時,邁爾斯試圖把一只手插進口袋里。

我還在想比文是昵稱、真名還是姓。

比文拍了拍邁爾斯的肩膀,然后拍了拍他的泡沫胸部。“你一直在鍛煉嗎,伙計?”

“不,是臨時的腹部植入物。”他用手摸了摸,然后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凱蒂,這是馬克·比文。他打防守。這是他的妻子特蕾莎。她經營著一家非營利性公司,為兒童配對支持犬。”

“哦,哇。太棒了!很高興見到你們倆。”

當她和我握手,告訴我很高興見到我時,她并沒有說我手心有點濕。“你們倆真可愛!你和邁爾斯約會很久了嗎?為什么我沒在比賽中見過你?”特蕾莎挽著我的胳膊,引導我走向房子,男人們跟在我們后面。

“我們才交往了幾個星期,”我解釋道。

“嗯,我們肯定得帶你去看比賽。這很有趣。而且我們有一個包廂,還有冰上的座位,所以你可以選擇從哪里觀看比賽。”

“這聽起來太棒了。”

我們一進門,一群女人就圍住了特蕾莎。這聽起來有點像一群咯咯叫的雞。并不是貶義,只是以興奮的方式相見。很明顯,他們花了很多時間在一起,而且他們是好朋友。我想知道有一個半年都在旅行的丈夫或男朋友是什么感覺。我想象這可能會讓人感到孤獨,他們之所以如此親密,部分原因是他們需要朋友的支持來應對那些離別的日子。

一個女人遞給我一杯飲料,特蕾莎把我介紹給了那些打扮成公主的妻子女友們。我覺得自己穿著貓女裝錯過了備忘錄。我比自己想象的要顯眼得多。

另一群人到達了。這些家伙看起來更年輕,他們都沒有帶約會對象。他們停下來向圍在我周圍的女人們問好,稱贊她們的服裝。我再次被球隊的團結所震撼,他們像接納自己人一樣接納了邁爾斯。有一種像家庭一樣的紐帶。

哈蒂參加過團隊運動,但我不擅長,所以我堅持參加那些不會被球打中、也不會讓隊友失望的俱樂部。

帕克擠進了人群。他打扮成……我不確定,但他赤裸上身,穿著蘇格蘭短裙。也許他是高地浪漫小說封面模特。他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在我的乳溝上停留了片刻。“這是誰?”

站在我旁邊的特蕾莎挽著我的胳膊。“這是凱蒂,邁爾斯的女朋友。”

他的眉毛豎了起來。“凱蒂?哦,媽的。我沒認出你來。也許我應該認出來的,不過。炸彈式服裝,女孩。貓女凱蒂打扮成貓女。”他給了我一個歪斜的笑容,同時點頭表示贊賞。

“等一下。你是凱蒂,貓語者。”站在我旁邊的特蕾莎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

突然,我被一連串的問題轟炸了。圈子里有一半的女性顯然在社交媒體上關注我。帕克在我們搬動邁爾斯母親的東西時發(fā)布的那張照片引起了很大的關注。自那以后,我的粉絲數(shù)增加了一萬多,我也得到了幾個新的贊助機會。一開始,我對如此龐大的新粉絲數(shù)量感到震驚,當然,自從那張照片發(fā)布以來,我收到了很多男性的下流評論。這是意料之中的,因為我意識到我的貓咪寄養(yǎng)公司的名字是一個委婉的說法。直到事后我才聯(lián)系起來,到那時我已經確立了地位,想要改變也來不及了。

這些年來,我已經習慣了梳理我的帖子,刪除那些幼稚的貓咪評論,或者以禮貌的方式回應,讓他們知道我不是那種會悄悄和貓咪說話的人,并問他們是不是也用這種口氣跟他們的媽媽說話。這通常足夠讓他們閉嘴了。但我沒料到會有人惡意評論我玩游戲,以及我與比我小十年的NHL球員交往來提升我的社會地位。不過,也許我本應該料到的。人們妄下結論,認為因為帕克摟著我,我就自動跟他上床睡覺了。評論的女性是最糟糕的,而且特別刻薄。

女人們圍上來要一起自拍,突然引起了一陣騷動。當然,因為我似乎對所有四條腿的動物都有吸引力,一只可愛又胖乎乎的哈巴狗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自我介紹。他跳起來,爪子搭在我的大腿上,在我們又一輪拍照時嗅了嗅我的胯部。

“巴納比!你的禮貌呢!你知道不能這么做的!”派對的主人賽迪一邊訓斥他,一邊把他拉開。“真的很抱歉。”

“沒關系。他們就是這么打招呼的。”大狗跳到我身上可能有點過分,但這家伙太小了,撞不倒我。

一只黑白相間的燕尾服貓從樓梯上小跑下來,幾乎和哈巴狗一樣大,可能是因為他聽到他的四條腿室友被訓斥了,想來看熱鬧。他撲通一聲坐在巴納比旁邊,巴納比正忙著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內疚。

“這個小家伙是誰?”

“那是克利夫蘭。這兩個要么是最好的朋友,要么是徹底的敵人,這取決于一天中的什么時候,”她告訴我。

我被問到了各種各樣關于我貓咪看護生意的問題,我是如何開始的,我是如何把它變成一份全職工作的。我發(fā)現(xiàn)他們中很多人都參與了志愿者和慈善組織,其中很多都與動物有關。突然間,我得到了許多從未想象過的介紹和新機會。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我答應來參加一個派對。我盡量不去想帕克發(fā)的那篇帖子上的評論,但我擔心如果我接受這些慷慨的邀請,會有更多的評論。盡管能夠照顧到更多需要幫助的貓咪的潛在好處可能超過了負面評論。

邁爾斯悄悄走到我身邊,為耽擱了這么久而道歉。

我抬頭對他微笑。“沒關系。我玩得很開心。”

帕克把頭伸到我們中間,拿出手機,快速自拍了一張。

“嘿,小心點你發(fā)的東西,好嗎?”邁爾斯告訴他。

“是,長官。”帕克向他敬禮,然后走到下一對情侶面前做同樣的事情。

我皺起眉頭,他低下頭,嘴唇貼在我的耳朵上。“上次那個帖子之后,大家都以為他在和你約會,他得到了一個花花公子的名聲,”邁爾斯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受到負面關注。”

我轉向他,抬起下巴。“我可以應付一些負面關注。”

他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可以,但這并不意味著你應該。”

“我要去趟洗手間。”

“需要我給你拿什么嗎?”邁爾斯問。

“一杯水就好了。”最后一杯酒很烈,我感覺到了它的影響。“我馬上就回來。”

他俯下身來吻我,堅硬的塑料鼻子戳到了我的臉頰。

有人拍了一張照片,咕咕地說著我們有多可愛。

我已經習慣了被人說可愛。我個子不算高,而且大部分時間我都穿著受貓咪卡通啟發(fā)的襯衫。

我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就沿著走廊去找洗手間了。回到客廳的路上,我注意到巴納比和克利夫蘭坐在滑動玻璃門旁,看起來他們想待在門的另一邊。

我問賽迪他們是否可以出去。

“哦,可以。給我一分鐘,我?guī)麄兊皆鹤永锶ィ彼f。“現(xiàn)在快到巴納比的睡覺時間了,我們總是讓他在院子里再跑一圈。”

“我可以幫你。我真的不介意。”雖然這個派對很有趣,但我可以利用幾分鐘時間再融入社交之中。

她的目光從我身上轉移到她的寵物和它們搖擺的尾巴上。“你是我們的客人。我不能讓你這么做。”

“說實話,我很樂意,”我向她保證。

她的丈夫馬特突然把頭探進廚房,問哪里能找到檸檬片。“給我秒鐘,我再切一個。”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對我說,“你確定你不介意嗎?”

“完全肯定。”我眨了眨眼。“你照顧好你的客人,我來照顧這些小毛孩。”

她捏了捏我的胳膊。“你真了不起,凱蒂。謝謝你。”

“我的榮幸。”

我離開廚房,從門邊的卷筒上拿了一個撿屎袋,因為這套服裝沒有口袋,我就把它塞進了袖子里,然后讓巴納比和克利夫蘭出去了。“你能來幫我嗎?”我問。

“你打算怎么辦?”

“把它交給我吧。我能處理好。”我環(huán)顧四周,評估如何在造成最小潛在破壞的情況下圍捕浣熊。

“你!拿洗衣籃的家伙和奧斯汀,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還有你的斗篷,我需要它,再給我點信心。”

“你的計劃是什么?”

“相信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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