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果不其然,王雨凝在這時又一次按捺不住,跳出來大聲說道。
她雙手叉腰,眼睛圓睜,滿臉都是氣憤與不可置信:“你們到底怎么想的?都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咱們還被困在這鬼地方出不去。結(jié)果你們呢,居然還有心思在這兒打情罵俏。”
王雨凝這一番話,就像一把鹽撒在田勛本就怒火中燒的傷口上。
田勛正愁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瞬間暴跳如雷,額頭上青筋暴起,擼起袖子作勢就要沖上去給王雨凝一點顏色看看。
好在嚴(yán)幼平反應(yīng)迅速,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他攔住。
“王雨凝,你能不能閉上嘴消停會兒?是不是不說話你就渾身難受?事情都發(fā)展到這步田地了,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把一切交給警察同志處理?”嚴(yán)幼平眉頭緊皺,語氣中滿是無奈與厭煩。
王雨凝聽了,不滿地努了努嘴,低聲嘟囔了幾句,最終還是選擇暫時安靜下來。
然而,田勛依舊不打算善罷甘休,他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與不滿:“哼,還指望警察呢!到現(xiàn)在,這警察除了會說‘交由警方處理’,還干了點啥實質(zhì)性的事兒?我看就是個草包,根本指望不上!”
寧秋水深知田勛如此焦躁的原因,所以并不想與他在此時起無謂的爭執(zhí)。
而王雨凝,向來是逮著機(jī)會就想和人吵上一架。“喲呵,你膽子可不小啊,敢質(zhì)疑警察?那你呢?你不就是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蠢貨嗎?”
“你他媽放什么屁!”田勛徹底被激怒,大聲咆哮起來,那聲音震得走廊嗡嗡作響。
“你說我沒腦子?柳如煙被殺,兇手不是在咱們這群人里還能是誰?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嗎!”
誰能想到,討論了半天,話題又繞回到了這個關(guān)鍵問題上。
“你說兇手在咱們中間,你有什么證據(jù)?空口無憑,就別在這兒瞎嚷嚷!”王雨凝毫不示弱,雙手抱在胸前,向前一步,氣勢洶洶地與田勛對峙著。
“柳如煙的死一看就是人為的,也就你這個老糊涂,整天神神叨叨地扯什么怨靈,簡直荒謬至極!”田勛滿臉不屑,眼神中充滿了對王雨凝的鄙夷。
“就算是人為的,那又怎樣?我們之前跟那個女娃根本就不認(rèn)識,誰會閑得沒事去殺她?”王雨凝斜著眼睛,輕蔑地看著田勛。
“你不認(rèn)識,不代表別人也不認(rèn)識。”田勛目光如炬,眼神依次掃過白瀟瀟、周青箐和季博達(dá),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已經(jīng)將這三人列為了重點懷疑對象。
“喲,想不到你還能想到殺人動機(jī)這事兒。不過話說回來,你不也和柳如煙在房間里大吵過一架嗎?依我看,你才是最有嫌疑的那個!”
王雨凝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口若懸河地說道,說完,她嫌棄地看了田勛一眼,轉(zhuǎn)身大步走開,絲毫不想再和田勛待在一處。
“我就知道你這個死老太婆什么都不懂。從一進(jìn)來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們這四個人的關(guān)系復(fù)雜得很,肯定有貓膩!”
田勛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白瀟瀟三人,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審視。
“那個柳如煙搶了你的男朋友,對吧?我看你就是懷恨在心,趁著混亂把她給殺了!”
正如眾人所料,在憤怒和沖動的驅(qū)使下,田勛經(jīng)過一番毫無根據(jù)的“推理”,將懷疑的矛頭直接指向了白瀟瀟。
“你說我有犯案動機(jī),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當(dāng)時一片漆黑,我們往大堂逃跑的時候,周青箐一直緊緊拉著我的手,她可以為我作證,我根本沒有作案的機(jī)會。”白瀟瀟鎮(zhèn)定自若,條理清晰地為自己辯解著。
話剛落音,周青箐立刻挺身而出,站在白瀟瀟身旁,眼神堅定地說道:“沒錯!當(dāng)時情況危急,我一直緊緊拉著瀟瀟,一刻都沒有松開,一路跑到大堂。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dān)保,瀟瀟絕對沒有作案。請你不要再毫無根據(jù)地指責(zé)別人了,好嗎?”
說完,周青箐狠狠地瞪了田勛一眼,隨后緊緊握住白瀟瀟的手,給予她無聲的支持。
白瀟瀟感激地朝周青箐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好了,大家都別再吵了!”就在這時,季博達(dá)突然站起身來,大聲制止道。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哀傷,聲音略帶顫抖地說:“柳如煙的死,對我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我的心情你們誰都無法體會。不管大家出于什么原因互相指責(zé),我都能理解,畢竟我們都遭遇了這種可怕又詭異的事情。但我堅信,瀟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說完,季博達(dá)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絕望。
“現(xiàn)在,我們被困在這里,前臺的人也不見蹤影,當(dāng)務(wù)之急是大家團(tuán)結(jié)起來,一起想辦法離開這里,而不是在這里互相猜忌、爭吵,難道不是嗎?”
說完,季博達(dá)緩緩地坐到地上,雙手抱頭,肩膀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寧秋水緩緩走到人群中間,神情沉穩(wěn),語氣平和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力量:“季先生說得非常對。目前,大家首先要做的是冷靜下來。我們的首要任務(wù)是想盡一切辦法離開這個地方,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專業(yè)的警方去處理。”
說完,寧秋水若有所思地看了白瀟瀟一眼,輕聲問道:“白小姐,你覺得呢?”
寧秋水這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眼,卻讓白瀟瀟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舒服。
“沒錯,警方一定會查明真相,還大家一個清白。清者自清,我相信事實終究會水落石出。”
白瀟瀟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自信。
隨后,她輕輕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好了,希望大家都能冷靜下來,一起好好想想對策。在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不要盲目地懷疑任何人,這樣對我們解決眼前的困境沒有任何幫助。”
說完,寧秋水走到一旁,找了個角落坐下,閉上眼睛,開始靜靜地思考起來。
而田勛,此時依舊被憤怒和焦躁的情緒所籠罩,他再也無法在這壓抑的房間里待下去,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
“田勛,你要去哪兒?”李思璇見狀,出聲問道。
“這兒人太多,我出去透透氣。”田勛的語氣相較于之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仍能聽出其中的不耐煩。
“我順便去周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通道能出去。思璇你就待在這兒,別亂跑。”說完,田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屋內(nèi)剩下的人,在田勛離開后,都陷入了沉默,整個房間安靜得可怕,仿佛時間都已經(jīng)凝固。
這一連串接二連三發(fā)生的詭異事件,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的心理防線瀕臨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