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曾消逝的記憶(2)
- 靈魂的旅途
- 劉入夢
- 3679字
- 2016-11-07 10:43:36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一個微弱的聲音。
袁敏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瘦弱的女子倒在血泊中。腹部偏左的位置中槍。
“求求你,救救她。我,我——”說完女人便斷了氣,手里緊緊拽著一張破舊的紙條。
袁敏抱起奄奄一息的嬰兒放在自己衣服里暖著,掰開女人緊握的手,紙條上寫了一個地址,其他什么都沒有。手提箱里有破舊的衣物裹著很多錢和信件。
袁敏關好箱子,抱著孩子躡手躡腳的看了看外面的情況。這一帶已經成廢墟了,死寂的夜纏繞著這老宅子。袁敏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女子,咬了咬牙,走了。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一個大宅,可是宅子似乎剛剛被洗劫一般,充斥著血腥味卻沒有尸體。
一切本該井然有序的放著的東西,現在全散落一地,殘破不全。袁瑛踩著咯吱作響的樓梯,懷著一絲希望上樓,希望能看到人影,可是二樓依舊。那時的他,已經失去了希望,差點滑手摔了孩子。可是當他看著懷中的孩子,氣息全無,卻還有一些自己身上的體溫。‘不行,在這待下去孩子怕是沒命了。’于是抱著孩子下了樓。
那時的袁瑛,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找大夫。‘大夫,得給孩子找個大夫。’他顧不得其他,在街頭巷尾跑著,尋找著診所。
在老街的盡頭,他沒有找到診所,只看到一個大戶人家還亮著燈。看著已伸手不見五指的路以及懷中已經沒了氣息的孩子,只能抱著膽戰心驚試試看的想法敲開了宅子的大門。開門的是個貌美的男子,說其貌美是因為在袁敏眼里,都沒有比這個男子還美的女子了。
男子表情黯然的看著衣衫落魄的袁敏,又瞥了一眼他懷中毫不動彈的孩子,側了一下身,示意袁敏進屋。探頭看了看屋外,寂靜的黑夜無半點生氣,就聽到長長的“吱”的一聲,大門關上了。
“這,這孩子估計是凍著了,都沒有呼吸了,我一路跑過來也不見他動彈,不知道你這有沒有大夫。”驚魂未定的袁敏連話都還說不連貫。
袁敏由于剛剛跑了太多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邊喘著氣,邊看著眼前還穿著古裝的貌美男子,邊焦慮的看著自己懷中體溫慢慢下降的嬰兒。
“噓——”男子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把袁敏懷中的孩子抱過去,仔細端詳著,“你們是什么關系?”
“關系?半路撿的,她媽媽死了。可是你能不能先救她,其他慢慢說。”袁敏急了。
“我可以救它,但是你要承諾別把她丟在我這,要一輩子撫養她。”男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袁敏。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總是做著同樣的夢。看到長大的袁瑛,就像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她的媽媽。如果沒有她的媽媽,估計當時死的就是我了。”袁敏哽咽了,急促的吐著煙圈。
那些無法忘懷的過往,就像這煙圈,越來越遠——
叮-叮-咚---音樂悠長而曲折。人死后,總有一首屬于自己的旋律,旋律會幻化成冰冷的雨滴,一滴、兩滴、三滴……滴滴都沁入心脾,召喚著那些迷失方向的靈魂的回歸。
一生一世其實就是一個回眸,轉瞬間沒有了記憶、亦沒有了腳印,是什么勾起了一片片的漣漪。
“第一次他就是有目的的帶我們來到這里,回想起來,我幾次都要求要走,又冷又潮濕的橋上,除了沙海什么都沒有。而他,就這樣一步步帶我們走過去。可是,他既然知道,為什么沒有躲過靈魂之雨?”佐伊轉頭朝向羅隱。
“你,我也看到了,可是我不明白,我們生生世世都是一面之緣,為什么現在你愿意陪我走這一遭?這條有去無回的路,或許是我的宿命,但不是你的。”
不遠處,又傳來了叮叮咚咚的雨聲。
“這雨聲——”佐伊看向雨聲的方向,記憶深處隱約想起自己初到琉璃屋時,那個為自己撐傘的陌生人。
“那個人好熟悉,可是我沒有在我們記憶中找到過他。他不存在于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這是為什么?他救了我一命,要不然,現在都沒有機會回來救晟和太子了。在那個地方,居然有那樣的存在,為什么?不是都應該是被奪走靈魂的物質存在形式才對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沒法回答你。這是我最后一次來這里的機會。”羅隱取出自己脖子上的吊墜。“這是我回去的鑰匙,最后一滴。我一定會把你帶出這里的,這里的一切,太美,美到讓人畏懼。”
“就像這雨聲嗎?每一首都這么好聽,好聽到丟失了自己的靈魂。”佐伊無奈的淺淺揚起了嘴角。
翌日,沙塵已不再,沒有任何痕跡。佐伊坐在榕樹根上,忘向天空,就像是井底之蛙一般,只能看到那一圈之內的景象。
”如果我們從這個洞口出去,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景象。“佐伊低下頭,也許因為自己剛剛看的太入神的緣故,脖頸有些酸疼。余光發現正在注視著自己的羅隱,她順勢扭過頭,和羅隱對視著,’這個人的眼神似乎想告訴自己什么,卻又什么都沒有說,為什么?‘
羅隱的目光并沒有因為佐伊的而退縮,只是揣測在佐伊看到那么多過去和未來之后記得多少,又在想些什么。
為什么依舊這么陌生的感覺存在在兩人之間,是刻意而為,還是兩人的因緣就在這個地方結束了。
可是從佐伊的眼中沒有得到任何信息,只是多了一份陌生。
‘難道這個女子不是我要找的人,那她又是怎樣的存在?’各種疑問纏繞著羅隱。
“走吧,既然都已經來了,就沒有路可以退,只有順利走完這段靈魂的旅途才能到達終點回去。”佐伊說著站起身,跳下了懸在半空的樹根。動作之敏捷嚇到了羅隱。
無可畏懼的死亡,無處安放的靈魂,是什么讓欲望無止無盡,是什么讓靈魂生生息息。
我們從沒有害怕過死亡,只不過害怕死前發現自己白活一場,發現死前什么都無法守護,發現死前自己所奮斗的一切就這樣化作煙雨;靈魂從來都不曾害怕旅行,只是害怕旅行的終點依舊是起點,害怕再也沒有勇氣繼續前行——
在羅隱跳下榕樹后,中心承載著記憶沙塵的地方開出了艷麗的沙漠之花。
“‘漠’上花開!”佐伊看著綻放的花朵,走上前,在羅隱阻止她之前摘下了沙漠之花。
“不要!”羅隱的話音已晚,一切在瞬間完成。
花在佐伊手心冰凍,和手融為一體,佐伊的左手及手臂順間凍成了白藍色。“我選擇無謂!”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捏碎了凍住自己的冰晶。破碎的冰晶懸在半空中,變成了一把短刀直插在佐伊正前方。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大拇指與食指之間的地方像是刺青一般印了一朵沙漠之花,
佐伊用左手拔出了地上的短刀。短刀的把手上也有同樣沙漠之花的印記。
她把短刀插在自己的靴子邊上的劍鞘里,把原本里面的小刀丟給羅隱,“這個還給你,看來我用不上了。”
羅隱看呆了,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個女孩變了。她一定想起了什么!’
“快走吧,還在等什么?”這回,輪到佐伊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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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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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敏給大家介紹除了學著之外的盜墓者:
“向大家介紹的實力與勇氣共存的行家,摸金派、搬山派、卸嶺派、發丘派。大家可能對他們不是很了解,一邊是學院派,一邊是民間派別。學院派更注重理論,而他們,則有更多的實踐經驗。”袁敏笑了笑,大家都是老相識了,所以不用太拘謹。“這次我們不是盜墓,而是去救人的,也謝謝諸位給我這個面子,幫我這個忙。”
摸金派:始自奸雄曹操設“摸金校尉”據說東漢末年稱霸一方的曹操為籌集軍費組建過專門從事盜墓工作的軍種,與今天的黃金部隊有些類似。和其他門派喜歡團體行動不同,摸金派大都是單打獨斗,除非困難極大,才會逐漸五人以下的盜墓團隊。
摸金派主要有這樣幾個規矩:其一,雞叫之后就不再摸金;其二,進入墓室后在東南角點一只蠟燭。蠟燭熄滅,就意味著‘鬼吹燈’。一旦蠟燭熄滅,必須立即撤退。其三,秉持做事留有余地的原則,進入墳墓只能拿走一兩件東西;正宗門徒會佩戴摸金符。但是我們現在在水下,蠟燭是沒有辦法點了。
如果你們想要獨行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有言在先,我們來是救人的。財和命你們自己要掂量一下。我跟在場的各位都是舊相識了,之所以選你們是了解你們的實力以及人品,但是還是需要提醒在做各位,細水長流的道理大家都懂。
這三位是我見過的摸金校尉中的高手,分別的老鄧和楊青。袁敏拿起茶碗,瞇縫著眼對三個摸金校尉笑了笑,然后抿了一口茶。
老鄧,楊青分別站起來跟大家簡單的打了招呼,沒有過多的說明。
接下來是搬山派,他們是萬榮和岳丘。搬山派是模仿道士施行“搬山分甲術”,在秦漢時期就有初步形成了,但是一直等到清朝中葉才發展壯大起來。
采取的是一種俗稱“開喇叭”式的盜墓方式,這在武術里就像是以勁道取勝的門派,擅長的自然是些“大力金剛掌”之類的,而不是像武當太極八卦陣一類以柔克剛的招數。
袁敏站累了,拿了張椅子坐下。“其實你們可以相互認識一下。”
“卸嶺派:靠鼻子的靈敏程度尋找墓穴,這位就是呂奉先的后人呂梁。
袁敏走下去,給每個人續了杯茶。“介紹這些呢,無非就是你們多一些認識。”
最后是發丘派:盜墓時持有不可替代的銅印,在盜墓史上晚于摸金派出現,到了東漢時期才有,其門人自稱發丘將軍,又被稱作發丘天官或發丘靈官。
其實發丘將軍與摸金校尉在盜墓的手段上沒有多大的差異,主要利用星象和堪輿確定墳墓和墓室所在地再進行盜掘,但技術上稍遜一籌。
但是發丘將軍有著與摸金校尉不同的行事風格和門規。發丘將軍往往以當鋪掌柜或者古董商人的身份掩護,一般不會輕易出手,只有某些大型陵墓才能調起他們的興趣和胃口。
這幾位也是老相識,晏家大少顏良,陰陽無雙木子姑娘和二少云圖。雖然看著年輕,但是都是實力派。
“好,現在基本都介紹完了。具體資料就在大家手上的文件袋中,請大家仔細研讀。水底地勢及我兩次過去的后的視頻都在光盤中,大家回去慢慢看。我們有一周的準備時間,下下周一24號我們正式起航。在這里以茶代酒!”說完,袁敏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