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渡石庫門的弄堂里，再次見到陳看見門前那部送信的綠色摩托時，程嬰的臉上掠過一抹短暫的笑容。那是初春里一個稀薄暖陽的上午，提著米袋的程嬰抬頭時，背對著她的陳先生正抖落出深綠制服上的一團水珠。陳先生將清洗后的制服撐開，掛上衣架后搭在了貫穿陽臺的那根晾衣繩上，又拉平了每一處滴水下垂的衣角。

似乎是感覺到背后溫潤的目光，陳看見很是自然地轉身時，雙目便與程嬰清澈的眼撞在了一起。有那么一刻，他怔怔...